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文男主失格後

我穿成追妻火葬場的女主,男二上位。


 


系統:「為新男主添加設定——億萬富翁走丟的兒子。」


 


可也因此,他漸漸不甘心。


 


「陳繁,所有人都嘲笑我一個富二代,做了接盤俠。


 


「你都 35 歲了,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那一刻,系統聲又響起:


 


「男主降格為男炮灰,收回所有男主光環。」


 


他不明白,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服務於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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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陳擇安回來前,我已經做好了飯菜。


 


是他愛吃的糖醋魚。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下了。


 


可他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說工作太煩,吃不下。


 


我開玩笑道:「你反正已經是億萬富翁的繼承人了,不想幹就別幹了!」


 


「你回去繼承家業,我正好去當富太太!」我樂呵呵地說。


 


這都是他給過的承諾。


 


我穿過來時,隻有十二歲。


 


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電子音,自稱是因萬千讀者不滿追妻文虐女主而誕生的系統。


 


但自我介紹結束後,它就消失了。


 


我還沒從穿越中回神,暈乎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後來,我和陳擇安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他從小就跟在我身後,「姐姐」、「姐姐」叫著,像條小尾巴。


 


長大後,他好幾次和我說,等他出人頭地,就讓我享福。


 


當然,我沒當回事。


 


做全職太太不符合我的職業規劃。


 


最重要的是,我當時隻把陳擇安當弟弟。


 


我和周愷分分合合四年。


 


到第四年的時候,我和周愷徹底分手,答應了陳擇安。


 


那一刻,系統音相隔二十年,久違響起:


 


「為打臉原男主,增加爽度,為新男主添加設定——億萬富翁家走丟的兒子。」


 


這次我聽清了。


 


在它又要消失前,我喊住了它,拋出了我的一堆疑問。


 


原來,這是一篇追妻火葬場狗血文。


 


按照原文,我們還要再糾纏三年。


 


作者為了水字數,被讀者罵得狗血淋頭。


 


好在,我比原著醒悟得早,一腳踹了周愷,和守護在我身邊十年如一日的陳擇安確定了關系。


 


系統的存在,就是為了改善劇情,平息看追妻文的讀者的怨念。


 


但每個角色都是活生生的,它不能強制改文,所以短命的我穿了過來。


 


我聽到新設定後很高興。


 


陳擇安吃過太多苦了,我不舍得。


 


2


 


「他們的錢和我沒什麼關系。」陳擇安的回應將我的思緒拉回。


 


「而且,我們家也沒網上說的那麼有錢,幾家公司這幾年都在走下坡路,還欠了銀行幾個億,現在形勢不好,你知道的。」


 


我怔了怔,沒有說話。


 


陳擇安撇開了眼,避開了和我的對視。


 


「我去洗澡。」


 


我在桌邊坐了很久。


 


回過神來時,一桌飯菜,已經沒了熱氣。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敏銳。


 


鬼使神差地,我拿著車鑰匙下了樓。


 


家裡就一輛十幾萬的車。


 


我最近待業在家,所以都是陳擇安在開。


 


很快,行車記錄儀裡,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了出來。


 


喘息、接吻以及……


 


年輕的女聲說:


 


「哥哥,你為什麼還要和那個老女人在一起啊?


 


「你不嫌棄她身上的老人味嗎?」


 


那聲音似曾聽過。


 


陳擇安的聲音響起:「別提她,專心點。」


 


我渾身僵硬。


 


終於,他們結束了。


 


女孩走之前,撒嬌道:「哥哥,情人節你會來陪我吧?」


 


陳擇安沒有馬上應聲。


 


「我不圖你錢,就想讓你多陪陪我。


 


「你都陪了她那麼久了,不分點時間給我?」


 


陳擇安沒有再猶豫,答應了她。


 


女孩走後,陳擇安的電話響了。


 


是張鳴,陳擇安上大學時的朋友,一個宿舍的哥們。


 


陳擇安帶我和他們吃過飯。


 


畢業後,張鳴的工作還是我幫忙找的。


 


「老陳,晚上有沒有安排,一起聚一聚?」


 


「你家那個不會不同意吧?」張鳴調笑道,「看你們現在蜜裡調油的,她可舍不得放你走。」


 


我以為張鳴說的是我。


 


可下一刻,陳擇安道:「確實黏人,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回學校。」


 


「那你可要小心點,別被繁姐發現了,小心你好不容易追來的女神和你分手。」


 


陳擇安嗤笑了一聲:「女神?她都三十五了。


 


「發現就發現,怕什麼?


 


「她和姓周的都同居過了,我不嫌她髒就算好了,她有什麼立場說我?」


 


3


 


系統:「檢測到男主失格,本系統拒絕破鏡重圓劇情,請女主盡快行動。


 


「男主降格為男炮灰,開始收回男主光環。


 


「回收進度:10%。」


 


系統貼心地解釋:「回收速度會根據男主行為而定,男主越失格,光環剝離越快。」


 


我將行車記錄儀裡的視頻導了出來,然後去買了瓶醬油。


 


我全程都很冷靜。


 


隻是付錢的時候,差點輸錯一位小數點。


 


營業員眼疾手快糾正了過來。


 


回到樓上。


 


陳擇安剛從浴室出來。


 


「你去哪裡了?」


 


我揚了揚手裡的醬油。


 


他「哦」了一聲,然後去找自己的手機。


 


突然間,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瞳孔收縮,轉頭看向我。


 


他的頭發還在滴水。


 


若是以往,我一定會走過去給他擦頭發,還會念叨他不好好擦幹會感冒。


 


可現在,我一句話都沒說。


 


餘光裡,我看到陳擇安慌慌張張打開手機,似乎在確認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去廚房洗了碗。


 


沒動過幾筷子的菜被倒進垃圾桶。


 


實在有點浪費。


 


以前,我做得再難吃,他都會吃下去。


 


我換鞋的時候,陳擇安從臥室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去哪?」


 


他的神情再平淡不過,可眼神裡充滿試探。


 


我笑了。


 


「去喂流浪貓。」


 


4


 


幾隻小貓湊在我腳邊喵喵地叫。


 


我撥通了餘思晚的電話。


 


「大忙人怎麼有空聯系我?」她陰陽怪氣道,「你們家陳擇安舍得放你一個人跑出來?」


 


「我要離婚了。」


 


電話那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


 


餘思晚反應這麼大也很正常。


 


畢竟任誰說,陳擇安都愛慘了我。


 


他比我小六歲。


 


我十三歲那年,撿到了乞討的他,他的兩隻手都斷了,臉上髒兮兮的。


 


院長說他是我撿來的,所以跟我姓。


 


後來我才知道,我陰差陽錯把他救出了魔窟。


 


此後,他滿心滿眼都隻有我。


 


他隻有一塊方便面,都要掰成兩半,分我一半。


 


在我和周愷在一起的四年裡,他一直守護在我身邊。


 


我拒絕他,和他保持距離,他絲毫不放棄。


 


我被周愷競爭對手針對,亡命之徒開車撞過來的那一刻,陳擇安把我牢牢護在懷裡。


 


滿地鮮血。


 


這次變故,讓我下定決心離開了周愷。


 


我舍不得陳擇安再痴痴地守望。


 


他的赤誠之心打動了我,我也給了他我的全部。


 


可現在,該結束了。


 


我感激他的守護,但我們的婚姻,該結束了。


 


小貓身旁落下幾滴水漬。


 


5


 


我回絕了餘思晚幫我去手撕小三的提議。


 


我回到家,正好碰到陳擇安拿著車鑰匙要出門。


 


他一邊抱怨著上司有病,一邊往外走。


 


有模有樣。


 


但我看到了他西褲口袋裡鼓起的形狀。


 


有點摳了。


 


他都是富二代了,還不舍得買盒新的嗎?


 


「姐姐,今晚可能要通宵,你不用等我,早點睡。」


 


他輕輕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眼中也都是深情。


 


但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與此同時,系統:「回收進度:30%。」


 


我點點頭:「好,你路上小心。」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裡徹徹底底安靜了下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打量起屋裡的裝飾。


 


每一處都是我們一起挑的。


 


80 平的房子,30 年的貸款。


 


不夠奢華,但足夠溫馨。


 


我看向我們的結婚照,回憶起婚禮上,他口口聲聲說下的誓言。


 


燈光籠罩下,是他率先哭了。


 


他哭得泣不成聲,說沒想到有榮幸能娶到我。


 


婚禮很簡陋,婚紗是我租的,攝影師是餘思晚當時的男朋友。


 


他說,他會努力賺錢,以後給我最好的。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我腦海裡閃過。


 


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


 


行車記錄儀裡面那個女孩,我知道是誰了。


 


6


 


她是那個來兼職的婚禮司儀。


 


他們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早開始。


 


她叫趙佳佳,是張鳴的老鄉、學妹。


 


喜歡唱歌,長得還算漂亮,家裡重男輕女。


 


所以張鳴把她介紹來做司儀了。


 


她讓我想到了因為同樣理由拋棄我的親生父母。


 


我給她開了三千的報酬。


 


她穿著廉價的裙子,滿臉的膠原蛋白,緊張得磕磕巴巴。


 


陳擇安哭的時候,她竟然也跟著哭了。


 


她打著哭嗝,對著話筒道歉:「抱、抱歉,我忍不住,太感人了。


 


「我要是,能找到,像擇安哥這麼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陳擇安有點不開心,但底下響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我用眼神安撫好陳擇安,又給她遞了紙。


 


等她哭完,儀式才又進行下去。


 


後來,陳擇安還和我抱怨:「老張介紹的什麼人啊!一點專業水平都沒有,還好意思拿三千!」


 


我寬慰他,人家隻是個小姑娘。


 


「不行!我得罵他一頓,那可是我最重要的婚禮!」


 


我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臉頰:「都已經過去啦,而且那隻是一個儀式,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


 


他倒進我懷裡,聲音悶悶的:「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儀式感了。」


 


是啊。


 


因為我們小時候隻有過節時才會得到關愛和禮物,所以陳擇安尤其在意儀式感。


 


便是我和周愷在一起那四年,每個情人節、兒童節、中秋節……陳擇安都會給我發來祝福,甚至會送來禮物。


 


可現在,他答應了另一個人,要陪她過情人節。


 


7


 


我和餘思晚小酌時,張鳴打電話過來了。


 


他說陳擇安喝多了,讓我去接他。


 


我想拒絕,可還不等我開口,張鳴已經報出了地址,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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