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血族幼崽後,她被迫扛刀出戰

這樣乖順地倒水的模樣也十分賞心悅目,克洛伊甚至看見澤維爾的那幾名親信,總是控制不住地把目光往帕莎身上瞟。


克洛伊:“……”


不是吧,真是她想的那樣?


就在克洛伊思考這人還能囂張多久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澤維爾冷淡的聲音:


“你倒個水為什麼要這麼久?”


“讓開,打擾我們議事了。”


帕莎身體一僵。


半晌,她溫順地一伏身子,嗓音細弱:


“……是。”


說著,慢吞吞退了下去。


而她倒過來的那杯水,一直到議事結束澤維爾回房,都沒有被碰上一口。


第311章 引誘失敗


接下來的幾天,樹屋裡隨處可見帕莎的身影。


她就像是無怨無悔的勤勞小蜜蜂,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凌晨五點就會起來準備一屋子人的早餐,外加給整個屋子進行打掃,還要洗他們穿過的衣服。


澤維爾不喜歡旁人碰自己的衣物,若是自家公館裡的佣人就算了,狼人族這個不明底細的侍女,他是完全信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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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用完了就丟,從來沒有洗過。


但克洛伊就不一樣了,她覺得這個叫帕莎的女人還挺有趣的。


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敢那麼直白地勾引她爹的女人。


是的,勾引。


帕莎所做的一切在克洛伊眼中根本無所遁形,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新意。


因為從前也有男人裝做這樣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來勾引她。


不過好在克洛伊身邊已經有個最賢惠的了,對比之下,倒顯得那個男人頗有些拙劣。


但帕莎顯然不是如此,她比那個男人聰明的多。


就算不被澤維爾看好,時常訓斥或是幹脆視而不見,她也永遠不會發脾氣。


就像是一杯澄澈的白開水,潤物細無聲。


克洛伊就喜歡捉弄這樣的老實人。


就比如現在。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克洛伊把一堆衣物塞到帕莎懷中的木盆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這些可能都要麻煩姐姐幫忙清洗了哦~”


帕莎微微頷首:“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就好。”克洛伊斜倚在牆壁上,好整以暇地端詳了帕莎許久,最後說道,“欸,需要我幫忙嗎?”


聞言,帕莎皺了皺眉:“不用,我來就好。”


說完,抱著木盆轉身走向了洗浴室。


整個木屋裡,除了克洛伊,沒人願意把衣服交給她洗。


時間長了,克洛伊總能在對方眼底看到一些焦躁。


克洛伊微抬眉梢,在心底吹了聲長長的流氓哨。


這個姐姐還真是夠有毅力的啊。


正這麼想著,她便直起身朝門外走去。


早飯已經做好了,澤維爾坐在飯桌前,身邊是噤若寒蟬的、她的幾位小伙伴。


克洛伊自然地走上前拖開椅子:


“怎麼都不說話,今天的早飯不好吃嗎?”


她的到來明顯緩和了飯桌上的氣氛。


丹尼爾松了口氣:“沒有沒有,現在吃現在吃。”


說著,待克洛伊動了一筷子之後,他才趕忙跟上。


飯桌上終於恢復往日熱鬧的情景。


克洛伊話多,連自己昨晚上做了多少個夢都能一一數出來,有頭有尾的還條理清晰。


飯桌上唯有安德森和澤維爾不太愛說話,沉默的跟他們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談話間,克洛伊注意到澤維爾從始至終都沒用碰過桌子上的飯菜,反而是手裡握著一根試管。


試管內的液體鮮紅粘稠,是克洛伊最熟悉的味道。


人造鮮血。


血族的主食。


說起來,她似乎也好久沒有嘗過血的味道了。


克洛伊饞的流口水,正要去問澤維爾要一隻,就看見帕莎紅著眼眶從對面走了過來。


克洛伊:“?”


怎麼哭了?


就在她思考是誰不長眼欺負了她的新玩具的時候,帕莎在澤維爾面前站定,輕聲細語地開口:


“大人,在木屋裡的五日您都沒有吃過我做的早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沉默。


飯桌上一瞬間就鴉雀無聲。


早在帕莎走過來的時候,丹尼爾就低頭裝作自己眼瞎,秦懷北和凱瑟琳面面相覷,皆不知她打的什麼啞謎。


克洛伊眨了眨眼睛,心道重頭戲終於要來了。


隻見澤維爾用一種極其不解的目光看向帕莎,聲音卻還是平淡的:


“隻是不想吃而已,狼人族的飯菜並不合我胃口。”


帕莎抿了抿唇,追問:“那……可否告訴我血族的飯菜是如何風味呢?如果可以的話,我能試著為大人做上一頓。”


話音落下,澤維爾古怪地看了她一會,最後落下一句:


“抱歉,沒工夫教你。”


帕莎:“……”


不知是不是錯覺,克洛伊總覺得對方的嘴唇好像抽動了兩下,像是被無語到了。


接著,帕莎失落地垂下眼睛,雙手攥在一起:


“好吧……嘶——”


這聲音一出,克洛伊立刻把目光轉移到帕莎的手上。


那地方洇出了點鮮紅的血,克洛伊下意識在心底進行了一番品鑑,感覺味道也就一般。


但是澤維爾好像並沒有發現帕莎的異狀。


他手指點在終端光屏上,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帕莎尷尬地在原地站了一會。


再喊一聲,會不會有些刻意?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克洛伊的聲音:


“哎呀!帕莎小姐,你的手指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聽到她的聲音,澤維爾從終端光屏前抬起頭來。


先是看向克洛伊,然後順著她的目光又看向帕莎。


隻見那侍女稍微怔愣了半秒,在接觸到澤維爾視線之後,迅速將捂著的手放下來,眼底晶瑩含著點淚水:


“剛才洗衣服的時候,小小姐衣服口袋裡有把匕首,我沒注意,就割傷了。”


克洛伊:“?”


她一臉茫然。


她衣服裡有匕首嗎?雖然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克洛伊覺得就憑借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武器這點,對方應該沒撒謊。


但她的匕首,都是有刀鞘的啊,而且還套的很嚴實,不用力拽的話根本弄不下來。


總不會是匕首下水被洗了之後瞬間興奮起來,迫不及待掙開刀鞘劃傷帕莎的吧?


帕莎聲音又輕又細,指尖還流著血,毛茸茸的灰色大耳朵一晃一晃的,招人的緊。


澤維爾定定地看著她,半晌語氣冷沉道:


“連個衣服都洗不好,你是怎麼當上這裡的侍女的?”


帕莎渾身一僵,下意識感到些許慌亂。


她想說些什麼挽救一下,澤維爾卻再次開口:


“做不好就趁早離開這裡,別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瞎晃悠。”


“……”


克洛伊沒忍住,又在心底吹了聲長長的流氓哨。


帕莎滿臉通紅,不知是羞得還是臊的,又或者是兩者皆有。


最終,她承受不住般,嗚咽一聲快速跑離了餐廳。


第312章 我爹不行,你可以來找我啊


“哇哦,真是不解風情的死直男。”


克洛伊如此評價道。


澤維爾放在光屏上的手指頓了頓,沉冷的目光透出點不易察覺的茫然來,扭頭看向克洛伊的方向。


但很顯然,克洛伊並沒有要多加解釋的意思。


女孩朝著他狡黠一笑,三兩下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光後,便回去了房間。


被當面說做死直男的澤維爾眉頭蹙了蹙,還是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最終,他將目光落到了不住憋笑的、那幾名小輩身上。


注意到視線,秦懷北立刻正襟危坐,假裝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認真地吃掉了自己面前的所有早餐,和澤維爾道別後便趕緊回了房。


剩下的人也是如此,唯獨剩下一個安德森。


澤維爾莫名就有一種,自己和時代脫軌了感覺。


怎麼就變成女兒口中的死直男了呢?


澤維爾不理解。


半晌,他看向餐桌另一端的安德森。


對方一直都是很安靜的性子。


不,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沉穩。


他從來不會被外界的喧囂打擾,如今被澤維爾這樣看著,也隻是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轉身和這位充滿壓迫感的成熟男性對視:


“始祖大人,有什麼事嗎?”


二人視線一對上,澤維爾立刻將之前的事情拋擲到腦後。


他將終端關上,暗紅的眸子帶來深重的壓迫感。


“我知道你背後都在做些什麼,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做出過界的行為。”


安德森淡淡道:“我一直都很有分寸。”


說完,他從餐桌邊站起來:


“我當然知道始祖大人一直很關心小小姐,但我想說的是——小小姐早就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她,有自主抉擇的能力。


話音落下,安德森彬彬有禮地朝著澤維爾一欠身,往樹屋深處走去。


澤維爾坐在原地看了許久,最終揉了揉眉心,將自己的親信全部叫了出來。


在樹屋裡待了這麼久,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


克洛伊其實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應該說,她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選擇倚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某個人出來。


這人正是帕莎。


她從對面出來的時候,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分外可憐。


結果一出門,打眼就看到了吊兒郎當的克洛伊,正用一種堪稱挑釁的目光看著她。


就算帕莎的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


她稍微平復下心緒,盡量以恭敬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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