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戀

和男神沈學棠結婚兩年,他始終清冷寡欲。


任我如何撩撥,他都不動如山。


一氣之下,跑去酒吧的我發視頻給沈學棠。


「看,這一個個都比你年輕比你行。」


「你不行,我找別人去。」


當晚,我被沈學棠逮回家關在書房寫「檢討」。


邊寫邊含淚認錯:「我錯了,能不能不寫了。」


身後,沈學棠握住我執筆顫慄的手。


淡聲拒絕道:「繼續。」


1


視頻發出去五分鍾後。


沈學棠的信息在通知欄彈出。


我沒來得及看清內容,手機沒電關機了。


隻好把手機扔進包裡,抱著身旁朋友的手臂亂蹭。


「怎麼說?」


「你家沈先生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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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林清月把我手裡的酒杯拿掉,給我換成了飲料。


我悶悶道:「不知道,沒電了。」


「你呢,要適當的給他制造一些危機感。」


「要讓他知道你不是小女孩了。」


我聽著林清月的話,受教地點頭。


「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坐著別亂跑。」


林清月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這一次她打算接了。


離開時她再三囑咐我。


「你有點醉了,不許再喝酒了。」


「也不許喝其他男人給的飲料。」


「有事找那位調酒師,他是我的朋友。」


我擺手,「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2


酒吧燈光昏暗。


有些醉意上頭的我目光沒有焦距地落在舞池裡晃動的人影。


忽然間,視線遊移的我晃了晃腦袋。


我好像看見沈學棠了。


他穿著西褲和白色的毛衣,外搭著黑色風衣。


身高腿長,九頭身的模特比例。


鶴立雞群。


那隻優雅的白鶴慢慢地朝我靠近。


直到在我面前站定。


我仰頭對上他低垂的視線。


心髒砰砰跳。


盯著那張好看清冷的臉,開心地朝他伸出雙手:「老公!」


「許琳妤。」


沈學棠的嗓音和他的外表一樣,給人輕輕冷冷的印象。


疏離冷淡。


此刻,他的聲音多了些寒意。


喝醉的我毫無察覺,思維變得遲鈍了。


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拽離座位。


「跟我回家。」


我不配合,甩開他的手。


不走。


而是朝他張開手:「老公,抱抱。」


沈學棠靜靜地看著我。


我執拗地回望他。


幾秒後,他妥協般將我抱進懷裡。


淡淡的木質香縈繞在我的鼻間。


我好似墜入一片寂靜的灑滿陽光的樹林。


舒服又滿足。


可惜,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沈學棠就退開。


「再抱一會。」


我拉著他的風衣袖口,不滿撒嬌。


沈學棠沒依我,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他的掌心和他清冷的性格不同,是熱的。


寬大幹燥,溫暖的。


走出酒吧,外面的冷風一吹。


我瑟縮地跺腳。


沈學棠的視線落在我單薄的短裙上,臉色不虞。


他脫下風衣給我穿上。


染著沈學棠氣息的衣服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很溫暖。


我開口:「這衣服以後給我穿,是我的了。」


低頭替我系扣子的沈學棠聞言,低垂的眼微微抬眸。


落在我臉上。


沈學棠是單眼皮,左眼眼尾有兩顆淡淡的小痣。


很撩人。


特別是撩我。


我忍不住踮起腳尖,湊上去。


他偏頭躲開了去。


我固執地往前傾,拽住他身上白色松軟的毛衣。


借著力,紅唇吻上他的眼尾。


沈學棠手裡的動作靜了一瞬。


我像隻偷腥成功的貓,望著他笑出淺淺的梨渦。


風衣上,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系好了扣子。


松開了去。


沈學棠掃過我嘴角的笑,話裡平靜又醞釀著風雨。


他看著我說:「回家我跟你好好算賬。」


3


被沈學棠塞進後排車位時,我不滿抗議。


鑽出車門,走到副駕打開車門坐下。


沈學棠不勉強我。


他站在車門旁看著我提醒:「系安全帶。」


我仰著臉看他:「你幫我系。」


沈學棠沒拒絕,彎腰俯身替我系好安全帶。


退出車門時,他的目光往下方瞥了一眼。


動作微頓。


我看著他半蹲下身子,溫熱的掌心握著我的腳踝。


將我腳上的綁帶高跟鞋解開脫下。


一股酥麻的電流從他觸碰的那處皮膚一直流竄到我的心髒。


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


血液像參雜了烈酒。


整個人被這股熱意燻得緋紅。


從我的角度,我看見沈學堂頸間一抹若隱若現的紅。


沈學棠是個不愛帶配飾的人。


大部分男人愛戴的名表他衣櫃裡不少,但幾乎不戴。


我也隻少少見過幾次。


沈學棠有兩份工作,主業是科技公司負責人,副業是大學老師。


每周他會去上兩節公開課。


有些場合需要,他才會穿戴上那些名貴飾物。


沈學棠脖子上戴著的是一塊穿著紅線的木牌。


是小時候的我給他的。


那時候他莫名大病一場,高燒不退。


本就清瘦的身體越發消瘦,骨廋嶙峋。


那塊木牌是我幼時爺爺的摯友送我的。


可保平安順遂。


說來神奇,我把它給了沈學棠後。


他的病就好了。


來時兇兇,去時匆匆。


記憶中,那個半大的少年現在已經長成高大俊逸的男人。


和我結了婚。


我和沈學棠閃婚,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他大我五六歲,結婚時我才二十一。


因為一些原因,婚禮沒辦。


我們直接領了結婚證。


沈學棠說等我畢業後再補婚禮。


我沒意見。


對我來說是否舉辦婚禮並不怎麼重要。


沈學棠生得極好看,我愛極了他的皮相。


當然,也愛他這個人。


他的溫柔,他的冷漠。


都讓我心動。


隻是,沈學棠似乎和我對他的心思不一樣。


他和我結婚,其實是為了報恩。


那時候我年歲小,又對沈學棠愛慕有加。


根本沒考慮過他可能並不喜歡我這個事實。


我隻有滿腔的歡喜,和得到他的勝利感。


結婚後,我和他的關系和結婚前並沒有太大區別。


他很對很好,無微不至。


我十指不沾陽春水。


在家所有的家務採買都是他一個人弄。


我偶爾不好意思了,就幫幫忙。


他從不要求我家務活上的勤快。


沈學棠哪哪都好。


但是,對我沒有愛人的親密。


不給親。


不給睡。


他給得最多的解釋是:「你還小。」


不管我怎麼撩撥,他都不動如山。


像月,始終高懸雲中,孤高遙遠。


每次都用那雙冷月似的淡漠寡欲的眼,靜看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完了,就拿開手裡的書問我:「飯點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我花枝招展的心思就像被咒語定住一樣。


垮了,萎了。


4


思緒回籠,沒了高跟鞋,微微酸痛的腳得到解放。


我的視線追隨著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位的沈學棠。


他面色冷淡而平靜。


不像我,內心世界已經是一片鮮花馥地。


悸動著,搖曳著。


隻因為腳踝處皮膚上的餘溫,還有他的溫柔。


可惡啊。


明明是他一直在撩撥我吧。


撩完又不給親。


「沈學棠,我想開個窗。」


我盯著車窗外的路燈,心底那股熱意遲遲不退。


沈學棠替我系好的風衣被我敞開了穿。


聽見我的話,他給我降下三分之一的車窗。


冷風灌入,我貼著冰涼的車窗透氣。


過了好一會,開到紅燈處,車停了下來。


我玩心大起。


纖白的手落在沈學棠的休闲黑色西裝褲上。


指尖在上面輕彈,遊動。


沈學棠垂眸掃了眼。


在我放肆地靠近某處禁地時,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將我的手拿開。


略帶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趁機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緊握不放。


拇指指腹緩緩地摩擦著他手背,動作青澀。


臉色掛著狡黠的笑。


沈學棠眸底隻有一片寂靜的黑色。


看不出有一絲的欲動。


他稍微使勁,就將手抽開。


對我說:「安分點。」


我挫敗地哼了一聲。


不再鬧他。


我感覺還是熱,莫名的燥熱不斷上湧。


「沈學棠,我為什麼好熱啊?」


我把車窗全部降下,探出腦袋。


身後一股力道將我扯了回去。


一直目視前方的沈學棠這會側身盯著我看。


我看不到也不知道。


此刻,沈學棠眼中的我渾身泛起一層粉。


原本清澈的眸底漸漸浮起潋滟的水色。


沈學棠平靜的臉色漸漸覆上風雪。


眉眼陰鹜。


我被他的眼神嚇到不敢動。


「怎,怎麼了?」


沈學棠語氣冰冷:「許琳妤,你喝了其他男人遞的酒了?」


我搖頭。


我沒有喝別人遞的酒。


沈學棠神色森寒,我很久沒見他動怒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情緒很穩定很淡漠的人。


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臉色煞白。


我不小心喝到加料的酒了。


仔細回憶,我全程就沒搭理過其他前來搭訕的陌生男性。


意外應該在蘇清月離開打電話後。


是有一兩個男的過來找我搭話。


被我罵走了。


沈學棠看著我變化的臉色,聲音比外面的冷風還要冰。


他說:「阿妤,你讓我生氣了。」


前方換成了綠燈,車開了。


沉學棠的車速比剛才要快了一些,但依舊很穩。


我縮在座位上,思緒已經亂了。


陌生又不斷升溫的熱意讓我開始感覺到難受。


我悄悄打量沈學棠的臉色。


忐忑不安。


不知不覺中,下唇被自己咬出牙印。


理智被熱浪拍打著。


蝕骨的痒意爬上每一寸皮膚。


我難耐地掙扎著,忍不住朝旁邊的人尋求幫助。


「沈學棠,我好難受。」


我的聲音變得軟綿綿的,語調發顫。


沈學棠瞥了眼導航的地圖,皺起眉。


冷聲說:「忍著。」


我溢出哭腔:「我忍不了了。」


我的手都被自己咬出深深的牙印,血絲隱隱可見。


窗外的夜景驟然變化。


車變換了道路開進一處無人的林蔭大道。


最後停靠在一處舊小區的路邊綠化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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