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偏差

  他是覺得沈惕有5張2?

  這和他想的不謀而合,沈惕無論如何裡也有一張皇帝牌,但凡2的數字超過兩個,就能夠湊出四個2打出來。

  但是他不會在第一回 合就浪費一張萬能牌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有超過4張的2,虛晃一招,沒有拆牌。

  周亦珏再度看向安無咎,此時的他傳遞完信息,已經放松許多,拿起香檳又抿了一口,然後靠回到椅背上。

  到目前為止,安無咎的表現看起來的確像一個革命黨。

  一連兩個不的,艾米忍不住笑起來,“哎呀,輪到我了,都不,那我咯?”

  說完,她打出整整齊齊4張2。

  這四張牌一打出,安無咎知道自動搖周亦珏的幾率又大了。他清楚艾米是革命黨,但周亦珏不知道,他隻知道她是自安排的侍衛牌。

  在周亦珏打出四張a,連安無咎都沒有,這時候艾米出了,相當於斷了周亦珏獲取主動權的機會。

  在他的眼裡,此刻恐怕是對艾米疑心重重了。

  果不其然,在艾米出牌完畢之後,該出牌的周亦珏笑了笑,選擇不。

  “真的?”艾米眼角微微吊起,“那個回合就歸我出了。”

  說完,她在自的牌堆裡挑了挑,又和沈惕一樣,打出四張6。

  “四張8。”周亦珏出牌快。

  馬奎爾也抽出四張,甩在桌上,“四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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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無咎盯著桌上的牌,記住各個花色出現的張數。

  “四張q……”沈惕伸了個懶腰,“那就四張a吧。”

  馬奎爾現在不佔上風,是牌大壓不住,就是被沈惕狠狠壓住。

  沈惕像是坐久了難受,一直在座位上活動筋骨,“有嗎?”

  又到了需四張2的局面。

  “我可不起呢。”安無咎側過臉,像是撒嬌似的對沈惕說。

  沈惕心中覺得他這樣說十分可愛,還想看他恢復善良狀態時這樣對自說,但他知道現在說出來不合時宜,他必定會讓自去死。

  “那看來得我自了。”沈惕聳聳肩。

  輪到艾米,“是的呢,不自吧。”她笑起來。

  周亦珏也朝沈惕伸了伸,“走吧。”

  皇牌已經走了8張,他知道這樣去不行。

  但他隻有兩張萬能牌,此刻如果一起用出去,怕是後面的局勢不好應對。

  再一次輪到馬奎爾。

  沈惕故意扭頭激他,“哥兒,上次不行,這次行了嗎?”

  “不行的,我可跑了啊。”

  安無咎撐著臉,歪著腦袋觀察場上的局勢。

  照現在的出牌,艾米的四張2已經出了,不排除她裡還有2,那就是故意堵周亦珏了,按照陣營來說不太合理。

  場上總共應該有16張2,他清楚自隻有兩張,那沈惕、周亦珏和馬奎爾應當有8到10張2,沈惕應當是2最多的一個,如果是5個,正好比4個多一個,那周亦珏和馬奎爾應該是2到3個,甚至更少。

  馬奎爾臉色簡直就是如他所願的差。

  打牌前安無咎故意嘲諷挑釁,也故意把沈惕和他自捆綁起來,馬奎爾多半不會多想擊垮自,而是更像擊垮“奪走”他意淫對象的家伙。

  加上沈惕現在是皇帝,陣營相反,又多了一層敵對buff。

  連連受挫,現在想堵死沈惕的心應該不小呢。

  一番糾結之,馬奎爾終究還是給出了自的答案。

  “我不。”

  安無咎挑了挑眉。

  真不錯呢,這家伙比自想象中能忍一點。

  不愧是賭場的混子。

  “真不啊。”沈惕笑了,“這時候不壓我,放我跑,該不會是我的侍衛吧?”

  馬奎爾冷笑一,並未說。

  “好吧,”沈惕心道,這個馬奎爾不出牌,正好他多出一,早點跑路為上。

  隻能第一個將所有牌都脫,他最壞的結果也是平局,這樣一來,即便最後沒有拿到籌碼……

  安無咎也是安全的。

  新一回合開始。

  “四個j。”他將牌放在桌上,指尖點了點,扭頭看向安無咎,“?”

  安無咎故意做出不滿狀,挑了挑眉,“上來連數字牌都不打了,讓怎啊,把我的小王丟出來?”

  對面的周亦珏盯著兩,猜忌依舊沒有消去。

  沈惕輕笑一,“還有小王呢,用啊。”

  他壓低的眉深邃的眼,令不由得聯想到懸崖深淵,企圖鎮壓的欲望,和兇狠的控制欲,通通隱藏在那雙綠色的眼中。

  “敢用,我就敢壓。”

  他勾起嘴唇,笑意衝淡了壓迫感,平添一絲狎昵。

  “誰讓我是皇帝呢?”

第78章 逢場作戲 “你壓得還少嗎?”

  沈惕這話很難不讓聯想到更深層的含義。

  艾米盯著他倆, 光是用眼睛看這兩個,就已經很難不讓浮想聯翩了。畢竟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材氣質, 這倆男的往那麼群杵,就感覺像是對兒, 般配得很。這會兒沈惕又在這打情罵俏, 說著內涵十足的話,誰聽了不多想?

  安無咎聽了這句,生氣。

  後他為自己生氣而感到非常詫異。

  但這緊要關頭, 也多少時間讓他意外,不做二不休, 他幹脆順著沈惕的話說下去,演出更刺激的戲。

  安無咎故意做出難堪的表情, 冷笑聲, “你壓得還少嗎?”

  這話說出來,沈惕差點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我哪壓過啊?!

  艾米控制住, 嘴張得。

  不是, 上帝,我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她忍住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後繼續豎起耳朵聽。

  “少在牌桌上說這些混賬話,你喜歡說,我還得分場合聽。”安無咎的舉動極像是被揭了床上的短,給自己找補面子。他低頭瞥了眼手的牌,“這把我不要, 過。”

  說完,他又伸長些脖子朝馬奎爾那邊望去,叫了他聲。

  馬奎爾看過來。

  “借根煙。”安無咎輕聲開口, 眼波流轉,語氣曖昧。

  還抽起煙來了??

  沈惕真要裝不下去了。

  馬奎爾本來因為前的事心中氣,可這時候美主動求他,這張難得遇的臉衝他這麼笑,前嘗過的種種美色都成了過眼雲煙,連模樣都記不起。

  所以他還是佯裝度,從自己的外套內側口袋掏出煙盒,抽出根遞給他,“你會抽煙?”

  “當。”其實安無咎並抽過,但還是伸出手,細白的手臂在他的眼前晃動,晃得心馳神往。隻見他接過煙,又笑著對他說,“還得借下你的火機。”

  馬奎爾立即聽命給了,隻見安無咎用火機點燃手的香煙,吸了口,吐出雲霧般的煙圈,後將火機放在桌上,手指推,那小物件自而地滑到馬奎爾面前。

  “謝謝。”安無咎用英語說。

  光看戲,艾米都差點忘了出牌,她拽回緒,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剛剛沈惕的四個j,我也不要,過。”

  她扭頭看周亦珏,對方的眼神始終盯著安無咎。

  難不成這個也是被迷倒了?

  這年頭美計還是這麼好使。

  事實上,周亦珏是在觀察,他想知道這兩的關系究竟怎樣,如果安無咎的冷靜自持是裝出來的,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他,那他二說不定真的是這種關系。

  畢竟剛上牌桌的時候,兩個也很是曖昧,隻不過是暗地的曖昧。

  說到底,皮肉關系是最容易倒戈的。

  “我也不要。”周亦珏輕聲道。

  他盤算著,如果安無咎給出的情報是真的,沈惕的確超過四張2,這個時候他拆掉自己的牌去壓他,必定還會被他的2反壓,純屬浪費手牌。

  所以他幹脆不要了。

  輪到了馬奎爾,他還開口,就聽見沈惕聲冷笑,仿佛是在譏諷他什麼。

  “你笑什麼?”

  沈惕聳聳肩,“什麼,隻是忽想到句話。”

  指東打西,馬奎爾自不明白,他先說了自己不要,後又問,“什麼話?”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沈惕尾音拖得懶散,“四個j都不要啊,你也……”

  “你給我再說遍!”

  “你也太容易生氣了,”沈惕這次故作柔弱,甚至也笑,他不笑的時候臉看起來很冷,“賭場輸過不少錢吧。”

  沈惕說著,拿起放在手邊的槍,細細擦拭,那雙冷冽的綠瞳盯著槍.口,接著前的話繼續。

  既是安無咎給了他這個劇本,那他就配合著演下去吧。

  “尤其是我嘗過的……你也連看都不配看眼。”

  “你!”

  艾米心覺得刺激,可嘴上還是瘋狂打圓場,“家消消氣,先打牌,先打牌。”

  原本趁著二說話拖延的時間,安無咎把桌上的牌記遍,可聽到沈惕的話,他的心跳還是莫名停了拍。

  這家伙平時嬉皮笑臉到種神經質的地步,很少會表露出這麼兇狠的面,這會兒竟像是護食的孤狼似的,不咬下對方的肉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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