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刺激,手下的動作很粗魯,我吃痛,眼淚緩緩劃過,不發出任何聲音。


 


三天後,蘇爺發了信息。


(蘇:看新聞。)


我打開電視,立馬跳出來的新聞就是國內某公司因偷稅漏稅被嚴查的新聞,數額巨大,令人瞠目。


(蘇:結束了,東西可以給我了。)


(我:等我出去。)


(蘇:要我幫你嗎?)


(我:不用。)


換了一個新聞頻道,繼續看某個公司的落幕史。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籌劃了這麼多年,終於,覬覦阿木的渣滓消失了。


我眯著眼睛哼著小曲,分外開心,一想到阿木以後都隻屬於我了,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掌控,從來都隻是屬於一方的事情,無論,是明或暗。


我靜靜等著宋木的歸來,想看看自己的寵物被欺負了,會怎麼辦呢?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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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等待著宋木,想要知道他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過後,會用怎樣的表情如何面對我。


寵物失去了靠山,他們的反應一定很有趣。


我勾了勾嘴唇,心情無比的好。


直到晚上 10 點,宋木還是沒有來,我心裡不禁有些忐忑,阿木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沒那麼弱。


我正想發個消息確認一下外邊的情況,房間門突然開了,我警惕地望向來人。


是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蘇陌。


他看出了我的緊張和不解,開口解釋:「事情我按你的要求辦好了,但是中間出現了一些變故,我不好跟你解釋,以後他會慢慢跟你說。」


是宋木讓他來的?他想跟我解釋什麼?關鍵是,他怎麼知道我和蘇陌的關系?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但是現在不是打聽這些的時候。


蘇陌給我打開鎖鏈,拿著冰冷的鏈條,喃喃自語:「這玩意挺好的,改天我也試試。」


我嗤笑一聲,是挺好的,除了不能自由活動哪都好。


我們出了酒店就坐上了蘇爺的車,看見他的電腦放在後座,我拿起來就開始操作,他答應了我的事情做到了,我答應他的理所當然也要辦到。


他想要的東西是我廢了很多心血做出來了的一款程序,有了它,想要黑進任何程序都沒有問題,而且還不會被發現。


他靜靜地看著我操作,半晌才說了一句:「你隻想廢了宋木的靠山,可是,宋木他誰都沒依附。」


我的手一頓,這是什麼意思?


我幽幽地看向他,讓他解釋更多,可是他卻往後一靠,閉上了雙眼。


我挑了挑眉,這是說到一半不願再說了,讓我自己領悟?


我沒再追問下去,隻把程序包裝的更完美,確認不出現任何失誤之後,就扔在了他給的地址裡邊。


宋木出現在我的眼前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還是出現在我家,出現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


看著他有說有笑的跟我爸和陳姨聊天,我不禁有些慌神,好像他不曾離開過,好像我沒有經歷過那些難受到窒息的瞬間。


我猛地關上門,撫摸著震顫不已的心髒,他怎麼現在回來了?他怎麼能……


和蘇陌分別,我就徹底辭職了,無視蘇林在我身邊咋咋呼呼,我冷靜地出了一份離職報告。


這些年,為了打垮宋父,我犧牲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就是有些累了,僅此而已。


我摸著有些麻木的心髒,突然有些癲狂,憑什麼?阿木,憑什麼你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現就出現?


我隻是想永遠控制你罷了,我隻是想佔有你罷了,我隻是想讓靈魂有個寄託罷了…


可是,你憑什麼要這樣?


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重新整理好心情,確定表情無懈可擊以後,我重新打開了房門。


宋木,還是坐在沙發上,他們聽到門重新打開的聲音,都齊齊看了過來。


我大踏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來往門外推去。


走,繼續走,消失,繼續消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管不顧的動作驚了我爸和陳姨,他倆一左一右把我拉開,扯著我把我按在沙發上,我眼睛一眨,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陳姨趕緊拿衛生紙給我擦淚:「昭昭,你別激動,阿木這次回來,以後再也不走了,他說,那個人再也不會煩我們了。他以前來了都是坐坐就走,以後,他就會重新住進來,我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人。」說著說著她就自己擦起了眼淚。


以前?


我抬起眼睑,看向宋木的方向,可是並沒有抬起眼睛看著他。


我很生氣,徹底失去控制的局面讓我煩躁不已,好想破壞什麼,好想把一切都毀滅掉。


我使勁抓住顫動的雙手,牙齒使勁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時宋木突然拉著我站了起來,「媽,我和昭昭單獨談談。」


他「砰」的一聲關上門,似笑非笑地向我靠了過來,撩起我的一縷頭發,慢慢吐息,好像一條令人發抖的蛇:「姐姐,聽說你設計的程序很厲害呢,聽說你一直致力於打垮我的父親,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我驚愕地睜大了雙眼,不可能,這些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


他親了親我的嘴角,坐在了我的電腦椅上,並拉著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就著這個羞恥的姿勢,不緊不慢的解釋令我震顫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恨我突然離開,我沒有後悔過,隻是有些遺憾,遺憾我沒有參與昭昭的這些年,沒有親眼看著你變得越來越迷人,讓我越來越心動。」


他壓著我,不讓我起來,繼續說:「我在美國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所以,他垮了,我還在。即使你把他打垮一百次,他是他,我還是我,你明白嗎?」


我垂下眼角,可是,就是他把你帶走的,他把你帶走的!


宋木嗅著我的頭發:「我的事業穩定了以後,我回來過幾次,我沒有讓他們告訴你,因為我想繼續看昭昭為我努力的樣子呢。」


「昭昭為我努力的樣子太迷人了,想多看一會,想把你吃掉啊。」


他低低的笑著,眼睛裡是明晃晃的沉淪和刺眼的瘋狂。


我閉了閉眼睛,阿木,你成長的太好了,簡直遠超我的預期,讓我無法完全掌控,讓我有些,害怕…


他隔著眼皮摸了摸我顫動的眼珠,然後不管不顧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有些抗拒,他強勢不容拒絕,帶著我走到門邊,衣服漸漸滑落。


「咔噠」門一鎖,他就把我扔在了床上,捂著我的嘴扶著我的腰沉了下去。


盡管經歷了很多次,他的尺度還是我無法立馬能承受的。


我疼的咬上了他的手指,血珠立馬跳了出來,宋木挑了挑眉,把手指往我嘴裡更深處送去。


瘋子,宋木就是一個瘋子。


我呢,我苦笑一下,我也是啊。


我們都是。


宋木貼著我的耳邊,「姐姐,你看,我徹底得到你了啊,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他不等我「說」什麼,就阻止了我的動作,「不用解釋的,姐姐,不需要解釋。」


說完動作更加猛烈起來,我被帶動的不知今夕何夕。


恍惚間,聽到他嘆息著:「姐姐,昭昭,我好高興,我終於得到了你啊。」然後他有些冰涼的唇貼上了我的眉心。


望著不斷起伏的這個男人,我落下了一滴淚。


他用手指點了點,笑盈盈地望著指尖那抹水色,用舌尖舔了舔,說:「昭昭,好甜啊,像你一樣甜,所以你也很開心,對不對?」


我沒有回答,隻用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把他的地按向我的脖子,感受他撕扯我皮肉的疼痛,陶醉地聞著他發間的清香,輕輕笑了。


突然,一滴水氣落在了我的眼角,是宋木的汗嗎?還是什麼?


我把宋木摟得更緊了,他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他跟我爸和陳姨說我們的事情的時候,我腦子裡準備了好幾種解釋,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們隻是擔心別人的流言蜚語會傷到我們,並沒有很反對。


我知道,是宋木的原因。


無論過程怎樣,結果還是復合我的預期的,他回來了,就在我身邊。


飽經風霜。


雖然還是他上我下,但是,總有一天,我會給他栓上獨屬於他的鐵鏈。


因為,就在剛才,我看見,他手上拿著我的那些畫。


似笑非笑。


(正文完)


番外:宋木的病嬌日記


1


我叫陳木,陳述的陳,木頭的木。


你或許會說,哎?你不是叫宋木嗎?是啊,我是宋木,可是以前我隨母姓,叫陳木。


為什麼又改了姓氏呢?


和大多數身世悽慘的男主一樣,我的童年,也是同樣的不幸福。


從小跟著福利院的院長長大,雖然我的父母生了我,但是,我的父親為了權勢拋棄了我和我媽,我媽為了養活我出門工作,我太小無法上學隻能跟著福利院的孩子一起長大。


福利院啊,是孩子們的社會。


我這寄養在福利院的孩子,在他們眼裡,是比他們更低一等的存在。


雖然院長對我很好,但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我會被他們圍起來,遭受著在那個年紀無法承受的暴力。


上了小學以後,我依然沒有擺脫被人欺負的命運。


我不敢跟媽媽說,看著她每天操勞的身影,我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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