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血族幼崽後,她被迫扛刀出戰

任雲英在上面等了一會,最終問道:“還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救援人員搖頭:“沒有,暫時沒有在下面發現大型兇獸。”


聽到這話,任雲英勉強松了口氣。


沒有大型兇獸,那至少意味著她的學生不會喪身在兇獸口中。


但同時她也清楚,救援人員說的是暫時。這個冰洞實在是太大了,勘測攝像儀器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下面的情報完完整整地報上來。


究竟有沒有大型兇獸,還需要再勘測一段時間。


但是任雲英不能等下去了,越晚下去,她學生的遇害的幾率就越大。


想到這,任雲英攥緊了拳頭。


布魯特那群小子,當真是無法無天!


就在任雲英打算下冰洞的時候,空間漩渦再次浮現在冰原上空。


她稍微愣住,抬頭往上看去,發現這一次出現的人,竟然是澤維爾。


任雲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澤維爾淡淡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抬手給了自己身後的手下一個示意。


那群暗紅眼瞳,展著黑色翅膀的血族,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冰洞俯衝過去。


轉眼間,還在冰面上的血族就隻剩下了澤維爾一個。


他仍舊是那萬年不變西裝革履的樣子,隻是頭發蓄的長了,氣質更顯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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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踱步到冰洞邊緣,一雙暗紅的眸子靜靜望著冰洞以下,淡聲道:


“我唯一的女兒落入此等境地,我怎麼會不來?”


這位血族掌權人的聲音低沉且磁性,聽在耳朵裡,不怒自威。


他淡淡瞥了任雲英一眼:“這麼多年過去,狼人族的學生還是如此良莠不齊。還有,軍校聯合大賽的主辦方越來越腐敗了。”


聽到這話,任雲英沒有反駁。


大賽工作人員有人接受布魯特軍校老師賄賂的消息不久前傳了出來,但是處理結果暫時還沒出來。


這次比賽過後,布魯特軍校恐怕會迎來重罰。


輕責罰場一次,重則終身禁賽。


任雲英搖了搖頭,把這些不相幹的事情從腦海裡甩出去,隻說道:


“我現在要下去了,你一起嗎?”


澤維爾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側眸看向一邊,恰好看到那名銀發銀瞳的少女正在往自己身上穿戴安全繩索。


這就是……克洛伊在第一軍校的好朋友?


想起克洛伊墜崖後那些小家伙的反應,澤維爾輕笑一聲。


倒也都還算重情重義。


那邊任雲英無意間往這邊一看,接著便是眉頭一蹙:“克洛伊現在生死不明,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居然還有臉笑。


澤維爾收斂了唇邊的弧度,淡聲道:“她能活,我教養她這麼久,她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斷送自己的性命。”


聞言,任雲英心頭火起:“你就是這麼當爹的?”


澤維爾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在生個什麼氣。


看見澤維爾這半點不擔心的模樣任雲英就心裡梗的慌。


她原以為澤維爾隻是對安德森這個小侍衛要求高,萬萬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這般。


任雲英閉了閉眼睛,扣上安全繩索後,便徑直從冰洞邊緣跳了下去,凱瑟琳緊隨其後。


救援人員一個個往下跳去,此地一時間便隻剩下了澤維爾。


良久,他才展開翅膀,施施然向下俯衝。


……


“啪嗒!”


一條冰凍的魚被怪物扔到克洛伊面前。


那條魚也不知道是被怪物從哪個犄角旮瘩弄出來的,全身都被凍的梆硬,克洛伊用手拿起來之後,差點被凍的全身一哆嗦。


她緊了緊手掌,握著魚的尾巴往冰壁上砸了砸,隻聽見“咔噠”一聲,冰壁被刮下來一道碎冰渣。


克洛伊:“……”


這條魚吃下去,會崩牙的吧?


她可不想再次把自己的牙齒弄斷。


雖然克洛伊明白自己的牙齒也不是咬不斷,但是她討厭吃生食。


於是乎,克洛伊將那條被冰凍的魚放在地上,不再搭理。


見狀,那怪物急了,小心翼翼地用觸手碰了碰克洛伊的小腿。


克洛伊煩不勝煩,最後用那雙暗紅的眼瞳定定地看著它,一字一頓道:


“不、吃。”


那怪物顯然聽得懂人話,一下子就急了,一個勁用觸手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身體,表示再不吃東西的話,肚子會餓。


但是克洛伊看不懂的意思,皺著眉頭看了它半晌,疑惑道:“你跳大神呢?發什麼癲。”


怪物一下子蔫了,身體裡發出委屈的聲音。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克洛伊算是徹底清楚了。


這怪物不吃人,它這是在拿自己當寵物養呢。


克洛伊抿了抿唇,想她堂堂血族小小姐,竟然淪落到被一隻怪物養在冰洞裡?


簡直荒謬!


但是就現在來看,這隻怪物似乎沒有壞心,克洛伊不會對這怪物怎麼樣,但這無法打消克洛伊想從這冰洞出去的想法。


可惜這怪物就跟一團肉牆一樣,堵著洞口死活不準克洛伊出去。


他們一人一怪物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架,他們都不肯後退,都拿對方沒轍。


到最後,克洛伊隻得暫時妥協,身子是不能出去了,但她的感知倒是可以。


這段時間,克洛伊不吃不喝,整日裡都是在琢磨著怎麼把自己的感知散播的更遠一些。


若是能靠感知找到救援人員,她也能想方設法用感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這麼長時間下來,她誰都沒找到,倒是感知的運用越發爐火純青。


第95章 救援


那怪物到現在都還把那條被凍的梆硬的魚往克洛伊面前放。


克洛伊看了看那條魚,最後認命地嘆了口氣,掌心燃起一陣火花,細細地將魚身外頭的冰殼子給融化了,這才費勁刮去鱗片,開始用掌心的火緩慢烤著魚。


如此作態,倒是惹得那怪物十分不解。


不過是吃一條魚而已,怎麼還有這麼多道工序?寵物真是麻煩。


看來下次它再去抓魚的時候,也得這麼辦。


這邊,克洛伊終於將魚給烤熟了,可惜她手上沒有調味料。


這烤魚便也沒啥味道,甚至帶著點惱人的腥。


克洛伊眉頭蹙的死緊,著實不願意吃這麼個玩意。


可是……她抬頭看了眼那期期艾艾看著自己的怪物。


罷了,不過是一條難吃的魚罷了,她克洛伊什麼好吃的難吃的沒吃過?


不過是一條魚。


克洛伊鬱悶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魚肉吃。


她臉都要綠了,呸,真難吃。


安德森不在身邊指點,她就真的連烤魚都不會,這大半條魚都被她烤焦了,真不是一般的難吃。


這麼想著,克洛伊便一陣泄氣。


好在那怪物見克洛伊開始吃東西了,便覺得自己的寵物不會挨餓,這才閉上眼睛,不再時時刻刻盯著克洛伊。


唯有那龐大的身體還堵在巢穴門口,不允許克洛伊出去。


克洛伊一張小臉被氣的失了顏色。


同時,感知散播出去的速度要更快了。


要是還找不到救援人員,克洛伊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放棄了。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出來,就被克洛伊硬生生壓下去。


救援人員可能不會來,但她的小伙伴一定會來。


克洛伊覺得自己的小伙伴都是頂好的人,不像她是個大壞蛋,嘻嘻。


正這麼想著,感知忽然觸碰到什麼。


克洛伊稍微一怔愣,接著便急切地往前探去。


她閉上眼睛,以便於在腦海中更好地感知到前方人的模樣。


因為距離過於遠,所以克洛伊短時間內還看不清那倆人的臉,隻能感覺到他們走動的時候都不太利索,像是瘸子。


想到這,克洛伊又有些遲疑……她的小伙伴裡,好像沒有瘸子啊?


若是真瘸了,那還怎麼救她出去?克洛伊稍微有那麼一點嫌棄。


就在她稍微生出些退縮之意的時候,感知忽然變得更加磅礴,探知到的東西愈發清晰。


具體表現在,克洛伊恍惚覺得自己眼前一亮,宛如眼前的霧蒙蒙都被不知名的東西給吸走了,可謂豁然開朗。


緊接著,她就看清了那倆人的臉,正是丹尼爾和秦懷北!


克洛伊精神一振,她就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不會放棄她!


看,為了來救她,竟然又斷手又斷腿,好感動!


就跟之前嫌棄瘸腿沒用的人不是她克洛伊一樣。


她將那些無關緊要的心思全部拋開,開始運用感知,千方百計地試圖引起秦懷北和丹尼爾的注意力。


此時此刻,千裡之外,秦懷北和丹尼爾互相攙扶著,靠著丹尼爾的鼻子,兩人離克洛伊所在的地方越來越遠。


克洛伊心裡著急,瘋狂用感知橫掃著他們身後的冰柱子。


秦懷北耳朵一動,停下腳步往身後看去:“後面似乎有響動。”


“別關心什麼響動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克洛伊。”丹尼爾不以為意,試圖繼續往前,“我能感覺到,我們已經和克洛伊越來越近了。”


克洛伊看著他們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方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是秦懷北仔細一想,覺得也是。


這後邊的響動再如何,也沒有克洛伊重要,於是轉過身,繼續和丹尼爾攙扶著向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方向走去了。


克洛伊:“……”


媽的,兩個蠢貨。


她再次努力地在二人身後制造出響動,這下,就連冰柱都被克洛伊弄得掉下來了。


秦懷北覺得不對勁,再次停下腳步:“後面會不會是有什麼兇獸?”


他眼神警惕地盯著前方不知為何掉下來得冰柱子。


克洛伊:……兇獸,兇你大爺!


丹尼爾這廝更蠢,連頭都沒回,隻聳動著自己的鼻子:“你關心兇獸作甚?我都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克洛伊。”


話音剛落,克洛伊就氣的再次掀了一根冰柱下去。


秦懷北面色凝重:“我覺得不是兇獸,說不定是克洛伊的感知過來提醒我們了呢?”


話音剛落,周圍原本不斷震動的冰柱碰撞聲驟然消停。


克洛伊感到一陣欣慰——果然還是秦懷北更可靠。


正這麼想著,丹尼爾便開始嚷嚷:“怎麼可能?你是魔怔了吧?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的鼻子。”


他再次伸手指出一個相反的方向:“我確信,克洛伊就在那一邊。”


克洛伊:“……”


忍不了了,她控制感知,狠狠地揍在丹尼爾腦袋上。


丹尼爾立刻嚎叫出聲:“我焯!有人揍我!”


見狀,秦懷北松了口氣:“打你了,那肯定是克洛伊無疑。”


丹尼爾懵懂地捂著腦袋:“啊?”


克洛伊看到他這副樣子就頭疼,再次往他腦袋上招呼了一下。


隨後還不解氣,手腳屁股都用力揍了一邊,丹尼爾疼的滿地亂爬,嗷嗷亂叫。


看到這一幕,秦懷北更加篤定克洛伊的感知就在自己身邊,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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