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莉

我是個女 Alpha。

 

隻因在拍賣會多看了眼小可憐 Omega。

 

好友就把他送到我床上。

 

他穿著兔女郎制服，哭著討好我：「求求您不要趕我走。」

 

1

 

一進房間我就感覺不對勁。

 

有股陌生的茉莉花信息素味。

 

「誰？出來！」我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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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穿著兔女郎制服的 Omega 出現在我眼前。

 

他有張清純漂亮的臉，柔順的黑發服帖在耳邊。

 

「客人您好，我是今晚來服侍您的。」

 

我皺著眉，認出他來。

 

他是今晚遊輪宴會的壓軸拍賣品。

 

穿著暴露的衣服，神色麻木地被關在鐵籠。

 

好友問我：「怎麼，有興趣？」

 

「沒有，我隻是覺得他……」

 

有點兒可憐。

 

現如今 Omega 非常稀有，他們一般養尊處優。

 

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好像靈魂已經S了。

 

隻剩下軀殼。

 

誰知道簡單的兩句對話，就讓好友誤以為我喜歡他，還把他送給我。

 

真是胡鬧。

 

我對他說：「你走吧。」

 

他忽然抬頭，眼底滿滿的慌亂：「不要趕我走！我會伺候好您的！」

 

下一秒，他撲上來，用唇舌討好地舔我的嘴角。

 

還把我的手往他胸脯上放。

 

我雖是個 Alpha，大部分權力的掌握者。

 

但我並不像其他人一樣隨心所欲。

 

我制止了他，並給他披了件外套：「請你走吧，我真的不需要。」

 

他迷茫地抓著我的外套。

 

片刻後，我從浴室出來，見他仍呆坐在地。

 

隻好嘆口氣：「行吧，你不願意走就在房間待一夜吧。」

 

他像行屍走肉一般，乖巧地躲到角落。

 

盡量蜷縮起身體，讓自己的存在感為零。

 

我逼迫自己忽略那甜膩勾人的茉莉花香。

 

沉沉睡去。

 

2

 

第二天一早，Omega 悄無聲息離開了。

 

這一天也正是我們離開遊輪的日子。

 

好友揶揄我：「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要在遊輪上多待幾天呢！」

 

我懶得跟她解釋，擺了擺手。

 

走到轉角處的一個房間，打罵聲傳來。

 

魁梧的 Alpha 用盡全身力氣踢著地上的人。

 

「賤東西！又沒把自己賣出去！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被打的那人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抱著頭默默忍受。

 

背部白皙的皮膚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折磨。

 

他轉過臉的一瞬，我又見到那木然的眼神。

 

我心裡一顫。

 

竟然是他。

 

昨晚的 Omega。

 

顯然他也看到了我，但他沒有向我求救。

 

而是默默低下頭。

 

好友惋惜道：「真慘呀，被轉手賣了好幾次了，但是因為腺體受損不停被退貨，這次再賣不出去估計就要被扔進海裡了。」

 

我聽了心裡不是滋味。

 

越走越慢。

 

我對自己說，江攬月你這次是來談生意的，不要節外生枝。

 

但一想到那樣沒有生氣的眼神，我就於心不忍。

 

在好友詫異的眼神中折返。

 

Omega 卻不在了。

 

我瘋狂找遍船艙，終於在甲板找到他。

 

他正被幾個 Alpha 抓著往海裡扔。

 

我大喊：「放開他！我要買他！」

 

我衝過去，抱住發抖的 Omega 不停安撫。

 

他躲在我懷裡全身僵硬，喘著粗氣。

 

就像隻應激的貓。

 

我真怕他就此嚇S過去。

 

「五百萬，一分不少。」

 

真是獅子大開口。

 

我咬牙掏出黑卡：「刷卡！」

 

3

 

B 市分別，好友從車內探出半個身子：

 

「你真要養這麼個東西？」

 

Omega 換了身衣服，跟普通少年無異。

 

隻是永遠畏畏縮縮垂著頭，看起來像個小鹌鹑。

 

就當我聖母心大爆發吧。

 

我朝她微微頷首：「嗯，先走了。」

 

一開門，金毛小樂撲過來，朝我瘋狂搖尾巴。

 

我蹂躪著它毛茸茸的腦袋。

 

卻沒注意到身後 Omega 逐漸慘白的臉。

 

等我發現，他已經抖如篩糠，眼睛一直盯著小樂，發出恐懼的嗚咽。

 

我趕緊呵退小樂，把 Omega 摟在懷裡安撫。

 

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裡含滿淚水。

 

很快又恢復到木然的狀態。

 

這個人，似乎除了恐懼就再沒別的情緒。

 

關上門，我帶他去浴室洗澡。

 

乖得不得了。

 

自己脫了衣服往水裡鑽。

 

我給他背上藥。

 

一眼就看到白嫩修長脖子上那破爛不堪的腺體。

 

我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手下的身體猛地一顫，水面泛起漣漪。

 

我輕聲細語：「別害怕，現在沒人會傷害你，我叫江攬月，你叫什麼？」

 

Omega 的聲音又小又軟，像隻貓爪子在撓我的心。

 

可他說出的話，卻讓我臉色一滯。

 

「賤東西，賠錢貨。」

 

他的臉色古井無波，沒有一絲波瀾。

 

我心裡一酸。

 

這是得遭受了多少次的侮辱，才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幾個字。

 

我來到他身前：「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叫小茉莉好不好？」

 

他的信息素是茉莉味。

 

叫這個名字再好不過。

 

我期待他能給我些反應，但他隻是露出一雙眼睛呆怔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日子還長，慢慢來吧。

 

關上浴室門的那一瞬，我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呢喃。

 

「小茉莉……真好聽……」

 

4

 

鑑於小茉莉身上的傷，我安排了醫生上門。

 

是個溫柔的男 Beta。

 

小茉莉任他擺布。

 

兩條白雪筆直的腿從桌上垂下來。

 

檢查完後，他穿著我給他買的藍色毛衣，抱膝坐在沙發上看《貓和老鼠》。

 

漂亮的小臉難得有了點生機。

 

眼睛跟著小老鼠跑。

 

我不禁笑了一下。

 

可聽完醫生的話，我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有嚴重的創傷後遺症，身上的傷有刀痕有煙痕有鞭痕，小腿上甚至有狗的咬痕，幾乎是咬斷了。」

 

我知道小茉莉遇見我之前受過苦。

 

但我真沒想到居然這麼恐怖。

 

難怪頭一天他見到小樂嚇成那樣。

 

我的心劇烈抽疼了一下。

 

「沒有 Alpha 曾永久標記過他，他的腺體是被人……玩弄壞的。」

 

「什麼？！」

 

我驚呼出聲，聲音不自覺在顫抖。

 

醫生推了推眼鏡：「恢復的概率很小，而且可能會出現信息素紊亂，隨時進入發Q期的情況，抑制劑對身體傷害極大，你要做好準備。」

 

醫生走後，我深吸一口氣，坐到小茉莉身邊。

 

他這麼乖巧美麗，怎麼會有人舍得折磨他？

 

憐惜與怒火一同出現。

 

我問：「小茉莉，你還記得被賣之前的事嗎？」

 

小茉莉看著電視，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我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算了，我們上樓睡覺吧。」

 

小茉莉的房間被我弄得很可愛。

 

一水的毛絨玩具。

 

此刻他抱著個大史迪仔，直勾勾看著我。

 

「晚安。」

 

我關上燈走出去，決定再研究研究他的病例。

 

誰知道大半夜就出了事。

 

小茉莉進入發Q期了。

 

5

 

我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小樂在搗亂。

 

走出房間才發現小茉莉倒在樓梯口。

 

他渾身滾燙，臉頰緋紅，信息素幾乎爆炸式地散開。

 

我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是個沒什麼經驗的 Alpha。

 

面對這種情況我整個人都動不了了，恢復了動物的捕獵本能。

 

我盯著小茉莉的腺體吞咽口水。

 

這時，短暫恢復清明的小茉莉眼露恐懼，顫顫巍巍爬起來逃跑的模樣刺痛了我。

 

我咬破舌尖，趕緊回房間注射了兩針抑制劑。

 

再找到小茉莉時，就沒那麼難受了。

 

我抱起他，用盡全部力氣說：「別怕，我說過不會傷害你。」

 

他漂亮的眼睛瞪大了。

 

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忍住不碰他。

 

醫生說過，抑制劑對小茉莉有危害。

 

那麼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順利度過發Q期？

 

暈脹的腦袋難以思考。

 

我苦笑著自言自語：「小茉莉，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救你好不好？」

 

我根本沒打算得到他的回答。

 

但是，他忽然聲若蚊蠅道：「標記我……」

 

你們根本不能想象這對一個 Alpha 是多麼刺激的場面。

 

我顫抖著撫上他破碎的滾燙的腺體。

 

小茉莉認命似的落下一行淚。

 

我張嘴咬上去，把薄荷味的信息素灌注進去。

 

「啊！」

 

小茉莉慘叫著掙扎。

 

我SS按住他，直到他癱軟下來。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沒錯，我沒有永久標記他，我隻是消耗了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他。

 

「小茉莉乖……」我虛弱地拍著他的背。

 

小茉莉就這樣SS盯著我。

 

直到我倆都疲倦睡去。

 

6

 

這件事後，我和小茉莉的關系有所緩和。

 

他漸漸依賴上了我。

 

我是怎麼發現的呢。

 

那天我的S對頭柳若妍空降我的公司，揚言一定要搶下我的生意。

 

應付她用了點時間，所以下班有點晚。

 

當我火急火燎開車回家，見到的就是小茉莉抱著我的外套睡著的模樣。

 

他來我家後被我喂胖了點。

 

尖尖的臉圓潤起來，更有血色。

 

他把整張臉都埋進外套去嗅我殘存的信息素。

 

一瞬間，我的心都融化了。

 

就像你養的高冷的貓，終於屈尊降纡對你踩奶。

 

心歡喜得劇烈跳動。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或許在我第一眼見到他，我就愛上了他。

 

隻是我那時還沒意識到。

 

否則我怎麼會允許一個陌生人和我同住一間屋子。

 

更直觀的是那個打雷天。

 

暴雨，雷聲轟鳴。

 

我剛想起床去看小茉莉，就聽見房門外傳來赤腳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停在我房門外好久好久。

 

久到我差點忍不住起身去找他。

 

好在片刻後，小茉莉推開門走進來。

 

我閉眼裝睡。

 

他站在床頭，小心翼翼觀望我。

 

哦，我當時的姿勢是背對著他的。

 

於是下一秒我翻了個身，張開雙臂仰躺。

 

我聽見小小的籲氣聲，忍不住想笑。

 

床的一側忽然陷下去，我察覺到一個又軟又香的小東西鑽進我懷抱。

 

拿鼻尖不停地在我鎖骨上聞。

 

弄得我不僅手痒心也痒。

 

我呢喃了一聲，他立馬嚇得不敢動了。

 

我偷偷勾起唇角，又一個翻身，抱住僵硬的他。

 

茉莉花香充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