我死心後京圈大佬後悔了

許砚舟卻突然拽住我的手臂,無視所有人,徑直拉著我出了門。


「砚舟!」白聆在身後喊他。


 


他頭也沒回。


 


他一路拽著我到了地下停車場才松開,我揉著被他捏得發青的手腕不知所措。


 


「什麼意思?」


 


他打開車門,強硬地把我塞進後排。


 


「你又想跑?」他語氣很衝。


 


「我隻請了一天的假,趕不回去要扣工資,我得......」剩下的話被他堵在了唇齒間。


 


許砚舟主動吻我,我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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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似的吻,又啃又咬地,不容我拒絕。


 


電話響起,白聆的名字又在屏幕上跳。


 


許砚舟摁滅了屏幕,甚至還關了機。


 


他抱起我的腰讓我跨坐在他腿上,頭深深埋在我懷裡。


 


好半天,我聽見他沙啞的嗓音。


 


「小晚,我好想你。」


 


喉嚨突然發緊,我紅了眼眶。


 


「許砚舟,你是不是犯賤?」


 


7


 


許砚舟很有錢,且他身邊從不缺女人。


 


被他帶回家的第一年,就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在家裡頻繁出現。


 


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最後是被許砚舟趕出別墅的。


 


那是許砚舟他媽介紹給他相親的。


 


向姨氣勢洶洶地上門,一進門就坐在別墅門口哭。


 


哭許砚舟沒良心,哭他不給自己面子,哭他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找女朋友。


 


許砚舟煩得要S。


 


「媽,我才 23,又不是 32,你到底在急什麼呀?」


 


「我要抱孫子!孫子!」


 


「你現在 23,談三年 26,27 結婚,28 生孩子,多好啊!」


 


見過催婚的,男的 23 就催的還是少見。


 


許砚舟是頭一個。


 


後來許砚舟還是答應了相親,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白聆。


 


她穿著香奈兒的高定,背著最新款的愛馬仕包包,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寫著貴氣。


 


白家和許家是世家,許砚舟和白聆也認識很久了。


 


許砚舟也沒想到,這次的相親對象會是白聆。


 


那時許砚舟剛接手公司,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向姨。


 


他默認了那次相親,白聆也成了他的未婚妻。


 


「小叔,你以後會跟白聆姐姐結婚嗎?」我問。


 


他靠在沙發上,手上噼裡啪啦摁著電腦:「不會。」


 


「為什麼?」


 


「一場交易而已。」


 


我後來才知道,那隻是一場交易。


 


許砚舟需要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去堵住他媽和眾人的嘴,而白聆。


 


她也需要一個對象幫她堵住她父親。


 


她一心隻想搞研究,不想去聯姻,兩人一拍即合。


 


可後來啊,白聆動了心。


 


許砚舟有很多應酬,經常半夜回來,還喝得醉醺醺的。


 


通常是他助理和保姆張阿姨合力把他架回房間。


 


我倒一盆熱水,用毛巾給他擦臉擦腳,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許砚舟有時會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他絮絮叨叨說好些話,我就坐在地上聽。


 


聽著聽著就會睡著,第二天起來時,總躺在許砚舟的床上。


 


他已經上班去了,被子上還有他的餘溫。


 


床頭櫃上有他準備好的牛奶,下面還壓了張紙條:【記得喝。】


 


白聆來找他,就撞見了這一幕,我在許砚舟的床上。


 


「白聆姐,小叔去公司了。」我說。


 


她打量了我好久,淺淺一笑:「小晚,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大了還跟你小叔睡一個被窩,不好。」


 


「到時候傳出去,免得別人說闲話,說你沒教養。」


 


諷刺我沒媽?


 


她又道:「以後呢,你就叫我嬸嬸吧,早晚,我都是要和你小叔結婚的。」


 


那時我高三,長高了很多,在許砚舟的調教下,出落得也算大方。


 


我坐起身子,故意露出凌亂的襯衫。


 


「是嗎,白聆姐?可小叔說,你們隻是一場交易,他不喜歡你。」


 


剛才在被子裡我故意解開了兩顆扣子,此時,衣服恰好滑落,露出了半邊裸露的肩膀。


 


我往上扯了扯,毫無誠意地道歉:「抱歉,衣服沒穿好。」


 


白聆臉都氣綠了。


 


轉身高跟鞋踩得震天響。


 


我發了微信給許砚舟:「我也要買高跟鞋!」


 


我以為白聆會去找許砚舟大吵一架,可她沒有。


 


她哭得眼圈通紅的,質問許砚舟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她。


 


結局就是,許砚舟很煩,回來罵了我一頓。


 


「你說你招惹她幹嗎?」聽說白聆在他辦公室哭了一個上午。


 


許砚舟最後還是給我買高跟鞋了。


 


在我高考結束後,18 歲生日那天。


 


他送了我一雙華倫天奴的高定。


 


鞋很漂亮,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我沒忍住,側頭親了許砚舟一口。


 


他怔了好半天,半晌,憋出一句:「你瘋了?」


 


是,我喜歡上了大我 11 歲的小叔,可不是瘋了嗎?


 


8


 


我喜歡他的時候,他對我避如蛇蠍。


 


我三番四次勾引他都不無所動。


 


現在我終於打算放下了,他卻跑來說他很想我。


 


這不是犯賤這是什麼?


 


懷裡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是,我犯賤。」


 


「從你在外包養男模開始,我就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很不一樣。」


 


「以前沒有對比,你一直在我身邊晃悠鬧騰,我感受不出來你的不同。」


 


「親眼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逛街旅遊吃飯,我發現我嫉妒得心慌。」


 


「一年前你不辭而別,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找你,終於打聽到你在 Y 城,可我卻沒有去找你的勇氣。」


 


「怕你不喜歡我了,怕你更喜歡你現在的生活。」


 


「怕別人說闲話,怕我大你十一歲對你影響大。」


 


「我曾經覺得,我把你養大就好了,給你最優越的條件,讓你做大小姐,談一個登對的男朋友,結婚生子,可後來我發現,我隻是想想你會和別的男人結婚,我都嫉妒得發瘋。」


 


「小晚,我該怎麼辦啊?」


 


「我希望你好,又希望你不好,你過得不好,我才能把你圈回身邊。」


 


他嗓音酸澀晦暗,抱著我的手都在發抖。


 


我長嘆一口氣,一下又一下輕撫著他的頭發:「知道了,小叔,我知道了。」


 


原來我暗戀了好多年的人,也一直暗戀著我啊。


 


許砚舟關機後,白聆又打了我的電話,我也沒接。


 


因為我被許砚舟壓在身下,他按著我的手腕,我騰不出手。


 


密密麻麻的吻星星點點地落在我肩膀鎖骨處,他甚至壞心眼地咬了一口,疼得我罵出聲。


 


「操!」


 


車裡空間小,施展不開,許砚舟想回別墅。


 


我想也沒想給了他一下。


 


「今天是你跟白聆姐的訂婚宴,你不管不顧拉著我就走了,你有沒有想過,明天會上多少熱搜?」我語重心長的勸。


 


「你好歹回去收拾一下爛攤子吧?」


 


他抱著我不撒手:「我不,你又跑了怎麼辦?」


 


誰懂啊家人們。


 


36 歲的老男人了,跟我撒嬌......


 


我安慰他:「我不跑,我對天發誓。」


 


好說歹說終於是把他勸回去了,我在車裡等他,沒等幾分鍾,有人敲車窗。


 


是一張陌生的臉,他點頭示意:「許先生讓我接你上去。」


 


我打開車門,下一瞬失去了意識。


 


9


 


我被綁了,白聆指使的。


 


因為醒來的時候,我在她的公寓裡。


 


床頭櫃上立著她的照片。


 


她打開門進來,坐在梳妝臺前護膚,我手腳都被綁著,靠在床角邊。


 


「許晚。」她喊我的名字:「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許砚舟不敢去 Y 城找我,可他又時刻派人打聽著我的蹤跡。


 


白聆提議訂婚。


 


如果我還對他有感情,那這場婚宴我一定會來的。


 


許砚舟一開始是不願的:「那如果許晚真的沒有出現,我還真的娶你?」


 


白聆循循善誘:「她喜歡你那麼多年,寧願頂著不倫罵聲也要在你身邊,一年時間就能把你忘了?同為女人,我賭她一定會來。」


 


許砚舟的眉皺成了川字。


 


「如果賭錯了呢?」


 


「那還不簡單。」白聆笑著:「到時候再尋個理由解除婚約就是。」


 


「左右,你不過是要確定她心意罷了,我陪你演這出戲。」


 


其實白聆主打一個兩全其美。


 


我如果來了,她隻需一直待在許砚舟身邊,不讓我倆接觸,等宴席結束即可。


 


到時候許砚舟再想悔婚,她第一個不同意。


 


見了雙方家長,擺了宴席,這麼多雙眼睛可都是清清楚楚看見他們訂了婚的。


 


我如果不來,許砚舟更沒有念想了。


 


可她沒想到,許砚舟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撇下她。


 


「他真的一點也不顧忌我的臉面啊。」白聆自嘲。


 


她聯系了多家媒體,她出現,所有閃光燈全對著她,她在哪那就是焦點。


 


她賭許砚舟會顧全大局,先完成訂婚,再找我說清楚。


 


「賭輸罷了。」


 


她高估了自己在許砚舟心裡的位置,也低估了我的分量。


 


我勸她:「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白聆姐,別吊S在一棵樹上!」


 


她轉頭看我,慢慢撩起了衣服袖子。


 


小臂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劃痕,深的淺的長的短的,好多。


 


那是自殘留下的痕跡。


 


「許晚,我如果不嫁給他,我真的會S的。」


 


原本隻是一場交易,可白聆動了真心。


 


她想方設法擠到許砚舟的身邊,以未婚妻的名義出席各種大大小小的場合,隻要其他女人稍微有一點苗頭就會被她掐斷扼S在搖籃裡。


 


所有人都對她阿諛奉承,可她們也會在背後說:「未婚妻和童養媳,你們猜誰會贏?」


 


那時我隻是個初中生,毛都沒長齊,白聆並沒有把我當一回事。


 


可後來,她發現,許砚舟對我是不一樣的。


 


他格外寵我,各種晚宴聚會都會帶我。


 


每年生日都親自陪我過。


 


這些殊榮,她都沒有。


 


「他如果是你親小叔就算了,可你們偏偏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憑什麼?憑什麼啊?」


 


「和他並肩而立的那個人隻能是我。」


 


她名校畢業,研究院的成員,家裡公司資產上億。


 


要模樣有模樣要背景有背景,可許砚舟偏偏看上了我。


 


五年前白家公司出了內鬼,她父親被送進了監獄,公司一落千丈。


 


她從那時開始學會了自殘。


 


肉體上的疼痛能給她帶來歡愉,且暫時忘記現實裡的痛楚。


 


白聆接手公司後,許砚舟幫了她很多。


 


低谷時的情才是真情,白聆很感激,心裡的愛意也長成了參天大樹。


 


可因為工作的原因,她不得不離開。


 


她聰明,有能力,加上許砚舟的幫助,公司做得風生水起。


 


竟比她父親還在時更甚。


 


他們站在一起更加登對和般配。


 


「我走了五年,每天都過得萬分煎熬,自殘是我唯一緩解的方式,醫生說我這是心病。」


 


可回來後,她卻再沒自殘過。


 


「砚舟就是我的藥。」她說。


 


她突然紅著眼撲向我,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小晚,你把砚舟讓給我好不好?多少錢你都可以提!隻要你把他讓給我。」


 


「不好。」我嚴肅的拒絕了她。


 


「小叔是個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意,不是我說讓就讓的。」


 


「白聆姐,我同情你的遭遇,可錢買不來感情。」


 


「我這次回來,原本是打算親眼看著你們訂婚,我也就S心了,可很多事都出乎意料。」


 


「倘若他喜歡你,餘生我永不出現,我發誓。」


 


「可若他喜歡我。」我蜷緊了手指:「這麼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捂熱那顆心,你讓我放手?」


 


許砚舟曾經說過,離白聆遠一點,她是個瘋子。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10


 


偌大的衣櫃,白聆清空了所有東西,隻把我捆在裡面。


 


我的手腳都被繩子綁著,嘴巴被塞了毛巾,封了膠布。


 


「無所謂,許砚舟隻能是我的。」她說。


 


衣櫃她給我留了一條縫,剛好可以看到她整個房間。


 


晚上,她回來了,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許砚舟。


 


她把他放倒在床上,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臉。


 


許砚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許晚!」


 


白聆溫柔的笑著開口:「是我,小叔。」


 


許砚舟的眼眶瞬間通紅:「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白聆傾身,擁住他的肩膀:「小叔,這一次,我不會離開你了。」


 


許砚舟醉了,他把白聆當成了我,而白聆有意為之。


 


衣衫褪盡,許砚舟一遍又一遍親吻著她的唇。


 


嘴裡低喃著:「小晚,小晚。」


 


我在衣櫃裡,看著眼前香豔的畫面,絕望地閉上了眼。


 


聲音持續到了半夜,許砚舟終於累及,沉沉睡去。


 


白聆赤腳下地,她打開衣櫃門,勾唇笑著:「我沒做措施,一個月後就該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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