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惡毒的萬人嫌,被老公冷淡,被情人憎恨。
而看過原書的我知道,老公是霸總攻,情人是倔強受,而我是後來被殘忍報復,送進精神病院的炮灰。
為改變命運,我奮力討好他們,撮合他們。
可當我主動介紹他們認識時。
霸總老公皺眉:「羅星奕,你什麼意思?」
貧窮校草情人溫聲:「你別兇小奕,他會害怕的。」
我情急問:「那個......你們再好好看看對方帥不帥?」
「呵,綠茶惡心男。」
「小奕,你真是餓了,這麼老的男人都啃得動。」
完了,我明明想做男媒婆,怎麼成魅魔了?
1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脖子卻被人用力掐緊。
滾燙,瘋狂,肆虐的吻發狠般襲來。
每一枚都刺痛又無情。
我下意識推開。
幾乎在我伸手時,那人就厭惡地直起身,躲開我的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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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還帶著血,雙眼冰冷,「親完了,把藥給我。」
我目光下移,這才發現,他左腿不自然的彎折,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右腿上,痛到開始生理性的痙攣。
這是......誰?
這張臉極為精致,但又些過於瘦削,眼角眉宇間倔強不屈,颧骨卻浮出燒紅,連嘴唇都燒幹般發白。
他見我不說話,近乎絕望又憤恨地指責:「羅星奕,你明明答應了,隻要我照你說的做,你就給我治腿。」
這句話,讓我腦內靈光一現——
想起來了!
這不是我表妹經常念叨的那部劉備文學麼。
——「你明明答應了,隻要我照你說的做,你就給我治腿!」
——「呵!沈臨漳,你不是全校第一的大校草嗎?怎麼這麼蠢啊,這樣吧,你陪我睡一覺,我就給你治,不然我把你右腿也打廢,你信不信?」
我記得原文中那個又惡心又猥瑣的惡毒紈绔是這麼說的。
而沈臨漳人窮志不窮,不肯就範,絕望中撞牆自盡,雖然被救了回來,但那條腿因為治療延誤,接上斷骨後也瘸了。
那條永遠扭曲難看的左腿成為了沈臨漳一輩子的恥辱。
「羅星奕!」
我回過神,「啊?」
沈臨漳用力伸手,攥著我的衣領,把我重新摁回床上。
他蒼白的臉上擠出崩潰到瘋狂的笑,「呵呵,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在騙我,對不對?」
他右手用力掐住我的肩胛骨,左手直接從我的領口撕扯布料。
「你還要我做什麼才能滿意?要我上你?嗯?」
我愣了一瞬,連忙扭動身子反抗,但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這副身子壓根不是沈臨漳的對手。
他的手粗暴地將殘破的布料扔下,一路向下,直搗軟肋。
沈臨漳察覺到我的反應,垂眼冷笑,「賤貨。」
我:「啊?」
下一秒,我怒了,莫名其妙!我在病床上躺了快一個月,身體受不了刺激很正常的!
我咬牙,又礙於他的傷腿,不敢掙扎得太狠,但眼見著我快要交待在這床了,我忍無可忍,「滾開!」
沈臨漳停下,嘲諷的目光落在我漲紅羞恥的臉上後,頓住。
我瞅這空隙,連忙從他腋下鑽身逃出,提起褲子,「我警告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別碰我!」
沈臨漳見鬼似的瞪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既然答應給你治,就不會賴皮。我去給你叫醫生。」
我頂著滿脖子的青紫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出。
沒看到,在我身後,沈臨漳的神情微微呆然,陷入沉思。
2
「給他找個好點的醫生,別讓他的腿留後遺症。」
管家面露意外,眼底出現一絲喜色和懷疑。這懷疑自然是針對我這個向來「卑鄙又喜怒無常的小人」。
我習慣了,這書裡就沒有一個人喜歡我。
管家:「小少爺......治病還是去醫院更方便,要不把沈臨漳的禁制給除了吧。而且學校那邊給他辦的休假時間也快完了。再這樣下去,他缺課太多,會被留級的。」
原書中,沈臨漳並沒有機會得到管家的求情,他最後在羅星奕的逼迫下,被迫休學。
這些仇恨積攢,讓沈臨漳暗暗籌劃,最終報復成功,讓羅星奕變成殘廢,進了精神病院。
當然,這些報復,並不隻歸功於他一人。
還來自羅星奕的聯姻老公,譚幽澤。
沈臨漳和譚幽澤,他們倆簡直是天配地配絕世良配的救贖文攻受。
我下意識說:「行,等人治好後,你趕緊給人送走吧——不,等等。」
我忽然驚醒。
如果現在送走,那我絕對會被報復。
我趕忙說:「先別送。找兩個人上下學接送沈臨漳,好好照顧他。」
——先刷點好感度再說。
管家點頭,臉色露出意外和震驚。
他復雜地看著我:「少爺......你變了。」
「還有件事,少爺。譚總今晚回來。」
3
我心中一沉。
拖著無奈的步伐回到我和譚幽澤的婚房大別墅。
和沈臨漳不同,譚幽澤一開始對羅星奕的態度並非憎恨,隻能說冷淡無感。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房間。
譚幽澤正在開會,屏幕光照出那雙淡然高冷的眼,隻稍稍瞥了眼我,目光就又落在電腦上。
我也沒興趣觸霉頭。
前世,自從我生病後,就格外後悔沒有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健康。
尤其是在我隻能定定地躺在病床上,連耳朵都沒力氣捂,隻能聽表妹念一本又一本的脆皮鴨劉備文學時,我更加後悔。
這一世,雖然原身人品不太好,但身體抗造。
我吩咐保姆以後別做高油高糖的小甜點,又去藥櫃裡掏了點維生素出來吃。
舒舒服服做了個柔軟操,洗漱完畢,十點半準時關燈睡覺。
剛睡了一半,卻有隻溫涼的手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嚇得睜開眼。
那人是譚幽澤。
他淡淡收回手,「誰弄的?」
我照了下鏡子,才發現脖子上原本微青的指印,已經變成了恐怖的深紫色。
兩側的指印,恰好能拼出一隻曾捏緊我脖子,奮力肆虐的手。
我結巴了一下。
原文中的譚幽澤雖然對羅星奕無感,但也不是會放任伴侶明目張膽給自己戴綠帽的男人。
我撒謊:「不小心撞到。」
譚幽澤:「是麼......今晚不去夜店?」
話題已轉,我松了口氣,「不去了,有點困。」
譚幽澤點頭,竟然又淡淡開口,事態急轉而下——
「衣服脫掉,我要檢查。」
4
「?」我目瞪口呆。
這不對吧!
原文中的譚幽澤可是對他這位配偶壓根瞧不上半點的,就算同床共枕也向來是應付了事,倆人中間恨不得隔條銀河。
而且,羅星奕這小子可是個又惡毒又花心的惡棍,他和譚幽澤訂婚後,也曾試圖勾引他,隻不過譚幽澤道法更高,幾經敲打,讓羅星奕嚇得半點妄念都不敢有。
按道理說,他怎麼會主動要讓我脫衣服?真不怕我再次開始對他糾纏?
我越發捂緊自己的領口,想到原書中我最後被他折磨的慘狀,又慫又禮貌地小聲拒絕,生怕得罪他,「譚,譚總,還是不用了吧,我真沒做什麼事。我這蠢笨皮囊,怕髒汙您這貴人的眼。」
譚幽澤深深看了我一眼,質問道:「羅星奕,你這話跟誰學的?你從來都不是個有文化的人。」
我擺出痛心悔過的表情:「譚總,我這些日子宛如大夢初醒,頓然覺得過往的我真不是個東西,我羅星奕發誓,日後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請您相信我。」
譚幽澤面無表情:「你頂著滿脖子的吻痕掐痕和我說這玩意?」
他言簡意赅,表情更透露出隱隱的鄙夷,似乎在說:以前低俗又惡劣,如今還成了個裝貨,爹的,最煩裝的人了!
我:「這些都是誤會,譚總,請您相信我,我從今以後,絕對會和以前的鶯鶯燕燕徹底斷幹淨。」
尤其是會和你的絕配受沈臨漳劃清界限。
譚幽澤,日後你們倆看對眼之後,可千萬要記得我今日的澄清,別再來把我打得斷手斷腳了!
但譚幽澤卻冷笑:「所以你承認那是吻痕了。」
啊?
我呆住,糟糕,被他套話了。
譚幽澤最後一絲耐心耗盡,他單手像拎雞似的提起我的雙臂,一扯,一脫——
我瞬間回歸了最自然的狀態,絕望地看著我的所有衣服扔到了牆角,隻能脆弱地抱住自己。
「譚總,不要啊。」
我沒想到,有一天,這種臺詞也會從我嘴巴裡說出來。
譚幽澤淡淡哼了一聲:「晚了。」
他上上下下地掃視我,確定沒有任何痕跡後,手指掐住我的下巴,低聲告誡:「羅星奕,你在外面如何,我不在乎。但在這裡,你是我的伴侶,別讓你那些骯髒事跡連累我的好名聲。」
你能有什麼好名聲。商界都快叫你吸血蟲,清道夫了。
我腹誹,但低著頭裝老實,不敢還嘴。
我不知道,譚幽澤緊盯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滯澀。
懷疑,迷茫,如流火般飛快閃過,那點火星子卻勾著他那為數不多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輕聲說:「譚總,要不我們離婚吧。」
譚幽澤:「......什麼?」
我:「你看,我人品不好,人緣也不好,所有人都討厭我,你也嫌我讓你丟人,所以,不如我們離婚吧。」
譚幽澤頓住,那隻扣著我下巴的手,僵硬在半空。
這明明是件對他可有可無的事情,可不知為何,他這一次卻沒有辦法輕易點頭。
同意,否決。
這件每天在公司進行的事,此時此刻,對他而言詭異般變得艱難。
譚幽澤:「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我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與其一直待在炸彈旁邊,不如趁早遠遠離開譚幽澤和沈臨漳這倆世界中心。
我連忙解釋:「你放心,我會淨身出戶,離婚後,你如果擔心我亂說你的隱私,我也可以和你籤保密協議。」
譚幽澤沉沉地閉了閉眼,低聲說:「我們的婚事是上一輩早就定下來的,為的是兩家結盟。你就算是個植物人,躺在床上不能動,我們也得結。」
他別開頭:「再說了,我商界履歷完美,也不想讓婚姻有損。羅星奕,我譚幽澤可不樂意擔上二婚男的失敗名號。」
譚幽澤:「睡吧,別整天瞎想了。」
我無奈,又不敢反抗,生怕一個不慎,惹他發火,加速迎接書中斷手斷腳送去精神病院的結局。
我隻好翻身乖乖睡覺。
我沒察覺到,在我背後,譚幽澤無聲地盯著我,借著月光,那目光緊緊凝在我脖子上那抹發青的指印上。
眉毛緩緩皺起。
他心中隱秘地生出一絲礙眼般的不耐煩。
5
一覺睡醒,譚幽澤已經走了。
沒了這尊大佛,我瞬感輕松自在。
我暖呼呼地徜徉在這所大豪宅的按摩浴缸中,又將羅星奕那極其沒有品味的,燙得像泰迪犬一樣的渣男錫紙燙給捋直了,順便修剪了一下,露出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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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