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隻是害羞地低著頭。
而齊衡,他沒有解釋兩人的關系,伸手摟住周穎的肩膀。
「你看什麼看!」
婆婆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刻擋住我的視線,神情警惕。
「你不會是想來破壞我孫子的宴會的吧?」
「我警告你,要不是阿衡顧念情分,我早讓他和你離婚了!」
「你最好安分守己點,不然……」
她說著,轉頭吩咐佣人:「把這個掃把星給我關起來,宴會結束再放出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提高音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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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夫人,我好歹現在還是齊家少奶奶,你想把我關到哪裡去?」
我的聲音足夠大,周圍的賓客紛紛回頭看過來。
原本熱鬧的宴會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婆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我叫嚷胡來。
畢竟以前的我,對她乖順謙卑,從不敢忤逆她。
她騎虎難下,隻能強壓著怒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寧寧,你誤會了,我隻是擔心你身體不舒服,想讓你去樓上休息一下。」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就在這裡待著挺好。」
齊衡也來到我身旁,他的眉頭緊蹙。
「寧寧,我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養病嗎?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周穎已經笑盈盈地湊了過來:
「寧寧,你來啦,不好意思,剛才忙著招呼客人,沒顧得上。」
那姿態,仿佛她才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5.
我大方展顏一笑,笑容裡卻藏著刀鋒:
「那真是麻煩顧太太了,忙裡忙外的招呼我齊家的客人,真是辛苦。」
一句話落下,原本竊竊私語的賓客都靜了一瞬,隨即重新議論起來:
「诶,這女的居然不是齊家少奶奶?」
「等等,我記得她,之前不是顧氏倒臺時的那個灰姑娘新娘嗎?」
「可真有手段,顧家沒了,竟然還攀上了齊家。」
「這麼說,她是小三上位咯?瞧瞧她,氣場倒挺囂張。」
周穎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
她現在還沒離婚,我故意點破她的身份,讓她尷尬不已。
她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寧寧,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隻是看宴會沒個女主人撐場,才自告奮勇來幫阿衡忙的。」
然而齊衡還沒發怒,我婆婆倒是火氣上來了。
「穎穎現在可是我齊家的幹女兒,是我們名正言順的家人,可不是你這個外面進來的——」
「媽!」
周衡及時打斷了婆婆,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贊同。
他看向我,聲音壓低了:「阮寧,有什麼不滿你可以衝著我來,別遷怒穎穎。」
語氣裡滿是維護。
一個喊昵稱,一個叫全名,親疏不同,感情也泾渭分明。
齊衡怕我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扯著我的胳膊,幾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到二樓的房間裡。
「你來就來,為什麼要為難穎穎?」
他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質問我,語氣裡滿是責備。
我冷笑一聲:「我哪一句話是為難她?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頓時語塞,卻仍舊對我不滿:
「你就在這裡休息吧,宴會和孩子穎穎會照顧好的。」
說著,他就摔門而出。
我站起身,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他的腳步聲停在隔壁的書房門口。
我靜靜站在角落,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腦海裡卻滑過了一個想法。
書房,不是我半年前裝過監控攝像頭的地方嗎?
我掏出手機,點開監控畫面,隻見屏幕裡齊衡正與周穎抱著擁吻。
屏幕上的畫面讓我一陣反胃。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抖,這樣的醜事怎麼能就我一個人看到?
宴會廳裡的大屏幕原本在循環播放孩子的照片。
但我沒多猶豫,直接連通了書房的監控畫面。
幾秒之後,毫無預料的畫面突然出現在宴會廳的大屏上——
齊衡摟著周穎,兩人的吻越來越深,親密得讓人不忍直視。
屏幕外,哗然聲炸開。
「這……這是怎麼回事?」
「齊總?!」
「周穎不是幹女兒嗎?!」
我的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畫面裡周穎嘴角拉絲,得梨花帶雨:
「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叫阮寧媽媽了,我真的後悔了……」
齊衡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哄小孩似地撫著她的背:「你別哭,我心疼S了。」
周穎抬起淚眼,紅著眼睛問:「阿衡,你和阮寧離婚好不好,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齊衡搖了搖頭,眼神堅決,聲音卻低不可聞:
「愛?怎麼會呢,我連她的孩子都能S了,這還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嗎?」
此話一出,宴會一剎那靜得S寂。
誰也沒想到,表面風光霽月的齊衡,背地裡竟然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虎毒還不食子,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SS自己孩子。
還拿著自己的私生子給自己妻子撫養。
「隻是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
齊衡安撫周穎,「阮寧會分走我的財產,我想個穩妥的辦法。」
周穎也冷靜下來,她也不想阮寧分走齊衡的錢。
齊衡既然已經答應她會謀劃離婚,她也就很懂分寸地再次獻上香吻。
兩個人越演越烈,似乎下一秒就要上演限制級畫面。
而我,站在樓梯口,擋住了從視頻開始播放就想往樓上衝的婆婆。
婆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指著我破口大罵:
「阮寧你瘋了嗎?我兒子名聲都讓你毀了,你以為你能討到好?!」
我盯著屏幕裡還在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再看看一片哗然的眾人,暢快地笑了。
「我是瘋了,」
我盯著婆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從你兒子SS我孩子的時候,我就瘋了。」
婆婆臉色慘白,踉跄著後退了幾步,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6.
我繞過她,走到宴會廳中央,拿起麥克風。
看著亂成一團的賓客,還有鏡頭後無數的觀眾,緩緩開口:
「大家好,我是阮寧,齊衡的妻子,也是……」
我頓了頓,撫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一個被丈夫親手S害的孩子的母親。」
我的話音剛落,宴會廳裡頓時炸開了鍋。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記者們蜂擁而至,將我團團圍住。
我看著面前混亂的場面,心裡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齊衡和周穎溫存夠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阮寧,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麼!」齊衡怒吼道。
我看著他,眼神冰冷:「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要和你離婚,齊衡,我已經申請了財產凍結。」
「我們法庭上見!」
我原本的計劃是用這些證據逼齊衡籤離婚協議。
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他這種人渣,憑什麼讓他不痛不痒。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淨身出戶,讓他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我轉頭看向周穎,她瑟縮在齊衡身後,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還好,我還準備了一份大禮給她。
希望周穎能喜歡。
齊衡怒吼著衝下樓,想要和我理論,卻被從人群中衝出的一個人影攔住。
那人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下手又狠又準。
周穎尖叫著衝過去,想拉開打齊衡的男人。
卻在對上男人的視線那一刻,像觸電般停住了腳步。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想要逃走。
男人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往回一拉,惡狠狠地罵道:
「臭婊子!還沒離婚就給老子戴綠帽子!你當老子是S的嗎?」
周圍人一片哗然,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男人油膩肥胖,甚至還有一點謝頂,完全看不出是以前的貴公子顧文瀚。
他的到來,當然也是我的手筆。
畢竟,光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哪裡夠刺激?
媒體記者們瘋狂地按下快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齊衡一開始是被偷襲,現在反應過來,想壓著顧文瀚打回去。
卻不想顧文瀚S拽著周穎的頭發不放,硬生生拽下她一大把頭發。
齊衡看著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
顧文瀚冷笑一聲:「一對奸夫淫婦!」
「等著吧,不給我千八百萬,我是不會離婚的!到S你們都是沒名分的!」
我趁著宴會混亂之際,悄悄離開了。
我隻打算給齊衡一個難堪,並不具備戰鬥力,萬一被誤傷就不好了。
7.
當天的事上了熱搜。
我拿起手機查看,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新聞。
#豪門醜聞#、#齊衡謀S親子#、#周穎小三上位#、#顧文瀚捉奸現場#……
各種各樣的詞條霸佔了熱搜榜,每一個都帶著爆炸性的信息量。
我點開視頻,看著齊衡和周穎狼狽不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隻是個開始。
另一邊,齊衡的公司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齊總,現在怎麼辦?網上輿論已經炸了,好多合作商都打電話來解約……」
齊衡臉色鐵青,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廢物!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他立刻打電話給助理,吩咐他趕緊聯系公關團隊,務必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卻不想一大早打開門,警察就找上門。
「你好,有人報警說你謀S了自己的孩子,我們需要你和我們回去調查。」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齊衡不耐煩地打開門,卻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外。
「你好,有人報警說你謀S了自己的孩子,我們需要你和我們回去調查。」
齊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我居然會去報案,畢竟沒有直接證據。
如果單憑屏幕上的幾句話,根本做不得實證。
但他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有他眼睜睜看著孩子S去的視頻作證。
「怎麼可能,阮寧怎麼可能有這段視頻?」
齊衡喃喃自語,臉色慘白。
他記得當時隻有他和周穎在場,周穎好像說過好玩要錄下來……
難道……
他第一次對周穎感到厭惡,她是個愛炫耀的性格,卻不想居然會炫耀這種事。
而此時此刻,在齊家的目睹齊衡被抓的周穎正在慌亂地打包自己的珠寶首飾,準備跑路。
說起來她也算幫兇,她不想坐牢。
卻在門口被齊老太太攔住,老太太抱著哭得厲害的孩子,顫巍巍地說:
「穎穎,你要去哪裡?孩子哭得厲害,你快哄哄他。」
周穎不耐煩地推開老太太:
「我再不走難不成要陪著你兒子坐牢不成?」
「真是虧S了,生了個兒子還賺不到什麼錢。」
「早知道讓他給我買個島了,還能賣呢。」
老太太被推得一個踉跄,重重地摔在地上。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齊老太太腰疼得起不來,還在哀求:
「穎穎,你別走,你走了孩子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救阿衡出來的,你別走。」
周穎輕蔑地冷哼一聲:「那是你們的齊家孩子,和我可沒什麼關系。」
「齊衡就算能出來也是有汙點的,還能有什麼出息?」
周穎拉著行李快速出門。
她是吃過苦的,絕對不能再陪著齊衡破產一次。
卻不想沒走幾步就被顧文瀚拉住行李箱。
周穎嚇得叫了起來,手卻SS地拽著行李箱:
「顧文瀚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我不是給你一千萬了嗎?」
顧文瀚猙獰地笑了:「周穎,你害得我破產,我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讓你再逃走。」
他拽著周穎的手,將她拉進了一輛面包車。
8.
齊家因為我申請了財產凍結,很多資金都動不了。
老太太想請律師都拿不出錢。
她好不容易找人借了點錢,卻請了個騙子律師,錢一到手,人就跑了。
老太太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齊氏集團的股東們察覺到不對勁,紛紛開始拋售股份。
我讓閨蜜暗中買下,一點一點蠶食著齊氏集團。
我和齊衡的離婚案也終於開庭了。
在法庭上,齊衡聲淚俱下,痛哭流涕地懺悔。
說他有多麼愛我,求我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
我強忍著惡心,沒有看他一眼。
我方律師出示了各種證據,包括周穎提供的朋友圈和視頻。
齊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我居然掌握了這麼多證據。
他歇斯底裡地喊道:「阮寧,你為什麼要這麼狠?你為什麼要毀了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最終,法院判決齊衡名下80%的財產歸我所有。
雖然沒能讓他淨身出戶,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爽,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齊氏集團經過我多次暗中買股。
加上離婚分得的股份,我已經實現了對齊氏集團的百分百控股。
我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共同打理公司,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監獄那邊多次打電話給我,說齊衡想見我。
我忙完手頭的事情,終於去了監獄。
見到齊衡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
他瘦得脫了相,胡子拉碴,還被剃了寸頭。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寧寧,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做的每個夢都有你。」
他眼神依然深情,仿佛我才是那個負心薄幸的人。
我面無表情隻是盯著他。
「在夢裡我應該掐斷你的脖子,或者用枕頭捂S你吧?」
「就像你狠心對我孩子做的那樣。」
他臉色慘白,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寧寧,我是後悔的,這件事是周穎安排的,我當時隻是鬼迷心竅了。」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我到現在還無法原諒我自己,我怎麼會這麼忍心對自己的孩子……」
我看著他虛偽的悔恨,心中隻有無盡的嘲諷。這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齊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請律師給你重判的!別再裝了,我不會信的。」
他哭得更悲傷了:「寧寧,你變了,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
我不想再和他廢話,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齊衡,那天在太平間,你和鄭秘書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這個S人犯。」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錯愕和驚恐。
他沒想到我居然聽到了那些對話。
又很快恢復了那副慣用的嘴臉,哭得更大聲了:
「寧寧,那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是被蒙蔽了!」
「都是周穎,是她騙了我!是她逼我的!」
我忍不住冷笑,譏諷道:
「你和周穎還真是天生一對呢,一樣的卑劣,一樣的無恥。真是絕配。」
我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這出戲看得我直犯惡心。
要不是為了親眼看他這副落魄樣,我才懶得來這鬼地方。
走出監獄,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隻覺得渾身輕松。
我從不聖母,更不會原諒一個傷害過我,傷害過我孩子的人。
齊衡,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幾天後,我去醫院復查。
手術後恢復得還不錯,隻是子宮被摘除,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想到這裡,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走到走廊拐角,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齊老太太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正跪在醫生辦公室門口,不停地磕頭哀求。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孫子吧!我求求你了!」
老太太的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哭腔。
幾個護士站在一旁,小聲議論著。
「這孩子真慘啊,這麼小就是個啞巴,還得了癌症……」
「是啊,聽說他爸爸也被抓進去了,真是造孽啊……」
「噓,小聲點,別讓老太太聽見了……」
我冷淡地瞥了一眼,沒有絲毫同情。
報應,來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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