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拜錯墳,誤把陰湿男鬼帶回家。
我千方百計想把他趕走時,突然看到彈幕:
【女配找的驅鬼道士恰好是女主,女主看出男主身份不一般,就和他達成了合作,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此後男主就成了女主的忠犬護衛,還把自己的千億遺產都給了她。】
我眼睛一亮。
千億遺產!
當晚,我穿著清涼,朝著空氣勾手指:
「來呀,S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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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明上荒山找祖墳,家裡長輩記岔了,拜了座孤墳。
當晚,我就做了個春夢。
荒無人煙的野外,一個身高 188,寬肩窄腰,看不清臉的男人抱著我,微涼的唇親了我一遍又一遍。
他不停地向我求助:
「我叫沈跡。」
「幫我……」
「我可以給你好處。」
我動彈不得,又恐懼又羞恥。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這時,一震鈴聲將我從夢魘中拉出來。
我好似聽到了男人可惜的嘆氣聲。
後背寒毛直豎。
我弟打電話叫我出去吃宵夜。
「你們吃吧,我不太舒服。」
掛了電話,我身上全是剛剛冒出來的冷汗,黏膩難受,便爬起來準備洗個澡。
詭異的事再次出現。
霧氣朦朧間,我一轉身,好似看到一個模糊虛影站在我身後。
他喘著粗氣,微微弓著腰。
我嚇得摔了一跤,崴了腳。
再定睛看過去時,又什麼都沒有。
類似詭異的事情持續了好幾天。
比如我喝過的水杯無端調轉了個方向,裡面的水少了一半。
比如我睡覺時感覺遍體生涼,就好似有個冰人抱著我一樣。
再比如,我每天睡覺都會夢到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他每次都蠱惑我跟他纏綿。
我意識到,自己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家裡人張羅著給我驅邪,我也各種渠道找靠譜的天師道士。
就在我準備聯系道士的時候,突然看到許多彈幕:
【女配陰差陽錯拜了沈跡的墳,把他帶了出來,沈跡現在還在虛弱期,隻能跟在女配身邊。】
【女配找來的驅鬼道士恰好是女主,女主看出沈跡身份不一般,就和他達成了合作,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沈跡體質特殊,及其重欲,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了。女主身上有暗傷,男主就蠱惑她,兩人醬醬釀釀後女主發現這事還能增強體質!】
【後面沈跡直接成了女主的忠犬護衛,還把自己的千億遺產都給了她。】
我眼前一亮。
千億遺產!
立即,我掐了找道士的念頭,還和家裡強調我沒事了,讓他們不用忙活了。
通過彈幕,我知道自己是一本鬼夫文裡的路人甲,作用就是把男主沈跡從墳裡帶出來,促進他和女主相遇。
確定沈跡隻能跟在我身邊之後,我匆匆從老家回了城裡。
有些事,在老家幹不好。
2
回到我租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我知道沈跡就在我身邊看著,我故意慢騰騰地洗了個澡。
不出所料,朦朧霧氣中,我又看到了那個虛影。
下一秒,曖昧的粗喘在我耳邊響起。
此時我不覺得害怕了。
這可是千億遺產啊!
隻要我先蠱惑了沈跡,讓他把遺產給我,然後再聯系女主來驅鬼,讓女主把他帶走。
那不就是白拿一千億,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我換上清涼的吊帶睡衣。
怕目的太明顯,沒有第一時間去勾搭沈跡,而是調了幾杯酒,一邊搔首弄姿,一邊喝著。
冰涼的觸感出現在我肩膀上,一路遊移,到我唇邊。
我聽到了呼氣的聲音。
壓抑,克制。
幾杯酒喝完,我假裝醉了,腳步踉跄地上床。
根據這幾天的經驗,沈跡目前隻能在我夢裡出現。
不出所料,剛睡著,我就夢到了沈跡。
他赤裸著上身,跪在我床邊,俯身不停地吻我。
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上摸。
即使隔得很近,但我仍舊看不清他的模樣。
很奇怪。
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明瑜,想看我長什麼樣嗎?」
帶著蠱惑。
我點頭:「想。」
他親了親我的嘴角:「不要抗拒我。」
「我給你看。」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試圖看清楚他。
他卻捂住我的眼睛,笑了一聲:
「放松。」
下一秒,他整個人覆上來。
這一次,我沒有抵抗。
很奇妙的感覺。
酒精和夢境放大了各個感官。
我甚至感覺到了沈跡滴在我身上的汗珠。
「乖,睜眼。」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
眼前不再是虛影。
深邃的眉眼,銳利的五官,充滿了攻擊性的長相。
很帥,也很令人畏懼。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下一秒,沈跡按住我,笑容邪氣:
「乖孩子。」
「別抗拒我。」
被吻住的那一刻,空氣被迅速掠奪。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不是夢裡了!
「唔!」
沈跡抓住我的手,「噓,答應了我的。」
「別怕。」
「別怕……」
一聲聲蠱惑中,我最終淪陷。
3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渾身拆了重組般的疼。
而身側,沈跡安靜地躺在那裡,手還放在我的腰上。
我盯著他,疑惑了一瞬。
鬼也需要睡覺的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沈跡就睜開了眼。
我們的視線驟然對上。
半真半假的,我被嚇到尖叫。
裹著被子往旁邊一滾,下床。
沈跡就這麼大刺刺地躺在床上,不著寸縷。
我面上一熱,背過身去。
「你你你你是誰!」
身後,沈跡聲音不疾不徐:
「沈跡,我告訴過你的。」
做戲做全套。
我回頭驚詫地盯著他:「你是鬼!」
有點刺眼,我又縮回來,瑟瑟發抖。
沈跡倒是……遊刃有餘。
「嗯,是鬼。」
「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吃掉。」
「……」
這語氣,哄小孩兒呢。
我不再和他掰扯,拿了手機和衣服匆匆跑去浴室。
換好衣服後,我沒急著出去,而是在網上搜沈跡的名字。
他有千億遺產,生前肯定是個大佬。
這一搜,還真是!
沈跡,36 歲,黑白通吃,手段狠辣,威名遠揚。
據說是仇家太多,被報復,已經失蹤兩年,警方遍尋不到。
他名下的遺產也被凍結,不許任何人動。
彈幕適時冒出來:
【沈跡失去了部分記憶,女主答應幫他報仇,相處過程中……】
這條沒用,下一條。
【沈跡仇家也是大佬,報仇談何容易……】
還是沒用,下一條。
【隻有取得沈跡信任,才能讓他心甘情願把遺產奉上,女主可是費了好大力氣……】
我了然。
取得信任啊。
正託腮思考呢,耳邊突然響起沈跡的聲音:
「怕了?」
我嚇了一跳,急忙把手機收起來。
看了看完好的門鎖,又看了看沈跡。
老實點頭:「怕了。」
說不怕是假的。
我想要他的遺產,可不想沒命啊。
沈跡勾唇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語氣卻冰涼:「那就乖乖聽話,我會留你一條命的。」
我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沈跡很滿意,獎勵了我在浴室運動了一番。
被他抱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徹底沒力氣了。
「沈跡,我是人……」
不是機器。
沈跡聞言,語氣帶笑:
「跟我交合,有利於你的體質提升,以後就不會覺得累了。」
「……」
我瞬間如煮熟了的蝦子,把頭埋進他懷裡。
雖然但是,能不能別說的那麼直白啊!
同時,腦子迅速冒出一個想法。
沈跡特殊,且重欲,好像和我在一起能讓他恢復能力。
那隻要我在這段時間讓他愛上我,不就能讓他心甘情願把遺產給我了!
4
我開始制定勾搭大佬計劃。
逐步表現出被美色所迷。
糾結,矛盾,內耗。
沈跡全都看在眼裡。
這天,在公司時,同事突然過來,挽住我的手臂。
「你最近過的很滋潤啊,男朋友哪兒找的,他有沒有什麼兄弟,介紹一個給我。」
她曖昧地看了看我的脖子,眼裡的羨慕都快溢出來了。
我一驚,急忙捂住脖子。
「粉掉了?」
這幾天沈跡貪狠了,經常在我脖子留下痕跡,我費了好大力氣才遮住。
同事憋笑:「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理解的。」
「姐姐都單身那麼多年了,很需要愛情的滋潤,你把他兄弟介紹給我,我給你包紅包。」
我眼珠子一轉,立馬換了一副苦惱的表情。
「姐,別提了,我正煩著呢。」
「我和他……哎。」
同事八卦的心一下起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
我和沈跡在一起後,便能看到他的實體,但別人看不見。
他現在不能離我太遠,我來上班時他也是跟著的,經常一邊唾棄我的工作,一邊幫我。
眼下,我的視線範圍中,並沒有沈跡的身影。
但我知道他就在周圍。
所以,我故意嘆氣,壓低聲音和同事說: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
同事一驚:「啊?他是鴨?」
我也一驚:「不是不是不是!」
背後冷風嗖嗖的。
我就知道沈跡能聽到!
「這件事,有點離奇曲折,總之他的長相和身材我挺喜歡的,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畢竟人鬼有別。
同事不懂,但同事建議:「那就及時行樂,睡了再說。」
「他真的沒什麼兄弟嗎?」
「沒有。」
有我也不敢介紹啊!
同事悻悻離去。
周圍冷風嗖嗖,我有些坐不住,起身去了洗手間。
經過樓梯口時,一陣強力把我拽進去。
昏暗的樓梯間裡,沈跡將我抵在牆上,手指曖昧地勾著我的頭發,笑問:
「喜歡我?」
我渾身一震:「你不是不在……」
我立即住嘴,一副無地自容的羞恥模樣,別過頭去。
沈跡捏住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
臉上帶著邪肆的笑。
「人鬼有別,想和我永遠在一起的話,變成鬼好不好?」
我臉色驟然煞白,急忙搖頭。
「不要!」
沈跡挑眉:「不是喜歡我嗎?」
我硬著頭皮解釋:「我喜歡你的皮囊,但……但我不想S。」
「隻是喜歡皮囊?」
沈跡眼神意味深長。
我抿著唇,咬牙不語。
沈跡盯著我看了半晌,低低笑出聲來。
「逗你玩的,傻孩子。」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
「不會讓你S的。」
「活著,才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好似在這一刻透過我,看向了遠方。
語氣裡藏著一絲落寞。
我剛想扮乖討好,微涼的吻就落了下來。
不同於以往的急促,粗重。
這次的吻,溫柔極了。
好似被捧在心尖。
綿長的一吻結束,沈跡心情格外的好。
「許明瑜,可以喜歡我。」
「但要記得,人鬼有別。」
我遲鈍地點頭。
沈跡捏了捏我的臉頰,「真乖。」
5
回到工位上時,沈跡就坐在對面的窗下,託腮看著我。
我低著頭,手忙腳亂地開始工作。
心口怦怦跳個不停。
許明瑜啊許明瑜,演個戲不會把你自己給演進去吧。
人鬼有別人鬼有別,默念一百遍。
可人鬼有別的話,那女主怎麼會和沈跡在一起呢?
話說,彈幕呢?
我好幾天沒看到了。
正想著,腿間忽然一涼。
我低頭,沈跡單膝跪在我的工位下,手不安分地分開我的大腿。
「工作不專心,在想什麼?」
剛平復下去的心跳在此刻驟然加快。
原因無他,沈跡這個姿勢,這個表情,實在是太犯規了!
「你……」
我急急咬住唇,怕被別人發現。
沈跡逼近我,笑的很壞。
「怎麼還不下班啊。」
他使壞地親了親我的腿。
我抓住他的頭發,乞求地看著他。
這裡是公司,別人看不到他,但能看到我啊!
我但凡有點異常……
沈跡卻不聽,執拗地靠近我。
熟悉的觸感令我渾身發麻。
腿被按住,我更是逃無可逃。
隻能做賊似的趴在桌子上,極力忍住身體的顫抖,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沈跡抬眼看我時,眼裡閃過一抹無奈和心疼。
「看不見的,相信我。」
我悄悄抬頭看向周圍的同事。
他們或交談,或處理工作,的確沒往我這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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