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欺 - 第1章

謝予為了情趣,哄我穿上兔女郎性感內衣,用手銬把我銬在床頭,要了不知道多少次。


 


校花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他提上褲子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連手銬都忘了給我解開。


 


手機正好沒電關機,附近也沒人。


 


我又冷又餓,發著燒在床上等了一天一夜,他才慢悠悠回家幫我解開手銬。


 


我忍著眼淚,強撐著跟他開玩笑:「不會等我們結婚那天,她也能一個電話把你叫走吧?」


 


他正替我揉被手銬勒紅的手腕,聽見我的話,嗤笑一聲:


 


「別傻了。


 


「你這麼燒,玩玩可以,但結婚,還是得找像校花那樣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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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笑容僵在那裡,傻傻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予沒管我,撐著臉,戲謔地拋了拋手銬:


 


「定制的手銬質量就是好,難怪你一天都掙脫不開。


 


「也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敢這麼玩。」


 


見我發愣,他漂亮的桃花眼裡露出一絲壞笑:「黎初初,你怎麼這麼燒啊,我跟你玩什麼都配合。


 


「你知道嗎,校花上次聽見別人說一句葷話都害羞得臉紅,可清純了。」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


 


手指慌亂地摸索著,想要抓住點什麼來掩飾難堪。


 


謝予點了根煙,緊實的腹肌赤裸在燈光下,性感的小麥色肌膚泛著冷硬的光:


 


「不過不得不承認,跟你玩確實挺刺激的。


 


「畢竟大學是芭蕾舞系,什麼姿勢都做得來。」


 


他捏了捏我丁字褲上的兔子尾巴:


 


「小野貓,這身衣服真適合你,聽話,以後每天晚上都這麼穿給我看。


 


「我還下單了一個木馬,等明天下班,你騎給我看,好不好?」


 


被他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待著。


 


我的心髒像是被最鈍的刀子翻攪著捅進去一般。


 


等反應過來時,眼淚已經難堪地流了下來。


 


見我哭,謝予有些意外。


 


他坐起來,捧起我的臉,有點不耐煩:


 


「黎初初,你真哭了?


 


「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娶你吧?


 


「我承認我們在床上確實挺合拍的,你沒有男朋友,我也挺享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


 


「但是結婚,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們的關系也沒到那個程度。


 


「幹脆就當床搭子,等我們玩膩了,就和平分手,怎麼樣?


 


「真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情,不代表什麼。


 


「黎初初,我以為你很聰明。」


 


他伸手想擦我的眼淚,卻被我抬手擋開了。


 


謝予的手僵在半空,愣了愣:「你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他試探性地將手貼在我的額頭上,皺了皺眉:「真發燒了。」


 


我緊咬著下唇,攢了一肚子委屈。


 


昨晚他接到校花的電話就走,根本沒給我做事後清理。


 


甚至因為太急,手銬都沒顧上幫我解開。


 


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被手銬銬在床頭,又冷又餓等了他一整天,當然會發燒。


 


我以為他至少會有點愧疚。


 


至少會低下頭來跟我道個歉。


 


然而下一秒,謝予卻戲謔地笑了笑,對我開起了黃腔:「小野貓,說實話,到底是發燒了,還是發騷了,嗯?


 


「聽人說發燒的話,裡面也會很熱,初初,我想試試。」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我最後一絲幻想。


 


我僵在原地,臉火辣辣的,像是被謝予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的手伸進我衣服裡,曖昧地說:


 


「昨晚做一半就走了,沒過癮,今晚繼續怎麼樣?」


 


熾熱的大手在我的身上遊移,試圖挑開衣帶……


 


他的臉埋進我的頸窩,充滿暗示:「我保證,今晚一定把你喂飽,讓你爽到吐舌頭。」


 


我再也忍受不住,抬手猛地用力推開他,哭著說:「謝予,你放開我!」


 


倉促間,指甲在他的俊臉上劃下了一道醒目的痕跡。


 


謝予薄唇輕抿,臉色陰沉下來,徹底失去了耐心:


 


「黎初初,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隻是睡了幾覺就想讓我負責,黎初初,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你也不小了,不要再跟我鬧小孩脾氣了。」


 


他拿起衣服:「看來你今晚不太冷靜,我今晚就不在這待了,等你情緒穩定下來了,我再回來。


 


「昨天走得急,沒給你清理,避孕藥你自己記得吃。」


 


謝予披上黑襯衫,邁開長腿朝門口走去,臨走之前特意提醒我:


 


「對了,別亂吃醋,善良點,別跟個惡毒女配似的找校花麻煩。


 


「她的膽子跟個兔子似的,單純得要命,你如果去招惹她,嚇到她了,我跟你沒完。」


 


撂下這句話,他就推門離開了。


 


2


 


謝予走後。


 


我顫抖著從床上下來,隨便找了件大衣披上。


 


因為發燒,頭陣陣發暈,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我走進浴室,想要洗幹淨自己滿身的不堪。


 


浴室裡,我解開大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愣住了。


 


鏡子裡,我穿著謝予哄我穿的兔女郎內衣。


 


黑色的立體兔耳朵,半透明蕾絲丁字褲,緊身衣,裸露的脖子鎖著寵物項圈。


 


渾身上下隻靠幾根絲帶遮遮掩掩,和沒穿幾乎沒什麼兩樣。


 


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吻痕斑駁。


 


我家教嚴,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


 


甚至除了舞蹈服,平時從來不穿過膝的裙子,一直以來都規規矩矩的


 


大學聯誼的時候遇見謝予,他送了我一束花,主動加了我的微信,求我做他的女朋友。


 


情人節那天,他在漫天煙花下動情地吻了我,紅著眼尾對我說:「初初,我們同居吧。」


 


我害羞地點頭同意了。


 


同居後。


 


我的胃一直不太好。


 


他幹脆包下我的一日三餐,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營養餐。


 


昨晚的燭光晚餐後,他拿出小視頻裡才能看見的兔女郎性感內衣給我看,哄我穿。


 


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立刻搖頭拒絕。


 


他低笑一聲,用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乖寶,穿給我看看。


 


「你真美,我想看你穿。」


 


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深情。


 


我被他蠱惑著,穿上我從來不會穿的衣服,局促地站在他面前。


 


而他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我。


 


我心裡怪異,但也沒多想。


 


他看呆了,牲口一樣,不知節制,抱著我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明明覺得疼,卻也偷偷開心。


 


我沒想到,因為喜歡才願意配合他玩那些,卻被他當成了「燒」。


 


他說不喜歡乖的,卻喜歡上比我更乖的校花,處處溺愛著她。


 


我是他可以隨意對待的床搭子,玩膩了就可以扔掉。


 


她卻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打算結婚的對象。


 


牆上掛著我在巴黎國際比賽獲獎的照片。


 


照片裡,我穿著潔白的芭蕾舞服,驕傲地捧著獎杯,像是白天鵝。


 


鏡子裡的我,滿身的紅痕和不堪的打扮。


 


像個被人開封玩爛的婊子一樣。


 


廉價,不堪。


 


我在心裡反復逼問自己。


 


我怎麼就成這樣了?


 


我怎麼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曾經那個被我精心呵護、一點點養大的驕傲明媚的自己,此刻正一寸寸地瓦解崩潰。


 


我從來沒這麼厭棄過自己。


 


我扯掉頭上的兔耳朵砸向鏡子。


 


我想發瘋,想大叫,想歇斯底裡地把家裡的東西全部砸爛。


 


但最後,我隻是靠在牆上,抱著自己,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3


 


那天,我躲在浴缸,紅著眼眶,近乎自虐般拼命搓洗自己的身體。


 


皮膚變得通紅,破皮,甚至滲出血絲,我渾然不覺得痛。


 


又一個人窩在角落,難堪地吞下避孕藥。


 


這時,媽媽的電話打過來,聲音溫柔得讓我想哭:


 


「初初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呀。


 


「什麼時候回家呀,爸爸媽媽都想S你了,天天在外面奔波累不累。


 


「真是不懂你,咱們家現成的芭蕾舞培訓公司,你回家來就有高薪工作。


 


「還給你在附近買了套新的小公寓,你小時候一直想要的,你回家來,爸媽都寵著你不好嗎。


 


「還有啊初初,你差不多也該想想結婚的事了吧。


 


「你竹馬最近留學回國了,人俊得跟電影明星似的,各方面條件都挺好的,你要不要回來見見。」


 


我忍著眼淚,哽咽著,發不出聲音。


 


我媽見我不說話,嘆了口氣:「算了,知道你這孩子倔,喜歡一個人什麼都不顧了,等過年我們全家去看你,好不好?」


 


我當初為了所謂的愛情,為了陪著謝予,一次次妥協。


 


畢業後,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為了謝予,放棄芭蕾,做著不喜歡的銷售工作,吃盡苦頭。


 


而現在,我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我擦幹眼淚,強撐著笑說:「媽,我不喜歡謝予了。


 


「我馬上要辭職了,過年我回家看你們,不在這了。


 


「以後,都不回來了。」


 


電話裡傳來媽媽驚喜的聲音。


 


她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我陪著她聊了很久很久。


 


甚至怕她不相信,我特意跟她視頻通話,當著她的面訂了回家的機票。


 


我告訴自己。


 


黎初初,堅強起來。


 


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樣,為了謝予處處妥協,那我會第一個瞧不起自己。


 


現在是時候,離開他了。


 


離得越遠越好。


 


4


 


下午,我穿好衣服,去公司辭職。


 


這是謝予的父親開的公司。


 


謝予一畢業就被他爸安排在這家公司歷練。


 


他大學時跟我約定好,畢業要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可以一起上下班。


 


所以我放棄芭蕾,來這裡做銷售,每天工作得都不開心。


 


臨近傍晚辦理完離職。


 


天色差不多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同居的房子收拾回家的行李。


 


謝予剛好這時給我發消息:


 


【初初,你去哪了,怎麼晚上不在家?】


 


我握著手機。


 


吸了吸泛酸的鼻子,眼眶一熱。


 


畢竟同居了這麼久,也許,他對我或多或少還是有點關心的。


 


我要走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


 


可接著,他下一條消息又緊跟著發了過來:


 


【正好你不在家,今天晚上幹脆別回來了,你自己找地方湊合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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