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的哭包

 


白月光濾鏡碎得稀裡哗啦直掉。


徐雅苦笑了一聲,提醒道:「我知道那時你暗戀他,但我也不想放手。」


 


「之所以提醒你,是單純見不得這個男人比我過得好,免得到時候他真攀上了你。」


 


「畢竟你現在是真富有了。」


 


欸,這話我喜歡聽~


 


回想了下剛才聽到男人有些油膩的發言,內心瞬間下頭。


 


再好的白月光,隻要他沒S在我最愛的那一年,生活會磨平一切。


 


我寧可摟著會哭的帥男人睡覺,也不想跟下頭男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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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矜持地朝她點點頭:「嗯哼,我知道了。」


 


目送她上車之後,旁邊傳來一道清冽男聲略微疑惑的發問:「你有過暗戀,還是高中時期的班長。」


 


「我,不是你喜歡的第一個人?」


 


溫斂走過來,極為自然地接過我手中的包,他挑眉,「上車,我想要一個解釋。」


 


我有些意外他出現在這裡。


 


按照平時他的工作時間,這個點應該還在公司才對。


 


溫斂給我系上安全,「想接你回家。」


 


我驚覺,自己怎麼把心裡話問出來了。


 


不過趁著他開車,我三言兩語解釋了高中時期的青春悸動暗戀。


 


溫斂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輕輕地嗯了聲:「這樣啊,我知道了。」


 


我詫異地盯著他的側臉,「這下不吃醋了?」


 


倒不像他平時小氣巴拉那勁兒。


 


他不動聲色撥開我的手,「我不是個小氣的人,解釋清楚了就好。」


 


結果剛進家門,某人強勢抓著我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門上,細密的吻落下來。


 


唇上的微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剛才大方是假裝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小心眼。


 


16


 


溫斂的心理問題其實比之前要好得多了,最近陪他去復查時醫生說穩定。


 


隻不過他那股黏人勁兒依舊不改。


 


誰能想到在外冷峻嚴肅的溫斂,私底下不僅愛哭,綠茶手段還十分了得。


 


我不是第一次被他勾引,可每次都被哄得迷迷糊糊上了當。


 


……


 


地點轉移到了房間。


 


在他愈加放肆的動作中,旁邊的手機亮起屏幕。


 


十幾條連續發過來的信息,很難不注意。


 


我顫顫巍巍伸出手,溫斂輕而易舉與我十指相扣並將其拽了回來。


 


他一字一句讀著班長發來意圖敘舊的信息,結果把自己氣哭了。


 


眼淚滴落在我臉上,他與我抵S纏綿。


 


好不容易爬出的距離,啪一下又到底了。


 


溫斂嗚咽著喘息,對我又親又咬,極為不甘心:


 


「……許、許安,你現在隻能喜歡我,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不計較。」


 


他委屈個什麼勁兒,該哭的不應該是我嗎?!


 


我狠狠咬上他肩頭,留下一圈牙印。


 


17


 


第二天起不來床。


 


導致預約早上的心理醫生,隻能換到下午再去。


 


本來以溫家的財力,是有私人醫生可以直接上門來的,但溫斂說想去公立醫院。


 


我不理解。


 


為什麼還要折騰這麼一趟。


 


直到我陪他去醫院時,在一眾實習護士中,見到了穿著男護士服人高馬大的許意還有他同學。


 


三個大男孩把護士服穿得緊繃,亦步亦趨跟在老師身後。


 


那種感覺……像是半獸人穿著護士服的猛士,眼巴巴守著他們跟前小身板努力把知識講授給他們的老師。


 


幾個科室的醫生眼睛放光,時不時走過來,捏捏這個手臂,拍拍那個肩膀。


 


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我覺得,許意以後想辭職,估計很難。


 


一米八五將近兩百斤的高大男孩,有力氣能熬夜不會來例假,從他踏進醫院的那一刻開始,護士們都把大門給焊S了。


 


嘶……我以為之前許意說選的護理專業是在開玩笑。


 


我抬頭,遠遠地看著眉眼溫和的人,沒去打擾。


 


哼哼,等他正式工作就笑不出來了。


 


眾所周知,醫院缺的是大體格子長得兇悍的人,最好上能唬住醫鬧,下能背屍體運到太平間。


 


他,就是那個天選之子。


 


回去時我漫不經心地問溫斂:「你怎麼知道,許意在這裡實習?」


 


自從許意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之後,頗受打擊。


 


都很少賤兮兮地來找我聊天了。


 


我有點不大適應。


 


可自己開始接手林家的工作之後,也很少有時間跟他交流,大多數都是有事說事,一個電話解決。


 


我好像變了不少。


 


有點關心人,但不多。


 


如果不是陪著溫斂來醫院,或許還不知道,許意都已經在醫院實習了,我卻一直以為他在學校上學。


 


而溫斂很細膩地察覺到了我心裡所在意的。


 


心髒那塊地方好像被人包裹著,小心翼翼地藏好珍重。


 


「碰巧而已。」


 


「我猜,你應該想知道他的近況。」他看我的眼神專注,手上卻強勢地跟我十指相扣。


 


司機很有眼色地升起隔板,擋住了視線。


 


我不自覺地捂上他的眼睛。


 


心道,太有欺騙性了,這雙眼睛。


 


「溫斂。」


 


他輕輕地應聲,那雙眼眨啊眨,睫毛在掌心顫動,撥得我的心都亂了。


 


「之前第一次見面,是不是你組的局?」


 


18


 


溫斂沉默好半晌才悶聲承認:「是……」


 


「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我問。


 


我是遲鈍,但不是沒有腦子。


 


學姐有人脈,但接觸到這個層次的人,並不在她能力之內。


 


那時我也隻是個重本的普通學生,並沒有什麼十分出彩吸引人的地方。


 


我實在是好奇,溫斂繞了一大圈,沒有圖謀,就單純為了跟我談戀愛?


 


「對很有飯張力的你一見鍾情。」他概括。


 


???


 


「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食堂。


 


「當時跟朋友來這邊玩,順路看他導師,來吃飯的時候見到了你。


 


「你腮幫子都塞得鼓鼓的還在努力刨飯的樣子很,嗯……可愛與剽悍並存。一下子激起了想追你的念頭。」


 


真相居然這麼樸實無華。


 


我伸手捏住了他的嘴,有些羞惱。


 


「好了,你不用說了。」


 


我知道自己吃飯一向吃得很香。


 


就是沒想到,吃飯也能吸引男人。


 


溫斂發出小聲的悶吭,直接撥開我動作往身邊湊過來倒,眼神潋滟。


 


他極為貼心地提議:「你換個地方捏,我最近腰腹力量練得差不多,不信你摸摸……」


 


我面不改色抽回被他帶下去的手。


 


還在車上呢。


 


這人真的,騷得沒邊了。


 


完全演示了什麼叫正宮的地位,小三的做派。


 


19


 


內心深處的最後一點疑惑得到解答,我不再糾結那麼多,選擇坦誠公布。


 


我說起自己被拐的事,隨即問過他,介不介意有過這樣一段不堪經歷的我。


 


如果他介意的話,那這段戀情可以隨時結束,避免更多情感投入。


 


免得到時候不能全身而退,丟身又丟心。


 


而溫斂撫摸上我與常人不同的三指,小心翼翼說:「你疼不疼啊?」


 


眼眶忽然湿潤,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應該是疼的,不過現在不記得了。」


 


我有一下沒一下捏著玩他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把焐熱了的戒指套到他指上。


 


大小剛剛合適。


 


不枉我半夜還悄摸起來量尺寸,值了。


 


溫斂察覺到手上的動作,低頭就看到了指上戴著的戒指。


 


我笨拙地從袖口裡變出一支紫羅蘭,遞到他跟前。


 


他愣了一會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喜歡嗎?」我問。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訥訥道:「嗯,喜歡。」


 


溫斂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溫斂,我們結婚吧。」我語氣還算平和淡定,可胸腔裡的心髒因為緊張,跳得比往常還要歡快。


 


撲通、撲通……


 


我不自覺地抓緊了攥在手中的衣服布料。


 


沒有正式浪漫的布置,隻是我的臨時起意。


 


就想要跟他表白。


 


想著,就做了。


 


忽然感覺有點羞恥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我這聰明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出套戒指變魔術來求婚這個尷尬又老土的方法?!


 


好丟臉。


 


我不自覺地把臉給別到一邊,試圖挽尊。


 


之前他明裡暗裡都在試探我口風,暗戳戳地表示自己想要結婚,都被我不動聲色地給擋了回去。


 


他說了兩次,後面也就不再說了。


 


周圍長輩談論到結婚話題,他就像個小寡婦似的,用幽怨的眼神看我。


 


溫斂抿唇,定定看我,眼眶卻悄無聲息地紅了。


 


他傾身,顫抖著用力擁緊我,豆大的眼淚落入我頸間,燙得好像能灼人。


 


「你這算是求婚嗎?」他問,語氣有些不敢置信。


 


我伸手拍拍他背,認真:「嗯,你答應吧。」


 


快點答應,不然我要跳車逃離現場了。


 


第一次求婚,好羞恥啊。


 


他嗚咽著,埋在我脖頸處哭得稀裡哗啦,「嚶~」


 


常見中的男女戀人位置在我們身上好像顛倒過來了。


 


但我們雙方,都彼此適應良好。


 


男人躬身, 像隻委屈的大蝦湊過來,還小聲地哭著,模樣十分可憐,想要我抱抱他。


 


我:……


 


抬起手努力安慰。


 


車子停穩了, 而溫斂還沒緩過來,哭得睫毛湿成一縷縷,鼻頭微紅。


 


看得我那叫一個心神蕩漾。


 


男人的眼淚,我沒有半點抵抗力。


 


溫斂眼神迷茫, 還沒反應過來。


 


而我興奮得像個流氓, 當即就上去噘嘴親了他一口。


 


嘿嘿嘿……


 


男人再怎麼嘴硬,唇都是軟的。


 


20


 


一周後, 我們火速領結婚證。


 


雙方父母都很高興。


 


我也是。


 


以後我就是有男人暖被窩的人啦!


 


然而高興不過三天。


 


晚上我抱著另一床被子,木著臉鋪床。


 


溫斂湊上來, 我面不改色推開了他, 選擇自己蓋一張被子睡。


 


「才結婚不滿一周,你就厭倦我了?!」溫斂坐在床上, 不可置信地問我。


 


我吸了吸鼻子, 十分無奈。


 


「沒有厭倦。」


 


他反問:「那我為什麼不能跟你蓋一張被子摟著你睡?」


 


我抬眸,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可你晚上搶被子, 還喜歡把我摟在懷裡睡。」


 


「而且, 你身上很熱, 非常熱。」


 


「像個大火爐一樣, 我不要挨著你睡!」


 


說完,我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不想跟他挨一塊睡覺,半夜熱得我老想踹他下床。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是, 兩人各蓋各的被子。


 


溫斂沉默。


 


很有骨氣地委屈轉身自己睡。


 


半晌, 他隔著被子挪蹭過來抱我腰,老實了。


 


嗚嗚嗚他就要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


 


(全文完)


 


我以為是情書來著。


 


「我我」我媽生日當天,當年逃逸的強奸犯落網了。


 


當晚她開了香檳慶祝,喝了很多酒。


 


好人有好報。


 


當初一時心軟撿的小女孩,成了給她撐腰的大人。


 


迷迷糊糊地,她抓著我親媽的手又哭又笑, 把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傾瀉而出。


 


人喝得有點多了, 抱著我親媽不撒手。


 


第二天我親爸來逮人,看到躺一塊的兩人, 感覺天都塌了。


 


他就知道!


 


這個女人看他老婆的眼神不清白, 一、點、都、不。


 


這下好了, 人都哄到床上去了。


 


親爸黑著臉,反手給我媽點了十個男模, 費用他全包, 嘗試將取向掰回來。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 還十分苦惱地解釋:


 


「其實我也就跟你親媽睡一起,真沒做什麼。」


 


「你知道的,女孩子跟女孩子貼貼很正常……讓你爸別給我點男模了。」


 


「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安靜聽她說完, 然後扭頭看坐在旁邊呆滯無神的親媽。


 


她臉上還有被嘬出來的兩個紅印子, 明晃晃的。


 


我的心情十分復雜,「微信吧。」


 


隨即委婉地告訴她:「那什麼,媽媽, 我的親媽真不行。」


 


話音剛落。


 


電話那頭沉默了。


 


她該怎麼解釋,那真是個誤會。


 


昨晚是單純好奇,臉上能不能嘬出印子才上嘴的。


 


我媽捂臉。


 


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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