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滾了滾,祁鶴眠冷冷看著我:
「下藥,是你指使的吧。」
「之前種種不過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
「怪我蠢,竟然相信你會悔改。」
系統在我腦子裡放鞭炮歡慶:
「對嘍!」
「這下劇情總算正確了。」
空中浮現一串加粗的大字:
想讓我幫你?
那就求我啊。
如果你願意做我的狗,或許我還能放過你。
我在心底默念了幾遍臺詞,然後起了個大範兒,一腳踩在祁鶴眠臉上。
可即便我努力偽裝,嗓音依舊顫得不成樣子。
「哥哥,需要我幫你嘛。」
「你那求求我,好不好。」
比起威脅,更像是虛張聲勢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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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鶴眠微怔,握上我腳踝的手用力圈緊。
他的耳尖,肉眼可見地一點點紅了。
我被祁鶴眠眼底的欲色嚇到,聲音不自覺越來越輕。
系統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不斷催促:
「還差一句,你快說呀。」
我有點慌:「統子,你確定嘛?」
總感覺哪兒不對勁,但我又說不上來。
系統:「確定。」
我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開口:「請問,您可以做我的狗嗎?」
話音落下,祁鶴眠翻身將我壓倒在體操墊上。
肌膚嚴絲合縫地契合。
少年低啞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
「汪。」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僵硬地縮在祁鶴眠懷裡。
系統在吱哇亂叫。
但我已經聽不清它在說什麼了。
因為祁鶴眠撩開了我的裙擺,手掌正揉捏著我的腿根。
他垂下眼,一瞬不移地注視著我微微顫動的唇瓣。
我無意識地屏住呼吸,臉蛋因為缺氧漲得通紅。
祁鶴眠發出興味盎然的輕笑。
下一瞬,他單手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舌尖探入,兇猛激烈。
我本能地抗拒。
祁鶴眠的手沿著我的下颌撫向後腦勺。
掌住,壓緊。
我被他親得急促呼吸著,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祁鶴眠看著懷裡這張眼淚汪汪的小臉,施虐欲在暴漲。
喉嚨裡逸出重重一記悶喘。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他,渾身發軟:
「你……幹什麼。」
祁鶴眠餮Ťū⁰足地又吮了一下,緩緩抬起眼。
他眼裡濃重的暗色完全被無辜取代。
是那種,如同流浪狗一般的可憐眼神。
因為我的質問,他的眼尾一點點紅了。
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我無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我手忙腳亂地想給他擦眼淚,但因為害怕,又頓在半空。
良心在受譴責,我最終還是怯怯道:「你,你別哭呀。」
祁鶴眠仰起脖頸,用臉頰來蹭我的手掌,一下又一下。
他的嗓音滿含委屈:「主人,是我剛剛伺候得不好嗎?」
在我呆滯的眼神中,他自如地攏住我的手。
「那主人教教我。」
我用力想抽回手,臉頰爆紅。
「放開我,放開呀。」
祁鶴眠的語調再度軟下來,比海妖的歌聲更善於蠱惑人的心智。
「不是說要幫我嗎?」
「主人怎麼可以騙小狗。」
我自己的大腦就像過載的電腦主機,燙得在冒煙,思維在停滯。
「主人不想摸摸你的乖狗嗎。」
祁鶴眠匍匐在我腳下,姿態極低。
眼角的淚痣格外勾人。
我語無倫次地開口,兜兜轉轉半天就是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砰!」
理智接近崩潰的時候,器材室的大門由外向內被踹開。
我如夢初醒般回神,再次聽見了系統的聲音。
「我的老天奶,總算熬到女主出場了。」
女主餘呦呦吃驚地捂住了嘴巴,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憤恨:
「黎笙!你太過分了。」
「祁鶴眠可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他。」
她說著,就衝過來想要把祁鶴眠從地上拽起來。
但祁鶴眠微微閃身,避開了她的接觸。
幾秒鍾前還人畜無害的祁鶴眠,此刻,漆黑冷淡的眸子沒有一絲生氣。
看向餘呦呦的眼神,如同在看待一樣死物。
餘呦呦愣了一下,隨即關懷備至道:
「祁鶴眠,你別怕她。」
「我已經報警了。」
「校園霸凌的罪名她逃不掉,一定會有人替你做主的。」
祁鶴眠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在餘呦呦期待的目光中,祁鶴眠緩走向她,語氣冰冷:
「誰讓你多管闲事的。」
6
警局。
密閉的審訊室,Ťûₘ幽暗的燈光。
我看著一臉ţű̂ₘ嚴肅的女警,瑟瑟發抖。
系統安慰我:
「別太擔心,你的富豪老爹會來撈你的。」
原著裡,我因為校園霸凌的罪名面臨牢獄之災。
祁鶴眠也因此對餘呦呦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小姑娘,你……」
警察還沒開口,我就全招了:
「警察姨姨,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待同學。」
「該怎麼判,我都接受。」
「嗚嗚嗚嗚嗚,但你可不可以不要罵我。」
女警撲哧笑了出來:
「小姑娘,大學裡戀愛當然是不犯法的。」
「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能太過縱欲。約會也要注意場合,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你的男朋友已經在外面等你了,回去吧。」
系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
「戀愛?縱欲?」
我也很迷惑。
「警察姨姨,我不是被指控校園霸凌……」
女警一臉了然:
「你說那個報警的同學是嗎?」
「她沒搞清楚真相,就亂報警,我們已經批評過了。」
「放心回去吧。」
我慢吞吞走出審訊室。
祁鶴眠極其自然地替我擦去眼淚:
「不怕了,我在。」
系統惡寒地尖叫一聲,差點 yue 出來:
「這麼惡心的話,他怎麼說得出來的。」
掙扎一番,我小聲詢問:
「你對警察說什麼了?」
祁鶴眠慢條斯理地擦去臉上的鞋印,扯唇笑了下:
「我說。」
「情趣而已。」
「沒什麼可解釋的。」
祁鶴眠直勾勾看著我,眸色幽深。
我磕磕巴巴地開口:
「你可不要瞎說。」
祁鶴眠好脾氣地應了聲:
「嗯,我的錯。」
我剛松了口氣。
祁鶴眠又毫無預兆地淡淡開口:
「所以,今晚主人要怎麼罰我都可以。」
系統話裡滿是懷疑人生的震驚:
「誰!能!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他怎麼和那個抖 m 似得。」
「還我媽生病嬌男主!」
7
晚自習,我和祁鶴眠回到教室。
餘呦呦護犢子一般擋在祁鶴眠面前,正義凜然:
「雖然你用齷齪的手段開脫了罪名。」
「但有我在,你休想再欺負祁鶴眠。」
祁鶴眠捂住我的耳朵,冷冷道:「讓開。」
餘呦呦難以置信地道:
「祁同學,你是不是被她威脅了?」
祁鶴眠面不改色:「你真的很吵。」
餘呦呦原地石化了。
整個晚自習,我都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道嫉惡如仇的目光。
系統「唰唰唰」翻著原文,發出重要指示。
「既然男主這條路不通,我們就換條路走。」
「等下你就把女主約到天臺,然後當著男主的面,把女主推下樓梯去。」
我有些於心不忍:「這太危險了吧。」
系統:
「放心啦,男主會來英雄救美的。」
「而且,就是要足夠惡毒。」
「這樣才能推動男女主的感情線。」
聽到系統說餘呦呦不會出事,我才做好心理建設。
但看著天臺邊緣那陡峭的臺階,我又慫了。
「統子,我還是有點怕……」
餘呦呦不耐煩地瞪著我:「你到底想要幹嘛?」
系統在我耳邊不斷催促:
「快,來不及了。」
「男主已經走到五樓了。」
「大大方方的嗷,把臺詞念了。」
眼前飄過一句明目張膽的挑釁:
真是不好意思吶,我當然是要霸凌你。
我歉疚到不敢直視餘呦呦。
「對不起,我要霸凌你了。」
我深深鞠了個躬,然後顫顫巍巍地抬手一推。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碰到餘呦呦,她就自己後退了兩步。
直起身的時候,我恰好和出現在拐角的祁鶴眠對視。
餘呦呦驚叫著向後仰去,踩空。
我像個鹌鹑一樣縮起脖子,等待著男主的審判。
誰知祁鶴眠隻是平靜地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這裡風大。」
「我陪你下去。」
餘呦呦捂著受傷的膝蓋,嗓音尖銳:
「祁鶴眠,是她推了我啊!」
「你為什麼還要關心她,不關心我。」
祁鶴眠看著我紅腫的眼睛,眉頭微蹙。
周身的氣壓都變得極低。
他轉而望向餘呦呦。
「你惹哭的?」
祁鶴眠依舊微笑著,語氣輕柔,卻透出令人膽寒的陰森。
一直停止不動的黑化值突然猛漲了二十個點。
「我沒有,是她欺負我!」
餘呦呦的聲音太大了,馬上吸引了一群圍觀者。
輔導員撥開人群: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
餘呦呦哭得梨花帶雨:
「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黎笙,她竟然將我從臺階上推下來。」
輔導員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是這樣嗎?」
我梗著脖子,飾演不知悔改的惡女形象:
「我才沒有。」
「是她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
天臺沒有裝監控。
而唯一的證人就是祁鶴眠。
餘呦呦乞求地望向祁鶴眠,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祁同學,你剛剛都看到了對嗎?」
「分明就是她故意推我。」
祁鶴眠替我拉好拉鏈,不急不徐道:
「我確實看到……」
餘呦呦眼睛亮起來,幸災樂禍地指向我:
「黎笙,你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祁鶴眠打斷她,補充ṭŭ̀³:
「餘呦呦同學自己摔倒了。」
滿場哗然。
祁鶴眠在學校常年蟬聯年級績點第一的寶座,是所有人眼中克己復禮的好學生。
他的話,在老師耳裡有著非同一般的可信度。
「什麼?」
餘呦呦機械地扭頭看向祁鶴眠,面色迅速灰敗下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祁鶴眠,你為什麼不幫我。」
「你為什麼要替這個惡毒的女人撒謊!」
輔導員皺了下眉:
「餘呦呦,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人群散去。
天臺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祁鶴眠憐惜地用湿巾一點點擦拭我的手指。
直到指尖因為過度摩擦而泛紅,他才松開。
我看到了他眼底瘋狂的佔有欲在滋長。
祁鶴眠面色陰鬱:「為什麼Ṫúₜ要碰她?」
系統再次精神起來:
「我就說男主怎麼可能不生氣。」
「他一定是打算私下替女主報仇。」
聽了系統的推測,我雙腿打顫。
連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
祁鶴眠步步逼近。
我退無可退,後背緊緊貼在牆角。
系統鼓動我再添一把火。
可我真的已經嚇破膽了。
嗓音染上哭腔,斷斷續續的:
「嗚嗚嗚嗚嗚,我就是討厭她。」
「我就是故意推她的。」
「你,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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