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3 歲時,許鶴清出軌了一個女大學生,被發現後跪著求我不要離婚。
我為了兒子原諒了他。
5 年後,我在商場為兒子買生日禮物時,看見了許鶴清和兒子,還有那個女人。
許鶴清溫柔地牽著她的手,兒子親昵地喊她:「小意老師。」
看起來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下一秒,我和許鶴清四目相對。
1
他面色如常地移回視線,帶著兒子和那個女人進了一家西餐廳。
像是篤定我不敢去鬧。
我手上的樂高玩具掉在地上,散架撒了一地。
我回過神,對旁邊的店員說:「這個我賠,其他的我不要了。」
因為我付了錢,店員把那個摔壞的樂高包好給了我。
我沒有去西餐廳找許鶴清對質,而是先回了家。
回到家,我看了一圈才發現,原來已經有這麼多的跡象表明……
許鶴清再一次出軌了。
大衣上有不是我的女士香水味,領帶多了幾條許鶴清從來不戴的鮮豔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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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兒子的臥室,也出現了一些新奇的小玩具。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這才終於哭出聲來。
丈夫出軌,兒子背叛。
是我這個妻子和母親當得太失敗了嗎?
這一次,我才真正後悔,當年為了許樺,原諒了許鶴清。
突然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一張照片和幾句話。
照片上我的兒子在剝蝦,我的丈夫把牛排切成了小塊。
【秦小姐,當初你對我趕盡殺絕,沒想到最後還是吧。】
得意洋洋的挑釁讓我內心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怒氣。
可馬上我又像泄了氣的皮球,充滿無力感。
我能怎麼辦呢,最親的兩個人都背叛了我。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比可憐。
2
直到傍晚,許鶴清和許樺才回來。
一見到我,許樺躲到許鶴清身後,不願意靠近我,聲音悶悶不樂。
「我才不想去學習,我想去小意老師那裡。」
我看著他和許鶴清有七分相似的臉,不知道說什麼。
以前許樺還是很黏我的,但自從上了小學後,我開始忙於自己的事業,陪伴他的時間減少了。
加上許樺的自制力很差,我不得不每次都督促他學習。
本來以為許樺能理解我的苦心,但是看來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ƭṻ⁸白眼狼。
許鶴清是掩飾都不掩飾了,對兒子說:「下次再帶你去,乖,你先回房間。」
許樺聽見這話,看都沒看我一眼,興高採烈地跑回房間。
我知道他是去玩平板了,但我沒有去阻止。
我深吸一口氣,「許鶴清,我們離婚吧。」
許鶴清脫外套的動作一頓,這才抬轉頭看向我。
「秦書,你又在鬧什麼?」
他有恃無恐的態度讓我覺得好笑又可悲。
不欲與他爭辯,我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籤字吧。」
許鶴清把外套掛好,才接過離婚協議書。
他生得好看,哪怕現在 32 了,也格外有魅力,比起 5 年前多了一絲成熟,經常會有小姑娘紅著臉想要他的聯系方式。
他隻是隨意地看了幾眼,就把它放在一邊。
「你是因為今天看見了小意所以才鬧的嗎?」
小意是指蘇佳意,同時也是許鶴清 5 年前的出軌對象。
至於許樺,不愧是許鶴清的種,他爸喜歡的他也喜歡。
「我沒有在鬧,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
眼裡容不得沙子。
5 年前如果不是兒子抱著我的腿,哭著求我不要走,當時我就該離婚了。
3
許鶴清臉上出現一絲慌亂和不自然。
「秦書,小意是樺樺的語文老師,我們現在隻是朋友關系。今天不過是一起去慶祝樺樺的 8 歲生日,怕你不高興才不告訴你。」
慶祝兒子生日不帶我這個母親,卻和一個有著舊情的老師一起過。
「你也知道我會不高興啊。」
說著他想到什麼,有了底氣,不滿地指責我:
「你一直忙著工作,連樺樺的家長會都沒去過一次。」
自從許樺上小學,我就把重心放在事業上,家長會都是許鶴清去的。
舊情人時隔多年再次相見,一定很激動吧。
我似笑非笑,「家長會不是還有你這個父親在嗎?」
「而且要不是我忙,你也沒有機會和她搞在一起。」
許鶴清有點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小意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
不過那就更惡心了,兩個有家室的人還如此厚顏無恥。
「你也要考慮考慮離婚對樺樺的影響吧?」
這確實讓我有點猶豫。
哪怕他之前對蘇佳意很親近,但他始終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小學生會喜歡老師也是正常的,萬一他是被蒙在鼓裡呢?
我去了許樺的房間。
許樺玩著遊戲,看到我,不情不願放下平板,喊了聲:「媽媽。」
我摸了摸他的頭。
「要是爸爸媽媽分開了,你會難過嗎?」
兒子的反應卻讓我如墜冰窟。
「媽媽你要走啦?!那我是不是可以讓小意老師住進來?」
我抿了抿唇,問他:「比起媽媽,你更喜歡小意老師嗎?」
許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小意老師很溫柔,不像媽媽會催我學習。」
「小意老師還會帶我去吃肯德基,爸爸也更喜歡小意老師。」
可是我催他學習是因為許鶴清從來不當這個壞角色。
而且他的身體不好,吃油炸食品很容易生病。
我徹底死心了,說:「那好,就讓小意老師給你當媽媽吧。」
4
我的行動力很強,馬上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搬出去。
許鶴清靠在門邊,抱著手臂看著我。
「你確定要離婚?我和小意確實沒有越界。」
我認真地看著他:「不是隻有身體出軌才叫出軌。」
還有心。
許鶴清看著蘇佳意的眼神我很熟悉,和五年前一樣。
他沉默了,沒有反駁,隻道:「我不會同意離婚的,秦書。」
「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是樺樺的母親。」
我覺得好笑,「你喜歡蘇佳意,為什麼不和我離婚?那樣她就可以是你的妻子,樺樺的母親。」
「她結婚了。」
我聽見這句話,突然爆發了,上前甩了許鶴清一巴掌。
「你既然五年了都對她念念不忘,當年為什麼要跪下求我!?」
他沒有躲,隻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我。
「秦書,你太理想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唯一的愛情。」
「你是最適合我的妻子,我愛你,但同時也對她心動。」
我是不懂,但我隻要那唯一的愛情。
「你真惡心,這些不過是你三心二意的借口罷了。」
我拎著行李箱走了,許鶴清還幫我開了門。
「秦書,你冷靜一段時間,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他深情的話,我聽著作嘔。
這些話他不止對我說過,還有蘇佳意。
臨走前,我把戒指還給了許鶴清。
這是個很廉價的戒指,對於現在的許鶴清來說。
但是卻是和我求婚時,22 歲的許鶴清省吃儉用才買下的。
許鶴清第一次出軌時,我將這個戒指丟到泳池裡。
他泡在水裡找了一夜,第二天發著燒把戒指戴回我的無名指。
那一刻,我才真正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出門後,我回頭看了一眼二樓許樺的房間,他在窗戶邊偷偷看我。
我告誡自己不ṱũ̂₇要心軟,朝他揮了揮手,算是最後的告別。
5
我住進了我名下的一個房產。
花灑衝刷著我的身體,眼淚肆意流下,被水流帶走,消失不見。
我一夜失眠,腦海裡是這些年許鶴清對我的好。
他真的對我很好,好到了我忘記了當年的事。
枕頭洇湿了一塊。
我想著,哭吧,眼淚流盡了,以後就不會再為他們哭了。
我的眼睛腫成了核桃,沒法見人,就先和臺裡請了一天假。
我是電視臺的記者,經常要到全國各處走訪,很少能像大多數母親一樣陪伴孩子。
但我已經做到我能為家庭做的所有。
其實結婚時,我計劃是 30 歲後再要孩子,許樺是個意外。
但在許鶴清的懇求下,我還是生下了他。
許樺 3 歲前,我一直在家照顧他,為了給他一個完整的童年。
那個時候許鶴清的事業其實已經有起色了,他希望我能辭職當家庭主婦。
「家裡需要你,我負責賺錢養你和孩子就好了。」
當我猶豫不決時,就發現許鶴清出軌了。
哪怕後來我們和好了,我還是堅定地回去拿起我的事業。
我再也不可能因為愛情,放棄自我。
我給許鶴清發了最後幾條關於離婚的消息就拉黑了他。
他其實要找到我也不是難事,隻不過我最近不想看見他的信息。
10 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我通過全身心投入工作來麻痺自己,同事都被我的拼命程度嚇到了。
這樣過了幾天,我還沒收到許鶴清的信息,先收到了臺裡的任務。
要選兩個人,去川省大地震災區報道。
因為危險程度很大,不少人都推辭了。
我站了出來,「我去。」
另一個和我一起去的是臺裡資歷很深的老前輩。
在去的路上,他問我:「你不是有老公和孩子嗎?不怕出了意外他們難過?」
我看著左手無名指上已經淡了的戒指痕,無所謂地笑笑。
「他們有了另外在乎的人,不會為我難過的。」
我也不再會為了他們哭泣,黯然傷神了。
6
在災區我見到了無數流離失所和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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