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在恐怖遊戲假裝大boss

男友突然失蹤後,我在恐怖遊戲裡發現了他。


彼時的他已經成了恐怖遊戲的 daboss。


玩家們紛紛落荒而逃,隻有我對他投懷送抱。


他生氣地將我抵在牆上,語氣危險地問我為什麼不害怕他。


我反手將他壁咚,嘴唇從他的耳畔輕輕滑過。


「因為我才是這個恐怖遊戲的大 boss 啊,我親愛的玩家。」


1


我看著茶幾上擺放的一大捧玫瑰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梁翊這個男人是拿準了我,每次惹我生氣後,都會給我送一束花。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嬌豔的花瓣,將卡片拿了出來。


上面依舊是梁翊那龍飛鳳舞的字體。


還沒等我看完卡片,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上面不停地跳動著梁翊兩個字。


「喂,親愛的,你收到花了嘛,可不可以原諒我一次啊!


「我保證,以後一定不玩遊戲……」


我握著手機,靜靜等待著梁翊的後文,可過了許久,電話那頭也沒有聲音傳出。


「梁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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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地開了口,聽筒突然傳出了尖銳的轟鳴聲,我下意識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等反應過來時,手機界面已經變成了黑色,梁翊的電話也早已掛斷。


我趕忙再打過去,可等待我的隻有機械的女聲。


2


梁翊失蹤了。


自從那天後,他一連三四天都沒有回家。


我由一開始的震驚,到逐漸的慌亂,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過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


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五天後,我賭氣地看著沒有任何回復的聊天框。


【梁翊,我正式通知你,我和你分手了,你已經是前男友了!】


發完這條消息,我便將手機扔到了一旁,閉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背對著我,穿著一身火紅的嫁衣。


我伸著手,試圖想要看清他的臉,卻隻摸到了滿手的血。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幽靈紅妝》】


機械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身邊站著幾個人,他們滿眼震驚地看著我。


來不及思考這些,機械音再次響起。


【本次任務:尋找喜宴當天,滅門慘案的真相,並殺了兇手即可逃離。】


【任務等級:S+】


【副本即將開始,祝各位玩家好運。】


隨著機械音的結束,一座古樸的院落慢慢出現在視野中。


院落的大門上貼著白色的囍字,就連上面綁的大花也是用的白綢。


寂寥的夜色中,一首突兀的哀樂不合時宜地響起,平添了一絲悲涼。


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場景,還沒捋清楚思緒,便聽見一旁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


「小哥哥,這裡好嚇人哦~人家好害怕,你可以保護人家嘛!」


少女的聲音很是嬌媚,身子仿佛柔弱無骨一般,緊緊貼著壯漢。


壯漢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刺激,當即快步走到了古宅的門口,抱著胳膊打量著古宅的大門。


「玲玲啊,你別害怕,這東西也就是看著嚇人罷了!」


說著,他直接抬起手,伸向了大門上的囍字。


「別碰那個字!」


我朝著壯漢的方向大吼了一聲。


可是已經來不及,壯漢一把將門上的白色囍字拽了下來,然後炫耀地拿在手裡,轉過身,對著我們不停地揮舞著。


「你看吧,玲玲,我就說這東西……」


壯漢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大門上的白綢已經飛速纏上了他的身體。


他甚至來不及掙扎,便被白綢絞成了一攤血水。


白綢因為染上了鮮血,倒是有幾分像結婚時用的大紅花。


我看著站在我前方的少女,她絲毫沒有任何的愧疚,反倒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你是故意激他去的,對嗎?」


玲玲輕輕瞟了我一眼。


「這種遊戲,弱肉強食,本來就不需要他這樣一個無腦的廢物!」


說完,她嘴裡哼著小曲,慢悠悠地走向了另一個玩家。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身邊卻走近一個穿著格子衫的少年,他輕嘆了口氣,拍了下我的肩膀。


「你放棄吧,之前的副本任務裡,她已經害死了好幾個玩家了。


「倒是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知道那個白色囍字有問題?」


我感受到了少年言語中的試探,但是我沒有回應他,隻是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緩緩打開的大門。


少年見我不想說,也沒有再多問。


「你看著像個新玩家,要不你就跟著我吧!」


我轉過頭,看著少年強裝鎮定的臉,輕笑出聲。


「我勸你,還是跟緊我比較好,至少不會死。」


話一說完,我便大踏步地走向了門口,絲毫不知道,我這一句話,瞬間讓彈幕炸開了鍋。


【你們聽見這個新玩家說什麼了嘛!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狂妄的玩家呢!】


【不過也說不準啊!之前她不是也知道那個囍字有問題嘛?】


【瞎貓碰死耗子吧!我倒是覺得那個叫玲玲的玩家說得有道理。】


【有道理個鬼,就她這種的,碰見大 boss,最先死翹翹!】


【聽你們這麼說,我倒是有些期待那個新玩家遇見大 boss 了!】


【不過,各位,你們就不懷疑嗎?明明是一群玩家不斷挑戰升級副本任務的,為什麼會空降一個新玩家嘛?這可是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啊……】


3


進入古宅後,迎面而來的卻不是大廳,反倒是一個個緊鎖的房間。


房間裡昏暗一片,大門上都貼著封條。


一陣寒風吹過,濃厚的血腥味瞬間襲來,引得人連連作嘔。


眾多房間裡,隻有一個屋子裡微微閃著紅光。


走進屋子後,裡面似乎是新娘出嫁前的房間,隻是如今擺放著很多的紙人,穿著丫鬟的衣服。


隊友們瞬間四散開來,紛紛尋找著有用的線索。


我踱著步子,走向了房間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像,上面是一男一女。


男人穿著西裝,而女人則是穿著羅裙,奇怪的是,這畫像上面的男人並沒有臉,反倒是女人的臉,讓我覺得有一絲眼熟。


可還沒等我看清畫像中的人,一陣銀鈴聲響起,之後便是一首歌謠。


【一個丫鬟拿鏡來,兩個丫鬟把妝添,三個丫鬟幫衣穿……裝扮齊,新娘出。】


隨著歌謠的結束,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


屋子裡的玩家瞬間慌亂起來,格子衫見我還呆呆地看著畫,直接將一套衣服扔到了我的懷裡。


「快別看了,趕緊換上!」


我皺著眉頭,強忍著衣服發出的腥臭味,換上了衣服。


就在我系好最後一個盤扣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大門轟的一聲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幾個紙人簇擁下走了進來。


格子衫輕輕戳了下我的胳膊,湊到我的耳邊,輕聲開口。


「那個白衣女人,就是這個恐怖遊戲的大 boss,之前 s 級任務的時候,她出現過一次。」


我輕抬了下眉毛,看著眼前酷似梁翊的大 boss。


這個女人到底和梁翊有什麼關系?


來不及想清楚這些,女人抬起手,隨手指向了一個玩家。


「你……去做你該做的事!」


被指的玩家瞬間慌亂,手指哆嗦地拿起了手邊的帕子,拖著僵硬的腳步向女人的方向移動。


可他剛走了兩步,女人身邊的紙人就變成了白綢,快速地裹上了那位玩家。


隨著白綢的不斷縮緊,我們甚至聽到了骨頭被碾碎發出的嘎吱聲,以及玩家逐漸被淹沒的求救聲。


和那位壯漢一樣,這位玩家被絞成了血水,隻是這一次,紙人將血水全部都收集起來,獻寶一樣送到了女人的面前。


而他們則是貪婪地舔舐著自己胳膊上殘留的血液。


第一次近距離地目睹全過程,剩餘的玩家全都兩腿發抖。


玲玲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小聲地啜泣出聲。


哭聲落入女人的耳中,她眉毛一抬,頭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慢慢轉動,最後看向了玲玲。


「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玲玲猛地睜大了眼睛,哭泣聲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嚎叫。


格子衫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鏡子遞給她。


「把鏡子給她,你就不會有事!」


可是沒想到玲玲並不接受,反倒是裝作柔弱地躲到了別的玩家的身後,大有一副耍賴到底的意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整個房間都開始變得寒冷,仿佛冬日裡的冰窟。


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我幹脆一把奪過了格子衫手中的鏡子,快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將鏡子遞給了她。


女人桀桀桀的笑出了聲,抬起頭對視上我的眼睛。


待她看清我時,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我下意識地想要再湊近一些,看清她的面容,可卻被她一揮手,彈回了原地。


與此同時,彈幕也開始瘋狂刷新。


【這個玩家是瘋了嘛!人家都恨不得躲起來,她居然主動往上湊!】


【怎麼說話呢!要不是有這個新人出來頂鍋,這剩下的七個都得死!】


【復議,強烈建議,讓這個玲玲永遠都待在這個遊戲裡!】


【不過,這個新玩家真的很勇哎,我超愛!】


【我開始期待這個新玩家後續的表現了,說不準她真的能活下去呢!】


……


而此時的我,正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經過剛剛的對視,我更加確定,她和梁翊就是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他消失是死了,怨念化身成了這個恐怖遊戲的大 boss?


可是眼前這個是個女人啊!


難道……我一直是和一個女人談戀愛?


怪不得梁翊他隻和我親親,從來不到最後一步!


一股涼意從我的腳底升起,瞬間席卷了全身。


我顫抖著伸出手,慢慢地抱住自己的胳膊。


所以,我還是逃不掉嘛?


4


找準了規律,之後的任務玩家們都順利完成。


女人最後被打扮成了新娘的模樣,帶著她的紙人們,伴著哀樂離開了屋子。


玩家們瞬間松了一口氣,紛紛感嘆著剛剛情況的驚險。


更是有玩家憤怒地看著玲玲,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領子。


「你剛剛差點害死我們!」


玲玲憤恨地甩開他,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你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嘛!


「本來就是各自搏命,我怕死有錯嘛!」


大家懶得再理她,紛紛聚集在一起,將剛剛完成任務後,女人給他們的賞賜集中到了一起。


賞賜大部分都是紙錢,隻有其中兩個人獲得了一個木盒子,可是沒有鑰匙打不開。


「剛剛我偷偷打開門看了,還有兩個房間解鎖了。」


一個玩家站出來說。


「這樣吧,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分成兩組,分別去不同的房間,等找到線索以後,再在這個房間會合!」


玩家們紛紛同意他的說法。


玲玲認準了格子衫腦子聰明,死皮賴臉地非要跟著他。


最後就變成了我,玲玲,格子衫三人一起去探索。


我們進去的房間並不陰森恐怖,反倒是透著一絲溫和,屋子裡更是點了淡淡的燻香。


見沒有危險,玲玲瞬間放松了下來,但是她絲毫沒有找東西的打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和格子衫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嫌棄。


「這東西聞著挺香啊,正好我餓了。」


我飛快地轉過頭,卻看見玲玲已經捏起一塊糕點塞進了嘴裡。


「你有病嗎?這裡的東西你也敢吃!」


「切,不吃難道餓死在這裡嘛!」


玲玲蹺起二郎腿,隨手彈掉指甲上的糕點碎屑。


「你們也不看看,這個房間,明顯就和別的房間不同啊!


「說不準,就是補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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