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可以做我的狗嘛?

我穿成惡毒女配,卻綁定了禮貌系統。


髒話說出口,統統被自動替換成文明用語。


系統指揮我辱罵男主:「嘲諷他,說他就是你的一條狗!」


於是我一腳踩在祁鶴眠臉上,小心翼翼地說:「請問,您可以做我的狗嘛?」


清瘦的少年微怔,耳尖悄悄紅了。


1


我抱著棒球棍趕到巷口的時候。


祁鶴眠正被人堵在小巷裡圍毆。


他雪白的校服上蹭滿了灰塵,唇角滲著血。


那雙狹長的鳳眸黑沉沉的,陰鬱瘆人。


一群小混混見到我,立刻打得更起勁兒了。


畢竟,我就是幕後主使。


原文裡,女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祁鶴眠則是女配父親從孤兒院收養的養子。


表面上是高不可攀的清冷學霸。


實際上自卑陰暗,一直暗戀著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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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思暴露後,他遭遇了女配惡毒的玩弄。


最後祁鶴眠黑化,將女配囚禁折磨。


直到遇見善良開朗的女主,他扭曲的性格才得到治愈。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虐待祁鶴眠,推動劇情發展。


祁鶴眠終於寡不敵眾,狠狠摔在地上。


系統感嘆道:


「爸了個根的,不愧是男主,也太能打了。」


「你趕緊趁他狼狽的時候,上去狠狠羞辱他。」


「記得按臺詞來哈。」


回憶起劇情裡男主黑化後的瘋批模樣,我想著想著眼圈又紅了。


「統砸,我,我不敢罵他。」


系統恨鐵不成鋼地「嘖」了一聲:


「哭哭哭,公公爸爸的,他難道還能把你嚇死不成……」


系統的吐槽嘎然而止,尷尬地咳嗽兩聲。


「诶呀,反正你就聽我指揮就行。」


因為我本身就是個淚失禁體質的慫包。


在原世界的死因,就是被嚇死。


對上祁鶴眠陰沉的眸子,我更害怕了。


但為了完成任務我不得不照做。


我深吸一口氣 ,準備開始陰陽怪氣的嘲諷。


但話說出口,就成了:「*你*, 疼***, **嗎。」


話音落下,我和系統都呆滯了。


祁鶴眠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戒備地盯著我。


系統抓狂:「不是,這啥情況?你再罵他幾句試試呢?」


虛空中再次浮現出一行臺詞:你他媽有病吧,看什麼看,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個醫生治治你的死魚眼。


我試探著開口:「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個醫生治治*****。」


隨著「嗶——」的一聲,髒話全部被自動消音了。


原本張牙舞爪的恐嚇,落到祁鶴眠耳朵裡,都變成了別扭的關心。


祁鶴眠卷翹的眼睫顫了顫,冷聲:「用不著你假好心。」


系統噼裡啪啦一頓操作,沉默了:


「宿主,最近帽子叔叔嚴查網絡環境。」


「咱ṭůₒ們被綁定禮貌用語規則了。」


我一著急,掉下兩滴眼淚:


「不讓罵人,那還怎麼當惡毒女配?」


祁鶴眠聽不見我和系統的交流。


在他的視角裡,小姑娘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美眸含淚,滿是惶然。


祁鶴眠輕輕合了合眼,語氣煩躁:


「我剛剛很兇……?」


「好了,我不疼。」


「你別哭了。」


系統:「不讓動嘴,動手總行吧!」


「先不管了,就按原劇情走。」


我乖巧點頭,裝模作樣地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


「祁鶴眠,你赤手空拳,打不贏的。」


「我就是來幫你****」


說完,我氣勢洶洶舉起棒球棍準備往祁鶴眠頭上砸。


誰知下一秒,祁鶴眠扶著牆,踉跄著站了起來。


一米八九的少年,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偏了角度的球棍侃侃擦過他的下巴,落空,正正好停在他手邊。


一米六三的我仰起頭,尷尬地僵在原地。


祁鶴眠逆光站著。


我完全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裡。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我止不住腿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祁鶴眠握住球棍的另一端,接過,低聲道了句謝謝。


沒等我反應,他已經撂倒了兩個混混。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


「他不會以為你是在給他遞裝備吧。」


「啊啊啊啊,該死的消音,他肯定又誤會了。」


我看著把棍子揮出殘影的祁鶴眠,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統砸,他以後是不是也要這樣打我。」


「我害怕,哇——」


系統無能狂怒:


「快,上去偷襲他。」


「趕緊維持你惡毒女配的人設。」


我被系統吼得打了一個哆嗦,硬生生憋住眼淚。


咬咬牙,一個箭步衝上去。


「祁鶴眠,我****」


為了防止夠不到,我還特地踮腳了。


然後踮腳的結果就是,我不偏不倚吻上了祁鶴眠的唇。


他下意識扶著我的腰,清冷的眸子暗了暗。


下一秒,背後一陣鈍痛。


我大腦空白一瞬,暈了。


2


再睜眼,我躺在醫院的病房。


系統在我腦子裡唉聲嘆氣:


「我都說了是偷襲。」


「你喊個什麼勁兒?」


「這下好了,祁鶴眠剛好轉身跟你親上了。」


我慫慫地低下頭:


「我有點怕。」


「想著喊兩聲壯壯膽。」


「對了,那我怎麼在醫院?」


系統恨鐵不成鋼地大聲道:


「你倆,庫次一下就親上了,跟那個吸鐵石似得。」


「旁邊那倆小混混都看蒙了。」


「本來打向祁鶴眠的棍棒,沒來得及收,打你身上了。」


我嘗試著翻了一個身,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動。」


祁鶴眠推門進來。


他微涼的大手託在我後腰上,淡淡開口:


「慢慢轉回來,我扶著你。」


我連忙擺手:


「放開。」


「不,不用你照顧。」


祁鶴眠身形一僵,額前的碎發微微晃動:


「抱歉。」


「剛剛情急,忘記了你嫌我髒。」


系統磕磕巴巴開口Ṭŭ₉:


「他剛剛是在幹嘛?」


「他在給你道歉?他在反思自己?」


「這是一個黑化的病嬌該幹的嗎?」


我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


「你,滾出去。」


祁鶴眠微微揚眉,幽深的眸子讓我想起了鎖定獵物的毒蛇。


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沒什麼底氣地重復:


「叫你滾出去,你沒聽見嗎?」


祁鶴眠低聲笑了下。


「嗯,晚安。」


系統發出電路故障般的電流聲:


「你罵他,他為什麼要和你說晚安。」


我默了默,用超級小的聲音回答:


「好像,給他罵爽了。」


3


因為打架鬥毆連累我受傷的事情,祁鶴眠被我爸要求在房間的佛像前罰跪整夜。


系統命令我在男主受傷未愈的時候,朝他身上潑冰水。


原文中,男主就是在這個節點徹底記恨上女配的。


神經太過緊繃。


以至於我在靠近虛掩的臥室門時,驟然聽見祁鶴眠壓抑的喘息聲。


就自己嚇自己,手一抖,將整杯水潑到了自己身上。


祁鶴眠緩緩抬起眼,就正好看到我渾身湿透,要哭不哭的狼狽模樣。


少年皺了下眉,眼神陰鸷。


水滴順著鎖骨一點點往下流,浸湿了我胸口的布料。


房間燈光昏暗,空調溫度打得極低。


我哆嗦了一下,眼圈更紅了。


破碎的小白兔在掉眼淚。


纖細脆弱的脖頸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明明這麼膽小,卻又總喜歡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


祁鶴眠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眸色暗了暗,冷白的指節再次收攏。


我大著膽子抬起頭,卻在看清楚面前景象的瞬間僵住。


祁鶴眠正嗅著我那件莫名失蹤的睡裙。


肅穆的神龛前,他神情淡淡,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


我慢吞吞往後挪,心跳如擂鼓。


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桌面上未上鎖的箱子被帶倒在地上。


裡面的東西摔了出來。


全是我是失蹤的貼身衣物。


我瞳孔顫動,甚至忘記了呼吸。


祁鶴眠低聲笑了一下,語調散漫。


「嘶,被發現了呢。」


我緊緊閉上眼,無措道:「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系統興奮起來:「就是現在,扇他!」


「狠狠羞辱他,貶低他,諷刺他。」


「告訴他,他不配。」


猶豫再三,我小步小步移動到祁鶴眠身旁,畏畏縮縮地伸出手:「你,你變態。」


空氣安靜了幾秒。


祁鶴眠悶哼一聲,眼底泛起潮湿的情欲。


我不敢停留,轉身就跑。


隻是沒走幾步,就被祁鶴眠壓在裡門板上。


他俯身逼近,將我完全籠罩在陰影中。


我咬緊了唇,一動不敢動。


就在我以為他要扇回來的時候,


祁鶴眠將他另一邊的臉湊了過來。


他餮足般舔了舔唇,輕笑道:


「嗯,我變態。」


「那大小姐,這邊也țū⁼要。」


系統宕機了,平穩的電子音陡然加重:


「等下!這是什麼情況。」


「男主自尊心那麼強,不是應該直接破防嗎?」


「不會吧,不會吧,我來查一下……」


我迷茫地看著祁鶴眠,遲疑著抬起手又打了一下。


祁鶴眠耳尖通紅,身體似乎是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


他揉了揉我通紅的掌心,低聲誇獎:


「好乖。」


我傻眼了。


腦海中不禁聯想到原文中的一段描寫。


祁鶴眠表面禁欲高冷,其實背地裡就想為愛做狗。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


「宿主,你不要再獎勵他了啊喂!」


「天啦嚕,男主黑化值已經在漲了。」


我後背發涼,直接哭了出來:


「是要徹底黑化了嗎……」


「那他不會直接殺了我吧,嗚嗚嗚。」


系統沉默了片刻:


「宿主,情況可能比這個更糟糕。」


「因為他的愛意值,爆了,爆了!」


「你的眼淚和虐待……好像都會讓他更亢奮。」


話音剛落,祁鶴眠單手拉開抽屜,拿出皮質的項圈,慢條斯理戴到自己的脖頸上。


然後緩緩脫了睡袍跪在我面前,將鎖鏈的牽引端遞給我。


他白皙的脖頸青筋微微隆起。


腹肌緊繃,線條分明。


西褲,金屬鎖扣,血色勒痕。


畫面的衝擊感太強,我怔在原地面頰發燙。


祁鶴眠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啞聲:


「原來大小姐喜歡這樣對待我。」


「那就繼續。」


「我很受用。」


在他黑沉的眸色中,我落荒而逃。


4


系統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系統將我薅醒,絮絮叨叨。


「你們人類的感情太復雜了。」


「不是,他有病吧。」


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好困。」


系統在腦子裡播放鬧鍾音頻:


「不行,咱們得抓緊了。」


「必須讓劇情回歸正軌。」


「你的小跟班已經給祁鶴眠下藥了,到時候他被鎖在器材室裡,你就進去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羞辱他。」


我絞著手指,小聲道:


「髒話都被消音了,而且我不會打人。」


系統嘿嘿一笑,語氣十分得意:


「不要慌,我昨天去打了個申請。」


「說句母道話,咱們作為惡毒女配,就應該享受一點寬容度。」


「主神說了,敏感詞匯不消音,隻是換個表達方式而已。」


「類似於同義替換?」


「對。」


「這能行嗎……」


「包的。」


5


器材室。


祁鶴眠面色潮紅,頸側青筋暴起。


汗水湿透了他薄薄的短袖。


硬實飽滿的胸肌隨著他的低喘,若隱若現。


我臉頰發燙,關門的手都有些抖。


祁鶴眠聽到動靜,警惕地睜開眼。


在藥物作用下,他眼底漾開潮湿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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