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真的「火葬場」了 - 第2章

她性格驕蠻,有時候耍脾氣朝我發火,過幾天,隻要給我買一杯奶茶,再說聲對不起,我都會立刻原諒她。


所以,她跟傅景年的事,我一定也不會計較。


 


「我們兩個都是夕月最重要的人,她舍不得看我們這麼痛苦的。」


 


沈甜流著眼淚,顫抖著吻上傅景年。


 


這次,傅景年沒有拒絕,他低聲喃喃。


 


「為了夕月——」


 


兩人在對我的追憶和懷念中,開始做恨,傅景年好像憋了很久,動作粗魯,透著幾分急不可耐。


 


沈甜沉醉地摟住他的脖子,閉眼呻吟。


 


我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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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冰冷的大手忽然按在我頭頂。


 


黑無常把我擰了個身,讓我背對著兩人。


 


「別看。」


 


我呆呆地點頭。


 


胃裡翻江倒海一樣惡心。


 


不是,你們做就做,連這,也要打著為了我的旗號嗎?


 


有點太歹毒了吧。


 


8


 


我忽然回憶起,剛創業那段時間,沈甜要搬家。


 


公司正好是最忙的時候,我抽不開身,就說,幫她叫幾個工人。


 


傅景年卻自告奮勇,說他去幫沈甜搬。


 


我心裡有點不舒服。


 


創業初期,雜事多得要S,今天還要跑三個客戶,原本,我們分頭行動,傅景年要去談兩家供應商。


 


好不容易約好的時間,推不掉,他一走,事情又落到我頭上。


 


我不想他去。


 


傅景年卻忽然冷下臉。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那天晚上,傅景年在沈甜家待到很晚,才一身酒氣地回來。


 


看我還沒有說什麼,他卻先崩潰了。


 


他說,他愛屋及烏,討好我閨蜜,還不都是為了我。


 


我還不領情。


 


為什麼我這麼不理解他,為什麼我要這樣無理取鬧。


 


傅景年向來能說會道。


 


我嘴笨,吵不過他。


 


最後的結局,我向他道歉,沈甜也責怪我,說我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一門心思工作工作,忽略她這個好朋友。


 


傅景年幫我呵護友情,一點都沒錯。


 


這麼多年來,錯的都是我。


 


其實一切早都有跡可循,可是我眼盲,心瞎,當了縮頭烏龜,不願意去看齷齪的真相。


 


「啊——」


 


背後的沈甜,忽然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叫,把我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來。


 


緊要關頭,她狠狠咬住傅景年的肩膀。


 


傅景年悶哼一聲,低頭吻她。


 


「對不起,我不該遷怒你。」


 


沈甜哭起來。


 


「這幾年,我們因為夕月,不敢越雷池半步。還記得你陪我去放煙花那天嗎,你親了我,可最後,我還是拒絕你了。」


 


「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吧,我一直把她看成最重要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故意隱瞞她的病情呢?」


 


9


 


我得癌症這件事,確實沒告訴過沈甜。


 


從傅景年嘴裡知道他對沈甜的感情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兩人的關系,索性就疏遠她。


 


我覺得這是我們夫妻自己的事,想找傅景年,好好把話聊開。


 


但傅景年一直不給我機會。


 


每天早出晚歸,人都見不到。


 


我還是在一個咖啡廳堵到他們倆的。


 


傅景年一臉尷尬。


 


「你怎麼在這?我——我之前說中午有筆業務要談,那個客戶,就是沈甜介紹的,我們還在等他。」


 


沈甜走過來摟住我的手臂,嬌嗔道:「夕月,你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理人家了。」


 


「我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隻好找景年了。」


 


我推開她的手。


 


「我跟傅景年有話要說。」


 


沈甜忽然落淚。


 


「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我沒搭理她。


 


「傅景年,跟我走。」


 


傅景年勃然大怒,斥責我不該這樣對沈甜,他說,我有錢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不上沈甜了。


 


他跟我不一樣,他的初心從來沒變過,這段從高中開始持續多年的友情,他會一直用心維系。


 


我忍不住譏諷。


 


「是友情還是愛情?傅景年,你把我當傻子?」


 


這下可捅馬蜂窩了。


 


兩個人都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模樣,沈甜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說我在侮辱她的人格。


 


她願意用一切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哪怕去S都沒關系。


 


傅景年忙著安慰她,更加沒時間搭理我。


 


在這種情況下,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後來,我告訴他癌症的事,他第一反應,就是我在編造借口拿捏他。


 


我想讓他低頭,想借此逼他跟沈甜斷絕往來。


 


我已經失落到麻木。


 


「對,就算我逼你,你能跟她絕交嗎?」


 


「如果在沈甜跟我之間,隻能二選一呢?」


 


傅景年失笑。


 


「林夕月,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這幾年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你拋棄了自己,拋棄了最好的朋友,眼裡沒有友情愛情,隻有你的錢。」


 


「你還試圖讓我變得跟你一樣冷血?」


 


「我告訴你,辦不到,我要活得像個人。」


 


傅景年很愛講大道理。


 


他把跟沈甜絕交,等同於嫌貧愛富,拋棄過往,丟掉人格,活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站在道德高地上俯視我。


 


我沒法贏。


 


10


 


床上的疾風驟雨轉成細水纏綿。


 


沈甜的眼淚觸動到了傅景年。


 


他放緩動作,溫柔地親吻沈甜面頰。


 


「我知道的,你是個好女孩。」


 


「你沒有對不起夕月,是我,都怪我當初情不自禁。」


 


沈甜拼命搖頭。


 


「可你也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啊?」


 


「是她自己沒有這個福氣,景年,你苦得夠久了。向前看吧,讓一切都過去好嗎。」


 


沈甜把腿纏到傅景年腰上。


 


傅景年點頭,狠狠一頂跨。


 


沈甜發出一聲貓似的輕叫,兩人動作幅度又逐漸加大。


 


我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


 


兩人經常約會,看電影,喝咖啡,從早到晚膩一塊,一起放煙花,去山上露營,情難自抑地接吻。


 


一個我的丈夫,一個我最好的朋友。


 


做盡一切曖昧的事,隻要在關鍵時刻管好褲腰帶,沒真刀實槍地幹,就不叫對不起我?


 


甚至,彼此還覺得對方的人格是高尚的。


 


怎麼的,好女孩,好男孩,我還得給你們頒個獎唄?


 


我氣得胸悶。


 


「真該S啊!」


 


黑無常淡淡地答應一聲。


 


「好。」


 


說著一抬手。


 


隔空把傅景年的魂魄給抓了出來。


 


趴在沈甜身上的傅景年渾身一怔,立刻閉上眼睛,翻身壓下來,一動不動。


 


沈甜剛開始以為傅景年在逗她,還搖擺腰肢,撒嬌地推他。


 


「壞蛋,你動啊。」


 


推了幾下,傅景年紋絲不動,沈甜這才開始有點著急。


 


「你怎麼了,景年,你怎麼了?」


 


沈甜推開身上的傅景年,見他緊閉雙眼,臉色慘白。


 


沈甜呆滯片刻,顫抖著伸出手,去探傅景年的鼻息。


 


下一秒,沈甜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連滾帶爬翻身下床。


 


11


 


黑無常把傅景年的魂魄抓在手裡,淡淡地掃我。


 


「走!」


 


我震驚地看著他。


 


「啊,可我們不是剛來嗎?」


 


雖然眼前的場景有點傷眼睛,但我實在舍不得那麼快走啊。


 


在陽間,我能看見色彩,能聞見花香。


 


窗戶開著,我甚至能感受到和煦的春風吹進來,我的魂魄跟著飄動搖擺,像泡在溫泉裡一樣舒服。


 


我大著膽子,求黑無常。


 


「大人,能不能多留幾天?」


 


黑無常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


 


「哦。」


 


然後一抬手,把傅景年的魂魄又丟了回去。


 


沈甜赤身裸體摔在地上,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打 120 急救電話。


 


電話沒打完,床上的傅景年忽然坐了起來。


 


沈甜又是一聲尖叫。


 


「啊——你——你沒S?」


 


傅景年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下去把沈甜拉回床上。


 


「怎麼了?」


 


沈甜眼神呆滯。


 


「沒,沒什麼,可能我弄錯了。」


 


「你剛才昏過去了。」


 


傅景年訝然。


 


「也許這幾天太累了吧,那今晚要不——」


 


「不要——」


 


沈甜撲過去,抱住傅景年的腰。


 


這一年,傅景年對她不假辭色,最近更是使出雷霆手段,要整她們家。


 


她特意精心打扮,又在酒裡下了催情的藥。


 


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局面,今晚務必要跟傅景年重歸舊好。


 


12


 


沈甜使出渾身解數,把傅景年的狀態重新勾起來。


 


兩人繼續埋頭苦幹。


 


黑無常問我。


 


「你不想走,還有事?」


 


我搖頭,老老實實回答。


 


「沒事啊,就是我舍不得走。」


 


黑無常沉默。


 


下一秒,忽然又抬手,把傅景年的魂魄抽了出來。


 


「浪費時間。」


 


「走吧。」


 


傅景年正把沈甜的腿架到肩膀上,兩眼一翻,又S了。


 


沈甜顫顫巍巍,渾身僵硬地坐了一會,顫抖著伸出手,去摸傅景年的鼻子。


 


摸了鼻子,摸心跳,還摸脈搏。


 


然後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撲過去拿起電話。


 


「喂,120 嗎,你們快點啊!」


 


我央求黑無常。


 


「大人,再緩兩天行嗎?」


 


黑無常面無表情。


 


我開始撒謊。


 


「我忽然想起來,真的還有事要處理。」


 


黑無常淡淡瞥我一眼,把傅景年的魂魄又打回去。


 


「什麼事?」


 


傅景年又活了。


 


沈甜人都木了,握著電話,嘴巴張得老大,一臉呆怔盯著傅景年。


 


黑無常也盯著我看。


 


我絞盡腦汁,想編個理由。


 


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轉不動。


 


黑無常深邃漆黑的眼眸,仿佛帶著漩渦,攪碎了我所有的神智。


 


黑無常直接下結論。


 


「你撒謊。」


 


我慚愧地低下頭。


 


那兩人正重新回到床上,準備重整旗鼓,下一秒,傅景年又S了。


 


這次,S的姿勢比較倉促。


 


他原本就坐在床沿,被黑無常忽然抽掉魂魄,直接翻下來,脖子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沈甜爆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赤身裸體,衝出臥室。


 


13


 


我央求黑無常。


 


「大人,我想再留一個晚上。」


 


看著他冷漠的臉,我放軟語氣。


 


「就一晚上,可以嗎?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十分鍾?」


 


「我想去看看院子裡那棵玉蘭花,大人,求求你了。」


 


黑無常嗤笑。


 


「花有什麼好看的。」


 


嘴上毫不留情,但床上的傅景年,卻又活了過來。


 


他茫然地在地毯上坐了一會,聽見走廊上傳來聲嘶力竭的尖叫。


 


趕緊追下去,一路跟著沈甜來到廚房。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沈甜滿臉驚懼,衝過去拔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裡,對準傅景年,崩潰道:「你別過來啊,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人僵持的功夫,黑無常帶我繞到前面院子。


 


別墅裡這棵玉蘭花,還是我親手種的,挑了好久,才選到的特殊品種。


 


玉蘭的花期很短,可開起來的時候,轟轟烈烈,短暫又絢爛,美到極致。


 


每次看到它,我都覺得,春天真好,活著真好。


 


從牆壁裡穿出來,我期待的視線落了空。


 


牆角,隻有一截空蕩蕩的樹樁。


 


傅景年把那棵玉蘭花砍掉了。


 


他一直嫌棄花瓣會落到二樓的窗臺上,黏糊糊的,煩得很。


 


之前,我們就為這棵樹吵過好幾次。


 


現在我S了,他嘴上惦記我,掛念我,但還是下意識地,用自己舒服的方式過日子。


 


我在這間別墅裡,最後的痕跡也被抹掉。


 


我頓時感到意興闌珊。


 


「走吧。」


 


14


 


回到廚房,沈甜還握著刀,緊張地跟傅景年對峙。


 


「你別過來啊。」


 


傅景年完全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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