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傍了三個大佬。
我怕翻車,於是撈夠了錢,準備分手。
【你很好,但是我配不上你,餘生不見。】
我打完草稿,誤觸發到了朋友圈。
三個男友都給我評論。
向序:【?你要跟我分手?】
周志遠:【有事當面說,我不接受這樣的分手。】
傅川:【我到你家樓下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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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序:【你們發的什麼玩意?】
周志遠:【我女朋友和我的事,你們別添亂。】
傅川:【千梨,你有幾個男朋友?】
我看到聚在我家樓下的三個男人,隻覺得活著挺好,S了也行。
1
我不覺得我是渣女。
人家渣女是欺騙感情,而我隻是單純騙錢。
不,不能說是騙錢。
應該說是付出勞動後的合理所得,隻是僱主有點多而已。
我甚至算不得是女朋友,我隻是他們的玩物之一。
既然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我當然不會坐家裡等著僱主對我 1v1 的忠貞。
本來相安無事,都過了三年了。
我現在才開始有些慌了。
因為這三位大佬,突然有了往來。
劇組的S青宴上,我看見女主像是小蝴蝶一樣在他們三個身邊飛來飛去。
這部劇是大制作,而演女主的演員是個新人。
論演技不如我,論咖位也不如我,我心裡八百個不樂意,恨不得和她吵翻天。
導演說,她背景很硬。
我忍不住心裡冷笑。
硬個屁啊!
小時候我跟她家就隔著一個豬圈,她爸打呼嚕我都能聽見。
她家後臺最硬的就是在村委會看門的她大姑奶。
就算她傍上了什麼大人物,也不可能有我身後那幾個厲害!
這會兒,我老實了。
許荷在劇組演技不怎麼樣,可現在卻將單純又心直口快那股小白花的勁演得淋漓盡致。
她繞到我身邊,指著我對那邊的幾個人介紹。
「這是我的發小,她叫千梨,演的是搶人老公的小三角色,演技可好了,我根本比不了,估計是從小就受她媽媽燻陶吧。」
許荷眨眨眼,像是在說小秘密。
「她媽媽是我們家那邊,盡人皆知的小三哦!」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人臉色都變了。
許荷拍了拍我的肩膀。
「前輩在劇組裡可照顧我了,哥哥們也要幫我好好照顧前輩哦。」
向序嘴角含笑地看著我。
「隻聽說過千小姐是海歸高才生,沒想到身世這麼復雜。」
向序一開口,周圍幾個一起過來的主演都開始蠢蠢欲動。
向序是曾經的頂流影帝,現在雖然退圈了,但手裡依舊握著半個娛樂圈的資源。
巴結好他,以後路可就順暢多了。
一個男演員端著酒杯就要過來找我的碴兒,結果屁股剛離開椅子,就被一邊的傅川一句話按回去。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不好的事,當然沒有再提起來的意義。」
傅川拿著紙巾,給許荷擦著嘴角的醬汁,眼裡帶著些許寵溺。
我知道許荷不會輕易放過我,一會兒肯定還會對我發難。
我索性端起酒杯,一言不發地把酒一口灌下去。
「許小姐,在劇組裡我確實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多謝擔待,這就當是我的賠罪了。」
說著,我又一連灌了兩杯,隨後就裝想吐,捂嘴往包廂外跑。
一鼓作氣地給導演說自己胃病犯了,我隨後趕緊離開酒店。
這都叫什麼事啊。
我剛走出去沒幾步,手機響了。
我以為是導演的應允,結果一看,是周志遠的消息。
【我知道你沒喝多,去我車上等我,我很快就過來。】
2
我關掉手機,一陣比一陣難受。
我媽是小三,我爸是賭鬼。
我家就我一個爭氣的,在那種環境下還上了頂尖學府。
畢業之後,理所應當地進了知名企業。
家裡七大姑八大姨都指望著我出人頭地的時候,我跟上司搞辦公室戀情。
那時候的上司,就是傅川。
我奶奶氣得抡著拐杖打我,哭著說我這是走我媽的老路。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我沒偷沒搶,傅川也單身,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想跟那些亂嚼舌根的老太太證明。
於是,我回去之後,纏著傅川說:
「我們年底結婚吧。」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說這話的時候,傅川的表情。
像是不可思議,又帶著點嘲弄。
「我跟你怎麼結婚?」
我想問,不是拿著身份證戶口本,就能結婚嗎?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
但是想了想,我沒問。
我們,應該不是在交往。
他沒有追求我,我也沒有答應過,隻是順其自然,從曖昧,到這樣的關系。
後來,我看見有實習生往他身邊湊,有合作公司的人對他獻媚。
他沒有拒絕。
那時候我才確定,我們兩個,沒什麼關系。
他當然不能和一個沒什麼關系的人結婚。
於是我的目的,就從婚姻變了。
我從他那裡弄到手很多錢,又纏著他送我出國留學。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我知道怎麼處理我們的關系了。
我在國外的學校,遇見了周志遠。
他對我示好,我坦然接受。
他摟著我的時候,我問:
「我們這是在交往嗎?」
他愣了愣,但是沒回答。
不用回答。
我已經懂了。
靠著周志遠,我在國外也過得風生水起。
回國之後,我本來想要個高管的位置,結果被傅川身邊的導演朋友,引進娛樂圈。
那時候,向序還沒退圈。
他很直接地給我立規矩。
「第一,不許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第二,我不找你,不要主動過來。」
「第三……」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知道知道,都懂。」
他們幾個人在不同領域,八竿子打不著,我也從沒想到會翻車。
但是現在這個架勢,我說不慌那絕對是撒謊。
許荷在他們身邊,看起來半點不拘束。
那副樣子對我而言是不被允許的。
我看見許荷和幾個人一起出來,隨後和傅川上了同一輛車,臨走的時候還和周志遠和向序揮手告別。
周志遠上車之後,看見了坐在副駕駛的我。
他莫名問了我一句:
「你覺得許荷怎麼樣?」
我閉上眼,含糊不清地嗯了兩聲。
「那女人真是該S的甜美。」
周志遠:「?」
「你是不是有點酒精中毒了?」
3
我之前在傅川身邊,幫人擋酒的時候很多,酒量已經練出來了。
剛才喝的那些雖然不至於喝醉,但也開始有點不舒服。
我揉了揉額頭,睜眼一看,見到這條路有些熟悉。
「去哪兒?」
周志遠說:「送你回家。」
我皺起眉頭,卻什麼也沒說。
我不喜歡帶人回家。
周志遠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釋說:
「你助理請假了,你又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送你回去休息。」
話說得有些生硬,周志遠的臉色也不太自然。
我像是見鬼了一樣看他。
這大少爺親自送我?
隻為了送我回家休息?
我和周志遠認識的時候是在國外。
雖然都是留學生,但這家伙和我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六個保姆,伺候他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整天不是埋頭在實驗室,就是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我與他之間,一直都是我主動照顧他。
或許是因為周志遠自己一直都是被討好的那一方,所以沒有什麼共情能力。
無論我做了什麼,他也不會去想那件事的後果,更不會感動或者心疼之類的。
他讓我大冬天跑幾條街去排隊買他喜歡吃的蛋糕。
我回來以後感冒發燒,都快燒成傻子了,他都沒有過來看我一眼,依舊在忙著自己手頭的事。
我從一開始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沒有期待,自然也不會心寒。
沒有愛,有錢也行。
但我今天實在騰不出時間伺候他。
回到家,我就像是S豬一樣往沙發上一趴,一句話也沒跟他說。
以為周志遠會覺得掃興,轉頭去找別人的時候,結果他來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後背。
「你想吐嗎?」
我沒說話,倒在那裡裝睡。
他把垃圾桶放我旁邊。
隨後自己又轉了兩圈,回頭問我:
「你想喝醒酒湯嗎?」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自己進了廚房,像模像樣地從冰箱裡拿了食材。
進廚房不到兩分鍾,又一臉窘迫地走出來。
「那個……燃氣怎麼用?」
我怕他把我廚房炸了,不得已起身。
「我好像來姨媽了,你回家吧。」
周志遠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我想照顧你。」
有什麼可照顧的?
這在他眼裡,這不是多餘的事嗎?
正好這時候向序的消息發過來了。
【在哪?】
我回:【醫院。】
【醫院哪個病房?】
我想瞎編一個,消息要發出去的時候,手頓住了。
這是要去醫院找我?
我隻好老實回答:
【剛從醫院回來。】
【我過去找你。】
【有點堵車,我還沒到家。】
周志遠還在我家,我總不能讓他們倆在我這碰面。
我跟他倆非親非故,見到了就說不清了。
不對,本來也不清。
對面很久沒回應,我以為是被我磨磨嘰嘰的回答弄得不耐煩了。
向序這人一向沒什麼耐心,人傲慢又要面子。
我一旦不順著他,他肯定轉頭就不理我。
不來正好。
我剛要松口氣,結果向序下一句就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就在你樓下,你廚房亮著燈,還有人。】
【千梨,你是不是背著我藏男人了?】
我瞬間酒醒了一半。
我至今都記得剛和向序好上的時候,因為拍戲出了點問題,赴約有些遲到了。
結果,向序把我家砸了。
我媽臨走之前,給我縫的那隻布娃娃被用剪刀戳得不成樣子。
我抱著哭了好久。
我媽雖然不要我了,但是她還在家的時候,她是對我最好的人。
這個布娃娃雖然已經舊到洗不出來,但我依舊視若珍寶。
我哭了好久,情緒崩潰的時候真想和向序一刀兩斷算了。
直到後來,向序的助理帶著支票過來,賠償我屋子裡的損失。
錢隻多不少。
但有些東西,不是給錢就行的。
我想要理論的時候,助理卻別有深意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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