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耽美強制文裡的女配,抹布受的反派師尊。
原著中,我會折斷商鳴玉的傲骨,看著他被拉下神壇,被各種攻強迫踐踏,從謫仙淪為男娼。
系統說:「這是抹布受的宿命。」
我看著養了兩百年的美強慘,問:「商鳴玉,如果天要你跌落深淵,你認不認?」
1
「你好,po 文系統 777 為您服務。」
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走火入魔。
「你什麼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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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 文系統。」
穿越千年,我都快得道飛升了,突然天降系統。
還是 po 文系統。
我沉吟片刻:「這麼說,我是 po 文女主?」
我快速把三界內能跟我交上手的人物想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沒人能 po 我。
不吹不黑,老娘打遍三界無敵手。
就是這麼叼。
系統:「你誤會了。你徒弟是 po 文主角受,而你,是貪圖主角受身子的反派師尊。」
「?」
它在放什麼狗屁?
「你表面對主角受關懷備至,實際上嫉妒他的天靈之體。」
我不是。
「於是你騙主角受修習淫邪的功法,想要把他變成你的鼎爐。」
我沒有!
「但你最終沒有得逞,主角攻們截取了你勝利的果實。後期主角受能「以一當四」、「海納百川」全靠你今天的栽培開發。」
誰教它這麼用成語的?
「明白了。」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純冤種,專業做嫁衣。」
系統:「你這樣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呵呵。
我看著窗外努力練劍的少年。
腰杆筆直,汗如雨下,每一次揮劍都竭盡全力。
我是在神廟裡撿到商鳴玉的。
那年他十歲,是一個三界不容的仙妖混血。
他們叫他雜種。
為了擺脫自己的命運,商鳴玉生剖了自己的妖骨。
分明奄奄一息,偏偏吊著一口氣不肯S。
我戳了戳半S不活的商鳴玉,說:「小孩,給我磕個頭,我救你一命。」
商鳴玉睫毛顫了顫,蒼白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半晌,強撐著爬起來,幹脆利落地給我磕了一個。
我願意帶商鳴玉回玉峰,是因為他告訴我,他想成仙。
玉峰一百年,商鳴玉每日揮劍三萬次。
他的目標堅定不移。
這樣的人,說他是 po 文的主角受?
說他要雌伏於誰,海納百川?
笑話。
系統仿佛測透了我的想法,冰冷地警告我:「宿主,隻要你好好走劇情,守住反派師尊的人設,我會幫你回到原來的世界。」
我撫摸著橫在膝頭的劍:「如果我不呢?」
「那你將被抹S,魂飛魄散。」
系統繼續誘哄:「宿主,難道你不想回家嗎?」
想,當然想。
修道千年,我求的也不過是踏破虛空,找到回家的路。
我確實很想回家,就像商鳴玉很想成仙一般。
我盯著窗外的商鳴玉,沒有回話。
有些不對勁。
商鳴玉的氣息突然亂了,撐刀跌跪在地。
我落到他身邊,掐住他的臉。
商鳴玉臉色酡紅,呼吸粗重,茫然地看向我:「師尊……」
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
我探了他的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隻說:「今天不練了,回去睡覺。」
商鳴玉很粘人,明明有自己的洞府,卻偏偏喜歡窩在我房門外睡覺。
如果我心情好,還會悄悄蜷在我的腳邊。
像一隻貓。
晚上,我聽到房門外的囈語。
開門後,看見商鳴玉眼圈赤紅,額頸青筋直蹦,幾乎要破出細白的皮子。
他茫茫然望了我一眼,抓住我的衣擺:「師尊,好熱。」
臉貼在我的衣料上蹭了蹭,發出舒服的嘆息。
叫的跟那個發Q的貓似的。
我蹲下,捏住他的下巴,湊近聞了聞。
一股馥鬱的甜香衝進腦袋,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就這個瞬間,商鳴玉纏了上來,抱著我亂蹭,嘴唇碰到我的脖頸,焦渴地叫著:「師尊,熱,救救我……」
這幅樣子,很像修了什麼淫邪功法。
但我從沒教過他這些。
我將商鳴玉拉開,狐疑:「你背著我學什麼了?」
商鳴玉盯著我,吞了口口水,目光迷離。
神智都丟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商鳴玉?」
他的臉在我手心蹭了蹭,張開嘴,含住了我的手指。
右手鑽進了衣擺之下。
我眯起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商鳴玉,你要做什麼?」
他叫了聲「師尊」。
SS盯著我,一聲接一聲。
纏綿悱惻,呼吸急促。
最後一聲高昂而滿足。
眼尾壓著殷紅的欲色,目光有一瞬的渙散。
理智回籠時,我在他眼中窺見絕望的痛苦。
眼睫一顫,眨落一滴淚,哀求:「師尊,別看我,好髒。」
我默然片刻,抹掉了他今晚的記憶。
不記得,就不髒了。
2
商鳴玉的身體在異化。
我問系統:「你對商鳴玉做了什麼?」
「主角受的設定不能更改,他必須有一個淫亂的身體。因為你沒有教給他淫邪的功法,我隻能改變他的體質。」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戾。
系統繼續說:「接下來,你要按照劇情囚禁商鳴玉,盡情使用他,擊碎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自己又髒又賤。而且不能讓他知道,折磨他的人是你。」
我按照系統的要求,將商鳴玉囚禁在浮生洲的某處石窟裡。
用鐵鏈鎖住他的四肢,把玉帶覆在他的眼睛上。
極盡羞辱,卻從未碰過他。
看著他發Q,冷漠地說:「想要?」
「忍著。」
有時商鳴玉忍不住,理智盡失,求我碰他。
我的言語就更殘忍。
「無妄山的仙,都像你這樣賤嗎?」
劍鋒輕輕劃過他的身體,撩撥他的情欲。
「是不是誰來用你都無所謂?隻要能夠讓你爽?」
「金月上仙見過你這副樣子嗎?」
「這麼浪。金月上仙用過你嗎?和她一起的時候,舒服嗎?」
聽到金月的名字,商鳴玉便能在混沌中找到一絲清明,讓鐵鏈勒進皮肉,像一頭被激怒的獸,一字一句地低吼:「不許,侮辱,師尊。」
之後,便再不求什麼,咬牙忍著蝕骨的情欲。
這場凌辱持續了十年,直到商鳴玉能夠不動聲色的抗下滔天情欲,我才將他放出石窟。
系統不會懂。
本性是可以克制的。
有些人的傲骨,是碾不碎的。
加諸給他的苦難,隻能變成養分。
3
商鳴玉被放出來之後沒有立即來見我。
我收了新徒弟,取名蜇月。
蟄月和商鳴玉長了同一張臉,是商鳴玉當初剖出的妖骨所化。
蟄月恨商鳴玉,因為商鳴玉為了成仙將他剖出丟棄。
原著中,商鳴玉被帶到無妄山時,那根妖骨被遺棄在神廟中。
商鳴玉聲名鵲起時,蟄月才剛剛化形,被山間精怪妖獸追趕欺凌。
蟄月不擇手段修煉邪術,在商鳴玉被拉下神壇後,用盡各種手段折辱他,讓商鳴玉徹底淪為男娼。
系統說,蟄月是原著中抹布商鳴玉的主角攻之一。
但是與原著不同的是,我當初沒有把那截妖骨扔在破廟裡,也將他帶回了無妄山。
商鳴玉被關進石窟那年,蟄月化形成功。
從此,在樹下揮劍的人變成了蟄月。
我知道商鳴玉為什麼不來見我。
因為他不敢。
石窟十年,欲念失控時,我聽他叫過千千萬萬遍師尊。
他過不去。
動情時分的種種幻想,在他看來,是褻瀆,是罪。
他覺得自己髒,不配見我。
商鳴玉做了三年心理建設,才出現在無妄山。
那日我從議事堂回來,到山腳感受到靈力的波動。
商鳴玉和蜇月相對而立。
蜇月揚著下巴,氣勢凌人:「你還回來做什麼?你失蹤這麼久師尊都沒找過你,證明什麼?證明師尊不要你了!現在我才是師尊的徒弟!」
商鳴玉臉色慘白,把蟄月揍了一頓,劍尖直抵蜇月的脖頸:「再說一遍,師尊不要誰了?」
蜇月不怕S地說:「商鳴玉,師尊身邊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沒有,那就爭一爭。」商鳴玉將蜇月打暈,望著峰頂輕聲說,「我的命,本就是爭來的。」
4
商鳴玉把蜇月扔在山腳,裝成蜇月的樣子上山。
隻是在殿前喚我師尊時,卻紅了眼眶,險些露餡。
「師尊,商鳴玉失蹤十三年了,您想過他嗎?」
我冷漠地回答:「因緣聚散自有常,何必想?」
不是不想。
而是那十年,折辱他的人,是我。
他遲早要知道。
因此,他對我的感情,越淡越好。
這樣,來日真相揭開,他也不至於太痛苦。
商鳴玉笑得蒼白:「師尊的境界,弟子怎麼都趕不上。」
商鳴玉沒有以自己的身份回到無妄山。
他在下界降妖除魔,疲累時,才會打暈蜇月,裝成蜇月到金殿住上一兩日。
蜇月敢怒不敢言。
他怕我會去找商鳴玉,所以不敢告訴我商鳴玉的消息。
氣得直哭,叫我把玉峰的結界再加強一點。
可結界再強都沒有用。
結界強一層,商鳴玉的實力就高一層。
蜇月那條笨蛋蛇根本玩兒不過他。
商鳴玉的強大讓我很安心。
系統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劇情偏移度越來越高了,你對主角受做了什麼?」
我不想聽它狗叫,幹脆把它屏蔽了。
但很快商鳴玉出事了。
他被魔尊抓了。
5
魔尊是主角攻之一。
商鳴玉第一次被抹布,就是在魔宮。
我離開無妄山之前,對蟄月說:「蟄月,我要你立誓,今生今世,不與商鳴玉為敵。」
蟄月跪在我面前,咬牙立誓。
送我出山時,他問我:「師尊,商鳴玉每次打暈我,借用我的身份上山,你是不是都知道?」
蟄月其實並不笨。
他很細膩。
因為被商鳴玉剖出來丟了一次,所以總害怕會被丟棄第二次。
他不想商鳴玉回無妄山,是怕商鳴玉回來了,我就不要他了。
天生被遺棄,讓他覺得,他沒有被堅定選擇的資格。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蟄月,你和商鳴玉都是我帶回無妄山的。我很愛你,也很愛你師兄。隻是你師兄身陷囹圄,困頓難行,我要幫他,你也要幫他。」
我擦去他的淚,輕聲說:「守好我的山,等你大師兄。」
我一人一劍,直入魔淵。
魔宮之內,商鳴玉身中情毒。
他原本體質就特殊,如此情毒,幾乎能要了他的命。
我斬下魔尊的頭顱,居高臨下的看著拼命與情毒抗衡的商鳴玉。
問:「商鳴玉,如果天要你跌落深淵,你認不認?」
商鳴玉已是強弩之末,卻依舊不肯認:「我好不容易爬上來,憑什麼要跌下去?」
情毒不可解,但可以渡。
我將商鳴玉身上的情毒渡到自己身上。
商鳴玉被我壓制,渾身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渡他身上的毒。
目眦欲裂,眼眶通紅,無力地嘶吼:「不要……師尊,不要!」
「求你了,不要。」
商鳴玉把我當天神。
不可玷汙,不可逾越,不可褻瀆。
他寧願被情毒折磨致S,也不願骯髒的欲望沾惹我半分。
隻是,世事無常,由不得他。
我將情毒渡盡,伸手掐住商鳴玉的臉,盯住他的眼睛,說:「商鳴玉,我要你成仙。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你的目標就隻有這一個。我不準你跌下來。」
商鳴玉無聲痛哭,顫抖著拉下我的手,將臉埋進我的掌心,悶聲說:「弟子,不敢忘。」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回無妄山吧。」
6
我小看那情毒了。
一日不解,便一日盛於一日。
我把自己關在殿內,誰都不見。
毒發時神志不清,太過狼狽。
朦朧中,有什麼東西貼上了我的身體。
冰冷的觸感讓我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師尊,張嘴。」
細長的舌破開我的唇縫,與我親吻。
我看到一雙妖異的眸子,看到蛇軀纏著我的雙腿,尾巴尖沒入裙擺。
是蟄月。
理智告訴我不行。
可身體實在舒服。
熾熱的身體在冰冷的鱗片上摩擦。
最後的理智被吞噬。
隻記得有人推開大殿的門,有人在爭吵,接著身體上纏繞的蛇體松開了。
失去了冰冷鱗片的熨帖,我燥得發狂。
有人將我扶起,喚我:「師尊,醒醒。」
我看著他的唇,隻覺得渴,抓著他的衣領吻上去。
他身體僵硬,不敢動彈,任我親吻。
任我將他壓在榻上,褪盡衣衫。
他握住我胡作非為的手,問:「我是誰?」
我下意識回答:「商鳴玉。」
委屈地流淚:「商鳴玉,你動一動呀。」
我聽到一聲嘆息,商鳴玉在我耳邊輕語:「明日師尊S了我,我也認了。」
7
我清醒時,榻側已經空了。
方鏡映出滿是愛痕的身體。
從頭到腳。
連腳趾都有牙印。
看了叫人臉紅。
商鳴玉,當真是懷著S志去做的。
生怕不夠本似的。
打開殿門,看見蟄月整條蛇,被商鳴玉的劍釘在桃樹上。
我將蟄月救下來,小蛇恹恹地趴在我懷裡流淚。
一邊哭一邊反復叨念一句話:「我要弄S商鳴玉。」
像個復讀機。
我摸摸他的腦袋,嘆了口氣:「誰讓你激他的?」
昨日我神志不清,卻聽見商鳴玉和蟄月有過爭吵。
蟄月纏繞著我,對商鳴玉說:「我不是你,做不到看著她這麼痛苦卻無動於衷。」
「我不像你那麼能忍,分明愛得要S,卻還要裝出一副敬虔樣子。我忍不住,我就是要她,即便被趕走,即便被怨恨,我也要她。」
蛇尾不斷往我裙子裡鑽,挑釁商鳴玉:「若你想看,便看著,我會讓她舒服的。」
說完就被商鳴玉用劍釘在了桃樹上。
商鳴玉的原則是能動手的,從來不動口。
我把蟄月的傷治好,問他:「商鳴玉呢?」
我怕那孩子想不開,直接自盡了。
蟄月用腦袋蹭我的手掌心:「被一個和尚叫走了。」
和尚?
我突然一個激靈,佛修。
那個佛修攻。
善於引心魔,把控人心,摧毀精神。
原著中,商鳴玉即便被踐踏,清醒時,依舊想要抗爭。
真正摧毀商鳴玉的精神,讓他沉淪欲望,承認自己是個男娼的人,是佛修無寂。
我要提劍去找人時,商鳴玉回來了。
他面色慘白,眼眶通紅,眸子卻沉靜。
S一般的沉靜。
對上我的視線,努力衝我笑了一下:「師尊,你醒了。」
他的狀態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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