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血族幼崽後,她被迫扛刀出戰

安德森腳步頓住,其他兩位見他停下,也跟著不動了。


秦懷北:“怎麼了?”


“……”


安德森沒說話,隻騰出一隻手從小腿上把那小怪物給扒了下來。


這未知怪物仍舊全身都是觸手,遍布粘液,看上去髒兮兮得。


丹尼爾瞪大了眼睛:“它居然還沒死!”


不僅沒死,在聽見丹尼爾的話之後,這隻未知怪物竟然還扭動著觸手表達不滿。


見狀,秦懷北眯起眼睛:“這玩意,說不定是不死的。”


“啊?”丹尼爾懵比地看著他。


秦懷北抬起下巴,示意丹尼爾好好看看那隻小怪物:


“它的再生能力太強悍了,就算是被碾成肉泥,但隻要神經還存在一點,就能無休無止地繼續生長蔓延,直至重新成型。”


此刻,他們能很清晰地看到,這隻怪物身上其實還有留存的傷口,但卻仍然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愈合。


這下丹尼爾又是不懂了:“那它怎麼還賴著我們?它是不是想要伺機報……”


話音未落,就見那隻怪物飛速攀爬著安德森的胳膊,伸出觸手輕輕碰了碰克洛伊的身體。


克洛伊腦袋發昏,此刻也隻是狠瞪了它一眼,便繼續扒住安德森。


可那小怪物卻似乎欣喜地不得了,用觸手把自己整個圓球樣的身體都包裹起來,竟然像是在……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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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出,眾人都被自己驚愕惡心到了。


丹尼爾摸著胳膊,心有餘悸:“克洛伊真是的,怎麼總是招這種奇怪物種喜歡。”


上次那隻幻想種是這樣,現在這隻未知怪物也是如此。


難道這也是血族的天賦嗎?


他們沒有耽誤太久,很快便繼續趕路了。


至於那隻怪物,因為目前沒有表現出攻擊意圖,再加上實在甩不掉,便暫時帶著了。


他們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快要體力不支時碰上了援救隊伍。


任雲英和她帶過來的人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惡戰,全身都掛了彩,身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見到他們三人,任雲英頓時眼睛一亮:


“找到了!快叫人來!”


她快步跑上來,狠狠抱住了秦懷北和丹尼爾。


他們兩人也很高興,但實在是沒了力氣,抱了一下之後便跌倒在地上,大喘著氣。


任雲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正要再去看看克洛伊,身後卻傳來一陣迫人的威壓。


與此同時,安德森的手將克洛伊抱的更緊了一點,並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任雲英終於反應過來,轉過身一看,卻見澤維爾西裝革履地站在不遠處,他一雙紅瞳極其幽暗,正面色冷漠地看著安德森。


準確來說,是看著將克洛伊緊抱在懷裡的安德森。


第98章 澤維爾周身氣質愈發冷沉


過了這麼久,也沒見克洛伊清醒過來。


她到現在都還隻會啃著安德森的脖子,連自己父親過來了都無知無覺。


安德森和澤維爾對視著,不知為何,現場氛圍極其緊張。


就連那邊正在休息的秦懷北和丹尼爾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任雲英上前兩步:“你們這是……”


話音剛落,就見澤維爾走到安德森面前,伸手要將克洛伊抱過來。


安德森沒動,倒是克洛伊察覺到從自己身後傳來的力道時,反應很大地抗拒了一瞬,雙手緊緊環抱住安德森的脖子。


澤維爾身上的氣壓更顯冷冽。


他的語氣不辨喜怒:“克洛伊。”


聽到熟悉的聲音,克洛伊還有些迷蒙。


她身體動了動,然後扭過頭去打量發出聲音的人。


在看到女兒唇邊,屬於別人的血液的時候,澤維爾表情明顯更難看。


見克洛伊看了過來,似乎時認出了自己,澤維爾心下松了口氣,以為她會松開安德森了,正要伸手去接,卻見克洛伊重重推開他的手,睜著那雙迷蒙的眼睛,口齒清晰,一字一頓地說道:


“混蛋,老比登!渣爹!”


澤維爾:“……”


周邊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就連任雲英都轉過了腦袋憋笑。


從前的澤維爾何等高傲,從沒有人敢觸他的霉頭,如今卻被自己的女兒給罵了。


這克洛伊也是夠厲害。


澤維爾面色鐵青,這下直接強硬地將克洛伊給搶了過來。


克洛伊隻覺得鼻子唇邊香甜的血液消失不見,頓時急得大叫。伸出手瘋狂捶打澤維爾的肩膀和身體,想去抓安德森。


澤維爾任她打著,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到最後似乎是嫌克洛伊煩了,直接一個手刀砍到她後頸上,致使人昏睡過去。


見狀,安德森沒忍住往前走了一步。


澤維爾立刻抬起眸子冷冷地看著他,良久才對著這少年說出一句:


“記住你的地位,少做多餘的事情。”


說完,也不再管此地其餘人,展開翅膀徑直帶著克洛伊離開。


安德森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原本正在地上裝死的秦懷北和丹尼爾各自撓著腦袋,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任雲英是知道安德森有多在乎克洛伊的,她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好了,不要傷心,澤維爾就是這樣的,一身臭毛病。”


安德森抿緊唇,沒說話。


任雲英在心裡打了無數的腹稿,到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安德森什麼也沒說,隻是率先往前走去。


反正現在人也找到了,任雲英便也不再耽擱,讓救援人員帶著幾名幼崽一起離開冰洞。


……


聯合軍校大賽的一場危機總算是解除了,民眾在網上鬧得非常厲害,堅持要主辦方給他們看看第一軍校眾人現在的情形。


沒辦法,大家隻能給秦懷北他們拍了段視頻發布到星網上,用以安撫暴動的大陸民眾。


拍到克洛伊的時候,她正端著一杯鮮紅的血液在喝。


但是幼崽明顯不喜歡這種血液的味道,皺著一張小臉,面上全是抗拒的神情。


澤維爾實在不耐煩了,便強制性按住克洛伊的手,迫使她喝下去。


克洛伊氣的將空杯子摔碎,又把桌子給掀了,朝周圍所有人呲牙,對誰都沒個好臉色。


拍到這一幕的大賽工作人員非常尷尬,又驚又怕地找到血族始祖,商量要不要等克洛伊睡著了再拍一遍。


但澤維爾隻是揮手叫他們出去,說就這一段。


工作人員隻得把這視頻混合著其他人的,一起發布到星網上。


這視頻一經發出,立刻在星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其他人都還好,但是妹妹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暴躁,誰招惹她了?】


【不知道,我聽說血族太久不飲用血液就會陷入一段神志不清的暴躁期,極難安撫。】


【啊……好可憐,話說妹妹身邊那個大帥哥是誰啊?看起來好貴……】


【樓上別想了,那是妹妹她爹,是我們血族的始祖大人。】


【……我算是知道妹妹為什麼這麼土匪了,在始祖大人面前都是這麼作,始祖大人竟然還什麼都不說,是真寵啊。】


【寵個屁,我是大賽內部人員,我跟你們說,其實妹妹這個暴躁期很快就能好的,隻要有特定人的血液,妹妹隻要休養個一兩天就能恢復正常,但你們猜怎麼著?始祖大人不肯!】


【為什麼?為什麼不準?】


【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始祖大人看不上那名血族的血液,覺得對方的身份是辱沒了妹妹。】


【……盲猜這個人叫安德森。】


【噓!腦袋不想要了!都散了都散了!】


網上的傳言散播的越來越厲害,整個大賽主辦方的人都知道了,整日裡工作都不上心,總是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著血族皇室裡那些秘聞。


終於,在過了一個星期,克洛伊還是那副暴躁神志不清的樣子,澤維爾無法,隻得陰沉著臉把在門外跪著的安德森叫了進來。


少年脖子上的傷口還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甚至沒有包扎。


克洛伊聞到熟悉的血液味道,立刻從床榻上爬起來,要往安德森的方向跑去。


但還沒過去,就被澤維爾一把攔住腰拽了回來,訓斥道:


“女孩子家家的,你這是做什麼?!”


克洛伊牙齒痒的不行,對準澤維爾的手就咬了下去。


這個年紀的血族幼崽,牙齒已經非常尖利了,更別說這是克洛伊,劇痛傳來,澤維爾卻硬生生一聲不吭。


克洛伊氣急,竟被逼的說出話來:“你松開我!”


聽到聲音,澤維爾眉尖一蹙,雙眸危險地眯起:


“你能說話,卻一直不告訴我?”


克洛伊倔強地看著他,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便用力推開澤維爾的手,跑向了安德森。


她跑的太急了,腳下有些踉跄,在差點要摔倒的時候被安德森接在了懷裡。


克洛伊饞他血饞的不行,被抱住後就將快要愈合的傷口重新咬破,神情如痴如醉。


劇痛襲來,安德森卻連眉尖都沒蹙,隻用那雙翠綠的眸子,平靜地抬頭望向高位之上的澤維爾。


澤維爾周身氣質愈加冷沉。


第99章 安德森,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區區半血血族,克洛伊怎會如此依賴?


澤維爾想不通,但又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長期陷入狂躁,一時間心內情緒復雜。


房間內安靜的不可思議,一直到克洛伊喝飽了血,躺倒在安德森懷裡沉沉睡去,房間內才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響。


澤維爾抬起手,克洛伊便出現在了他懷裡。


安德森隻覺得懷中一空,眼睫顫動,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良久,澤維爾拂開克洛伊纏在臉上的發絲,紅瞳緊盯著安德森:


“你是她帶回來的,我看在你們感情甚篤的份上,這才讓你跟著她來了第一軍校。”


安德森沒說話,隻是呼吸愈發粗重。


澤維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是明晃晃、不屑的神色:


“我看重你,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將女兒完全交予你手上,安德森,你明白嗎?”


安德森喉嚨動了動,啞聲道:“屬下明白。”


聽到這話,澤維爾這才收回目光,淡聲道:


“我查過你的身世,弗朗西斯家的二公子,半血血族。”


他抬起眸子,矜傲地看著他:


“克洛伊是血族未來唯一的繼承人,是現今血統最為純正的血族,待日後你們長大了,我會親自教導她,有些人,是不能一直依賴的。”


現在他們年紀還小,對彼此的感情並不清楚,頂多算是習慣成依賴,但若是長大後呢?到時候會發展出什麼猶未可知。


澤維爾絕不允許皇室中出現一個柔弱的半血血族。


“記住自己的身份,安德森。”


話落,安德森便被轟出了房間。


木板被重重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安德森背部狠狠撞在飛船牆壁上,唇邊溢出一抹鮮紅的血。


他咳嗽了幾聲,眼底現出一抹猩紅。


在門口執守的侍衛有些尷尬,正想去扶他一下,卻見這少年自己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侍衛有些動容:“小朋友,你……”


話音未落,就見少年拂開他的手,淡聲道:“勞駕,讓開。”


說完便徑直穿過他的身邊,往著前方走過去了。


侍衛尷尬地站在原地,隨後撓了撓後腦:


“現在的小孩,還真是拽。”


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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