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來了個穿越女

朕的後宮來了個一心求S的穿越女。

然而她不知道,最近後宮流行「人淡如菊」的人設。

不論她在朕的妃嫔們面前如何作S,都無人搭理。

最後她大腿一拍,將目標瞄準了朕。

我:「壞了,衝朕來的。」

1

朕這一生如履薄冰。

父皇母後去得早,留下朕這顆小白菜管理偌大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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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由攝政王一手帶大的,雖然他不過比朕大了十歲。

朕曾對他無比信任與感激,可他卻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裡對朕刀劍相向,說要篡位。

朕雙手交疊於腹部,微闔雙眼,睡得很是安詳:「來吧,都拿去吧。」

朕早就不想幹了。

這朝五晚九的生活朕真是受夠了。

攝政王卻勃然大怒:「有點出息沒有?!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

然後收起武器,拂袖而去。

後來朕才得知他不過想測試朕一番,好放心地甩下這個攤子去周遊列國、享受人生。

朕的表現自是讓他無比失望。

但他還是去了。

不對,等等……

怎麼還是去了?

2

攝政王臨走前將手中權力盡數交給了朕。

望著他那疊厚厚的人員名單,朕悟了。

隻要他不謀反,朕的皇位,穩如老狗。

他順帶還給朕留了一個錦囊,讓朕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時再打開看。

攝政王走後的第一個月,漠北大亂。

這種小事,朕自然能穩妥解決。

朕派鎮國大將軍前去平定,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此去兇險,還望朕能納了他家閨女,也好讓他安心。

柳春許就是這時進的宮。

她進宮的第一日,朕就能聽見她的心聲。

她說:【老登!你害我不淺!伺候爛黃瓜,肯定長菜花!不讓我回家,現在就自S!】

朕四分委屈三分不解二分無奈一分驚嚇。

當場就想給她打包送回將軍府,卻又聽到她說:

【宮鬥系統?達成任一宮鬥結局就能回去?】

【讓我看看怎麼個事。】

【懂了,意思是隻要我隨便S在一個妃嫔手裡就能離開。】

【哈哈哈哈哈!手機、平板、PS5!我回來了!】

【作S,簡直易如反掌!】

誰能告訴朕,她在易如反掌些什麼?

同時,朕也心安了不少。

因為她不知道,最近後宮流行人淡如菊的人設。

不論她怎麼作S,都不會有人搭理她。

但朕沒法去提醒她,因為朕在早朝。

3

「太傅方才說什麼來著?朕沒聽清。」

其實是壓根沒聽。

朕的謝太傅面若美玉,眸光清澈,睫毛微顫著,嘴唇晶瑩剔透,一張一合好看極了。

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嘴巴,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

「陛下到底有沒有在聽?」

朕:「在看在看。」

看到他今日領口略微有些寬敞,朕隻要再伸長一些脖子,就能看進去了!

他默不作聲地攏了攏衣領:「陛下,請坐下。」

「啊?」朕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伸脖子時不自覺站了起來,連忙坐下。

他繼續道:「陛下,微臣說,陛下應為子嗣著想,選秀該提上日程了。」

朕無奈扶額:「謝太傅這人也真是……」

說得沒一個字是朕愛聽的。

朕決定裝傻:「你這個事啊,朕講不是說,不是說不辦,那麼但是呢,沒有說啊,沒有任何一件事我們談說,說一定怎麼怎麼樣,說不行嗎,也不是。朕講事在人為啊,朕可以想辦法,想辦法,這樣,你這個晚一點,包括朕到時候你看一看,完了呢朕給你把這個事對吧,嗯今天就先這樣吧。」

才德全機靈地夾了一嗓子:「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趁大家伙沒反應過來,朕溜了。

4

朕把新進宮的柳春許封為【靈】嫔。

因為她的心聲過於密集,像隻百靈鳥一樣整日在我耳邊叫喚。 ŧű₊

在她之上,朕隻有淑妃、貴妃、皇後三位妃子。

不出意外的話,這時柳春許應當在淑妃宮裡。

因為朕聽到了她的心聲:

【加油,柳春許你可以的,給淑妃一個大比兜就能回家了!】

朕心頭一震,敢打淑妃的,這可是整個後宮頭一個!

這種熱鬧朕怎麼能錯過?

於是立馬換了身太監服,偷偷爬到淑妃牆頭吃瓜。

隻見柳春許雄赳赳氣昂昂地一腳踹開了淑妃的大門。

朕捂住嘴。

她完了。

上回敢踹淑妃大門的貴妃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

柳春許這小身板,估計真得S。

然而朕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因為淑妃如今人淡如菊。

哪怕她被嚇得手一抖,酒水灑了一身,也隻是淡淡地掃了柳春許一眼。

「想必這位就是柳妹妹吧,怎的這麼大火氣?」

柳春許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一張臉漲得通紅。

淑妃不解,但朕卻是聽得很清楚。

【扇她!】

【你快扇她啊!】

【啊啊啊不敢!】

【她長得好颯,好像我的老公姐!】

【我又不是峨眉山的嗎嘍,怎麼對老公姐下得去手!】

「柳妹妹今日究竟所為何事?」淑妃再次發問。

柳春許一抹紅暈湧上臉龐,嬌俏地開口:「或許,姐姐能叫我一聲老婆嗎?」

淑妃疑惑:「老婆?」

【啊!!!!!救命!!!!!】

朕腦子裡響起尖銳的女高音,快要穿破耳膜。

有時候真的挺想報官的。

加上之前的九十九位宮女,這是第一百個被淑妃掰彎的女子。

朕怏怏地從牆頭爬了下去。

在淑妃這,柳春許估摸著S不成了。

5

朕夜裡來到了貴妃的寢宮。

貴妃向來對朕如狼似虎,熱情似火。

逼得朕每回來她這都要點上迷魂香才能安然昏睡。

但不知為何從上個月起,她變得波瀾不驚、人淡如菊。

就像此時,朕已經在她跟前坐下,她都沒給朕一個眼神。

隻是摸著懷裡的狸奴,幽幽開口:「陛下,近來夜裡大餅總是叫喚個不停,該是叫春了。奈何宮裡一隻公貓也沒有。」

「您說,這怎麼辦?」

朕心裡發虛,總覺得她意有所指,一邊蒼蠅搓手一邊回道:「宮裡沒有,那就隻管去宮外找。」

貴妃突然笑了,一雙桃花眼波光潋滟,紅唇嬌豔欲滴:「這可是陛下說的。」

朕被迷得七葷八素,連連點頭:「啊對對對,愛妃喜歡就好。」

這時耳旁又傳來柳春許熟悉的聲音:

【記得小說裡面一般都是貴妃最囂張跋扈,我來截個胡,她還不得弄S我?】

【聰明,我咋嫩聰明。】

下一瞬,聰明的柳春許出現在貴妃門口,腳下一軟,倒在朕的腳邊:

「皇上~人家心口難受~」

那聲音,比S夾子才德全還要夾上千萬倍。

「姐姐,妹妹身體不適,讓皇上去瞧瞧人家,姐姐不會生氣...」

話還未說完,當柳春許目光移向貴妃的臉蛋後,朕腦子裡再次響起尖叫:

【該S的!這爛黃瓜吃這麼好?!】

【美女姐姐貼貼!】

朕怒,你再罵一句爛黃瓜試試?!

本以為貴妃會對朕佔有欲爆棚,賞她一丈紅,再抬出宮去。

然後朕會念在將軍仍在徵戰沙場的份上,對她好言相勸一番,從中周旋。

沒想到朕的詞都想好了,她卻親自將柳春許拉了起來:「地上涼,別凍壞了。」

接著把柳春許的手放入朕的手中,悠悠道:

「既然妹妹身子不適,那皇上還是去她宮裡歇著吧。」

「來人,送客。」

下一瞬,朕和柳春許手牽手面對著貴妃緊閉的大門,皆是目光呆滯。

柳春許心中納悶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用我的血為宮中的楓葉添點顏色呢?】

朕無言:……

誰跟你說好了?

6

柳春許反應過來後,像觸電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並且自以為很隱蔽地拿帕子搓了好幾下。

朕忍不了了,皺著眉發問:「朕是什麼很髒的人嗎?」

「朕上廁所起碼要用四張粗紙三張綢緞,飯前便後勤洗手,每日都要沐浴更衣,史上沒有比朕更愛幹淨的皇帝了,你為何如此嫌棄?」

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臣妾是想把皇上的味道都收集在帕子上細細品味。」 Ţūₑ

朕一時口嗨:「那你把帕子給朕,朕拿去擦屁股了還你。」

她擦手的動作一頓,一言難盡地看著朕。

【這皇帝長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咋玩得這麼重口。】

朕也覺得有些惡心,撓了撓頭:「朕開玩笑的,走吧,咱回宮去。」

「回宮?回哪個宮?」

她警惕地盯著朕。

朕答:「你不是心口難受?自然是回你的玉芙宮。」

今日大臣們才明示朕子嗣單薄,倘若朕此時連後宮都不進了,不敢想象他們會鬧成啥樣。

想到這,朕沒忍住抱怨了一句:「一個兩個都催朕生孩子,煩都煩S了。」

柳春許立馬答道:「生孩子涉黃,我生不了嗷!」

然後當場給朕來了一段所謂的廣播體操。

「皇上您看,臣妾的身子突然一下就好了,一口氣能來一百個波比跳!」

「在皇上身邊待了一小會兒,龍氣環繞,竟然將臣妾所有的毛病都治愈好了!」

「貴妃姐姐定是在鬧小性子,不是故意趕我們出來的。」

「實在不行您去皇後娘娘那,去淑妃姐姐那都成,臣妾今日似乎大概好像來了癸水,隻怕伺候不了您。」

她小嘴叭叭說個沒完,腦子裡也在瘋狂輸出。

【退退退退退退!】

【讓我給你生孩子?!做夢呢你!】

可她越反抗,朕越是興奮。

「朕知道了。」

她滿臉期待:「所以呢?」

「所以還是去你宮裡吧,朕喜歡玩花的。」

【賤人!!!】

【我看你是葷了頭了!!!】

她在心中罵得好大聲。

朕不過嚇唬嚇唬她,沒承想她罵了朕一路。

走到玉芙宮門口,朕下意識揉了揉耳根。

對身後那個視S如歸一般,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來的柳春許道:「行了,朕開玩笑的,今晚純蓋被子聊天。」

她面上不顯,勉強扯著笑:「臣妾自然相信陛下。」

心中卻道:【信個屁,狗登。】

朕為了有個地睡覺,隻好跟她起誓:「朕如果碰你,朕的命根子當場斷掉!」

【wok,這兄弟這麼猛?】

她嚇得不輕,連忙回答:「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笑話,朕本來就沒有那玩兒意,怕個啥。

隻是夜裡朕疲憊至極閉著眼睛準備入睡時,柳春許突然湊到我身旁道:

「兄弟,你好香啊。」

朕一個僵屍挺身:「來人!點香!」

這柳春許,分明就是和貴妃一樣的如狼似虎!

她們都覬覦朕的身子哇!

待才德全將朕在貴妃宮內慣用的迷魂香點上後,

柳春許問道:

「這是點的什麼香?」

心中嘀咕著:【狗登身上的味道怪ťúₒ好聞的,好想問他哪裡買的香膏,難道是皇帝御用?御用的東西我配嗎?】

朕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垂涎朕,隻是垂涎朕的香膏而已。

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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