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我們來照顧夫人就夠了,你在外面等著就是了!」
「不行!」
我顫抖著身子,忍著疼痛,SS拽住了欣兒的手。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她就得在這裡!」
兩個穩婆對視一眼,怨恨地瞪了欣兒一眼,便趕緊去一旁做準備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下身的疼痛越來越頻繁。
我SS拽緊被褥,意識逐漸有些渙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地我聽見一聲清澈的哭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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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
「夫人,是個男孩!
「等一下,你們在做什麼?!」
我強撐著睜開眼,就看見欣兒在跟兩個穩婆搶奪手上的孩子。
有個穩婆直接抓過欣兒的頭發,對她拳打腳踢。
眼看孩子被另一個穩婆搶走,我心下一橫,SS地咬住下唇,逼迫自己清醒過來。
不顧下身撕裂的疼痛,我掙扎著床上滾了下來。
「不……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
我止不住地慌張恐懼,使出全身力氣往外爬,想攔住穩婆。
難道重來一世,我還是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嗎?!
下一秒,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門口的男人擰著眉瞪向穩婆,看著她手中還在哭鬧的孩子,一把將孩子抱了過去。
「你要帶他去哪?!」
他看見趴在地上的我,不顧禮節趕忙走了進來。
「芙兒,沒事吧!」
6
看著眼前的父親,我松了口氣。
「爹爹……孩子……不要讓任何人……帶走……」
剛一說完,我徹底昏S了過去。
……
我被一陣雷聲驚醒。
我嚇得猛然起身,慌張失措地望向周圍。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欣兒趕緊抱著襁褓走到床邊安撫我:
「夫人,孩子在。孩子平安無事。」
我趕緊接過孩子,好一番查探。
與前世所看見的那個幹扁消瘦的嬰孩不同,眼前的這個,柔嫩白淨,胖嘟嘟的臉蛋,惹得人忍不住想戳他的小臉蛋。
我激動得哭出了聲,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在了自己懷中。
這才是我的孩子,這才是我的孩子啊!
前世我看到孩子的時候,不是沒產生過疑問。
為什麼孩子看著那麼瘦弱嬌小?
薛荀請的大夫和我說,是因為生產途中耗時太長,難產,導致孩子先天體質比正常孩子羸弱些。
我親娘當年就是因為難產逝世,這麼多年也沒人教導過我生產之事。
我自然是分不清什麼樣的是足月的小孩,什麼樣的是早產兒。
我便信了那大夫的話,反而心生愧疚,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才害得這孩子遭受了這麼多苦。
更何況薛荀也一直以孩子身體羸弱為由,連滿月禮都未曾辦過,一直到孩子長到了一歲多,才為世人所見。
是以我一直沒能發現那孩子竟不是自己的。
父親站在屏風外有些著急地詢問我:
「芙兒怎麼還哭了?這究竟是怎麼了,突然叫人請我趕緊過來?
「你都不知道,為父一進來看著你躺在地上的模樣,為父多害怕!生怕你像你娘親Ṫŭ̀⁵那樣……你可真是要嚇S老夫了!」
我皺了皺鼻子,有些難受。
「父親,我沒事。我……」
我一頓,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抬頭詢問:
「對了,那張婉婉呢!那張婉婉的孩子可生下來了?
「還有薛荀,他可過來了?」
父親頓了頓,語氣不耐:
「就是那個在你偏房生產的女子?她生了,也是個男胎。薛荀還抱著那孩子過來找你。我記住了你的話,沒讓他們進來。
「那女子的孩子……」
我抿了抿嘴,趕忙打住了父親的話。
「爹爹,我要回葉家。有什麼事,我們回府再說。」
雖然暫時是將我的孩子保住了,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薛荀找到機會又給換走了。
到時候就算我說這孩子是我生的,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隻有回到葉府,我才是最安全的。
父親有些猶豫,在屏風後面走來走去。
「可是你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弱……」
「不行,我必須現在回葉府。爹爹,你信我。這離葉府不算太遠,我能堅持住的。」
父親終究是拗不過我,連忙叫人去備好馬車。
欣兒趕緊扶我起身,給我裡三層外三層地套好衣服,才扶著我往外走。
父親看見我,心疼得紅了眼眶,扶著我一路走出了薛府。
他們正要扶我上馬車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雲芙,你要去哪?!」
7
我扭過頭,看著他著急地四處尋找著什麼。
我自然知道他在找什麼。
好在父親多了個心眼,早就叫侍衛先行一步帶著孩子回葉府了。
我冷著臉,平靜地回復薛荀的疑問。
「我不是同你說過了嗎,我想家了。正巧父親過來看我,我便跟他回家住一段時日。」
薛荀下意識地就反對了:
「不行!你走了,那孩子呢!」
他緊咬下唇,狠戾著臉說道:「你回去可ťų₉以,但孩子得留在府裡!正巧婉婉也生了孩子,能幫你帶一下孩子。」
我冷冷一笑,暗生鄙夷。
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到時候是不是還要在我面前歌頌一番張婉婉為了帶好我的孩子,連自己的孩子都夭折了啊?
我看了看大街上的人群,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
「你方才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時,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既然你如此在乎你那青梅的孩子,你去照顧她的孩子好了!
「我的孩子,我自己照顧!」
我全然不顧臉色陰沉的薛荀,直接上了馬車。
沒一會兒我便聽見一道清脆的響聲。
我掀開簾子,才發現原來是父親走過去打了薛荀一巴掌。
「竟敢欺負我女兒!薛荀,你可將老夫放在眼裡了?!」
我垂了垂眸,心底止不住地怨恨。
他可從來沒忘記過,我父親是當朝太傅。
前世他狠心將我的孩子與張婉婉的孩子互換,不就是為了讓那個孩子獲得更多的資源嗎?
光是太傅孫兒這一名號,就已經能獲得許多了。
後來他們不也是等我父親逝世後,才敢手持一條白綾向我坦白嗎?
薛荀所欠我的,可不止這一世的那巴掌。
我不僅要親自還回去,還要將他和張婉婉,全都推入地獄!
……
我回到葉府後,父親直截了當地詢問我,薛荀是不是同張婉婉有勾結。
我抿了抿嘴,避開了重生一事,將薛荀同張婉婉的那點心思全都告訴了父親。
父親氣急了。
「當初他薛荀求娶你時,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了老夫,絕不納妾,一生一世隻有你一個妻子,我才同意你嫁過去的!
「這才幾年,他竟然就做不到了!」
我悽慘一笑,輕輕撫摸了懷中的孩子。
我也曾以為,薛荀會像我父親那般痴情,哪怕我母親因為我難產而去。
父親從未考慮過續弦,自己一個人將我拉扯大。
他對我的夫婿選擇,更是隻有一個要求——不許納妾。
他怕我會受欺負。
否則我堂堂一個太傅之女,又怎麼可能下嫁給一個中書侍郎?
薛荀確實也算是痴情。
隻不過,對象不是我罷了。
父親鬧著要去幫我出氣,被我攔住了。
「爹爹,我們沒有證據。現在隻會鬧得滿城皆知,女兒還會落他人口舌。
「等著吧。薛荀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那可是涉及他兒子未來一生的命運啊。
薛荀就算是不要他這張臉了,也會S皮賴臉地想換走孩子的。
8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薛荀就找上了門,手上還抱著張婉婉的孩子。
不過我還在坐月子,並沒有看到他。
聽欣兒和我說,父親直接將他攔在了府邸外,連大門都沒讓他進來。
父親直接站在大街上就質問薛荀,來看孩子,為何還帶著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是何居心?
薛荀恬不知恥地和我父親說:
「婉婉是雲芙的好姐妹,好姐妹的孩子與我們的孩子同天出生,是種緣分,我想帶來給雲芙瞧瞧。」
父親根本不聽他的歪言歪語,直接將他趕走了。
薛荀隻能抱著孩子悻悻而歸。
父親和我說起此事時,滿是怒意。
「他那孩子什麼身份,還敢同我孫兒攀親帶戚的?!這世上同天出生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是親兄弟的!」
我垂了垂眸,將薛荀的話放在了心上。
連著一整個月,薛荀都沒再來過葉府。
我安心養著身體,好好地帶著我的孩子。
一個月後,我正出府準備接人。
就撞見了薛荀同張婉婉剛從馬車下來。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怎麼就這麼巧?
偏偏在今天孩子滿月宴的時候過來。
我本不想搭理他們,可張婉婉卻抱著自己的孩子直接走到了我面前。
「姐姐,這麼巧,我們剛到,你就出來迎接我們了啊?
「你的孩子呢,怎麼沒看見?我可是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看看他的小兄弟呢。」
我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
「張婉婉,你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憑什麼跟我的孩子稱兄道弟的?!
「我的孩子可是太傅的孫子,你這孩子算個什麼東西?」
張婉婉一怔,雙眼含淚地看向她身旁的薛荀。
「荀哥哥……」
薛荀氣急了,高舉起自己的手掌。
「葉雲芙,你真是欠教育了!」
我冷笑一聲,直接側了側身子。
下一秒。一把劍直接飛了過來打在了薛荀的手臂上。
薛荀痛得縮回了手,轉身怒不可遏地大罵:
「是誰?!」
9
薛荀看到面前從馬車走下來的男人,臉色慘白,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參見……太子殿下。」
一旁的張婉婉慌亂地跟著也跪了下去。
我輕哼一聲,笑盈盈地跟太子行了禮。
「太子哥哥,我在門口等你半天了。」
太子笑著將我扶了起來。
「可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
太子確認我沒受傷後,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薛荀。
「薛侍郎可真是好生威風啊,竟然敢當街毆打太傅的千金了?!」
薛荀抿了抿嘴,不甘心地抬起頭:
「回太子的話,雲芙雖是太傅大人的千金,可也是薛某的夫人。我身為丈夫,教育一下自己的夫人,也是有這資格的。這畢竟算是薛某的家事。」
太子當即冷下了臉。
「你這話的意思,可是怪罪孤多管闲事了?!」
我ŧų⁽冷聲一笑,一巴掌就甩在了薛荀臉上。
「薛荀,太子是我父親的學生,我與太子哥哥從小一塊長大,情同兄妹。你的小青梅能插嘴評判你我二人之事,我的太子哥哥難道就不許了嗎?」
真是可笑,他以為就他有青梅竹馬嗎?
不過我可沒他那麼表裡不一。
我和太子之間可隻有兄妹之情。
薛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你從未提起過。」
我不以為意。
兄妹之情,又有什麼必要跟他提及的?
太子也不搭理薛荀,反而是指了指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婉婉。
「芙兒,這人是誰,為什麼還抱著個孩子跟在你夫君身旁?
「孤沒記錯的話,這薛侍郎當初可是再三保證過,不會納妾,隻迎娶你一人為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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