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顧劉凱的苦苦哀求,直接把門關了。
攝像頭裡劉凱嚇得涕淚交橫地跪下,為首的社會人周勇一腳,就把他踹出幾步遠,幾個人又圍著他好一頓拳頭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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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看著我,正想開口問,小區裡傳來一陣嘈雜聲。
我們好奇地走到窗前,隻見活動區那塊圍了一群人。
我們的手機都響個不停,我打開手機,小區的微信群裡也異常地熱鬧。
大家七嘴八舌地以文字、圖片和視頻播報著八卦。
康玉芬正和幾個婦女在小區活動區吹牛,正講到十年前劉凱他爸還在世時,她還是官太太,生活如何地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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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外有微信名為「平平淡淡」和「花開富貴」的兩位知情人士在群裡同時爆料起了劉凱他爸的事的隱情。
原來,當年劉凱他爸年紀輕輕升為了處長,手裡剛掌握了一些小權力,就開始大肆貪汙斂財,甚至連別人的醫藥費救命錢都要貪。
貪汙受賄的事情被爆出來以後,劉凱他爸就被憤怒的受害者家屬當街捅S。
而在這之後,康玉芬和劉凱母子不僅沒收到什麼賠償,還因為財產不合法,都被充公了。
他們習慣了揮金如土,習慣了周圍人吹捧討好的生活。
這家人人品又不好,此事一出,更是樹倒猢狲散,親戚朋友們也不再理他們。
兩人的生活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康玉芬作為家庭婦女,沒有任何謀生的能力,隻能拿著微薄的積蓄混吃等S。
而劉凱,養成了眼高於頂的習慣。
大學沒畢業,又因為性格和能力問題,一直沒找到工作,他常說:「這些人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去上班?
「我是什麼身份?去打這種工?」
兩人坐吃山空,生活愈發艱難。
不得已把小區自住的房子賣了以後,為了面子,又高價把這個房子租了回來。
此刻康玉芬正在吹著牛:「當年,×市市長也不配給我家提鞋的,呵,快過年了,也該來我家送送禮了——」
正講到這裡,鼻青臉腫的劉凱被扔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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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立刻圍上了看戲的鄰居,有人早把這一幕拍到了小區群裡。
康玉芬尖聲叫道:「你們憑什麼打人!法治社會!我要報警!」
周勇指著劉凱說:「你兒子我們兩百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康玉芬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想報警,被周勇一棍子拍過去,手機立刻碎了。
其實報警了也沒有用,因為極端天氣,這段時間警力極度缺乏。
像這種掰扯不清的經濟糾紛,也不大可能在這個時候出警。
康玉芬這才嚇得不住顫抖,還撐著面子尖聲喊道:「我亡夫可是——你們竟然敢——」
話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社會大哥打了一巴掌,從座位上扇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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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凱哭著跪到地上,懇求著說:「不然打我媽吧,別打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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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聽說了這一家子的「事跡」。
鄰居們對這對母子都沒什麼好感,一邊在群Ťû¹裡直播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起了「活該」「報應」之類的話。
被暴打了一頓後,康玉芬拿出了最後的一點存款,大概二十萬。
當然遠遠夠不上欠款。
高利貸的又搬空了劉凱家的物資,大概幾十箱泡面罐頭等,才罵罵咧咧地悻悻離去。
還留下一句話:「這些隻是利息,剩下的我們明天再來——」
康玉芬抱著膝蓋號啕大哭,不肯理會身邊的劉凱。
而我對著八卦又喝下一大碗菌菇湯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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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光返照地有所升溫,我聯系了搬家公司,把爸媽的東西都搬了進來,讓他們過年多住幾天。
把行李家具收入異能空間隻是瞬間的事情,但是末日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隔天又去菜市場買了各類蔬菜種子,營養土、肥料、種植工具,和六隻蘆花雞、六條草魚。
我也跑了全市幾十家藥店,能買的藥品都買了一堆。
反正放異能空間裡,沒有保質期一說。
食用水我也囤了幾千噸。
考慮到精神食糧同樣重要,我買了幾百個大硬盤,把世界名著、小說、文學、科普、心理學、計算機、農業、醫藥、營養學等書籍,還有經典的電影、電視劇、紀錄片,有氧運動、無氧運動、健身操等等的資料下載到本地。
因為工作忙,《甄嬛傳》我還沒看過呢,末日放著可以慢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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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劉凱來找過我十幾次,打了幾百通電話。
我們當然是把他轟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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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前一天,氣溫又一次驟降。
本市不少地區出現斷電斷水的情況,也宣布了停課停工。
我掐準了沃爾瑪超市停電時間,偷偷開車出門。
老媽放心不下:「什麼超市啊,這時候了還不停工,我們一直覺得你找這個工作找得莫名其妙的,還是別幹了吧。」
我安慰道:「隻是斷水斷電嘛,我打個卡就回來。」
我熟練地開車前往沃爾瑪超市,把車停到門口。
檢查確認所有監控都罷工了後,我拿出員工備用鑰匙打開了倉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號稱本省最大的、可供全市幾千萬人物資的超市倉庫。
我走到食品區,左手和右手輕輕用力,兩排十米高的貨架上滿滿的數箱物資瞬間被我放入空間。
我就這樣在超市一邊像散步一樣隨意地走著,一邊雙手使用異能。
雖然異能使用起來很快,但是這個超市實在是太大了。
我光是散步走一圈就用掉了快一個小時。
除了海量的食物,防寒服、滑雪車、健身器材等我也來者不拒地收入空間。
基本上看到什麼可能有用的我就往裡收。
時間差不多了,超市基本也被我搬空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回了車裡,猛踩油門。
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知道,是暴雪和低溫引起了地面塌陷。
沃爾瑪超市這塊區域很快就要被冰雪掩埋了。
我把車速加到了一百五,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小區。
剛停下車,遠遠就看到劉凱和末日前一樣,親昵地拉著張悅悅的手出現在了小區裡。
他們還提著幾包行李。
張悅悅正噘著嘴抱怨道:「哥哥不是說住的別墅嗎?就一間房我怎麼住呀?」
沒錯,劉凱他們本來打算住的就是我這個冤種家的小別墅。
劉凱有點尷尬地轉移視線,這會,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像驚雷一樣轟地從我身後響起來:
「喲——悅悅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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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玉芬一瘸一拐(前幾天被打的)從我身邊走過去,當作沒看到我一樣。
她親熱地拉住張悅悅的手:「悅悅啊,聽說你租的房子停電了,阿姨可盼著你來住了。咱們家一直都是世交,小凱他爸在時,就很喜歡你的。要我說,你才是阿姨心中的兒——媳——婦——兒——」
說著不住得意地斜眼看我。
又大聲地喊:「和外面認識的那些女人可不一樣——」
張悅悅和劉凱家確實是世交,據我重生前所知,劉凱他爸橫S街頭沒多久,張悅悅她爸也因為貪汙鋃鐺入獄了。
我懶得理這些癲公癲婆,剛剛異能使用過多的我正又餓又累,很想回家了。
劉凱看到我卻趕過來,忙拉住我的手:「欣欣!」
我不耐煩地甩開:「把你這髒手拿開!」
劉凱小心翼翼地把手插到口袋:「欣欣,我們上輩子,是男女朋友,你記不起來不要緊,我知道你現在也是喜歡我的。
「既然如此,我們三個人能不能去你家住?」
我無語至極,反而笑了:「搬到我家,你們憑什麼?」
劉凱看了眼身後,自信滿滿地歪嘴笑了:「別吃小悅的醋了,我隻當她是妹妹。我媽更是刀子嘴豆腐心,相處久了你會喜歡她的。」
我聽不下去了,直接想走,劉凱又拉拉扯扯的:「小悅想吃法式大餐,你請我們倆一起吃吧。你知道,我的錢都被高利貸的拿走了,都一家人了……」
我正想罵人,我爸我媽卻從家裡衝了出來。
指著劉凱一家不客氣地說:「不許再糾纏我女兒!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一陣感動,拍了拍爸媽說:「沒怎麼地,我們回家去吧。」
我們轉頭回家還聽到康玉芬在身後急得破口大罵:「我還看不上你們家呢!當年×××,現在的×局局長,當初跟我說過,嫂子,我為你鞍前馬後……」
幾個鄰居大媽剛從超市回來,在旁邊也看了一會了,不由得笑道:「神金,也就是相相親就想全家跟過去住。」
「又在吹牛呢,那老劉都橫S街頭多少年了。」
剛回家就看到康玉芬這一表演又被鄰居拍下來做成了表情包,而康玉芬在群裡又氣得大罵。
為這寒冷的天氣增添了一絲快樂的氣氛。
26
這天夜裡我是被冷醒的。
正夢到我如重生前一般,寒冷,飢餓,瀕臨S亡。
我猛地驚醒。
雖然蓋著三層被子,我還能感受到寒意穿過被子,五髒六腑都顫抖結冰起來一般。
經歷過寒冰末日後,我對這種極度的寒冷比常人更加恐懼。
打開手機,原來氣溫竟在夜裡驟降了三十攝氏度!達到了零下三十攝氏度!
很多人都在半夜冷醒。
我的牙齒打戰,又是寒冷又是恐懼,忙打開了全屋的地暖。
室內的溫度漸漸升溫,我感覺到一陣陣溫暖籠住全身,從外到裡,那種瘆人的恐懼感隨著溫暖也漸漸消散了。
在寒冰末日苦苦熬過幾個月的人,沒有什麼比溫暖更能讓他感覺到幸福的。
在這溫暖中,困意再次襲來,我滿足地睡了過去。
27
「寶寶快別睡了啊,大家都在說氣溫降低到了零下五十攝氏度呢!」
凌晨我就被老爸老媽喊醒,我拉開窗簾,外邊下了鵝毛大雪,積雪堆積了幾米厚。
「你怎麼會想到裝地暖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 A 市是一個冬天最低溫也就十度的南方城市,平時大家最多裝個冷暖空調。
我坐下來,嚴肅地告訴他們重生和末日的事情。
老爸老媽一臉震驚,等他們差不多接收了這些事情後,我又展示了一下空間異能,他們更加震驚。
不過接收完老媽放心多了:「我看廚房這些吃的,咱們最多挺個幾周,還挺擔心的。有你這個異能啊,確實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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