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養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國那天,我火速打包體面飛走。
太子爺回來面對空蕩蕩的家立馬報了警。
「警察同志,我老婆被人偷了。」
「我懷疑是梁氏集團的千金。」
他懷疑得沒錯,此時此刻我正被他的白月光梁遷妗囚禁。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梁遷妗似乎是覺得語氣不對,她抬起我的下巴,堪稱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他對你好嗎?」
1
陸煥生的白月光回來了。
回來得非常高調,一下飛機就被記者媒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了個遍。
堅定的眼神明晃晃地寫著:這一次,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坐在化妝室看著手機,我心尖尖突然一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化妝師:「文老師您跑什麼,妝還沒卸完吶……」
這時候還要什麼臉,嫁給陸煥生第一時間我就把他底褲……啊不是,把他底細都查得清清楚楚。
梁遷妗是他的白月光,從小一起長大,手段了得,讓陸煥生身邊一直沒女人;背景也了不得,京圈梁家獨女,萬千寵愛於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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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因為陸煥生遠赴國外。
他們可是京圈的金童玉女、佳人才子,要不是我憑空插一腳,他們估計早就修成正果了。
都怪陸煥生那個狗!他把持不住姐的美色,色迷心竅跟我結了婚。
我知道的,我隻不過是他們感情路上的一顆墊腳石罷了。
哎,當初要不是家裡逼婚,我也不會這麼草率地就將自己嫁了。
再見了男人,今夜我就要遠航!
我跟經紀人打了聲招呼,提早收工,火速趕回去,趁老公不在家,一個人寂寞搬家。
不到一個小時,家空了,什麼叫中國女人中國速度,這就是!
我是娛樂圈的二線藝人,跟陸煥生是隱婚,除了我親近的人,他們都不知道我結婚,隻知道我背後有金主。
因此我提出要一套員工宿舍暫住的時候,領導直接給我開後門,精裝公寓一套直接給!
我讓貨拉拉司機先把我打包的東西拉過去,我還有一輛我自己花錢買的代步車,我得開走。
將將開到小區大門,梁遷妗就出現了。
這娘們直接擋在我車面前!
她果然如傳聞一樣,恐怖如斯!
她還知道我的車牌號,我真的……她眼神鎖定我,像是獵人鎖定住了獵物,我被她盯得頭皮發麻。
可能大概也許是因為出於對天敵哦不,情敵的畏懼,我慫了。
更何況她身後還有一群黑皮保鏢,我雙拳難敵好多手……
我被梁遷妗帶走了,被帶到了她家裡。
她暫時收了我的手機,「你別怕,我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我秉持著遇強則弱的慫逼精神,老實巴交地規規矩矩坐在那裡,「好的,你問吧。」
梁遷妗走過來,眼神凌厲,「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不久的,我因為工作經常在外面跑,他都逮不到我。」
但我頂不住她的眼神,還是老實回答:「包養+隱婚一共兩年。」
「包養?」
「隱婚?」
她每說一個字臉色就陰沉幾分,像是要吃人。
我趕緊認慫:「我、我們的感情並不單純……我的意思是,有大量物質摻雜在一起,本質上是一盤散沙!」
她抬起我的下巴,堪稱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那他對你好嗎?」
我:「不好不好!他對我很不好!」
我要是說他對我好,我不得被她脫一層皮?!
我得說點她愛聽的先穩住她。
但是她聽了這話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臉色更難看了,「我就知道,他不會對你好。」
嗯?什麼意思?
我腦子飛速運轉,CPU 都快燒了,才幹巴巴地憋出一句:「嗯嗯,他隻對喜歡的人好。」他對你好!對你好行了吧!
我求生欲極強,乖乖舉手發言:「我可以離婚!」
梁遷妗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對,馬上離婚!」
我也眼巴巴地望著她,快,支票,把價值百萬的銀行卡甩我臉上!
2
我跟陸煥生是塑料夫妻,能用錢維持絕對不用感情。
可惜我期盼的鈔票並沒有來,陸煥生這家伙居然直接報了警。
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我正吃著梁遷妗做的飯。
為了報答她做的水煮肉片,我講起了我們圈內的一手勁爆八卦,堪堪到高潮的地方,他們就來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我率先打破這氛圍,揚起手:「辛苦了辛苦了,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警察見並沒有陸煥生所說的綁架場面,是個誤會,他們就撤了。
陸煥生臉色難看地把我扯過去,「她做的你就敢吃?」
梁遷妗啪地一摔筷子:「陸煥生,你什麼意思?」
雙方的火藥味很大,我有點懵。
我以為陸煥生會一言不發地維護他的白月光,但是,不僅報警差點把她抓了起來,還把我攥得這麼緊。
梁遷妗注意到我的細微表情,不滿地衝他道:「你弄疼她了!」
陸煥生果然松了力道,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梁遷妗對上我的視線,「文玉初,你要做什麼大膽去做,我都會支持你。」
陸煥生:「你要做什麼?」
梁遷妗:「她要跟你離婚。」
啊不是姐妹,這話怎麼還當面說呢。
陸煥生的臉黑成鍋底。
等到他把我拽回車上,系完安全帶了我才慢半拍開口:「不是,我錢沒了啊?」
「難道不是她霸氣地把錢甩給我讓我離你遠點嗎?」怎麼她不出錢,光靠嘴輸出。
陸煥生側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文玉初你掉錢眼裡去了是吧。」
我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經常說,我是個拜金女?」
「如你所願。」
陸煥生:「好,好,你好得很。」
3
我跟陸煥生的相遇很狗血,當時我進圈了三四年一直是小糊咖的狀態,後面我媽生病要花大錢做手術,我隻好玩命工作,硬著頭皮參加應酬,偶然被塞到一個不正規的資方局,不小心喝了加了料的酒。
好不容易逃跑出去,準備去醫院洗胃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是京圈太子爺,自信過頭、自以為是的陸煥生。
當時我渾身像是被螞蟻啃一樣又熱又難受,努力維持著最後的清明:「求求你,求你幫幫我……」送我去醫院。
我後面那句話還沒說出來,當時經紀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個圈子你要想走得快,要想拿到錢和資源,就得犧牲點什麼,文玉初我知道你清高,但我也是為你好,為了你媽的醫藥費能很快就能湊齊。」
後面他說的那些屁話我都聽不太清了,我隻記得我被那個矜貴清冷的男人抱了起來。
抱去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他在床頭櫃留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字條:錢和資源我都會給你,以後你跟我。
自那時起我就被他誤會,我為了錢為了資源傍上了他,並且被他默認成了他的金絲雀。
我秉持著睡了也不能白睡的心態,剛好還可以拿他擋一擋圈裡面的髒水。
我和他不正常的關系維持了差不多一年,我媽身子骨好了開始催婚。
我沒打算和陸煥生結婚,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白月光我知道。
我本來想斷了跟陸煥生之間不正當的關系,結果被他發現我媽給我找了個金龜婿。
直接把他給惹火了,「你不就是要錢,他能比我有錢?跟我結婚,我給的錢比他多!」
我:「你白月光呢?」她怎麼辦?
那個人是陸煥生的禁區,一提他就爆炸,「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怪不得。
之後我們就結了婚,不過婚前婚後都一樣,我們能談錢就談錢,基本不談感情。
如今他白月光回來了,陸煥生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梁遷妗遠點。
4
不過,這人不是我想離就能離遠點的。
這天我在劇組拍攝,梁遷妗來探班了。
她買了一車的下午茶分給劇組,看上去不像是來搗亂的。
我把她請上保姆車,開門見山:「離婚的事兒你去找陸煥生,我做不了主。」我也不知道他抽什麼風,白月光回來了雖然給了我一大筆錢,但是「離婚」這兩個字是一點沒提。
這渣男不會是想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吧?
大清裹小腳的時候把他腦子也給裹了是吧。
梁遷妗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那個狗逼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我:「?」
梁遷妗:「陸煥生怎麼能那麼賤,他算什麼男人!」
總覺得他們倆的氣場不像白月光和舔狗男。
我怔怔發問:「你想讓我離開他,不是喜歡他嗎?」怎麼還罵起勁來了,這正常嗎?
「呵,他算個什麼東西。」梁遷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向來對男人沒什麼興趣。」
我更懵了:「……你不是他高中時期喜歡的白月光嗎。」我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當初你不就是因為他出國的嗎。
「誰?我?」梁遷妗跳了起來,「不可能!除非他有病!他是 gay 啊他喜歡高中的我!」
???
還沒來得及問細節,劇組那邊就喊我過去了。
梁遷妗伸手拉住我:「加個微信吧。」
「我們隨時微信聯系,你找我我都在的。」
我點頭。
劇組探班的事被陸煥生知道了,是我經紀人告訴他的。
自從跟了他之後,以前叫我去陪酒的那個經紀人就被他換掉了,現在這個是他的人。
可以隨時監控我的動態。
今天的工作結束後經紀人說陸煥生來了讓我趕緊回酒店。
因為在鄰省拍攝,所以劇組統一安排的酒店。
我一邊應了聲:「知道了馬上去。」一邊給姐妹發消息:「明天上午沒我的戲,今晚出來嗨。」
等經紀人走了我立馬直奔「姐妹歡樂場」。
我的好姐妹是雜志主編,徐清。我們是在工作上結識的,她也是已婚。
不過她的婚姻是雙方家庭強強聯合,勢均力敵,互不幹涉。
但我不是,我無論從身世還是家世來看都與陸煥生不配等。
「你的婚姻我的婚姻好像不一樣。」我羨慕於她能隨時隨地更換小鮮肉男友。
我就不行了,我是小金絲雀,處於被動方。
「我跟你不一樣,我對他沒有愛,但你有情。」她雲淡風輕,像一個看透人間的過客,「婚姻對我來說隻是謀生的籌碼,我跟我老公說白了就是物質上的價值交換。」
定位不一樣,所求不一樣,最後結果也不一樣。
見我發愣,她轉而又問起了另外的事:「……你之前不是說他白月光回來了要跟你離婚嗎,怎麼沒動靜了?」
我一邊搖晃著紅酒杯,一邊把我和陸煥生白月光的聊天記錄給她看。
梁遷妗每天準時發送早安晚安,不僅如此,還說很多「天涼了要多穿衣服」之類奇奇怪怪的話。
徐清一語道破:「她怎麼比你男人還要關心你?」
我託腮,「不知道,我感覺她跟陸煥生之間的關系怪怪的,不像是白月光……」
「你跟陸煥生之間的關系也怪,婚姻裡雙方不對等,你就始終是弱勢。」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寶貝,沒有人能夠傷害你,除非你自己允許。」
我沉默了,一言不發地喝酒。
在我人生最灰暗最谷底的時候是陸煥生幫了我,雖然他也誤會了我,但畢竟是他的錢救了我媽媽,還為我媽提供了最好的醫療資源。
起初,我對他有一些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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