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血族幼崽後,她被迫扛刀出戰

“之前走神了吧,是被克洛伊踹了一腳。”


“不是說這次是一對一?”


“你信他們的一對一,比賽開始之前有規定說一定得是一對一嗎?”


“……好像確實沒有。”


那豈不是亂套了。


確實是這樣。


塔加爾的那名學生從擂臺上站起來,也不去管丹尼爾,提起武器之後第一個就是去殺克洛伊。


隻聽得“錚”的一聲,武器相撞聲在貼近的兩人天來尤其刺耳。


克洛伊一臉無辜,反手將大刀抽回來,隨即又以一個十分刁鑽的姿勢打了出去:


“怎麼了,反應這麼大,我也不是故意的。”


克洛伊想了想,道:“我以為你是曲姐姐呢。”


“不過我想也是,曲姐姐怎麼可能被我一腳就踹的跪在地上,她還沒有這麼弱。”


塔加爾學生:“……”


士可殺不可辱,他現在可以說是出奇憤怒:“你羞辱我!”


克洛伊:“我哪裡羞辱你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話音未落,那名塔加爾學生就提著劍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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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側身避過,雙腳點地輕輕一悅動,瞬間離地三尺,大刀從一個方向橫劈過來,一連擋下了曲巖和那名塔加爾學生的攻擊。


隨後又以同樣的姿勢攻了過來。


自此,競技場上徹底亂套。


什麼井然有序全部放屁去吧。


場中氣氛再次被推向高潮。


其中最具有戲劇性的,那便是代表塔加爾軍校參賽的這些學生似乎都特別針對克洛伊。


經常打著打著就跑到克洛伊那邊然後刺她一下。


克洛伊煩不勝煩,罵他們是神經病。


同時手上越發不留情面。


好幾次都差點給塔加爾的學生抹脖,最後都是險險停下來。


克洛伊罵道:“你們是真不怕死啊?”


塔加爾學生用行動告訴她——是這樣的。


一打多的克洛伊心情明顯變的更加煩躁。


這種類型的比拼不能使用特殊能力,也就意味著克洛伊的感知無法運用,這種情況更加麻煩。


到最後,克洛伊幹脆完全放開手腳,反正隻要不死人,這就還是一場完美的友誼賽。


這麼想著,克洛伊就用刀柄抽了下塔加爾學生的後腦勺。


被抽的那位學生腦袋嗡嗡響,差點站不穩。


克洛伊的力道掌控的非常到位,並不會出人命。


但被抽的人卻暈眩的眼冒金星,最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見狀,丹尼爾一腳把這名學生踹到了擂臺邊緣。


場內有一瞬間的寂靜。


剛踹完的丹尼爾坦然地看過來:


“怎麼這幅表情,他都暈倒了,我怕倒在這邊會影響我們打架,這才把他挪過去的。”


眾人:“……”


你這叫做“挪”?


眼見氣氛復雜,克洛伊最終決定幫忙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提起刀就朝著身邊一位塔加爾學生打了過去。


那人反應很快,一旋身就躲了過去。


克洛伊沒在意,再次提刀攻了上去。


纏鬥間,她總算看清了這位的臉——


漂亮的有些陰柔,是很帶著點女相的模樣,但是從身形來看卻是完完全全的男性。


作戰服的手臂袖子那裡會有編碼,克洛伊之前就注意到了,之前隻有這位一直離她遠遠的,沒有和其他塔加爾學生一樣來圍攻她。


克洛伊心底瞬間升起一陣感動。


然後打的更加用力了。


沒辦法,誰叫她是小人呢?


克洛伊一邊這麼想,一邊樂淘淘地繼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克洛伊覺得差不多了,和不遠處的安德森對了個視線。


兩把大刀的威力不容小覷,伴隨著一陣耀眼的白光爆破,擂臺上的人瞬間被清掃出一大片。


就連他們的隊友都沒落下。


他們兩個一合體,那才是真正的敵我不分,嘎嘎亂殺。


被掀飛出去的丹尼爾朝著克洛伊豎起一根中指,聲音艱澀:


“……我去你大爺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競技場倒計時歸零。


裁判看了眼擂臺上僅剩的兩名第一軍校學生,最終判了第一軍校勝利。


這場比賽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三十分鍾。


恰好是克洛伊平日裡能慢悠悠堅持下來的時間。


判決聲落下,克洛伊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身子搖搖欲墜。


在徹底睡過去之前,安德森抬手接住了她。


臉側的氣息非常熟悉,以至於克洛伊十分安心地睡了過去。


不遠處的任雲英看見了,便抬手朝著他們的方向揮了揮,示意他們趕緊過來。


塔加爾軍校的學生看到克洛伊的模樣,奇怪道:


“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安德森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隻是困了。”


話音剛落,丹尼爾他們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秦懷北熟練地給自己接上斷掉的胳膊,活動了兩下之後便說道:“給她喂點水,看給她口幹的。”


塔加爾學生:“……”


所以說到底,和他們這群學生打比賽,克洛伊還覺得困頓是吧?!


“太可惡了!和我們打架竟然還能睡著!”


“這明顯嘶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他們的抗議聲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


仔細想想,五年前他們就打不過克洛伊,如今再打不過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難怪克洛伊和他們打架會困。


但這次克洛伊真的是被冤枉的。


身體原因,她就是過一段時間就會困頓啊,調養了這麼久也沒任何好轉。


又不是故意的。


第一軍校的人下擂臺的時候,沒走幾步,迎面就被塔加爾的一名學生攔住了。


安德森腳步微頓,抬眸看向面前的男生,眼底帶著不耐的躁意思,聲音冷沉:


“讓讓。”


小小姐不能一直睡在他懷裡,會不舒服的。


但就算如此說了嗎,那名學生仍舊沒有讓步。


丹尼爾揉著發青的手肘,見狀好奇地看了過來:


“這人誰啊?”


對面那人沒有說話,半晌後終於抬起了臉。


如此才叫旁人完全看清他的面容。


那是張漂亮的有些女性化的臉。


男生神情冷漠:


“我隻是想看看她。”


“她脖子上的吊墜,是我送的。”


聞言,凱瑟琳微微皺起眉頭。


她仔細端詳了片刻男生的面容,接著便眯起眼睛:


“封晞?”


第246章 我不喜歡這個


這名字一出,眾人的記憶瞬間回籠。


再聯想到他說的吊墜,大家立刻意識到,之前那雨花石吊墜,就是封晞偷偷摸摸送過來的。


至於為什麼要送,大家不約而同地就想到了之前在人族救下的那幾個小孩。


難怪克洛伊之前覺得封晞有點眼熟,敢情是那天見過啊。


至於那枚雨花石吊墜,克洛伊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當時就是單純覺得這墜子蠻好看,檢查過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戴脖子上來了。


克洛伊比較懶,戴上去的東西別人不提醒就根本不記得摘下來,特別是首飾一類的。


無論做什麼,打架還是洗澡都不會摘。


這雨花石墜子戴久了之後存在感也低,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摘下來過。


沒想到就這樣被封晞抓了出來。


看到那雨花石墜子的時候,封晞無疑是高興的。


五年以來,對方竟然都沒有摘下來過嗎?那是不是說明……


封晞不敢再多想,克洛伊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確實不是他可以高攀的。


但心裡清楚不代表沒有綺念。


如果說五年前封晞還隻是單純的仰慕之情,那現在就帶上了更加復雜的感情色彩。


讓人有些難以啟齒。


這邊封晞表情驚喜,安德森卻是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


他冷眼看著短短幾秒內封晞的表情變化,終於開口道:


“不要多想。”


少年極具辨識度的音色一出口,封晞的表情就頓住了,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這倆人五年前就不對付,五年後再見面,隻能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安德森收緊了抱著克洛伊的手臂,不著痕跡地宣示主權:


“有一點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在小小姐眼裡,沒有什麼事特別的,你如今湊上來是想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多熟。”


一枚微不足道的雨花石墜子,就真以為能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安德森呢的目光太過輕蔑,太過理所當然。


封晞恨恨地看著他,眼底充滿了仇恨。


他們這亮相對峙著,丹尼爾卻觀察著安德森的神情,偷偷摸摸和秦懷北說道:


“你看他的眼神,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秦懷北:“什麼?”


凱瑟琳同樣看過來。


丹尼爾神神秘秘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正宮氣場。”


眾人:“……”


恍若醍醐灌頂,眾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奇怪的氛圍讓封晞也有所察覺,心中又氣又惱,最後秉持著最好不要跟克洛伊信任的人鬧矛盾的原則,壓低了聲音道:


“我隻是想看看她。”


安德森:“你和小小姐很熟嗎?有什麼立場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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