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的貼身婢女,親眼見她虐S了狀元郞的發妻,還將其削骨剝皮,曝屍荒野。
狀元郎紅著眼睛求我,說想給妻子收屍。
我於心不忍,告知他屍體下落。
卻不想,他轉頭就向公主揭發我:
「為奴不忠,公主不如杖S了她。」
公主震怒,賞了我一百下杖刑。
我筋骨盡斷,血肉模糊而S。
S後,我的靈魂飄回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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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就連我的祖母,都被斬草除根,溺斃而亡。
看著祖母慘不忍睹的S狀,我恨意滔天,怒火叢生!
再睜眼,我重生回到了公主即將虐S狀元妻子的這天……
1
長樂宮裡,血腥味刺鼻。
周玉霜的雙手被高高吊起,痛苦掙扎,血流不止。
白日裡,她還是新科狀元裴止的妻子,懷胎不滿三月,受盡豔羨目光。
剛剛,卻被裴止親手灌下了一大碗紅花,拖進長樂宮,隻為討朝華公主一笑。
公主行事荒誕。
她最喜歡的,就是欣賞別人受盡折磨的慘狀。
所以,人叫得越慘,她就笑得越歡:
「早就聽聞,狀元夫人冰肌玉骨,豔冠群芳。
「剛好,本宮殿裡缺一盞美人燈籠,就用你的皮來做,可好?」
朝華公主一身華服美飾,姿態是上位者的傲慢,一顰一笑,都透著病態的瘋癲。
前一世,她也是如此說的。
下一刀,她就親手割斷了周玉霜的脖子。
而我,則是被她派下去,負責把周玉霜削骨剝皮、曝屍荒野的人。
後來狀元郎裴止找到我,苦苦哀求,說想為妻子收屍。
我忘了在深宮裡求存,最忌諱的,便是不該輕信他人,更不該隨便發善心。
一時心軟,我將周玉霜的屍骨下落告訴了他。
誰知,裴止轉身就把我給賣了。
那日,世人眼中清冷傲骨的他,一邊喂公主吃著外藩進貢的葡萄,一邊三言兩語定下了我的生S:
「臣近來得闲,替殿下試探了一下身邊之人。
「而這個賤婢,為奴不忠,不如杖S。」
公主正寵他在興頭上,聞言便揮了揮手,讓人把我拉了下去。
如同捏S一隻螞蟻。
我哭著求饒,最終還是被打滿了一百杖,筋骨盡斷,血肉模糊而S。
S後,我的靈魂渾渾噩噩,飄回了故鄉。
大概是我太想家了。
本來,公主答應我,處理了周玉霜的屍體後,我就可以出宮回鄉。
祖母還在家中等著我。
她曾來信說,這些年很想我,好不容易挨到我快出宮的日子了,她要給我過生辰。
可等我的魂魄回鄉後,卻發現——
公主竟然斬草除根,連我年邁的祖母都沒放過,派人溺斃了她。
祖母孤身一人,S狀悽慘,甚至都無人敢給她收屍。
而她S前,手裡還SS攥著給我準備的生辰禮。
那是一件她忍著眼疾,日夜不歇,親手制成的衣裙……
為了繡裙邊的那一朵朵海棠花,她的雙手被扎了無數次。
她總說:
「我們阿棠天生白嫩,穿海棠花樣的裙子最好看了。」
可她卻再也看不到我穿上那件衣裙的樣子了……
看著祖母慘不忍睹的S狀,我恨意滔天!
再睜眼,竟重生回到了公主即將虐S狀元妻子的這天——
此刻,祖母尚且在世,一切都還來得及!
於是這次,我搶在朝華公主動手之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公主懶洋洋地撩了下眼皮:
「秋棠,你幹什麼?」
我恭敬地接過了她手裡的匕首:
「殿下千金之軀,怎能沾染這賤婦的髒血?
「不如讓奴婢將人提出去S,再剝皮制成燈籠,供您賞玩。」
公主意味深長地瞧了我一眼,並未發話。
倒是裴止微微蹙眉,先開了口:
「殿下,還是就地S了吧,以免節外生枝,夜長夢多。」
世人都贊狀元郎裴大人驚才絕豔,對發妻體貼愛護,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可有誰看得到他此刻的薄情寡義?
他要就地SS的人,是許他真心,贈他銀錢,伴他寒窗苦讀多年的妻子。
這地上的每一滴血,都來自他不足三月的親骨肉。
為了討好公主,他竟如此迫不及待,要將妻兒抹S個幹淨。
我冷笑了下,忽而走上前,將沾血的刀遞到裴止面前:
「既如此,不如狀元郎親自S妻,如此好戲,公主殿下看著,想必也喜歡。」
公主聽了,果然愉悅一笑。
裴止卻臉色蒼白,身子僵住。
我戲謔地看著他——
果然,裴止到底心虛,根本下不去手。
才沾上刀身,就手指發顫,把刀掉在了地上——
2
「廢物!」
公主罵他一聲,徹底失去了興致,讓我即刻將周玉霜帶出去處置。
我將渾身是血的周玉霜帶進了冷宮,找了一間僻靜的屋子。
她都快S了,卻還始終護著腹部,哭著求我:
「姑娘……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
真是個傻子。
她的孩子,早就隨著她那狀元郎丈夫的一碗紅花,化成一地血水了。
我將止血藥丸塞進周玉霜嘴裡:
「裴止逼你喝的那碗紅花裡加了劑量很重的寒藥,你的孩子已經掉了,要是還想活,就聽我的。」
周玉霜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我。
我遞給她一塊染血的玉佩。
看到那玉佩的瞬間,她整個人都是一顫:
「容兒的玉佩,這是我妹妹的玉佩!」
沒錯,這塊玉佩,是我從她的妹妹——周月容屍體上找到的。
她們出身燕寧侯府,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花。
裴止,原本隻是個寒門學子。
周玉霜被裴止的才華吸引,以心相許,贈他銀錢,助他科考。
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父親,也要嫁他為妻。
後來,她父親燕寧侯,為救被敵國綁走的朝華公主,以身護駕,萬箭穿心而S。
可公主榮歸後,卻告訴皇帝,燕寧侯營救時並不盡心,縱然身S,也不配享有榮耀。
皇帝聽信她的話,竟真的沒有為燕寧侯賜以哀榮。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公主在回京路上,偶遇了一位立在橋頭作詩,清冷俊美的白衣書生——裴止。
她看上了裴止那張臉。
聽聞裴止已娶妻,娶的還是燕寧侯的女兒後,她便開始心生嫉妒。
所以,她非但沒有報恩,反而把燕寧侯的舍命救駕說成了一場笑話。
燕寧侯沒有兒子,隻有周玉霜和周月容這兩個女兒。
上輩子,侯府沒落,她們都S了。
而這一世,我雖然重生了,卻也隻來得及救下周玉霜一人。
她的妹妹已經被S了。
這玉佩,是朝華公主讓我去處理周月容的屍體時找到的。
我冒險撿走這枚玉佩,為的,就是這一刻。
「周姑娘,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我送你出宮,自此山高水遠,你大可忘記前塵。
「二是我為你重塑身世,助你手刃仇人。隻是,這難免要吃許多苦,稍有不慎,你我就會S無葬身之地。
「你自己來選。」
周玉霜淚痕已幹,她SS攥著那枚染血的玉佩,下唇咬得鮮血淋漓。
良久,她朝我跪下,重重一拜:
「為了一個負心薄幸的禽獸,我背棄了父親的教誨,害了自己的親妹妹,若不能為他們討回公道,我周玉霜就不配苟活!
「哪怕前路是萬丈深淵,我也無怨無悔。
「若秋棠姑娘肯助我,待大仇得報,我必以命相酬。」
不愧是燕寧侯的女兒,倒是有幾分骨氣。
我扶她起來,告訴她:
「皇權之下,我們都命如蝼蟻。
「我不用你以命相酬,因為我幫你,也隻是為了幫自己謀條生路罷了。」
我相信,周玉霜會是一個出色的盟友。
因為——她的那張臉,就是最好的籌碼。
3
宮裡的慎刑司,是S人最多的地方。
我買通了那裡的姑姑,尋了個給S囚收屍的髒活,剝下一塊皮,用它代替周玉霜,洗淨了做成燈籠,獻給了公主。
長樂宮裡迷香陣陣,公主坐在裴止身上,仰起白皙的脖頸,香汗淋漓。
她命我將人皮燈籠懸掛在床榻邊。
我便故意將蠟燭點得明亮異常,為的,是要裴止看清那人皮的每一絲輪廓。
果然,裴止瞬間心慌,眼角微紅,目光閃躲。
公主則撫摸著他因心虛而脆弱的俊美面孔,輕輕笑了起來:
「裴郎,我可真喜歡你,連你這副窩囊廢的樣子都喜歡。
「從今日起,你就住在長樂宮裡伺候我吧,要是伺候得好,我便許你加官晉爵,前途無量。」
裴止剛剛狀元及第,自詡清高,並不願世人嘲他軟弱無能,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可他又無膽忤逆公主,隻好小心翼翼地逢迎:
「殿下,這樣不合禮數。
「況且陛下命我在翰林院當值,盡快修繕典籍,要是我住在長樂宮,隻怕陛下他……」
他話音未落,就被公主狠狠捏住了臉頰:
「怕什麼,當初敵軍攻進舊王都,要不是我以身為質,助皇兄離宮,隻怕這大夏朝還輪不到他做主。
「我於皇兄有恩,於社稷有功,別說是你,就算我再養十個百個面首又如何?
「裴止,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主動討好我,求我為你鋪就這條青雲之路的,離了我,你不過就是個花團錦簇的廢物。
「再敢頂嘴,我就把你也制成燈籠,讓你和那賤婦做一對黃泉鴛鴦。」
裴止臉色一白。
隨即,他便垂下了眉眼,塌下了脊背。
宛如傀儡玩物一般,低低地應下了一個字:
「是。」
4
周玉霜S亡的消息傳出時,我的計劃便開始了。
在深宮裡,能在主子眼前當貼身丫鬟的,手上或多或少有幾樣看家本事。
朝華公主讓我伺候她,主要是因為我擅長制香。
但她不知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手易容換貌的精妙功夫。
「準備好了嗎?我的刀一旦落下,你以後便不再是周玉霜了。」
周玉霜撫摸著掌中那塊染血的玉佩,再抬眸時,眼神堅定,語氣決絕:
「勞煩秋棠姑娘,為我下刀。」
我先喂周玉霜喝下易容藥。
又以薄如蟬翼的小刀為她修整面目,隻留下了她五分真容。
最後,我又在她眼下點了一顆惹人憐惜的淚痣。
如此亦真亦幻,才能讓人無端覺得她是周玉霜,卻又無法篤定。
我這麼做,一是不想眾人認出這張臉。
二是要留著她這幾分原本的面容,去參加選秀。
當今陛下還是太子時,和周玉霜青梅竹馬,曾求過先帝,說要立她做太子妃。
可周玉霜那時已經與裴止許了真心,先帝得知之後,便駁回了太子之請。
時至今日,太子已經繼位稱帝,心中還是埋著這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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