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出一張機票放到桌上,緩緩推給溫喜。
這是讓溫喜拿著機票去國外躲躲,三天後的婚禮,沈紀川絕不會讓溫喜參加,溫喜必須屬於他,隻能屬於他。
不等溫喜說話,沈紀川就已經吩咐保姆把行李給拿下來:“你先去國外,我辦完這點事就過去陪你。”
“溫喜,我知道封向南一直糾纏你,你不願意嫁給他,但眼前我們隻有這一個辦法,你放心你隻管好,這裡有我攔著封向南,就算為你S,我也願意。”
如果溫喜沒發現系統那回事,現在聽到這番話估計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不留兩滴淚不合適吧。
沈紀川這隻披著狼皮的羊,還真會抓人心,他知道溫喜渴望被愛,於是裝出一副能為他赴湯蹈火的模樣。
一瞬間,溫喜想到重生那天逃婚時,沈紀川臉上的錯愕和慌亂,更多的是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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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他們第一次接吻,沈紀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眼裡閃過復雜的情感。
在溫喜一次次感受到被愛時,沈紀川卻利用系統,在她身上汲取很多利益。
思緒隨著沈紀川的催促聲消散,溫喜抓起機票,拎著行李箱,對沈紀川說:“我等你。”
在他的目光下,溫喜坐上去機場的車,沈紀川自信滿滿的回了別墅,打開手機一看。
【任務失敗,將追回任務獎勵30000000萬。】
霧氣朦朧的雨天,溫喜站在街頭,把機票一點點撕碎扔進垃圾桶。
她沒出國,系統給沈紀川安排的任務失敗。
溫喜還真想看看此時的沈紀川是副什麼表情,但恐怕沒機會了。
沈紀川看著被系統追回的金額,直接將手機砸到地上。
助理急匆匆的跑過來,差點沒站穩摔到地上,不過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他語氣急促:“川哥,溫喜被封向南給帶走關起來了!”
難怪任務沒完成呢。
原來是被封向南半道截胡了。
溫喜靜靜的待在封向南給她安排的臥室裡。
怕她逃跑,特地把木門換成鐵門。
床前是潔白無瑕的婚紗,透過窗戶映過來的月光,將婚紗上細細的亮片照的更加閃亮。
明天就是要舉行婚禮的日子了。
沈紀川到現在還沒動靜。
溫喜不在乎,無論這婚結成結不成都沒關系,隻要沈紀川還有那個所謂的系統,溫喜根本不用多浪費力氣。
婚禮開始前,化妝師幫她梳妝,白沫站在身側,意味深長的衝她笑了笑。
“沈紀川沒來救你,遺憾嗎?你也真是慘,居然被封向南給盯上,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啊?”
“上次你和沈紀川逃婚,可把溫叔叔溫阿姨氣得不得了,這次可不能再任性嘍,乖乖嫁給封向南吧。”
溫喜盯著鏡中的自己,用餘光瞥見坐在沙發上洋洋得意的白沫。
可笑。
好戲還在後面。
婚房外的交響樂緩緩響起,預備著新郎新娘快要入場,也預備著大家要見證一場潔白無瑕的愛情時,封向南進來了。
有人出言勸阻,說結婚前見彼此不吉利,封向南臉色微變,房間的人便都已自動退了出去。
溫喜仍舊坐在化妝鏡前,一動不動。
封向南雙手撐在鏡子前,把她籠罩在懷裡:“挺乖的,一會婚禮結束,我帶個人回來,你可要好好幫我。”
“幫你?”溫喜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封向南俯身,貼到她耳邊:“對,幫我,你知道我一會要帶的那個人是誰麼?畢竟你已經找人調查過了,不是嗎。我的初戀白素言。”
封向南挑眉:“你聽到我的初戀,就這幅表情?一點都沒吃醋?”
吃醋?溫喜差點笑出來,他還真會給自己加戲。
“我有什麼可吃醋的,你們都分手了,難道還能舊情復燃?”
封向南眯了眯眼,他第一次覺得溫喜和從前不一樣了,滿眼的心計,渾身的戾氣。
隨時隨地都想搞S人的那種。
婚禮當前,管不了那麼多。溫喜的手搭在封向南胳膊上,純白的現場,迎著五彩斑斓的飄帶,兩人緩緩入場。
臺下一覽無餘,隻有封家人和溫家人,沒有多餘的人。
這場婚禮更像是辦給兩家人看的,也沒叫朋友來,更沒有沈紀川。
司儀宣講誓詞前,封向南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白素言聲嘶力竭的嘶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喂,封向南!素言回國遇到了點困難,你能不能來一趟?有人要掘她父親的墳,她急的都哭了!”
說這話的是白素言的昔日好友。
來不及反應,封向南便已經讓人去找車,準備去一探究竟。
溫喜拉住他:“你去哪兒?我們現在在結婚,你忘了?救人也要分清場合。”
“松開。”封向南冷冷道:“這婚你自己結也是一樣的。”
溫喜孤零零被扔在婚禮現場。
這次換溫家人振振有詞,要封家給個說法。
沒人知道封向南會搞這出,也沒人知道到底是誰要掘白素言父親的墳墓。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場面,溫喜心底高興極了,摘下頭紗,溫喜衝出婚禮現場,上了閨蜜的車。
她早就停在後門等著。
半個小時後,郊外墓園。
白素言一身純白長裙,裙角已經有些髒了,她跪到地上,苦苦哀求眼前高達的男人,一邊比劃著手語一邊瘋狂搖頭。
她的母親撕扯著嗓子喊:“你們要幹什麼?!我老公已經下葬了,你們還想汙蔑他偷了東西,S者為大你們知不知道!”
“你們給我滾!否則我報警了!”
為首的男人很猖狂,他一口咬定白素言的父親偷了工地上的錢款,導致現在工人們都沒辦法領到工資。
白素言的家庭很簡單,母親是家庭主婦,父親在工地上班。
她和封向南的故事是上了大學才開始的,門不當戶不對,難怪兩人會分開。
這些都是閨蜜在車上告訴溫喜的。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老公就是偷了我們的工錢,人S都S了還不安生,我詛咒他在地下活的更窩囊!我也不想和你糾纏,你把錢還我我現在就走。”
她母親一口咬定沒拿錢。
“那就開棺!”為首的男人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小弟不管工作人員,執意要開棺。
白素言眼角的淚痕哭幹了,她擋在墓碑前,伸出手SS護著。
父債子償這個苗頭就是在這時候冒出來的,男人覺得她不錯,抬起她的下巴,問白素言要不要跟了他。
白素言側過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又再次捏上白素言的下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男人的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腳,他狼狽的倒在地上,封向南狠厲的盯著他:“我不管你是誰派來找事的,趁我還沒發火前,給我滾。”
知道封向南不好惹,那些人便屁滾尿流的匆匆離場。
他扶起白素言,重新把她摟進懷裡。
“我帶你回家。”
車上,溫喜目睹了一切。
沈紀川給她打來電話,溫喜接起,便聽到沈紀川說:“婚禮沒辦成吧?我終於知道封向南的軟肋是誰了。”
這麼下作的手段,也就隻有沈紀川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才能趕出來。
沈紀川又喊了她兩聲:“阿喜,你不用太過激動,我知道你不想嫁給封向南,所以我用盡一切手段,都會幫你,我隻想要你開心。”
連旁邊的閨蜜都忍不住側耳傾聽並時不時發表感言:“沈紀川好深情,溫喜,我覺得他才是適合你的那個。”
沈紀川善於偽裝,溫喜擅長打假。
“可是紀川,婚禮已經完成了。”
半個小時前,溫喜接到父母的電話,讓她收拾東西今晚就搬進封家住。
婚禮進行兩次都不順,為了保住名聲,雙方父母對外宣告婚禮完成,溫家和封家已經是親家關系了。
還拿溫喜和封向南拍攝好的婚紗照做公開新聞,讓京市的人都知曉。
視頻通話那頭的沈紀川眸色晦暗不明,又聽到溫喜說:“阿川,你可要救我。”
任務又失敗了......
晚上臥室內,溫喜剛洗完澡便碰上來勢洶洶的封向南,封向南幾乎是用盡力氣撞開她的房門,沒說一句話,又將溫喜給拽出去。
溫喜的手腕生疼,她掙脫開來:“你要幹什麼!”
“素言不肯吃飯,也不肯說話,你跟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封向南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的源頭。
溫喜隻覺得可笑,她不吃飯不說話和她有什麼關系?
溫喜沒動,封向南又過來拽她:“你耳聾嗎?跟我走,快點,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知道素言到底怎麼了。”
“你弄疼我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的心思還放在白素言身上?你趁早和她了斷吧,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很難收場。”
溫喜說的句句在理,封向南隻覺得她是在胡攪蠻纏,在裝傻。
他饒有興致的拍了拍溫喜的臉頰:“裝什麼啊溫喜,我叫你去你不知道?用你的讀心術,幫我看看素言為什麼不吃飯。”
溫喜愣了一瞬,掙脫開來:“老公,你冷靜一點,什麼讀心術?我不懂你的意思。”
拿溫喜當他和白素言之間感情的橋梁,她才不願意。
可她還是低估了封向南的手段。
他掐住溫喜的脖子:“之前不是你要S要活的想嫁給我?現在我娶了你,你事事就要聽我的,幫我用讀心術看看素言為什麼不開心,這是命令。”
溫喜已經很多年不用讀心術了。
她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天底下沒有白來的好事。
而且每使用一次讀心術就頭痛難忍,渾身劇痛,她還沒闲到舍棄自己的生命去幫別人。
可就算封向南知道讀心術的真相,他又會心疼溫喜嗎?
溫喜自嘲的笑了笑。
溫喜用盡所有力氣說:“老公,你弄疼我了......我真的沒有讀心術,我們結婚了,你的心思不要放在白素言身上了。”
封向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溫喜忽然覺得眼皮很累,睜都睜不開。
緊接著他被封向南帶到地下室:“我再問一遍,你到底用不用讀心術?”
由於極度缺氧,溫喜強忍著淚搖了搖頭。
然後她就以這種姿勢,被封向南扔到地下室。
地下室布滿荊棘,側後方還有專門用來綁人行刑的工具,前方還有炙烤的火爐架子。
她隻知道前世封向南愛用鞭子打人,沒想到他還有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到底用不用?”封向南熟悉的嗓音從頭頂襲來。
溫喜轉過頭,淡淡的說道:“我以為你娶我,是愛我。你現在說的所有的話我都聽不懂,我根本不會什麼讀心術。”
封向南甩甩手,走到火爐架子邊上,從裡面抽出一根燒的猩紅的鉤子,靠近溫喜時,她感到有種強烈的灼燒感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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