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狀元郎的新婚夫人卷錢跑了

為了逃婚,我用了點手段,和一個頗有前途的書生睡了。


婚後,他待我實在冷清,卻和小青梅執手相看淚眼。


我卷了錢財,假死跑了,聽聞他悲痛欲絕。


後來,他將我堵在巷口,眉宇間皆是猩紅,淡淡地問:「夫人,玩夠了嗎?」


我的新婚丈夫疑惑地問:「啊,這是……你死去的前夫?」


1


我爹給我做主了一門親事。


對方是兩廣總督劉大人,曾經和我爹是同窗,算起來,年紀比我爹還長兩歲,今年四十三。


我爹要把我許給劉大人做貴妾。


劉大人膝下的長子年紀都比我大。


丫鬟小桃來向我匯報前廳的情況時,我正在看話本子,是小媽文學,嫁給老翁的新婦,和家中的長子暗生情愫……


我翻了一頁書,問:「那劉大人家的大公子長得可俊美?」


小桃急了:「不是劉大人家的大公子!是劉大人,小姐,你要嫁的是劉大人!劉大人長得矮胖敦實,和俊美沒有一點關系!」


我翻了個身,光線不夠亮,又翻了回來。


按理說,要是外人知道我攀了這門親事,肯定得說我命好,畢竟我爹就是個四品大員,劉大人可是二品呢!


更別說,我還隻是個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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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庶女這些年,日子過得挺好的,生我的娘難產死了,我爹看見我,眼中還有些懷念之色。


就像主母鄭氏看到我, 眼中總還剩些怨毒憤恨之色。


聽聞我娘當年是最得我爹喜愛的妾,甚至能和主母的地位爭輝。


2


姐姐來恭喜我,說我將來前途無量。


她也就比我大一個月,是鄭氏的嫡女。


我含羞帶怯地和她說了會兒話,樣子高興得很。


沒一會兒,姐姐的丫鬟來通報,說付公子來了。


姐姐急匆匆地走了,想來是去看她的情郎。


付靜章,是我爹的學生,我爹這個人,學問是好的,他也喜歡去茶館喝茶,和應考的舉子說說話,探討探討文章。


其實他這個人,有心往上爬,但是能力不夠,又故作清高,想要多認識些人,做自己的助力。


付靜章是我爹看中的種子選手,聽聞他還是以蓟州第一名的成績進京參加這次科舉的。


姐姐喜歡他,爹更是有意地要招他為乘龍快婿。


我遠遠地瞧過他一眼,長得還挺俊美的,就是穿得寒酸。


過了幾日,是我爹的生辰,付靜章也來祝賀。


小桃作為丫鬟,也去給客人倒酒。 


等付靜章肚子有些痛,頭有些暈時,小桃便指引他去了一個廂房。


3


他長得唇紅齒白,臉上還帶著微紅,眼睫毛很長。


睡著的時候,整張臉都柔和了下來。


他醒來時,我正哭得梨花帶雨。


他鐵青著臉。


我哭得更傷心。


接下來的事,都順理成章了。


小桃帶著人進來找我們,然後看到我們兩衣衫不整地在一張床上。


在場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夫人,我和付靜章的婚事定在半個月後。


不甚光彩。


姐姐給了我兩巴掌,爹也給我兩巴掌,鄭氏給了我二十棍子。


差點被打死。


拜堂那天,我的腚還很痛,強忍著難受,去了付靜章破舊的婚房內,立刻趴在床上休息。


他家真窮,他現在住的房子,還是租的,一個小院,兩間房,本來和另一個學子同租,一個人一間,但是他要成婚,另一個學子搬走,便有了兩間房。


4


因為我這婚事不光彩,請的客人也少,很快地,他就穿著喜服進來了。


看到我這模樣,他也沒什麼心疼的神色,反而有些嘲諷。


蓋頭在眾人的見證下揭了,合歡酒就沒喝,他抱著被子,打了地鋪,睡了。


我口渴,但是不敢喝水,怕起來又要牽動傷口。


付靜章不理我。


第二天早上,我叫他夫君,他當沒聽見。


自顧自地收了被子,去院子洗漱。


小桃很勤快,煮了粥,又去外面買了包子。


小桃伺候我洗漱完,我對外面喊:「夫君,我身上有傷,就不喝你一起吃飯了。」


沒回應。


小桃撇撇嘴,小聲道:「姑爺真是鐵石心腸。」


我也翻了個白眼,反正他要了我,別管他有沒有被下藥,他要是有本事,我一個弱女子也強迫不了他,那他就得對我負責。


我和小桃的生活又開始了一成不變。


我躺在床上養傷,小桃忙裡忙外地灑掃、擦洗,負責買菜做飯。


因為家裡小,就兩間房,他原本也就在房間溫習功課。


每次我睡夠了,就拿話本子看,話本子看夠了,就盯著他看。


他還真挺俊的。


5


付靜章過了兩日,都能和小桃說話了。


他給小桃錢,告訴小桃不夠了再問他要。


他可以讓小桃去休息,說不用擦那麼仔細,對付一下就行了。


小桃去買菜,被人調戲,付靜章就每天早上拿了錢,自己去買一天的菜回來,還會問小桃,要買什麼菜。


聲音清冷,話少,但是聽著讓人舒服。


小桃偷偷地和我說:「小姐,我覺得姑爺人挺好的,估計現在就是生氣咱們算計了他,等他氣消了,咱們日子就好過了。」


我也這麼覺得,我既然嫁給了他,肯定要夫妻和睦的。


討好人這種事,我天生就會。


每日對他噓寒問暖:「夫君,今日天有些涼了,記得多穿點衣服。


「夫君,累不累?歇歇,注意眼睛。


「夫君,地上涼,上床來睡吧。」


他當我不存在。


6


又養了半個月,我的腚徹底地好了。


我本想買個院子。


我的陪嫁有丫鬟小桃一個人,有一千兩的銀子,還有些布匹、衣物。


付靜章還有半年科考,據說他很有本事,我等著他考上了,我當個官家夫人,最好官位比我爹高,這樣我可以用鼻孔看他們。


不過想到將來付靜章要是真中了前三,不得有皇帝賜宅子?


萬一他被派到外地做官,那宅子買了也虧。


再說了,我的嫁妝,還是我自己省著,沒道理倒貼。


我炒菜有點天賦,原來在府裡,每次我露兩手,小桃都吃得特別滿足,我也很有成就感。


付靜章家裡隻有我們三個人,於是我和小桃分工,小桃負責洗衣服、打掃,我負責做飯。


早上醒來時,我去廳堂和付靜章一起吃飯。


這還是第一次,我笑意盈盈地給他夾了一個包子,溫柔地說:「 夫君,一會兒我和小桃一起出去買菜,你就用心地在家讀書吧。」


他不看我,把包子夾回盤子裡,也不吃。


他還是去買菜了。


切,我還不想出門去那腌臜的地方呢。


7


中午我開始做飯,三菜一湯。


一盤炒肉,一個青菜,一條清蒸魚。


我也不敢給他夾菜了。


看著他像個啞巴,我想翻白眼。


院子裡清幽,我躺了好久,感覺骨頭都退化了,下午便和小桃在院子裡踢毽子玩。


等我們兩滿頭大汗,在井邊洗臉時,小桃對我說:「小姐,我覺得咱們在這裡,比原來在府裡高興點。」


這倒是,原來在府裡,少不得去鄭氏那裡跟個丫鬟似的捶腿揉肩,還得被姐姐欺負。


小桃就被鄭氏和姐姐的丫鬟欺負。


我捏了捏她臉上的膘:「是呀,你看看你,長了多少膘?」


小桃鼓鼓臉頰子:「姑爺不克扣我的吃食,每次都給我滿滿一大盤飯菜,我不想浪費。」


晚上照舊。


我們洗漱都是在院子裡的井邊,倒也用不著給付靜章端什麼水伺候他洗漱。


就算洗澡,他也不用熱水,就著天色黑了,自己快速地去洗個涼水澡。


小桃給他燒了熱水他也不用。


我洗了個香香的澡,又往身上抹得香香的,躺進了被子裡。


付靜章洗漱了進來,又開始抱著被子打地鋪。


我把身上的被子掀開,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地問:「夫君,還打地鋪呢?快上來睡呀,咱們是夫妻,別那麼見外嘛。」


8


他自顧自地吹了燈,躺下去了。


這點困難算什麼啊? 


我可是可以在雪地裡跪一天,不流一滴眼淚的人。


我脫得隻剩肚兜,鑽進他被子裡,死死地抱住他。


第一次能成,第二次也能成。


第二天,他的臉色黑如鍋底。


小桃小聲地問我:「小姐,姑爺怎麼更加不高興了?」


「啊?」我裝傻,「不知道呀。」


日子還是照常過。


我每晚都鑽他被子,他從最開始跟個貞潔烈婦似的,但最後不情不願,到最後終於睡床上去了。


晚上,我又開始扒他衣服,他按住我,有點難堪:「我……真不行了。」


「你行。」


我堅持。


「我……虛……影響我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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