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緒這條賤狗,必定是他搞鬼,害得本宮失寵!”
趙嬤嬤和我撲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娘娘,奴婢這就去查看!”
這天夜深人靜,我悄悄埋伏在了冷宮外面。
果真聽得裡頭傳出聲響。
是女人嬌滴滴的嚶嚀,和男人粗笨的喘息聲。
“郎君,隻要我陪你睡覺,就不會被你挖腦花吧?”
“自然了,後宮裡S在貴妃手上的女人那麼多,腦花根本挖不完,隻要你把爺伺候好了,爺就能保你的腦花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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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歡聲笑語,門被砰得一聲踹開。
貴妃面色猙獰,SS盯著地上糾纏在一塊的男女。
“王緒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就說怎的不如從前那般有用了,原來本宮眼下吃的都是你上過的、這些不幹不淨的女人的腦花!”
王緒臉色慘白,還想掙扎著起來分辨兩句。
貴妃已經等不及了,立即下令,讓陸恆S了這條白眼狼。
利劍出鞘。
王緒快嚇尿了,乞求道:
“好兄弟,你不忍心的吧……”
話音未落,人頭眨眼間落了地。
貴妃掃了一眼剩下隻顧著啜泣的宮女,厭惡道:
“一並處理幹淨,挖出她的腦花喂狗。”
陸恆點頭。
貴妃帶走了趙嬤嬤,我撲在陸恆懷裡,哭哭啼啼地說:
“多謝,王緒一直對我圖謀不軌,好在有你保護我。”
陸恆聞著我發絲間的香味,聲音裡透出一絲冷漠。
“倒也不全是為了你,王緒是個欺上媚下的狗東西,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如今他S了,我還能領兩份錢。”
我說服了陸恆,接過他手裡的長劍,把那宮女交給我。
等他也走了,我來到那個宮女面前。
她仰起頭,破涕為笑:
“姐姐和我說,隻要和侍衛上床,破了身,便不會被挖出腦花,看來是真的。”
我把她帶到一處狗洞前,讓她逃跑了。
再回到冷宮,我一腳踢開王緒的頭顱,血花四濺。
取出匕首,將他的腦花剖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又為貴妃獻上了一碗熱騰騰的腦花。
貴妃香噴噴地吃著,撫摸著光滑如新的皮膚。
贊不絕口。
6
王緒的腦花一點點被她白森森的牙齒嚼碎。
我的唇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嗯,還沒完,這隻是第一滴血呢。
等貴妃身上那些奇怪的疹子消失後,皇帝再度寵幸於她。
二人歡好後,皇帝年歲已高,也難免會摸著她的肚子,心生感慨:
“愛妃,當年你的姐姐懷上了朕的孩子,朕很開心,隻可惜孩子沒能生下來。
“你什麼時候也能給朕懷上一個呢。”
貴妃當著皇帝的面笑靨如花,背地裡卻對我和趙嬤嬤非打即罵。
趙嬤嬤捂著被她打出血的額頭,咬牙切齒:
“如果貴妃還不能有孕,我倆的腦花遲早要下鍋。”
一向對貴妃忠心耿耿的她,還忍不住念叨:
“什麼嘛,當初她和先皇後先後有孕,都沒能生下來,我又有什麼法子……”
我留了個心眼。
王緒S了,趙嬤嬤嫌髒,取腦花的活就交給我和陸恆。
有時我聽著那些才十三十四的小姑娘被剖開腦袋的慘叫聲,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
根本透不過氣。
這種恐懼感一直縈繞心頭,每次我陪陸恆睡覺,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想起鍋子裡煮著的腦花,忍不住趴在他的胸膛上幹嘔起來。
陸恆皺緊眉頭,“你最近是怎麼了?”
我喝了口茶水,定定神,又討好地依偎到他懷裡。
“貴妃的肚子一直都沒動靜,我很怕她會遷怒於我。”
陸恆咂咂嘴巴:“其實貴妃剛進宮那會懷過龍種,還比先皇後早一個月懷上,隻是落了胎。”
“怎麼落的?”
“好像是懷到四個月的時候,去給先皇後請安,從臺階上摔下來了。”
我趕忙爬起來,心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先皇後是怎麼S的?”
陸恆沉默了一會,像是要說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我咬緊牙關,伏在他的身下盡我所能取悅了他一番,他渾身冒汗,總算是滿足了。
“我聽說先皇後的胎像一直很穩,但是到了生產那日,卻兇險異常。
“不光是龍種胎S腹中,就連身上也可怖異常,四肢水腫粗大,長滿了疹子。”
我故作憤懑:“御醫院是怎麼做事的,為何連先皇後都照顧不好!”
陸恆無奈一笑:
“其實是貴妃照顧的先皇後,她倆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到底是親姐妹。
“貴妃落胎後,便主動去照顧先皇後,連先皇後要服用的安胎藥都親口品嘗,確實用心了。”
一瞬間,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在煮腦花的時候,我還在想這件事,險些把廚房點燃。
等我端著腦花進了殿內,突然發現有個嬌俏的小姑娘跪在地上。
貴妃面若冰霜地說:
“不錯,就跟這腦花一樣,鮮嫩得很。”
我一看這小姑娘眉眼間和趙嬤嬤極為相似,又一看嬤嬤臉上掩不住的喜悅,便明白這是她的女兒。
趙嬤嬤笑道:
“娘娘放心,連算命的師父都說我家秋月是個多子的命格,必定能為陛下誕下不少龍子,到時候就認娘娘為生母。”
貴妃的手指緊緊抓住了桌角,面上還浮現了一絲笑。
“很好,能生養就行,比本宮厲害。”
我壓制住心底的震驚。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的母親,竟然要把親閨女往火坑裡推!
你的女兒若是得寵,你以為你還能活?
你的女兒若是真能誕下皇子,還有命活過幾天?
貴妃清楚自己的身子骨怕是不行了,短時間內弄不出一男半女,前朝都在議論貴妃無法生育之事,三番兩次要求陛下重開選秀。
民間甚至還有陛下不能生育的流言,鬧得沸沸揚揚。
貴妃在皇帝面前哭了一場。
“都怪臣妾無能,陛下就算是厭棄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
為了先皇後的在天之靈,皇帝可不能厭棄她。
但也暗示她,自己實在是太想抱皇子了。
貴妃咬碎了一口銀牙。
與其讓那些新進的小妖精擾亂陛下的心智,倒不如安排個自己的人。
以後實在無法生育,非得養她的兒子,隻要S母留子即可,若是還能生,就算是S了她的兒子斬草除根,也不過舉手之間的事。
貴妃一臉慈悲地說:
“秋月姑娘,你媽媽侍奉本宮多年,是最可心的人了,想必你也能為本宮分憂。
“本宮封你為貴人,秋貴人,明日便可侍寢,等你日後誕下皇子,本宮保你榮升妃位。”
秋月笑得甜甜的,宛若春陽下的一朵野菊花。
趙嬤嬤更是欣喜若狂,出了門還攔住我嘲弄一番:
“S丫頭,明白生得漂亮的好處了吧,想你這副扔在人堆裡都找不到的尊容,也就是一輩子煮腦花的勞碌命,而我的女兒卻能做皇妃,生皇子,你氣不氣?”
7
我瞟了她一眼,眼神裡滿滿都是對她的可憐。
深宮這種S人不眨眼的地方,即便是個蠢貨,我也發自內心地同情她。
她不知道,自己快要S到臨頭了。
秋月前腳去領貴人的宮裝和月例,貴妃後腳就把滿屋子的瓷器砸碎一地。
我跪在地上,一片片撿起那些碎瓷。
抬頭看見貴妃一邊吃著腦花,一邊招呼陸恆進來。
陸恆聽完了她的吩咐,一愣:“趙嬤嬤倒也忠心,娘娘確定要這樣做?”
貴妃冷不丁地瞧了他一眼。
他噤若寒蟬,趕忙下去了。
夜幕降臨,趙嬤嬤站在冷宮外面,臉上還喜氣洋洋的,回味著自己就要成為皇帝嶽母的美夢。
陸恆將一袋子還在滴血的腦花交給她時,利刃也搭在了她的脖頸處。
趙嬤嬤瞪圓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
“你做什麼!我是秋貴人的母親!我是貴妃娘娘的忠僕!
“誰給你的膽子要我的命!等我的皇孫出生,我便是……”
陸恆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抹了她的脖子,幾滴血濺到我的臉頰上。
我面色蒼白地望著趙嬤嬤瞪大眼睛,屍體順著牆歪歪倒下去。
不知道她S的時候,明不明白自己不過是這些貴人腳下的一條狗呢。
和其他S在貴人手上的可憐蟲沒有本質區別。
我抬起手,為趙嬤嬤合上眼睛。
很好,第二滴血了。
秋貴人侍寢的那個晚上,貴妃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怎麼著都睡不好。
她一腳把值夜的我踹醒,又叫來陸恆連夜去冷宮S人,給她煮了好幾碗腦花。
她吃著腦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下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萬萬不該……”
貴妃見我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著她,知道自己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一時惱羞成怒:
“蠢貨看什麼,記住,本宮座下隻會出秋月這一個賤蹄子,你想爬上陛下的龍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容貌,想都不要想!”
我非常配合地痛哭流涕,捶著胸口指天發誓。
絕對不敢背叛貴妃娘娘!如若有此反心,必定下十八層地獄,受拔舌烙身之苦!
貴妃勉強滿意,拉上帳子,睡覺去了。
下地獄?呵呵,我在心裡笑了,姐姐慘S的那一日,我和身處地獄沒有區別。
就算是再下一次地獄又何妨?難道我會怕嗎。
皇帝對溫柔得能滴水的秋貴人愛不釋手,還親自過來感謝貴妃的引薦。
貴妃咬著唇,眼底淚珠子直晃動,皇帝心疼不已,將她摟在懷裡安慰,無論寵幸多少女人,心中最惦記始終是她。
不過貴妃還是承受不住打擊,病倒了。
對腦花的需求也更大,從前一天一碗便夠,如今一天至少要吃三碗。
我就這麼一日日看著,她對腦花越來越上癮。
等到秋貴人有孕的消息傳來時,她枯坐在榻上,手指一動,滿滿一碗的腦花碎了一地。
“陛下,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秋貴人侍寢不到一個月便能有孕,而臣妾侍奉陛下多年,隻有過三次身孕,還壓根生不下來!”
皇帝又是一陣心肝寶貝的哄,送衣裳送首飾,但心裡早就笑開了花。
至少能證明,他這個九五至尊,是可以人道的嘛。
我做了碗豆花,去看望秋貴人。
她摸著微凸的肚皮,看向我的眼神如她母親一般刻薄。
“你雖長得難看,但這做豆花的手藝真不錯,沒想到我也有這個殊榮,能和貴妃吃一樣的好東西。”
她得意地笑起來。
我笑盈盈地說:“恭喜秋貴人,奴婢聽說你很快就要升到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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