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飯菜,心中充滿了苦澀。
而媽媽坐在我對面,靜靜地看著我:“吃吧。”
我拿起筷子,勉強吃了幾口,但食物到了嘴裡卻變得索然無味。
我機械地咀嚼著,腦海中還不斷回放著傅景行自S的那一幕。
媽媽看著我,眉頭微蹙:“行了,好好吃飯。你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我放下筷子,抬頭看著她:“你真的會在我生日那天告訴我真相嗎?”
得到肯定的回復後,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繼續吃飯。
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著痛苦。
但我必須得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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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在煎熬中度過。
我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力氣,但心中的絕望卻絲毫沒有減輕。
生日那天,我早早地起床,坐在房間裡等待著媽媽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終於,媽媽敲響了門:“柔柔,出來吧。”
我忐忑不安的走出房間。
媽媽就站在客廳裡,手裡拿著一隻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樂。”她將盒子遞給我。
我接過盒子我打開一看,是她親手做的蛋糕。
“我知道你怨我,但他們的S跟我真的沒有關系。”
“還有件事,今天我要一並跟你說開。”
“之前我一直騙你說,你爸是心髒病突發去世的。可其實他是在我生下你之後出軌,半夜想卷錢跑路卻被車撞S了。”
聞言我怔住,“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這和你害S傅景行他們有什麼關系?”
媽媽卻答非所問,自顧自的說著,
“你是我從小拉扯大的,你的命也不是自己的命,怎麼能隨意糟踐?”
隨後,又喂我吃了一口蛋糕。
我已經有些不耐煩,蹙眉詰問,
“媽,我隻想知道那塊表到底怎麼了?”
可她卻詭異的笑了幾聲,神情跟當初傅景行S時一模一樣。
我起身想拉她,可雙腿一軟直接軟倒在地。
下一秒,竟直接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我隻能聽見媽媽的哭喊聲。
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
最後,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四周一片潔白,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你終於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一看,竟是媽媽最好的閨蜜許姨。
“你暈倒了,被送到了醫院。你媽媽她也出事了。”
我心中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媽媽那絕望的哭喊聲。
“許姨,我媽她怎麼了?”
許姨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她自S了。”
聞言我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這不可能!她怎麼會自S?”
許姨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是真的,警察已經調查過了。她廢了自己的兩條腿,然後割腕自S了。”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胸口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拳。
媽媽怎麼會自S?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見我不信,許姨嘆了口氣,
然後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像。
錄像中,媽媽坐在地上,雙腿已經血肉模糊。
她手中拿著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噴湧而出,她卻依然面帶微笑。
而我的心也徹底碎了。
我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淚水奪眶而出。
從今天起,我的生日永遠變成了媽媽的忌辰。
“我媽在哪?我要去看她。”
我跌跌撞撞地來到太平間,趴在媽媽的遺體前痛哭失聲。
許姨也抹起了眼淚,關切地跟我說,
“別怕,孩子,不嫌棄的話,以後你就認我當媽,我一定替你媽好好照顧你。”
我感動的點了點頭。
幾天後,許姨幫我將媽媽的遺體火化。
又出錢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為她送行。
葬禮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也在為媽媽默哀。
來的人不多,隻有一些親戚和媽媽生前的幾位好友。
我站在靈堂前,看著媽媽的遺像,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而許姨一直站在我身邊,緊緊握住我的手,給我力量。
“柔柔,別怕,有我在。”
許姨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溫柔。
我點了點頭,淚水卻依然止不住地流。
葬禮結束後,許姨怕我想不開,主動搬到了我家照顧我。
晚上,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呆地望著窗外。
許姨端來一杯熱茶,坐在我旁邊。
我接過茶杯,卻沒有喝,隻是緊緊地握在手中。
“許姨,我聽我媽媽說你之前在苗疆那邊支教過一段日子,會看人命格。”
“我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災星?”
聞言許姨皺了皺眉,嚴肅地說:
“別胡說!你可是天生的好命,隻不過命格太硬了,他們都壓不住。包括你媽。”
我愣住了,抬起頭看著許姨:“命格太硬?什麼意思?”
許姨嘆了口氣,緩緩地說:
“你出生的時候,命格就很特殊。這種命格會吸引厄運,身邊的人都會因為你而遭遇不幸。”
“但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命格太硬了,一般人承受不住。”
我心中一震,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命格在作祟。
“許姨,那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隻有換命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解決好一切的,絕不讓你媽白S。”
聞言我心中一暖,淚水再次湧出:“許姨,謝謝你。”
許姨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柔聲說:
“傻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媽媽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我會替你媽媽好好照顧你。”
“換命的人選我已經替你挑好了。我女兒剛好命弱,和你互補。你們若是換命,定會破除這個厄運。”
我愣住了,許姨的女兒許冉我是知道的。
她天生就有一隻眼睛看不見。
許姨平常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寵得不得了。
如今,許姨竟然願意讓許冉和我換命!
“許姨,這怎麼可以?許冉她會同意嗎?”
而許姨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慈愛:“柔柔,別多想了。許冉她命弱,和你換命,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可是她是你唯一的女兒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許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小冉她雖然看不見,但心地善良,一定會理解的。”
我感動得無以復加,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許姨,謝謝你。”
許姨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柔聲說:“好了,別哭了。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準備換命的事宜。”
我點了點頭,按照許姨的吩咐,
獨自一人前往山上採換命所需的草藥。
山間的小路湿滑難行。
我背著竹簍,手裡拿著許姨給我的草藥圖鑑,小心翼翼地尋找著。
路上,我的心情復雜而沉重。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我終於在一處山崖邊找到了第一株草藥。
我小心翼翼地將它連根挖起,放入竹簍中。
接著我繼續前行,尋找其他草藥。
途中,我經過了一座古老的道館。
道館的大門緊閉,門上布滿了灰塵和蛛網。
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我終於在天黑之前採齊了所有需要的草藥。
最後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下山。
回到家中,許姨已經在院子裡等著我了。
她看到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
“柔柔,怎麼樣?都採齊了嗎?”
我點了點頭,將竹簍遞給她。
許姨接過後,仔細地清點著草藥,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都準備齊了。兩天之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換命了。”
我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休息。
第二天,許姨敲響了我的房門:“柔柔,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
我們一路無言,來到了許姨的家。
一想到即將面對的換命儀式,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許姨的家是一棟老舊的二層小樓。
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我們走進屋內,許姨帶著我來到了許冉的房間。
“冉冉,柔柔來看你了。”
許姨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許冉,你好。”
女孩循聲轉過身來,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看到許冉的右眼後,我仍是嚇了一跳。
她的右眼變得十分恐怖,凹陷了一大塊,周圍布滿了猙獰的疤痕。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跳陡然加快。
許冉SS瞪著我,那隻完好的左眼仿佛要將我看穿一個洞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我安慰自己,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許冉她隻是命弱,和我換命,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她不會真的恨我。
許姨見狀,連忙打圓場:“冉冉,柔柔是來幫我們的。你要乖,不要嚇到她。”
聞言許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我。
而許姨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柔柔,別怕,冉冉她隻是心情不好。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做些準備。”
我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卻依然充滿了不安。
在許家待了兩天,這兩天裡,許冉幾乎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她總是用一種冰冷而怨恨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到無比壓抑。
終於,到了換命的那一天。
許姨早早地把我叫了起來。
她讓我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帶著我和許冉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
山洞裡已經擺好了一個復雜的陣法,陣法的中央放著一張石床。
許姨讓我們站在陣法中央,然後遞給我們一人一碗藥水。
“喝下去。”
我接過藥水,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藥水入喉,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仿佛五髒六腑都在被撕裂。
我捂住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許姨站在陣法外,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她的咒語,陣法中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我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鮮血從我的嘴角溢出,
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聽到許姨冰冷的聲音響起:
“哼,可算換完命了。”
她說完還踹了我一腳,就如同踹一條S狗一般。
緊接著,許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媽,我的眼睛真的會就這樣好起來嗎?”
許姨笑了,笑聲在狹小的山洞裡回蕩,顯得格外陰森。
“乖冉冉,當然了。若是普通的換命,自然隻是換了運氣,可如今我要了她的命,那她的身體,也會成為你的。”
我拼命地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想要說些什麼,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隨後許姨和許冉合力將我抬起,扔進了一口枯井。
井底冰冷而潮湿,散發著腐臭的氣味。
我重重地摔在井底,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昏S過去。
身體與地面碰撞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過去,
但我還是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虛弱地問道,聲音細若遊絲,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許姨站在井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你媽那個蠢貨,從小就比我漂亮,還搶了我的舞蹈名額。後來生了你,竟然也比我家冉冉健康,憑什麼你們兩個更好命?”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仿佛積攢了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我啊,通過你媽的手害S了你九個男朋友,最後也害S了她。她贏了一輩子又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輸給了我。”
原來這一切都是許姨的陰謀。
她不僅害S了我的九個未婚夫,還害S了我的媽媽。
而我,竟然一直被她蒙在鼓裡。
“媽,我們就這樣把她扔在這裡嗎?”
“放心吧,她活不了多久了。”
許姨的聲音中充滿了冷漠和決絕。
“我們走吧,別讓她髒了我們的手。”
隨著井蓋被蓋上的聲音,我的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
而埋伏已久的警察和道士們也衝了出來,“你們要去哪啊?”
許姨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推著許冉讓她快跑。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們都被按在了地上。
我則被幾人一起拉了出來,擦去嘴角的假血,語氣嘲諷:
“許姨,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這麼蠢吧?”
“一個許久不聯系,突然出現忙前忙後的「好閨蜜」,真以為我會信嗎?”
許姨眼見事情敗露,也不裝了: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心思這麼多?算是我小瞧你了!”
“可是你喝了我的蠱水,怎麼可能會沒事?”
我拍了拍許冉的臉,“那自然是已經提前調換過了,真正的蠱水啊,都被你女兒喝了。”
話音剛落,許冉便吐出了一口鮮血,爆體而亡。
眼看著最愛的女兒S在自己面前,許姨瘋了。
她想掙開警察來打我,卻被SS按住,隻能無力地在一邊發癲:
“我要你償命!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S?”
我冷笑,“那天你讓我去採藥草,我進去了道館,道長們一眼便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和從前陸家人的那些淺薄功夫來比,這些道長們早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許姨在我媽身上下了蠱,她的機械表上全都沾滿了蠱毒。
但凡有對我情真的男人帶上,就會和傅景行他們那般S亡。
我們提前布好了一個局,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最終,許姨被警察帶走,判處了S刑。
她被槍斃的那一天,我去給媽媽和傅景行他們掃了墓。
“你們可以安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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