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郭木楊說,“不過聽說桑大夫在京城遇到了點麻煩,可能會被辭退?就勞煩聶院長介入處理一下,桑大夫必須留下,這是沈總唯一的條件。”


  ......


  也正是因此,聶院長帶著薛主任,特意去了趟京城,為桑淺淺解圍。


  當然,這一切,桑淺淺是不可能知道的。


第194章 再見,淺淺


桑明朗才從公司出來,就看到了靜靜站在夜色裡的阮曉霜。


  他離開京城的前一天,兩人晚上本來有約。


  但那一晚,他剛得知了阮承可能就是槍擊案的兇手,沒有去赴約,也始終沒有接阮曉霜的電話。


  他回京城時,阮承已經入獄,阮家接連出事,這七天裡阮曉霜一直沒再聯系過他。


  本來以為,兩人就這麼斷了,誰想到她竟然還會來找他。


  桑明朗看了阮曉霜一眼,也沒停步,直接走到車前,開門上車。


  車子發動,阮曉霜突然衝到了車前。


  桑明朗驚出一身冷汗,一腳急剎停下,黑著臉下車怒吼:”阮曉霜你他媽想幹什麼?!”


  刺眼的車燈映著阮曉霜蒼白的臉,她眼裡含著淚:“你跟我分手,就是因為我哥?”


  阮承入獄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阮曉霜已然從媒體的報道裡知道了原委。


  這些年阮承獨力支撐阮家,他做的那些事,阮曉霜雖然不知道,但也隱約猜出,她哥哥的一些行為,或許,是觸犯了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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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警方不會一次次來找哥哥調查。


  這次槍擊案,雖然崔曜最後站出來說自己是兇手,可說實話,就連阮曉霜自己,內心深處也多少是懷疑的。


  畢竟,崔曜跟隨哥哥那麼多年。


  若是沒有哥哥的首肯,他怎麼敢做出那種事來?


  不是不知道,桑明朗突然態度大變,肯定和她哥哥有關。


  可還是不甘心,還是想要來親口,再問問他。


  桑明朗淡淡道:“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阮曉霜的手指蜷緊了,聲音顫抖得厲害,“所以我們永遠沒可能在一起了,這輩子,我們也見不了家長,結不了婚,是不是?”


  “阮曉霜,這不是我的問題,你他媽別來怪我。當初我怎麼知道,你哥和槍擊案有關?別說你哥未必清白,就算真是清白,換做是我的人,差點殺了你哥的老婆,毀了你哥的婚禮,你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我在一起?”


  桑明朗惱怒地說完,從兜裡摸出根煙,點著了,抽了好幾口,似乎煩躁得很,又掐滅了。


  好半晌,他看了眼淚流滿面的阮曉霜,到底還是聲音低啞地開口:“對不起,曉霜。”


  阮曉霜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的確,設身處地想想,她的確不能接受桑明朗說的假設。


  所以,他們就隻能這樣分開嗎?


  可是她都,她都已經......


  阮曉霜閉了閉眼,強忍住眼淚,往旁邊站了站,讓出路來。


  桑明朗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上車。


  車從阮曉霜面前開過,直到桑明朗的車徹底不見。


  阮曉霜才忍不住痛哭失聲。


  ......


  早上。


  桑淺淺下了車,腳步匆匆,才要進醫院大樓。


  迎面就看到謝時安抱著一個紙箱子,正走出來。


  紙箱子裡,裝著一些醫學書籍和簡單的日用品。


  他該是已經辦完辭職手續了。


  謝時安辭職的事,她還是聽薛主任說的。


  薛主任昨天給她打電話,說謝時安提交了辭呈,語氣裡多少還是有點意外和惋惜。


  “我發現謝時安這人也挺逗的,你說他喜歡做醫生吧,他兩次辭職。你說他不喜歡做醫生吧,他工作起來,比誰都兢兢業業,不管是在總部還是分部,沒一個能從業務上挑出他毛病的。”


  謝時安如果做醫生,的確會是個很好的醫生。


  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隨心所欲。


  “你好像特別喜歡早上辦辭職手續,招呼也不打,不聲不響就走了。”


  桑淺淺看了眼謝時安,“是打算回去幫阮承麼?”


  之前阮承入獄,謝時安連著請了七天假沒來上班。


  現在他連工作都辭了,想必,也是為了阮家。


  謝時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阮家現在處境很艱難。阮承他身體很不好,曉霜姐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來。”


  桑淺淺對這個答案,倒也並不意外。


  謝時安與阮家的關系,如藤蔓牽連,錯綜復雜,根本不可能斬得斷。


  他做出這種選擇,也在情理之中。


  桑淺淺微微笑了笑,語氣真誠,“時安,謝謝你。”


  和謝時安之間,一碼歸一碼,她是真的挺謝謝他的。


  不止是謝謝那日在醫院門口,他救了她。


  也是謝謝他,沒有用強,逼她交出那份視頻,反而在阮承面前幫她拖延著,始終擔心著她的安危。


  更是謝謝他,呈交給醫院的那份情況說明。


  桑淺淺沒給醫院寫情況說明,但謝時安寫了一份,說催眠不過是朋友間鬧著玩而已,他根本不介意。


  若沒他這份說明,就算那天聶院長為她解圍,開口讓她留下,怕是也難以服眾。


  “不必謝。”


  謝時安心緒復雜,“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阮承那事,他幫不了她什麼,因為實在越不過良心與感情那道坎。


  阮承是他和姐姐的恩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阮承,或許也就沒有今天的他。


  他願意為桑淺淺做很多事,看到她有危險,他可以毫不猶豫地以身相護。


  可指控阮承,他真的做不到。


  “時安,不管你以後做什麼,盡量讓自己開心些。”


  桑淺淺目光溫和地看著他,由衷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以後還能在醫生這個領域見到你。時安,再見。”


  桑淺淺已然走了許久。


  她的聲音,和她的話,仿佛仍舊縈繞在謝時安的耳邊。


  他回頭,默默地看向醫院大樓,眼中是說不盡的留戀之意。


  曾經承了阮家的情,他今日必須還。


  但,等他還完,也許真的有一天,他還能再重返這裡。


  再見,淺淺。


  希望有朝一日,我們還能,再做回同事。


  ......


  桑淺淺回家時,人還沒進客廳,就僵在了門口。


  沙發上,她哥竟然和沈寒御相對而坐,正說著什麼。


  看到她回來,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


  沈寒御的目光,格外幽深。


  桑淺淺渾身都不自在,移開視線,去看桑明朗:“哥。”


  這聲哥,聲調拖得有些長,帶了無聲的埋怨。


  她哥怎麼就讓沈寒御來家裡了。


  到底怎麼想的。


第195章 會有人保護你


“槍擊案那事,咱們不是幫警方拿到證據了?”


  桑明朗無比淡定地說,“沈總特意登門道謝來著。”


  桑淺淺默然片刻,走進屋裡,“我先上趟樓。”


  “對了淺淺,忘了告訴你,沈總以後因為工作關系,會在京城長待一段時間。”


  桑明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咱們以後和他,可真就是鄰居了。”


  桑淺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在房間裡呆了好半晌,直到桑明朗給她打來電話,說趙姨飯做好,可以下去吃了。


  她才磨磨蹭蹭地下去。


  趙姨滿臉含笑,“想不到沈先生還會做飯,桑小姐,你猜猜,哪道菜是沈先生做的?”


  桑淺淺下意識看了眼桌上的菜。


  幾乎一眼就認出來,那道西湖醋魚,該是沈寒御的手筆。


  趙姨做的菜,味道很不錯,但在“色”上就差了些。


  沈寒御的菜卻不然。


  每道菜做出來,都帶了他獨特的風格,跟他的人一樣,賞心悅目,一絲不苟的,不止是色香味俱全,連擺盤的細節都是滿分。


  面對趙姨期待的眼神。


  桑淺淺故意掠過那道魚,隨手指了一盤辣子雞丁:“這道?”


  “不是不是,是這道西湖醋魚。”


  趙姨笑著道,“上次桑小姐不是想吃,可我總做不出來桑小姐想要的那個味道,所以試著問了問沈先生,沈先生剛親自給我示範一遍,我可算是學會了。”


  桑淺淺白皙的小臉瞬間紅得能滴血,尷尬窘迫至極。


  這道菜,沈寒御以前給她做過一次,她很喜歡吃。


  來京城後,有一天她莫名地很想吃這道菜,問趙姨會不會做。


  趙姨做的,卻和記憶裡的味道,很不一樣。


  她吃了兩口就不怎麼吃,趙姨也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好,問她以前是在哪裡吃的,誰做的,能不能幫忙問問怎麼做。


  她含糊地說,以前老公做的,現在早就分手了,沒法問。


  之後便再也沒讓趙姨做過這道菜。


  本來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能想到趙姨會當著沈寒御的面,把那點糗事說出來。


  還有趙姨怎麼知道沈寒御是她以前的老公。


  桑淺淺慌亂地看一眼沈寒御,“我,我就是想吃這道菜,沒,沒別的意思。”


  “我也就是教趙姨做這道菜。”


  沈寒御語氣淡淡的,帶了點漫不經心的意味,“也沒別的意思。”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道菜,你倆在這幹嘛呢?”


  桑明朗拉過椅子,“都坐下,吃飯。”


  長形餐桌,桑明朗坐了主位,桑淺淺和沈寒御分坐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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