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高飛

父母離世後,我被江淮庭帶回了家。


 


二十歲時,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脫去衣服:「教我,怎麼成為女人。」


 


他卻在打量我半晌後轉身而去:「我對小女生沒性趣。」


 


後來我將男朋友領回家當著他的面接吻。


 


他卻瘋了一樣將我拉進房間解開領帶,綁住我的雙手。


 


他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情欲:「不是想當女人嗎?


 


「轉過去,趴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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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怎麼成為女人。」


 


我盯著江淮庭的眼睛,一件件脫下我的衣服。


 


襯衫,裙子,內衣,內褲,直到我一絲不掛。


 


江淮庭指尖夾著根煙,青白色的煙霧從他唇間溢出。


 


他自上而下一寸寸打量著我,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過了好半晌,他才冷漠吐出一句:


 


「我對小女生沒有興趣。」


 


我嘴唇瞬間慘白下去,密密麻麻的冷汗從毛孔內滲出來。


 


我垂下眼睛,甚至不敢直視江淮庭。


 


他的話,仿若硫酸,澆爛了我的自尊。


 


他將放在沙發上的毛毯扔過來,嗓音一如既往地沉穩:


 


「我隻當自己是你的長輩,你應該跟你年齡相仿的男生在一起。


 


「你別作踐我,也別作踐你自己。」


 


2


 


六年前,我們一家出遊時遭遇車禍,一家三口,隻有我幸存。


 


親戚們都想收養我,因為收養我意味著他們可以得到我父母的遺產。


 


他們為此爭得不可開交,根本不顧我 14 歲就失去了雙親。


 


江淮庭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我爸爸的遺囑出現的。


 


遺囑上寫著如果我父母出了意外,他將會撫養我直至成年。


 


親戚們不服氣,卻被他一個眼神震懾住。


 


他對角落裡的我伸出手。


 


他眼眸沉沉,看不出情緒,嗓音有些低:


 


「溫梨,跟我走。」


 


我打量著他那隻手,沒有絲毫猶豫握住。


 


他像救世主一般,將我從鬣狗一般的親戚手裡解救出來。


 


帶回了他家。


 


3


 


手機鈴聲響起,我猛地回過神。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竟然一絲不掛地站了許久。


 


我匆忙套上衣服,看了手機,是我的朋友李茵茵發來的消息。


 


茵茵:【怎麼樣?拿下你的禁欲小叔叔了嗎?】


 


我隻回復了兩個字:【沒有。】


 


要不是她的餿主意,我才不會被江淮庭羞辱。


 


關上手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已經記不清對江淮庭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這些年,他將我照顧得很好,對我幾乎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他給我辦了場盛大的成人禮,京城幾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


 


有人打趣他:「喲!你精心養著的童養媳可算是長大了,以後咱們是不是就該改口喊她嫂子了?」


 


江淮庭睨了那人一眼,淡漠道:「我隻喜歡女人,不喜歡小女孩。


 


「以後這種沒分寸的玩笑就不要開了。」


 


我離得不遠,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從那天起,我就想著怎麼才能成為江淮庭想要的女人。


 


我刻意打扮得成熟,卻隻換來江淮庭一句。


 


「好醜,根本不適合你。」


 


我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了,我在他眼裡依舊是那個 14 歲,父母雙亡,縮在角落裡無助的小女孩。


 


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他想要的女人。


 


4


 


江淮庭消失了。


 


甚至連張字條都沒有留下。


 


保姆說他要出一個長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出差,他隻是不想面對我。


 


茵茵察覺出我情緒低落,說要帶我去酒吧看看新世界。


 


以前因為江淮庭不喜歡,我都不會去酒吧玩。


 


現在我隻想放縱自己。


 


李茵茵對面前站著的一排男模翻了個白眼,不悅看向一臉諂媚的男人:「你就拿這些貨色應付我?」


 


男人揮揮手,另一批男模走上來。


 


李茵茵拍了拍我的手背,大手一揮:「姐妹,你今天盡管挑!一切消費都由我買單!」


 


我喝了不少酒,醉到視線都有些模糊。


 


酒吧燈光昏暗,不時有彩燈掃過卡座區,燈光落在最角落裡站著的男模眼角的淚痣上。


 


那顆淚痣跟江淮庭眼尾的一模一樣。


 


我指向他:「我要他。」


 


男模看向我,扯唇笑了笑。


 


5


 


男模在我身旁坐下,我這才注意到他帥得有些過分。


 


眉骨到鼻梁的側影被昏暗的燈光勾勒,漆黑的眼眸像是深湖,沉不見底。


 


我的視線久久停留在他眼尾的淚痣上:


 


「叫什麼名字?」


 


「沈澤年。」


 


我沒忍住,伸手在他的淚痣點了點。


 


他沒躲,饒有意味地看著我:「喜歡?」


 


可能是因為酒精上頭的原因,我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點點頭,湊在他耳邊問他:「我要是想買下這顆淚痣,要多少錢?」


 


沈澤年的眸色黯了幾分,嗓音又低又沉:


 


「淚痣不單賣,你得買下我這人。」


 


我輕笑,調戲般地拍了拍他的臉:「你放心,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錢。」


 


6


 


第二天醒來,我足足花了三分鍾才勉強坐起來。


 


頭痛欲裂,坐起來的瞬間,我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沈澤年。


 


我怔住,想要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就在此時,沈澤年醒了,他睡眼惺忪,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放心,什麼都沒發生。」


 


我松了口氣,有些尷尬地說:「我送你離開吧。」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緊張,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昨天SS抱著我不放,清醒了就急著趕我離開?」


 


我抿了抿唇,起身從抽屜裡拿出支票,在上面添了串數字遞給他:


 


「你昨晚的報酬。」


 


沈澤年垂眸看了眼支票,從鼻腔發出一聲沉沉的嗤笑。


 


他偏冷的嗓音微啞:「我隻要現金。」


 


「我現在上哪兒去給你弄現金?」


 


沈澤年掏出手機,屏幕亮著他的微信二維碼:


 


「先加微信,你準備好現金再聯系我。」


 


我無奈,隻能加了他的微信,催促他趕緊離開。


 


走到門口時,消失了的江淮庭突然回來了。


 


7


 


江淮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質問道:「這是誰?」


 


我脫口而出:「我男朋友。」


 


為了證明,我直接拽住沈澤年的衣領,親了他一口。


 


周遭陷入詭異而微妙的氛圍裡。


 


江淮庭盯著我,視線像是有重量一般,挺壓迫人的。


 


審視的目光,肆無忌憚。


 


我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脊背僵得筆直,心慌到仿佛心髒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我向沈澤年介紹江淮庭:「這是我叔叔,江淮庭。」


 


沈澤年伸出手:「叔叔好,我是溫梨的男朋友。」


 


江淮庭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一般。


 


他看都沒看沈澤年一眼,冷聲道:「王阿姨,送客。」


 


王阿姨趕緊上前,帶著沈澤年離開。


 


8


 


江淮庭拽著我的胳膊將我帶進了房間。


 


他像是瘋了一般解開領帶綁住我的手:


 


「翅膀硬了?這麼著急找男朋友?」


 


我被嚇到說不出話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瘋狂的樣子。


 


他撫摸著我的臉,拇指一寸寸往下滑,動作很是輕柔,但是他的眼神卻讓我感到恐懼,像是凌遲一般,一點點摧毀我的理智。


 


我臉色慘白,下意識否認:「沒有……」


 


江淮庭一把將我掀翻在床面上,我完全來不及反應,脊背狠狠磕在床上。


 


我聲音都在顫:「你要做什麼?」


 


他欺身而上,掐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視他:


 


「不是想當女人嗎?」


 


他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情欲,嗓音低啞命令道:


 


「轉過去,趴好。」


 


9


 


江淮庭低頭含住我的唇,他絲毫不溫柔,為了防止我掙扎,緊緊摳住我後腦。


 


他兇狠的樣子讓我忘記了掙扎。


 


他用唇舌堵住我發出的叫喊,我發出的聲音最後都變成淺淺碎碎的嗚咽。


 


我奮力掙扎,卻發現江淮庭的力氣大得可怕,我的掙扎很快就被他無情鎮壓。


 


我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他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偏了臉。?


 


我帶著哭腔控訴:「江淮庭!你不能這麼對我!」


 


江淮庭挑起我的下巴,一寸寸打量我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他冷嗤問:「不能怎麼樣?


 


「不能親你?還是不能睡你?


 


「不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脫光了在我面前讓我教你做女人的嗎?


 


「現在怎麼就不肯了?


 


「是怕了?還是要為你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朋友守貞?」


 


他的一句句質問砸在我耳邊,讓我鼻尖一酸。


 


我的眼淚滴在他手背上,他卻無動於衷。


 


以前我隻要掉一滴淚,他就會心疼得不行。


 


我像是一個玩物,在他掌心顫抖。


 


他撩起我耳畔垂下的長發,動作很溫柔,但卻讓我不寒而慄:


 


「我才走了幾天,你就找上男朋友了?


 


「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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