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不要養別人家的孩子,養了十年,到頭來還反咬一口,養條狗都知道搖尾巴,養這種玩意,真不如養條狗。]
網爆的對象從我,變成了那家人,以及顧炎,還有顧炎的公司。
不少人把顧炎的公司給衝了,他好不容易才把生意做起來,這一搞,名聲大敗,勸退了不少打算合作的公司。
——
我接到了顧炎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第一次對我破口大罵。
我將手機放一旁,等他罵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意識到我沒在聽後,他冷靜下來了,「如果你還想離婚,我勸你不要搞事,否則我一定拖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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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打官司,我耗得起。」我回他。
「你有錢嗎?當家庭主婦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養著你,你能過得那麼舒坦……」
我忍不住冷笑,他竟然連我居家工作都不知道,可見他平時根本就沒有關注過我。
聽到我不屑的笑聲,他愣了一下,想起什麼,他又說:「怪不得你沒有照顧好兒子,原來你的心根本不在家裡……」
我忍住惡心,懟他,「你沒有照顧過這個家一天,卻有臉譴責我這個全心全意為了家庭的主婦,我居家工作十幾年,收入不高,但我賺的每一分錢,全都投入到這個家庭,顧安小時候身體不好,是我整夜照顧,你有空陪他玩一下,他記得你的好,你們不是父子,勝似父子,因為你們都是白眼狼!」
沒等顧炎說話,我加重聲音,道:「後天就是領離婚證的時間,如果你不來,我就把王珊珊做外圍的事告訴媒體。」
8
說完,我把電話掛斷。
這幾天,熱搜換了一個又一個。
很顯然,顧炎現在才出錢出力把這件事壓下去。
之前他都是騙我的。
隻有涉及到王珊珊,他才願意處理。
他根本不在乎我有沒有受到傷害。
當天。
十點一到。
顧炎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我們沒有看對方一眼,也沒有說一個字,很快就把離婚證給領了。
從民政局出來,爸媽跟顧安,還有王珊珊都在。
爸媽還等著我過去道歉,故意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仿佛沒有我這個女兒一樣。
顧安看起來瘦了很多,他很小聲地喊了一聲媽媽,不知道喊我還是王珊珊。
我從頭到尾當他們是空氣,上了好友的車,立馬離開。
見我真的走了,爸媽暴怒,在車後面罵了好些話。
不過我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好友對我說:「恭喜,脫離苦海了。」
我笑笑。
——
一個月後。
我再次在新聞上看到顧安。
這一次,他射S流浪貓時,不小心射中了一個孩子的眼睛。
那個孩子面臨眼瞎,而他,被孩子的父母攔住,孩子的爸爸踹了他好幾腳。
我對這個新聞沒興趣,很快就刷過去了。
今天是我搬家的日子。
女人真的需要一個家。
否則這輩子都會在搬家的日子裡。
某個小鎮裡。
我買了一個房子。
價格很低,才幾萬塊。
是我問好友借的。
這裡花銷很低。
足夠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
我在一點點地過好自己的生活。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好友竟然收到了顧炎跟王珊珊結婚的請帖。
準確來說,顧炎是想派給我的,但他沒有我的地址跟聯系方式。
好友一臉嫌棄地兩根手指拎著那個晦氣的東西,問:「你要去參加嗎?」
我搖頭。
「我現在過得很輕松,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好友還告訴我一件事,顧安被王珊珊送去了鄉下。
我很驚訝。
「顧安射瞎了一個小孩的眼睛,那個小孩的父母都是當官的,氣壞了,如果不是顧炎賠了一百萬,估計顧安得賠一隻眼睛。」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離婚時,我什麼都沒有,顧炎不願意給,我為了盡早擺脫他,也沒爭。
「王家那對父母會同意王珊珊把孩子送鄉下?」我問。
我父母格外寵愛顧安,不可能同意才對。
「聽說你爸媽是想把顧安偷偷塞給你的,可他們沒有你的住址,幸虧之前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否則他們真的有臉登報找你,禍害你現在的生活。」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後來,我沒再打聽他們的事。
時間過得飛快。
一年過去了。
我在小鎮上開了一個賣菜的店。
生意很好。
我把買房的錢都還給了好友,還存了一筆錢養老。
這天。
我在擺菜的時候,一個跟我差不多高,但身體格外瘦的少年出現在門口。
他身上髒兮兮的,還散發著臭味,不少顧客繞著他走。
我沒搭理他。
直到店鋪裡沒人了,他才哭著喊我一聲,「媽……」
我立馬瞪一眼過去,「我不認識你,趕緊走!」
他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媽媽,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推開他。
他又撲上來。
幾次過後,我煩了,喝道:「你不是我孩子,亂叫什麼?」
「你養過我十年,你就是我媽。」
這句話,蠻惡心的。
「原來你知道我養了你十年,作為養母,我盡心盡責,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竟然誣蔑我教唆你射S貓狗,還故意說出我的名字,讓人網暴我,你也說過對我沒有半點母子感情,現在你不被疼愛了,又回來找我,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但凡你還有良心,就離我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用力推開他,同時喊來店裡的幫工,讓幫工趕他走。
當晚。
我的店鋪被人燒了。
我報警了。
監控把顧安所做的一切都錄了進去。
警察找到王珊珊,剛說明情況,王珊珊就喊著讓顧安坐牢,她不會賠一分錢。
王家父母倒是想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就這樣算了,可他們找不到我,隻能到處打聽我的下落。
顧安還沒到坐牢的年紀,加上火勢很快就控制住了,也沒造成大損失,警察告訴我,如果他父母不賠錢,我可能什麼都得不到,他也不用坐牢。
我去看顧安的時候,隻問了他一句話,是誰告訴他,我現在的住址。
他不肯說。
我問是不是顧炎的時候,他眼裡露出驚訝。
我猜對了。
竟然真的是顧炎。
他見不得我現在過著好日子。
——
夜裡。
我久違地撥通了那個電話。
顧炎好像知道是我,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問:「你過得還好嗎?」
我冷笑,開門見山, 問:「為什麼要教唆顧安做這種事?」
「是他自己幹的, 我沒教唆他。」
兩人剛說兩句話, 電話那頭傳來王珊珊尖銳的聲音, 「你又在跟哪個狐狸精說話?把電話給我……」
「你能不能別像個潑婦一樣?今年來, 你因為善妒毀了我好幾個合作,還開除了我幾個精英女銷售, 你到底想怎樣?」
電話還沒掛斷,那頭先吵了起來。
我覺得無趣, 把電話掛了。
白月光, 終究還是變成了白飯粒。
——
我重新開了店。
顧安沒被拘留, 他被放了,但他也從此消失了。
再後來見到他, 我發現他在另一個城市裡當了混混。
當時我跟好友去逛街, 發現他偷東西,被人抓住, 有人拿電棍打斷了他的腿。
他痛得嗷嗷大叫, 沒一人同情他。
好友已經認不出他了, 對我說:「現在的孩子, 真是不得了……」
我拉著她走人。
*
幾年後。
我結婚了。
身體也調養了過來, 醫生說我可以要自己的小孩了。
那時我已經是大齡孕婦。
但我還是成功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他小小一團,十分可愛。
好友過來送禮的時候,順嘴說了顧炎跟王珊珊的後續。
他們離婚了。
離婚官司打了幾年。
今年才離婚成功。
顧炎不願意給她一分錢, 說是王珊珊在外面做人小三,他被戴了綠帽。
王珊珊為了要錢, 天天到他公司裡鬧。
今年離婚,王珊珊分到的錢很少, 但她並沒有繼續鬧, 因為她攀上了高枝。
可離婚後,王珊珊才發現她攀上的高枝竟然是顧炎做的局,那人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這一切都是顧炎為了離婚做的。
我第一次硬氣,直接走人。
「完這」顧炎命大, 活了下來。
但落得一個殘疾。
她被拘留了, 最後判了七年。
王家父母不好過, 為了撈王珊珊, 他們到處走後門,最後錢沒了,人也沒撈出來。
這個時候, 他們想起我的存在了, 想找到我給他們養老,於是他們找上了法院。
我已經做好準備, 如果法院找到我, 我就按最低標準給他們養老費,找不到我,我就當不知道。
今天是我孩子滿月的日子。
我不想這些晦氣的人,晦氣的事, 影響到我的幸福。
院子裡。
大家歡聲笑語。
我抬起頭,看著皎潔的月光,不由露出釋懷的笑。
真好啊。
這種日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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