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演藝圈黑料明星上。
我靠堅定的紅色思想一炮而紅。
油膩導演:「想要嗎?」
我:「想要。」
「小妖精,要什麼?你親口說出來。」
「想要國家強盛,人民幸福。」
1
我,一個兢兢業業的基層公務員,穿越了。
上一秒我還在熱火朝天地參加扶貧工作,下一秒就穿越到了一本名叫《逐夢演藝圈》的娛樂圈文中。
不巧,還是穿到了演藝圈最大的惡毒女配身上。
因為美得張揚,原身被公司蠱惑走上了黑紅路線。
還被暗中安排蹭上了霸總的熱度,被霸總當場打臉。
在挨罵的路上越走越遠,成為了總裁白月光的最好墊腳石。
現在基本處於一個走投無路的狀態。
具體是怎麼個走投無路法呢。
就是戶口本死光,被全網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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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退圈,但是面臨著巨額的違約費用。
不退圈,就隻能日日活在辱罵中,還要被送去潛規則。
這不是逐夢演藝圈。
是逐出演藝圈。
但是問題不大。
基層工作者最不怕的就是困難。
隻要堅定理想信念,就能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2
在我做好思想工作,準備睡覺時。
手機卻響了起來。
我看著上面的經紀人三個字,左思右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別忘了明天去參加求生綜藝。
「別想著露臉,最重要的是要襯託白薇薇,知道了嗎?」
手機那頭傳來經紀人頤指氣使的聲音。
他的態度並不好,可是多年的工作經驗讓我有了條件反射。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經紀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我的好態度噎了回去。
冷酷地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我提著行李箱和助理來到了機場。
綜藝為了節目效果,現在已經開始了直播。
對比女主白薇薇和男主顧震霆那邊,我這裡可以算是門可羅雀。
他們光鮮亮麗地站在一起,任誰都要誇一句天作之合。
而我和助理拎著大包小包,活像小媳婦回農村。
我看著累得呼哧呼哧的小助理。
「你累不累?」
「啊?」
小助理還在大口喘氣,聞言愣了愣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我幫你拿吧。」
她認命地伸出手要接過我的行李箱。
3
在我不知道地方,直播間裡已經亂作一團。
「這姐怎麼回事啊?一個行李箱都拿不動嗎?」
「就是啊,名氣不大,脾氣不小。」
「晚狗退出演藝圈!」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下一刻我伸出手提起了小助理身上的行李。
我把背包扛在身上,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一騎絕塵。
在基層摸爬滾打多年,經過了防火、防疫、抗洪,我的肌肉早就跟石頭一樣硬了。
扛著鏡頭的工作人員沒想到我的速度這麼快,一個不慎跟丟了我。
當鏡頭再次對準我時,我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人嘴裡狂熱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本以為他是原身為數不多的真愛粉。
而小助理顯然比我更加清楚情況。
她擋在我身前:「可能是黑粉,晚姐小心。」
可是我們都錯估了形勢。
他一個滑鏟跪倒在我的腳下,抱著我的大腿。
嘴裡還不斷的喊著:「主人!主人!讓我做你的奴隸吧!」
我愣了一瞬,但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
行李箱和背包被我扔在地上。
我一把薅起還在鬼哭狼嚎的男人,用堅定的聲音大喝。
「站起來!新中國沒有奴隸!」
4
這聲音我用了十成力道,想必是聲如洪鍾。
男人下意識松開了手,緩慢地站了起來。
我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想起了村裡不好好上學的問題少年。
不由得心生怒氣。
「立正,站好了。」
男人被我的氣場震懾,下意識地照做。
「有特殊的癖好不丟人,但是不能丟了自尊。」
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漸羞愧得紅了臉,轉身想要逃跑。
沒想到我又一次主動叫住了他。
「遇到挫折就跑,像什麼樣子?」
「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副樣子讓我的怒氣更盛。
「跟我唱!好男兒闖就闖出個名堂。」
「什麼?」
「唱!」
「好男兒闖就闖出個名堂。」
男人在我的小聲地唱了起來。
「大點聲!又不丟人。」
「好男兒闖就闖出個名堂啊啊啊啊!」
「對!好男兒咱要為國成棟梁!」
「好男兒咱要為國成棟梁!」
我看著他的樣子,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記住,要想愛人,必先自愛,先做好一個堂堂正正的好男人!」
「是!」
看著他一改之前的自信模樣,我的內心不斷升華。
就算穿書,我也要為人民服務!
5
送走男人後,我和小助理踏上了飛機。
此時的直播間,已經炸了。
「向晚意瘋了?這種行為跟當眾拉屎有什麼區別?」
「樓上的,可能是不臭吧。」
「這首歌對直男來說可能有點做作,但是對 m 來說剛剛好!」
《荒野求生》綜藝的第一個環節,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誰也沒想到,作為陪襯的我竟然引起了激烈的話題討論。
#好男兒#
#私生飯該聽的教育課#
這些詞條像坐了火箭一樣登頂。
將#顧薇 CP#、#一路有你#的詞條死死地壓在身下。
但此時的我,已經在飛機上睡著了。
幾個小時後,我和小助理騎著共享單車趕到了錄制現場。
錄制的地點在一處偏遠的山區裡。
在這裡,我們將開展為期一周的鄉村生活體驗。
一個工作人員將我們帶到今天的休息區域。
導演李大龍正坐在裡面。
這是我第一次當明星,面對導演,我想打個招呼總是不會錯的。
於是我走到導演面前:「領導好,我是思九娛樂的向晚意,向您報道。」
李導許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根正苗紅的黑料明星。
嘴角微微聳動,但還是快速的調整了表情。
「晚意啊,來坐。」
他說著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我正想著要跟他聊一聊對這檔綜藝的看法和我的個人想法。
李導卻開口跟我講起了他自己。
「晚意啊,你知道,這檔綜藝我是總導演,許多事都是我說了算。」
「是,我一定服從命令。」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的話一出,我的腦海中警鈴大作。
糟糕,領導的意思我沒有領會到。
隻能硬著頭皮回應:「還請您給我一個明示。」
「別裝了,你就說你想要嗎?」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就算是工作,我也不會拒絕。
「想要。」
「小妖精,要什麼?你親口說出來。」
「想要國家強盛,人民幸福。」
我鏗鏘有力的話語一出,他伸向我大腿的手停在了半空。
表情一瞬間炸裂。
「別跟我裝,你不就是想走捷徑嗎?」
什麼?這可以說是對一個基層工作人員最大的侮辱。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我自問一直腳踏實地,扎根群眾,從未有過走捷徑的做法和想法,還請您自重。」
我站起身來對他說。
他被我態度轉變震驚,油膩地摸了摸下巴。
「看來你是抱上了新大腿了,說吧,你的後臺是誰?」
「我的後臺,是組織和人民!」
6
導演被我的騷操作震驚,以為我精神出現了問題。
他啐了一口,挺著大肚子離開了場地。
剩下的嘉賓陸續到場。
除了男主女主,還有新晉流量小生林星野、醫學大佬傅九川和天才歌手沈意。
除了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好評爆棚,紅得發紫。
無所謂,也有點累。
眾人聚齊,場地外被粉絲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他們舉著燈牌,嘴裡高喊著自己家愛豆的名字。
當然,這名字裡沒有我。
我正感嘆著年輕人的活力,白薇薇走到了我的身邊。
她撩起頭發,露出碩大的鑽石耳環。
「姐姐,這裡這樣偏遠,還是有好多遊客啊。」
從她看熱鬧的眼神裡我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在嘲諷我沒有粉絲。
她也太小瞧我了。
基層公務員不怕苦不怕累。哪裡會因為嘲諷而難過呢。
於是我鄭重地回答她:「這隻能說明祖國的疆域還不夠遼闊。」
她無語。
我自信地甩了甩頭發,準備跟其他人一起坐上劇組準備的拖拉機前往第一個環節的拍攝地點。
上車時,白薇薇小心地撩起自己的裙擺,顧震霆在一旁細心地扶著她。
我本著謙讓的精神做最後一個上車的人。
導演陰惻惻地湊到我身邊:「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癲,但是你切記,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我得不到的。」
我:「那你把大英博物館裡屬於我們的文物拿回來。」
他愣在原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還是要知道自己的天花板在哪才行。」
然後身手矯健地跳上了拖拉機。
隨著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節目的錄制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7
第一個錄制的場地是村裡最大的牧場。
貌美的主持人身後是亂飛的雞鴨鵝狗,遠處還不停地傳來驢和牛的叫聲。
根據抽籤,六位嘉賓分成了三組。
很不幸,我和顧震霆一組。
結果一出,他就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我隻能安慰他:「年輕人總是會遇到一些困難的,你要將難題和險重任務作為自己的攻堅點,敢於啃骨頭,敢於跨溝壑,敢於攀險峰啊。」
主持人為我們分配了任務。
每位成員都要在農場裡選擇一種動物作為自己的交通工具。
如果哪一組能在任務的途中找到農場主,還可以獲得下一個環節的隊友選擇權。
任務開始後,我邊走邊說:「馬和驢比較適合作為交通工具,我們就去那邊……」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白薇薇發出了一聲不小的驚呼。
顧震霆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蹿了出去。
原來是白薇薇的裙子掛在了農場的欄杆上。
不僅如此,她還誤入了大鵝的領地。
正在低頭試圖把裙子從柵欄上拿下來的她,並沒有發現身後扇著翅膀飛撲過來的鵝。
顧震霆也沒看到。
我伸出手大喊他的名字:「顧震霆,你!」
結果他都沒讓我把話說完便惡狠狠地回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隻想著任務,你果然是惡毒的女人。」
他長腿一邁就走到了白薇薇的身邊。
一雙手捧著白薇薇的臉:「薇薇,我來了。」
他的深情還沒展示完畢,薄唇裡就發出了慘叫。
一隻大鵝雙翅扇動,紅紅的嘴狠狠地咬在了顧震霆的翹臀上。
我終於理解了老人說的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但我是誰,我是為人民服務的帶頭人。
所以我三步並作兩步,一隻手提起大鵝的脖子,將它從顧震霆的屁股上拽了下來。
直播間裡的人笑做一團。
「這姐小時候肯定練過!」
「哈哈哈哈哈,我宣布向晚意就是翹臀拯救者。」
「我呸,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在蹭我家哥哥的熱度。」
「上面的姐妹,破防了嗎?你家哥哥屁股被鵝咬了!」
我把大鵝扔回窩裡,就看到了站在一旁風輕雲淡的傅九川。
原來這哥一直在看熱鬧。
他走過來幫我摘下頭頂的鵝毛:「身手不錯。」
「那是,這可是我的老對手了。」
在基層幾年,我被各個年齡段的鵝追得滿村亂跑,終於練就了純熟的擒鵝手。
可惜我臉上的自得還沒消失,屁股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我回頭,擒拿了另一隻鵝扔回窩裡。
果然不能自滿,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中。
傅九川看著我笑:「不是老對手嗎?」
我摸著頭有點不好意思:「交手多年,總得讓他贏我一回吧。」
8
一旁的顧震霆終於把白薇薇解救了下來,還在不停噓寒問暖。
傅九川看著我:「他倆一時半會膩歪不完,我們去做任務吧。」
畢竟交通工具不能聽我們的話,所以我們決定先去找農場主。
沒想到另一組選手已經捷足先登,我們四個人隻能再回頭去農場裡找自己的交通工具。
回來的路上,林星野發現了一條湿漉漉的大黃狗。
他正要上前摸摸狗頭,我驚恐地伸手攔住了他。
「別去,髒。」
另一條路上的白薇薇聽到我的話不屑地走上前,把手放在狗頭上。
我和傅九川都沉默了。
白薇薇得意地說:「小狗這麼可愛,怎麼會髒呢?」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裡直接高潮。
「薇薇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啊,世界不能沒有小狗狗!」
「對啊,不像有的人,居然瞧不起小狗。」
他們吵得歡,我和傅九川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小狗可能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搖著尾巴想要跳到她的懷裡。
白薇薇本就撕破了的白裙子瞬間沾上了幾道黃色的痕跡。
她終於察覺了什麼,鼻子聳動,然後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看著林星野:「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了吧,十分鍾前,那隻狗還是一隻白狗。」
「啊?」林星野眼裡是清澈的愚蠢。
「在牛糞裡滾過後就變成了黃狗。」
傅九川在一旁無情補刀。
白薇薇聞言拔腿狂奔。
我看著她逃離現場的速度感嘆:「真有一種林黛玉倒把魯智深的美感啊。」
十五分鍾後,我和傅九川看著圈裡的一頭馬和一頭驢面面相覷。
「要不你先選吧?」
多年的工作讓我習慣了以群眾為先。
畢竟對我來說,驢和馬都一樣。
傅九川跟我謙讓了半天,我才主動走上去選擇了那頭驢。
畢竟傅九川的身高在那,真的騎上去驢應該壓力挺大的。
傅九川看我先選,自己也走上去摸了摸馬頭。
然後拉著韁繩騎了上去。
他輕輕拍了拍馬屁股,走出了一種仗劍天涯的感覺。
看著他的手到擒來,我也大著膽子騎到了驢身上。
雖然我在基層工作了幾年,卻也沒真的騎過驢。
我學著他的模樣拍了拍驢屁股。
或許是沒有把握好力度,驢哥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我飛速地超過了傅九川:「你等我!」
然後再次折返,從他的身邊路過:「等我下來!」
接著又一次與他擦肩而過:「我沒事的!」
很快,一條熱搜就再一次衝到了第一。
#向晚意在傅九川的世界進進出出#
任務結束時,大家都回到了最初的農場門口。
分別是坐在牛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哭唧唧的白薇薇和牽著牛的顧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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