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公府說一不二的老夫人,重生回到大婚前一天。
假千金搶親事?我讓給她!婚後她卻哭著要把親事還我。
偏心渣父算計?我反手離間,讓他身敗名裂。
渣前夫也重生?沒關系,讓他再S一次就好啦~
1
在孝子賢孫的一片哭聲中合上眼,再度醒來,我居然重生回到大婚前一天。
此時,我還不是鎮國公府說一不二的老夫人,隻是永安侯府找回一年多的真千金。
還是不受寵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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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裡年輕美麗的臉龐,我有些恍惚。
這一年的我,怯懦可憐,不得親生父母的喜愛,假千金差點就要搶了我的婚事。
明日,我就要以侯府嫡女的身份,依照兩家婚約,嫁給國公府世子。
丫鬟春蘭語氣輕慢地催促著我出門。
「三小姐,你快點吧!我們還要去給夫人請安呢!」
她見我還在挑選首飾,竟伸手來搖我。
「二小姐已經到夫人院子裡,去晚了,夫人又該生氣責罰你。」
她口中的二小姐,就是假千金柳嫣嫣,永安侯夫婦最疼愛的女兒。
「啪!」
坐在梳妝臺前的我,放下手中金釵,對著春蘭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碰我?」
我自來不喜旁人觸碰。
何況當了幾十年國公府主母和老夫人,我語氣中的威壓,爆發駭人氣勢。
春蘭被嚇得退後好幾步:「三小姐,你……你怎麼了?」
我盯著春蘭,這個前世背叛了我的奴婢,還當我是那個懦弱不得寵的侯府小姐呢?
「春蘭以下犯上,杖責二十。」
我定下了春蘭的命運,吃裡扒外的奴才,解決要趁早。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來監刑。」
「三小姐?」春蘭捂著被打紅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狠狠剜了她一眼,去看旁邊身形不動的其他下人,厲聲道:
「都聽不見我說的話嗎?」
哦,想起來了,這些奴才都是見人下菜碟的。
前世此時的我,軟弱好欺,院子裡的僕從們,也都怠懶不聽話。
我不喜歡侯府裡的一切,重生回來,我也不打算在侯府久留。
這些奴才,我與他們相處不了多久,懶得調教,隻要他們這次聽話即可。
我拿起梳妝臺上的兩支金釵,對著屋裡的兩個壯實的婆子晃了晃。
「羅嬤嬤,王嬤嬤,你們聽令行了刑,這就是你們的。」
羅嬤嬤和王嬤嬤貪婪地看著我手中的金釵,相互對視一眼,對著我笑得點頭哈腰。
「三小姐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她們一起靠近春蘭,一人抓住春蘭一隻胳膊,將春蘭制住。
王嬤嬤十分老練地抽出帕子,將春蘭的嘴堵了,和羅嬤嬤一起,扯著身材單薄的春蘭出了門。
院子裡,春蘭被綁在條凳上。
王嬤嬤按住春蘭,羅嬤嬤拿著厚重的長條門闩,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春蘭身上。
春蘭的衣服上逐漸滲出血,掙扎漸漸停止,頭一歪,暈了過去。
圍觀的下人們不忍看,有兩個年紀小的丫鬟,已經哭出了聲。
我冷冷地看著,前世我相信春蘭,差點被她害得失了名節,隻是打她一頓,已經是便宜她。
王嬤嬤見春蘭暈了過去,停下手,猶豫地看向我。
我擺了擺手:「把人抬下去,上點藥,別讓她S了。」
說著,我緩緩走向她們,親手將兩支金釵,分別插入兩位嬤嬤的發髻。
兩位嬤嬤對著我謝過恩,嘴裡一邊誇著我善待下人,一邊歡歡喜喜地抬著春蘭走了。
她們說得對,我可真是個善良又說話算話的好主子。
我凌厲的目光,掃過院子裡戰戰兢兢的下人們。
隨意指了個看起來老實的小丫鬟,跟著我一起去給侯夫人請安。
2
剛走進侯夫人的院子,我遠遠就望見假千金和侯夫人,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
柳嫣嫣伏在侯夫人懷裡,嚶嚶哭泣。
「母親,嫣嫣與寧哥哥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嫣嫣一直將自己當作寧哥哥的妻子,實在見不得他娶別的女子為妻,嚶嚶嚶……」
侯夫人心疼地摟著她。
「好孩子,委屈你了,母親知道,你與世子感情深厚,這婚事本就該是你的。」
永安侯坐在上首,也憐惜地看著哭泣的柳嫣嫣,似乎在透過柳嫣嫣,看向什麼別的人。
「嫣嫣,別哭了,此事父親來想辦法。」
我就是在此時,很沒眼力見地走了進去,打破了這一家人的美好時刻。
「哦?不知父親想到了什麼辦法?是要幫養女搶我這個親生女兒的婚事嗎?」
永安侯抬頭望向我,眼中的疑惑多過怒意。
也對,他該疑惑的,畢竟之前,我從沒用過這樣不敬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那時的我,回侯府不久,沒見過什麼世面,唯唯諾諾,對親情抱有渴望。
在親生父母面前,我恭敬順從,現在想來,真真可笑。
他們的心,一直都偏在柳嫣嫣那邊,根本扳不回來。
而我,是阿兄找回來的。整個侯府,除了他,沒有人真正期盼過我回家。
看到我進來,侯夫人沒好氣道:
「越發沒規矩了,怎麼和你父親說話的?」
「母親見諒,女兒不過是好奇父親想到的方法而已。」
我隨意行了個禮,無視他們黑沉的臉色,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
前世我無論怎樣規矩聽話,依然改變不了他們對我的成見。
今生索性不裝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柳容容!這就是你學的規矩?!」
永安侯對著我怒喝。
「明日你就要嫁去鎮國公府,你這個樣子,要丟盡我們侯府的臉!」
侯夫人無奈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柳嫣嫣也不哭了,她從侯夫人懷中微微抬頭,幸災樂禍地望向我。
「三妹妹,國公府不比我們侯府,國公爺和夫人都是極重規矩的,你嫁過去,一定要注意啊!」
我挑了挑眉:「柳嫣嫣,你的言外之意,該不會是想說,你的規矩好,你一個養女嫁過去,更合適啊?」
「三妹妹,你怎可如此說我?嗚嗚嗚……」
柳嫣嫣攪緊帕子,又撲進侯夫人懷裡,裝模作樣地哭起來。
我忍不住啐了一口,這個S綠茶白蓮花,上輩子還是讓她S得太痛快了。
「你看你把你姐姐,氣成什麼樣了?」
侯夫人眼含慍怒瞪我。
「還不快來給她道歉!」
我瞥了兩人一眼,懶懶道:
「她娘把她替換成侯府千金,害得我在外面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她都沒給我道歉,憑什麼要我給她道歉?」
柳嫣嫣捏著帕子瞅著我,淚眼朦朧,好不可憐。
「妹妹,我那時也隻是個嬰孩,並不知情啊,你怎可如此怪罪我?」
我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妹妹?你娘是吳奶娘,你爹是李花匠,咱倆可不是姐妹,你來當我丫鬟,都不一定夠格。」
聽了我的話,侯夫人怔愣住,覺得似有幾分道理。
無論如何,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柳嫣嫣是她教養長大的,感情總要更深厚些。
永安侯卻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舉著手,怒氣衝衝地朝著我大步走來。
在巴掌落下之前,我快速站起,一個閃身,從永安侯胳膊下鑽過去,躲開了。
永安侯巴掌揮下,卻沒打中我,收不住力道,一頭栽倒在椅子上。
還好椅子敦實,他撲在椅背上,隨著椅子向前倒了一個不大的角度,堪堪被跑過來的小廝扶住。
永安侯難堪地被小廝攙扶著,站直了身子,指著我怒道:
「你敢躲?你給本侯過來!」
我站在侯夫人身邊,似笑非笑道:
「父親,就因為我說了實話,挑明了柳嫣嫣的身世,你就要打我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嫣嫣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呢!」
3
「你這個逆女!」
永安侯被我氣得不輕,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慌張。
我笑著看他,對著侯夫人說:
「母親,您說奇不奇怪,那吳奶娘和李花匠,都不是長相貌美之人。
「但他們的女兒柳嫣嫣,卻生得容貌豔麗,我見猶憐。
「細看去,眉眼之間,和父親長得還有幾分相似。」
侯夫人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抬起懷中柳嫣嫣梨花帶雨的小臉。
瓜子臉,柳葉眉,媚眼如絲,小巧紅唇。
柳嫣嫣的長相,確實與她那對相貌普通而粗鄙的爹娘,找不出一點相似。
侯夫人的目光從柳嫣嫣面上,移到對面怒氣衝衝的永安侯臉上,逐漸狐疑。
柳嫣嫣小時候,長得不像侯夫人,就有人說,柳嫣嫣長得像侯爺。
所以,沒有人懷疑過柳嫣嫣的身份。
如今柳嫣嫣長大了,和永安侯放在一起看,還真是越看越像。
難道……
侯夫人一手捂著心口,不敢再想下去。
「柳容容,你胡亂攀扯什麼?你給我閉嘴!」
永安侯大步走過來,再次舉起手,竟還想出手打我。
我一把拽起柳嫣嫣,擋在我身前。
「啊——」
柳嫣嫣痛叫出聲。
我松開拽起柳嫣嫣的手,好心情地欣賞著她吃痛的神情。
被結結實實打了一耳光的柳嫣嫣,這次是真的痛哭不止。
永安侯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顫抖著放下。
侯夫人也顧不得心中那股怪異的懷疑,連忙站起身,查看柳嫣嫣被打的臉。
「嗚嗚嗚,是三妹妹害我,是她把我拽起來擋住父親的打。」
柳嫣嫣不敢責怪打她的永安侯,轉過身,涕淚漣漣地指責我。
「三妹妹,我自問沒有對你不起,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向後退了幾步,遠離永安侯巴掌的攻擊範圍,撇了撇嘴道:
「你沒對不起我嗎?也不知道是誰,佔了我侯府嫡女的身份十幾年。
「你享受了我的榮華富貴,害得我從小流離失所,過著食不果腹的苦日子,你還敢說你對不起我?」
柳嫣嫣不敢接話,連哭聲都小了些。
永安侯眼含心虛,不敢與我對視,默默放下舉起的手。
侯夫人心疼地將柳嫣嫣抱在懷裡,對著我訓斥起來:
「容兒,你別再說傷嫣嫣心的話了!她那時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她爹娘做下的禍事,怎能怪在她身上?」
「不怪她,難道怪我?或者說,該怪母親你?」
我定定盯著侯夫人。
「你沒有照顧好我,讓我被一個奶娘偷換了出去。
「這麼多年,都認不出自己身邊的不是親生女兒?還當寶貝一樣,養著仇人的女兒?」
「不是的,我……」
侯夫人眼中劃過內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上輩子被傷透了心,我早就不再渴望所謂親情了。
永安侯與侯夫人表現出來對我的愧疚,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
我淡定地繞過他們,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說出我來這一趟的目的。
「進門時,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對國公府世子蕭禹寧,沒有男女之情。
「把他讓給柳嫣嫣,我是無所謂。」
4
「你說真的?」
柳嫣嫣捂著臉,狐疑地望著我。
「寧哥哥玉樹臨風,前途無量,你怎麼會不喜歡他?」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淡淡道: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我就覺得他長得醜,不可以嗎?」
柳嫣嫣依然不信:「就算你不喜寧哥哥,你難道不想嫁入鎮國公府?」
是啊,鎮國公府,有權有勢。
宮中最受寵的蕭貴妃,就是鎮國公的親妹妹,蕭禹寧的親姑姑。
蕭貴妃所出的三皇子,更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
此時,許多官宦世家,都看好三皇子。
永安侯府與鎮國公府定下兒女親事,不乏支持三皇子的目的。
但,我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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