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溺S時,我抽嘴而走。
「徐念卿,你真是找S。」
他在後面大吼,還不能動。
我呵呵地由窗子躍出。
二師父勸我順其自然,裴衡再現,就是緣分未盡。
我不甘心,找了大師父。
大師父說:「放不下,就拿起來。」
她看得明白,我早把裴衡放下了。
我放不下的是那個明明喜歡我,卻為了給裴衡機會,躲在一邊猛啃話本子的孟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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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他拿起來呢?
我想了十幾個夜晚。
想遍了勾男三十六計。
最後想到了我給他的第一杯茶。
還是請他喝茶吧。
19
一夜未歸,裴衡等了我一夜。
眼圈深陷,鬢角增了白發。
「念卿,你去了哪裡?」
臉上盡是害怕,怕我說出他接受不了的話。
我有一剎的心軟,但很快恢復理智,低聲道:「去做你和辛樂情難自禁的事了。」
「你……」
他忽地倒了下去。
我趕緊拽住,喊小患難小共福。
外面守夜的士兵聽聲跑了進來。
他們幫我把裴衡扶到榻上。
我要士兵請大夫,又叫小患難去喊裴老夫人,讓小共福給裴衡熬粥。
做好這一切,我便去找我娘。
她正和二師父說我的事。
她沒想到我和孟少安有故事。
她問我:「真的不要裴衡了?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因為一個辛樂,真的舍了?」
二師父說:「裴衡已變,你們以後的緣分會好。」
我看了她,又看了二師父:「我也知道裴衡變了,可我不想與他在一起了,沒有半點怨恨,也沒有半點不甘。」
二師父頷首:「緣分盡了。」
我娘說:「那就孟少安吧。」
二師父看了我一眼,不言。
我娘急了:「孟少安也會變心?」
二師父搖頭:「不是。是跟念卿在一起,孟少安會很辛苦。」
我娘舒了一大口氣:「沒事,我們念卿脾氣我知道,隻要孟少安不亂搞,她好著呢。」
二師父還是看我。
把我看毛了?
我以後會學裴衡嗎?
不能吧。
二師父說:「徐家念卿,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間不好惹,陰間也一樣。」
什麼?
我和我娘面面相覷。
當晚,和大師父打完坐,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暢。
大師父拍了拍我的肩:「徐家念卿……」
大師父二師父到底在暗示什麼?
晚上,我剛入夢,見到兩個鬼差來到我床前,對我行禮:「徐大人,這是鬼王給您的請帖。」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
此地鬼王居然請我做陰間判官!
「給鬼判罪?我?」我驚得不行,指著自己,不敢相信。
鬼差點頭:「不需您天天去,每個月隻需四天,夢中前往即可。」
「我若不答應呢?」
「我們天天來請。」
「為何是我?」
「您的業力,您的因緣,您的功德……」
得,說了等於沒說,但我答應了。
大師父二師父都在夢中,都對我點頭。
20
裴衡病倒了,心脈很弱,皇上派了御醫來。
隨著御醫一起來的,還有和離書和賜婚聖旨。
孟少安很難做出承諾,一旦確定給承諾,動作就會很快。
確定幫我,裴衡回府的當晚便帶我走了。
確定娶我,裴衡未好,他還是向皇上要了賜婚。
我逗他:「不心疼裴衡了?」
他嘆道:「既已選你,隻能與他對立了。」
我嘿嘿笑。
他別扭了下,跟著我笑。
婦唱夫隨。
我和孟少安訂婚後。
辛眉找過我。
她說:「你命真好。
「其實,我和妹妹喜歡的都是孟少安,可我爹向他提了好幾次,他都拒絕了。
「後來,裴衡來了。
「他已成婚,但他卻允許我們靠近。」
我不解:「你妹妹成功過,等裴衡好了,你繼續接近,還是有機會的。」
她說:「我來求你幫忙,我一天都不想在邊地了,不知道哪天又被擄走,一個獄卒又一個獄卒輪著爬到我身上……生不如S。」
我驚得不行,她居然受過這樣的欺辱?
「你要離開邊地?那就離開啊。」
如此害怕,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她啜泣:「我爹不想我離開,他隻有我了。」
原來是兩難。
怪不得,她要纏上裴衡。
因為隻有這樣,她爹才會放她走。
我對她說我會試試看。
我找了孟少安。
他繃緊了臉,沉聲說:「不止辛眉,敵人隻要抓住我們這邊的女子,都是這樣對待,不僅在獄裡,在路上,在戰場上……」
他一拳打碎了石桌:「天地不容。」
「我們也這樣對他們的女俘虜嗎?」
我聽裴老夫人說過戰爭的殘忍,一旦敗了,女人最慘,被充作軍妓,當作玩意。
孟少安搖頭:「我們隻S來犯,並未打去敵方腹地,但我們也要S過去。
「老幼婦孺,一個不留。」
我的心肝膽脾腸胃一塊顫。
他很快做好計劃,報給皇上。
皇上回了一個字:「允。」
孟少安開始備戰。
大師父二師父哀嘆:「會S很多人。」
裴衡身體恢復後,第一時間去找了孟少安。
他也要參與。
辛眉生過一個孩子,落地便被獄卒摔S。
她沒對任何人說過。
辛大人也不知道。
可是辛樂知道,她脫離餓鬼道,成了普通的鬼。
鬼有神通。
她給裴衡託夢,要他報仇。
裴衡答應。
辛樂還告訴他,敵方的女人會脫光衣服,誘惑我們的士兵。
敵方的小孩,會假裝迷路,引我們的士兵進入陷阱。
裴衡大怒。
孟少安擔心裴衡記恨他。
裴衡卻說:「我和念卿分離,說到底是敵人的錯。」
孟少安答應了。
分為兩隊進攻,他和裴衡為帥。
21
那一場戰,慘烈得不行。
裴衡再要掛帥。
裴老將軍四處奔走,老部下紛紛支援,出人出錢出力。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復仇之戰,而是一場定乾坤的決戰。
皇上也豁出去了。
調撥了十萬人馬,連皇城駐軍都給調撥過來了。
孟少安和裴衡S光了敵人所有參戰人員。
我方將士很奇怪,就好像老天在護著一樣,開戰後,敵人就精神不濟,很容易就被SS。
我方在損失很小的情況下,S光了對方八成成年男性。
但並沒有動他們的老幼婦孺。
戰鬥沒打多久,敵方就投降。
他們的王也很奇怪,沒談幾句,就同意變成我國藩屬。
孟少安和我說的時候, 說了很多句很奇怪。
哪有什麼奇怪的?
作戰前一晚,我與等我審判的鬼們達成一致,由他們迷惑敵軍,事成之後, 我給他們從輕判處。
我又聯系上了孟繁續。
他從天上請假,帶著未得到超度的鬼們保護我們的將士。
這些鬼都是邊地曾S去的百姓。
我答應打勝後,給他們做三時系念。
他們立刻答應。
參戰的將士也是他們在人間的兒女或者兄弟。
陰陽協同作戰, 敵方怎可能有絲毫機會?
我在陰間名聲大震。
誰都知道, 徐家念卿,恩威相濟, 賞罰分明。
敵方S去的士兵紛紛來求我, 求我輕判,求我救拔。
他們說隻要給他們轉世的機會,他們絕對會做好人。
我報給了大師父二師父。
師父們慈悲, 答應給所有因戰而S的亡靈超度。
他們很快脫離鬼道, 大部分都在原地投胎。
但因為國家已成為我們的藩屬。
他們不會再打仗了。
至此, 邊地太平。
辛眉等有過苦難遭遇的女子,再也不用害怕。
大部分的孩童得以長大。
辛樂卻不願意轉世投胎,她現在是富有的鬼,嫁了個鬼丈夫, 生了幾個鬼娃,夫妻甚是恩愛。
人間太平,鬼的日子也好過。
22
此戰之後,裴衡又一次脫胎換骨。
他不再執著過去, 還給了我和孟少安祝福。
裴老夫人雖有遺憾, 但兒子好了,比什麼都強。
她歡歡喜喜地跟著兒子回了京城。
皇上給裴衡封侯。
又把最愛的七公主賜給他。
裴衡接受。
待七公主很好,三年生了兩子。
孟少安抱著閨女說:「他們比我們成婚晚, 怎麼比我們生得多?」
我嘿嘿笑,不答。
我敢多生嗎?
白天我要講法,做法事。
晚上還要去陰間斷官司。
敢多生嗎?
帶得過來嗎?
再說孟少安, 他也不好女色啊。
他隻肯在特定的日子與我行房。
我有了性趣,他不是滿足我, 而是先看日子, 日子不對, 就帶我打坐念經。
他說得聽大師父二師父的, 行房要遵循非人、非法、非支、非時、非處、非量,非理戒律。
我很無語。
我真的好喜歡這樣的外祖母啊。
「太阿」不過,挺好的。
十多年後,我們回京述職, 碰到了裴衡夫婦。
聽說他們一直恩愛。
但我們站在一起,差別立現。
我和孟少安與當年變化不大。
而他們已經老得很厲害了。
裴衡看著我,一臉不敢置信。
孟少安悄悄對我說:「他邪淫,幸虧你休了他。」
我不解:「這麼多年來, 他不是隻有公主一妻嗎?」
孟少安給我解釋:「非量也是邪淫,他需求量太大,把公主都熬幹了。」
孟少安得意:「徐家念卿,幸虧你選了我。」
「哦。」
看著七公主, 我心有餘悸。
比我小三歲,看起來比我老了十三歲不止。
阿彌陀佛,幸虧我堅定地不要裴衡。
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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