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 .

但後來,我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久了,他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我禁不住動起了另外的情。


不可否認,我對他日久生情了。


後來有一次我去他兄弟的聚會,晚到了幾分鍾,在門口聽到有人問他:「你這麼喜歡文玉初,是因為高中時期身邊的那個女孩?」


「文玉初某些時候跟她真的好像……」


陸煥生高中時期,從小到大身邊就隻有一個女孩,梁遷妗。


5


我跟梁遷妗很像嗎?


還有她那句「陸煥生除非有病才會喜歡高中的我」是什麼意思?


6


回憶被奪命的手機鈴聲打斷,是經紀人:「你在哪?你沒回酒店?」


重金屬的 BGM 暴露了我的行蹤,經紀人默了默:「陸總在酒店等你很久了。」


掛了電話,視線範圍內就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看來陸煥生在酒店等不及,找過來了。


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閨蜜伸手擋了一下,然後問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搖頭,「沒事。」


閨蜜又問:「你喝高了嗎?」


我還是搖頭,「還能再來兩斤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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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滿意地點點頭:「喝醉了好啊,你喝醉了能撒潑,吃不了虧。」


回酒店的車程氣氛壓抑,空氣仿佛易燃易爆炸。


不知道是不是酒壯慫人膽,我看到窗外飛快掠過的光影,輕聲說:「我們離婚吧。」


「叱——」


輪胎和地面重重摩擦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陸煥生把車停在路邊,「今天梁遷妗見你跟你說了什麼?」


我打了個酒嗝:「跟她沒關系,是我想要跟你離婚。」


他冷笑,「文玉初,你沒資格跟我提離婚。」


我們雙方,誰有錢誰就是感情的主導者。


他很喜歡掌控我。


我開口譏諷:「我是嫁給你了,不是賣給你了。」


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離,有什麼問題?


陸煥生:「要不是我有錢,你會嫁給我?怎麼,你要離婚是看上比我更好的大款了?」


他看不起我,因為我愛錢。


我謀生我愛錢有什麼不對,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而有的人天生就是牛馬。


我閉了閉眼,「要不是看你有錢好睡,我早跟你離了!」


「不過我現在膩了,陸煥生,我膩了!」


他生氣地抓住我的手,「文玉初,你是不是瘋了!你離了我你還能幹什麼?」


這狗男人又在 CPU 我,我憤怒地甩開他的手,十分激動,「我能做個快樂的寡婦!」


「我能一口氣點十個男模,大戰三天三夜!」


「我還能跟二婚對象生三個孩子,一家人幸福地五排!」


把他氣得眼冒金星後我摔門而去。


在無人的大馬路上歌頌自由的贊歌!


不多時陸煥生追了上來,手上還提著我半路踢掉的高跟鞋,「文玉初,你喝醉了。」


他過來拉我,我生氣,一下子就把他推開了,「這是另外的價錢!」


他咬牙,「文玉初,你別鬧了。」


「鬧,鬧,切克鬧!」


「我說渣男你說要!」


陸煥生:「……」


「渣男,嘿!」


「渣男,嘿!」


「渣男渣男,巴渣嘿!」


最後我都記不清是怎麼回到酒店的了,隻是早上醒來,睜眼就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兩個巴掌印。


陸煥生睡在我旁邊,頂著兩個些許明顯的巴掌印,得虧是我昨晚上撒酒瘋,不然平時我這麼慫,吵架都吵不過他的。


我身上幹幹淨淨並沒有難聞的酒味,頭也不痛,我看了看陸煥生。


他心裡,或許還是對我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吧。


不然我也不會每次都抓著這些細節一遍遍地給自己洗腦。


「還離婚嗎?」


他突然睜開眼,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離。」


他翻身把我壓住,急切地脫我衣服,「文玉初,你別得寸進尺,除了我還有誰會對你這麼好……」


我靜靜地躺在那裡,也不反抗,「你白月光回來了,你不離要幹什麼?」


他動作停住,「誰是我白月光?」


我:「梁遷妗。」


陸煥生輕訕:「她不是。」


「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跟她一塊?」


「你怕她跟我說什麼?」


「說你白月光的事嗎?」


興許是最後那句話戳了他的痛腳,他冷冷地掐著我的下巴,「夠了,不許你再提她,你這種愛錢如命的女人沒資格。」


事後,他坐在沙發上沉默地抽了兩根煙,神色哀思。


所以,即便不是梁遷妗,他心裡也還有別人。


7


我下午還要拍戲,陸煥生臨走前撂下狠話:「既然你想要離婚,那你就試試吧。」


試試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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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以這種方式讓我服軟。


既來之則安之,我幹脆在公寓裡躺了半個月。


哦對,我已經從我和他的家搬到了公司的公寓裡。


「這麼說,陸煥生是要把你封殺了?」閨蜜徐清得空跑來看我。


「我還以為你天天以淚洗面,面黃肌瘦,結果沒想到小臉滋潤,一個人的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啊。」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應該隻是撤了資源,還沒封殺我。」


徐清:「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在這個圈子裡待不?」


我:「為什麼不?」


我要真不待了,不就如他所願了嗎。


徐清拍了拍我的頭:「放輕松,明天隻會比現在更好。」


「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燈,大膽地去走你的夜路。」——史鐵生


8


我跟陸煥生的冷戰鬧到第二個月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一個活。


是一個競技類的戶外綜藝,我去當飛行嘉賓,地點是在大沙漠裡邊。


梁遷妗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主動給我買了好多進沙漠的裝備,還親自送我去機場,「沙漠沙塵大,傷眼睛,一定要戴好墨鏡,知道嗎?」


「等我忙完工作上的事我就去找你。」


我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她了,她好像很忙,忙著跟陸煥生作對。


她說她跟陸煥生是死敵,我總覺得跟我有關,「梁小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梁遷妗沒回答,她的關注點過於奇怪:「寶兒,你這個稱呼是不是就過於生疏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挺熟的了。」


一天不落的微信問候,在她看來確實「很熟」。


梁遷妗:「要不你叫我姐姐吧。」


我沉默了,說實話,硬要我叫我還叫不出口。


到地方後,導演幾乎沒給我們休整的時間,到了幾乎就開拍。


這一期來的飛行嘉賓有點多,化妝室很熱鬧,我坐在角落化妝做造型。


我的對家李艾走了過來,「喲,沒了金主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我:「這麼看來李小姐是覺得我咖位比你高啊,來這是屈尊了?」


李艾翻了個白眼:「你少在這裝了。」


圈子裡的消息傳得很快,我一夕之間沒了通告的事大家懂的都懂,無非就是背後金主撤資。


而李艾作為我的對家要更了解一點,她知道我背後的人是京圈太子爺陸煥生。


不過她不知道我們結婚了。


李艾:「我前幾天見過陸總了,文玉初,機會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我還要謝謝你把位置給我讓出來。」


我琢磨了一下她話裡的含義,「你喜歡陸煥生?」


陸煥生那個狗男人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有錢有勢,確實有很多小迷妹。


可惜了,他心裡一直有人,我也是有幾分像才入得了他的狗眼。


我看了眼李艾那張整容心機臉,笑了:「那我祝你成功吧。」


李艾氣得瞪眼:「等著吧,沒人罩著你了,我看你還怎麼橫!」


前面兩天節目組還比較溫和,把重心放在沙漠文化裡邊,第三天節目組結合文化和競技,在沙漠裡面設置了關卡,一男一女兩兩成組,最後第一個到達終點的組獲勝。


六個隊伍分別從三個方向出發,這就說明每個起點會分到兩個組。


而節目組為了效果,把我和李艾那一對分在了一起。


畢竟我和李艾兩個人早就不對付了。


我們兩個隊一開始就火藥味十足,在沙漠裡邊鬥了半天,比賽十分焦灼。


我一身的汗和沙子,即便是一直戴著墨鏡,眼睛也有點幹澀,還是有一些小沙子進了眼。


後面有一個關卡是還沒被淘汰的隊伍齊聚大亂鬥,搶到越野車鑰匙去做任務。


我率先搶到一個,隊友的墨鏡在大亂鬥中弄壞了,我把我的墨鏡還有車鑰匙一並遞給他,我在這邊吸引火力,讓他趕緊偷偷做任務。


空氣中沙土飛揚,為了保護眼睛,我用絲巾勉強遮了一下。


突然被李艾從側面扯住,她把我的絲巾扯掉,猛地抓了一大把沙子砸過來。


速度快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當時是滔天的黃沙撲面而來,我嚇得趕緊閉上眼,但還是晚了一步,大量沙子進了眼睛。


讓我本就幹澀的眼睛雪上加霜。


我吃痛地坐在地上,草!她是故意的。


我睜不開眼,但我以前失明過,能輕而易舉辨別出人的方位。


李艾就在我前方,還在惺惺作態,「哎呀,文老師你沒事吧。」


我站起來,閉著眼,二話不說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不過距離估算有差,那一巴掌隻打到了她下巴。


李艾大概是不敢信我在鏡頭面前能對她明目張膽動手,她扔沙子頂多可以找借口說玩遊戲不小心的,況且她剛剛扔的時候有意擋住了鏡頭。


「文玉初,你怎麼能打人呢?」她大聲嚷嚷,人群中的亂鬥立馬停了下來。


我聽到耳邊的呼呼風聲,感覺是從拍攝那邊衝過來的。


「踏馬的,你故意往人眼睛裡扔沙子你還有理了!」


這聲音……是梁遷妗。


哦對,她說了忙完會來找我玩。


「啪!」剛剛我沒扇到的巴掌,梁遷妗二話不說幫我補扇了。


李艾被扇得坐在地上,可見她是用了十足的力。


看到導演也過來了她剛要哭,梁遷妗就直接堵住她的嘴:「小婊砸,別他媽給我裝!老娘手機剛剛都拍到了,你故意往文玉初眼睛裡扔沙子!」她拍視頻本來隻是想記錄她寶兒的美,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出。


導演也過來了。


她罵完不再廢話,忽然把住我的腰,把我打橫抱了起來,「醫生,隨行的醫護人員呢!」


這種競技類的節目都是會配備一個醫療團隊緊急救援的。


她把我帶到醫護那,急急忙忙地說:「醫生,她眼睛以前做過手術,你快看看……」


簡單衝洗過後,我眼睛開始腫痛,醫生建議我趕緊去醫院就醫。


梁遷妗二話不說開車帶我去醫院。


我忍著劇痛還能跟她闲聊:「梁小姐你怎麼知道我眼睛做過手術,你以前認識我。」


我的眼睛是高二那年做的手術,她居然那麼早就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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