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的情況好像和上次不一樣。
封向南找來頂包那人忽然不認了,在獄中發瘋,說自己是進來頂罪的要回家,獄警把這事告訴上級,層層相扣,又查到封向南頭上。
他被帶去調查了很多天。
等他再回來時,別墅已經人去樓空。
助理顫顫巍巍的說:“夫人失蹤了,臨走前留下離婚協議書,說您不籤的話法院見。”
“還有白素言小姐,之前您把她囚禁在地下室,她自焚了,白小姐被燒的不成模樣。”
溫喜走了,白素言S了。
封向南的周遭都圍繞著可怕的氣息,嚇得助理連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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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封向南接受調查那段時間,溫喜已經和沈紀川出國了。
沈紀川認為溫喜是想通了才會跟他出國。
但實際上,她隻是為了躲躲瘟神。
沈紀川在國外買了豪宅,她和沈紀川住在豪宅裡,每日都會出去散心。
他還會給溫喜準備各種驚喜。
溫喜將他的行動都看在眼裡,她表現出一副很愛沈紀川的模樣,不讓他生出疑心。
她能心狠手辣的對付封向南,也能以同樣的方式對付沈紀川。
奢侈品櫃臺上擺放著許多包包和名貴的珠寶,溫喜調皮的對沈紀川說:“這些我都想買,阿川,你不會覺得我很拜金吧?”
沈紀川迫使自己笑起來:“怎麼會呢?沒本事的男人才會覺得女人花錢是拜金。”
溫喜不是一個愛買奢侈品和花男人錢的人,但一想到沈紀川曾經在她身上撈過不少錢,就越想越氣。
回去的路上溫喜又問他哪裡來的錢買豪宅。
“是我這些年做生意攢下的錢,阿喜,你住的安心就好。”
脫離了封向南的生活並沒有那麼如意,無非是從一個深淵來到另一個深淵。
沈紀川狡猾,她更要小心點。
晚上,溫喜熟睡過後,沈紀川拿著手機到陽臺接了通電話。
“公司沒了可支撐的資金,沈總,我們玩完了,公司要倒閉了。”
沈紀川不由分說的掛斷電話,他背靠陽臺,嘴角叼著根燒了半截的煙,煙霧繚繞,沈紀川點開和系統的聊天框。
五條任務失敗的消息闖入視線。
他已經失敗五次了,難怪沒撈到錢,公司倒閉。
這五次,溫喜就沒有一次是心動的麼?
她不心動,沈紀川就拿不到錢,他之前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就是想讓溫喜愛上他,可現在看來,溫喜不但不愛他,還故意裝出一副愛他的模樣來。
沈紀川又點燃一支煙,手機屏幕亮起。
看清楚來電人是誰之後,沈紀川接通電話:“喂。”
“阿川。”白沫聲線顫抖,似乎遭遇到不測:“我不想留在國內給你當眼線了,我想去國外找你。”
白沫是沈紀川安排在國內的眼線,專門用來盯著封向南。
出國前他告訴白沫,如果封向南有什麼舉動,隨時給他打電話。
大半夜的打來電話,是封向南有行動了?
沈紀川看了眼溫喜緊閉的臥室:“什麼事,直接說。”
“我想去找你,你救我......我已經把溫喜會讀心術的事告訴你了,你說過事成之後娶我的,還算不算數?”
沈紀川穩住她:“我會盡快把這邊的事辦完回去娶你的。”
他覺得哪裡不對,卻也沒有多問一句,沈紀川準備按掉掛斷鍵時,一道熟悉且冷靜的男性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Suprise。”
溫喜躲在門口,沈紀川說的一切她都聽到了。
而那句“Suprise”,正是出自封向南之口。
他還是查到這兒了。
溫喜沒想到封向南能出來的這樣快,那天從醫院出來後,溫喜去了趟監獄,她要探監。
探監的對象正是上次封向南拿來頂嘴那人。
她隻用了半個小時打破對方的內心防線,當晚,頂罪那人開始亂鬧,警方重新調查此事。
封向南被抓走,溫喜才能逃出來。
這才幾天,他就又被放了。
陽臺的沈紀川神色不寧,電話還沒掛斷,對方繼續說:“想救白沫的話,拿溫喜交換。”
‘嘟’的一聲劃破天際。
對方掛斷了。
沈紀川憋著一口氣,將手機砸在地上。
清脆的響聲充斥著房間,溫喜就是在這時候打開房門的,她揉著惺忪的眼眶看向陽臺:“阿川,你怎麼了?”
沈紀川立刻過去抱住她:“我沒事,嚇到你了吧?剛才處理了下公司的事。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去參加流浪動物基金會。”
流浪動物基金會也是沈紀川之前投資的。
想博溫喜一笑,之前出國的事情一拖再拖,基金會是他為她準備的驚喜,也沒派上用場。
他從白沫口中得知溫喜喜歡收養流浪貓流浪狗,溫家的後花園裡全是小貓小狗的窩,沈紀川認定,為她辦這場基金會,她肯定歡喜。
殊不知,溫喜壓根不喜歡小動物,還對動物的毛發過敏。
之所以把流浪的貓狗養在後花園,是因為溫父有信仰,一個人一生做過太多錯事,總要做些善事積積德。
沈紀川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
如果明天的基金會還不能讓溫喜動心,就說明溫喜一直在假裝,裝出一副愛他的模樣,實際上她根本沒動過心。
沈紀川開了瓶酒,又在陽臺坐到後半夜。
他真的希望溫喜愛他,他為她做了那麼多,怎麼就撥動不了她的心呢。
沈紀川在基金會上投了不少錢,當初他斷定溫喜會因此愛上他,大手一揮,砸進去不少錢。
溫喜將頭發用發簪挽到耳後,還是一身純正的淡雅系旗袍,沈紀川身著黑色西服站在她旁邊,從遠處看,兩人真是天作之合羨煞旁人。
沈紀川溫聲細語的說:“阿喜,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麼?”
溫喜摟住他的胳膊,貼在他身前:“嗯,謝謝你。”
又在敷衍他。
沈紀川深吸兩口氣,牽著她往前走:“那你去看看小動物吧。”
溫喜任由他牽著走,走在沈紀川身後,溫喜隱隱約約感受到他今天的不對勁。
剛走到囚禁著動物的籠子跟前,溫喜便止不住的打噴嚏,沈紀川倒是沒往過敏這方面想,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到她肩上:“昨晚著涼了?”
溫喜垂眸:“沒有,我對動物的毛發過敏。”
“什麼?”沈紀川顯然沒想到這層。
溫喜重復:“阿川,我對動物的毛發過敏,剛才打噴嚏是過敏的現象,不是感冒。”
沈紀川在心底盤算又搞砸了:“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也沒事先問我喜不喜歡小動物,就擅自帶我來這種場合,阿川,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小貓小狗的?”溫喜反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他的情人白沫告訴的。
沈紀川絲毫不慌,他拍拍溫喜的肩頭,輕聲細語的說:“高中時你做過關於流浪貓狗的演講,我一直記到現在,以為你很喜歡,沒想到你會過敏,阿喜,那你為什麼還來基金會?”
溫喜學習能力很強,她學著沈紀川那套說辭來回應他:“我怕我不來你會傷心啊,所以就算過敏我也要來。阿川,我很愛你,就算丟了命也沒關系。”
沈紀川怔愣了下,回過神來,重新把她抱到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以後不許這樣做了,我會心疼。”
溫喜聽話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們最近回趟國吧。”沈紀川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說了。
回國?她才剛從國內逃出來這麼快就要回去?
看來沈紀川不想浪費一秒時間,他想去救白沫的心太急了。
沈紀川在心底認定了溫喜不愛他,之前一切心動都是假的,既然如此,那就沒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公司已經倒閉,需要找別的方法另謀出路。
當然,沈紀川沒這樣說,他隨便扯了個理由:“我爸病了,昨晚醫院打來電話,說可能撐不過這周,他隻有我這一個兒子,我要為他送終。”
他假裝心情低落,還特應景的流下兩滴淚,溫喜抬起袖子為他拭去:“阿川,你別哭,我從來沒見你哭過......”
“阿喜,我們回去吧,你一個人留在國外我不放心。”
“好,”溫喜一口答應:“不過要再等幾天,我這樣貿然回國,勢必會引起封向南的注意。”
......
事實上,溫喜害怕的不是封向南。
她申請了北美最偏僻的國家留學,還有兩天錄取通知書就能下來,到時候她直接一班飛機飛到最遠的地方,沈紀川壓根沒辦法拿溫喜交換。
也找不到她。
她找了私人保鏢安排出行,她的行蹤沒人會知道。
兩天後,溫喜順利拿到錄取通知書,賬戶裡的錢是她之前存下的,交完兩年的學費後還有不少生活費。
自從沈紀川發現溫喜根本不愛他後,他裝也懶的裝了,跑到各種場所花天酒地,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來。
原來這才是沈紀川真實的狀態。
剝開層層虛偽和假象,最原本的模樣。
回國這天他很早就收拾行李走了,他說他還有筆生意要談,在機場等溫喜,還讓溫喜快點收拾完東西過來,不要耽誤回國的航班。
溫喜在樓上收拾,聽到這話,她不自覺的笑了笑。
她先前猜測沈紀川得知真相後會崩潰、會大鬧、但什麼都沒發生,他似乎很平靜的接受了。
錄取通知書靜靜的躺在箱子裡,溫喜上車,對司機說:“去艾麗斯機場。”
司機詫異的轉身:“艾麗斯機場?可沈先生交代我把您送到......”
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喜打斷:“那趟航班不飛了,我們去另一個機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們沈總打個電話。”
司機被溫喜嚴肅的深情嚇到,他可不敢惹沈總心尖尖上的人。
於是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那您系好安全帶,我們現在就出發。”
機場不大,溫喜很快便辦完行李託運,因為溫度太冷手腳冰麻,她到自助飲水機旁接了杯開水。
馬上就要檢票,現場排起一條長長的隊,溫喜也準備去排隊時忽然有個小孩摔倒,溫喜把紙杯扔到垃圾桶,把小孩扶起來。
小孩被扶起來後即刻跑走了,溫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檢票的播報音還在持續播報,溫喜看了眼機票,又看了眼門口。
就在她把票遞給檢票員那刻,沈紀川的嗓音募地響起。
“溫喜,給我回來!”
沈紀川從檢票員手中奪走機票,他看了眼:“我們要回國,你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溫喜一路踉踉跄跄的被他帶出機場,他手勁極大,此刻也顧不上會不會把她弄疼。
“你放開!我沒說我要回國,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你還想把我送回去?而且,是你三番五次的讓我出國,說和我好好過日子的。”溫喜揉著手腕,緩緩向後退。
沈紀川沒說話,拉著她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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