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小少爺後,我盡職盡責地欺負反派推劇情。
眼看著反派徹底黑化了。
我扭頭就跑。
結果當晚,我就被他用鏈子鎖在了浴室裡。
鏡子面前,我眼尾泛紅。
渾身被縛。
一向遮掩得當的兔尾也被迫露出來供他把玩。
我怕了。
抖著身子跟他求饒:
「尾巴你都摸了,放過我好不好?」
聞言,男人突然笑了。
「光摸尾巴,可不夠。」
1
教室走廊外。
黃毛抬腳踩滅了煙頭,一臉不爽地盯著我身後看。
「陸哥,要是再不教訓教訓陳時逾那小子,他真要跟校花好上了,你不是喜歡校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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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黃毛的視線,我側了側身。
看見了他嘴裡說的陳時逾和校花。
女生五官精致,臉頰泛紅,時不時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顯得尤為可人。
她旁邊的男生,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眉目溫和,唇角微翹,配上一副出眾的容貌,哪怕不說話,也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確實郎才女貌。
這麼想著,我回頭看了黃毛一眼。
「怎麼教訓?」
一聽我也想收拾陳時逾,黃毛頓時興奮得眼睛都亮了,各種羞辱人的法子張口就來。
我時不時點點頭,思緒卻飄得有點遠。
我叫陸景然。
研二牛馬一枚,自從熬夜寫論文猝死後,我就穿書了。
還穿成了個惡毒小少爺,專門負責欺負反派來推動劇情。
而陳時逾,就是書裡的反派。
系統說,隻要我能讓陳時逾徹底黑化,到時候由校花女主來救贖他,我就算完成任務了。
任務完成,我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重新活過來了。
現在距我穿過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他的黑化值才 40%。
是時候給他加點猛料了。
想著系統給的資料裡寫著陳時逾怕黑,我立馬打斷了黃毛。
「這樣吧,揍他一頓,再把他關到器材室裡鎖一晚上。」
聞言,黃毛納悶地看了我一眼。
「就這?」
隨即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搓了搓手就要去辦。
臨走前還不懷好意地衝我吹了聲口哨。
說保證讓我滿意。
看著黃毛有些猥瑣的身影,我笑罵了一句,心裡卻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2
等到我晚上被一塊鎖在器材室的時候,這種不安更明顯了。
我抿了抿唇,想問黃毛這是什麼意思,就收到了他「體貼」的信息。
「陸哥,放心,人已經被我藥倒了,你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他。」
「那地方偏僻,平時沒人會路過,哪怕他醒了求救也沒用,鑰匙我放你書包裡了,你辦完事自己開門走就行了哈。」
熄了屏幕。
我看著失去意識,躺倒在墊子上的陳時逾,有些頭疼。
天知道。
我陸景然活到這麼大,一向遵紀守法,從來就沒打過架。
但是看著外面黑透的天,我也顧不得了。
陳時逾怕黑,我也怕啊。
一咬牙,抬手就打算給他一巴掌。
結果手還沒貼到他臉上,就被陳時逾抓住了。
男人的眼鏡不知道丟哪去了。
沒有眼鏡的遮掩,此時的陳時逾跟白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什麼溫和,什麼好脾氣。
通通都沒了。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著一絲銳利,明明人都癱軟在墊子上了,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出來,卻被攥得更緊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陸景然?你在這幹什麼?」
「我在哪?好熱。」
說著,他便把我的手貼到了他臉上。
我這才發現,他整個人溫度高得不像話,手貼上的一瞬間,都有點燙。
他看向我的眼神,也越來越曖昧。
3
下一秒,我就被他扯進了懷裡。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額頭。
麻麻的,痒痒的。
我人傻了。
黃毛給他下的什麼藥啊?
不是讓他渾身無力好讓我欺負的藥嗎?他現在力氣這麼大,究竟誰欺負誰啊?
眼看著陳時逾越來越不對勁。
我也有點急了。
撐起身子來就想帶他走。
「你冷靜點,你估計是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對,去了醫院就好了。」
我安慰自己。
不待我起身。
卻被他一個大力扯回去壓在了身下。
雙手的手腕被他單手箍住。
四目相對。
陳時逾突然笑了。
「發燒?」
「不是你給我下藥了?」
到底是沒把黃毛供出來。
我支吾了兩聲,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是我下的,下錯了,所以現在你趕緊起來吧,我帶你去醫院,別真藥出什麼毛病來。」
陳時逾聽了,沒說話,反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被他看得別扭。
故意垂下了視線不看他。
他卻得寸進尺,俯下身湊了上來。
耳尖貼上了一抹柔軟,我下意識睜大了眼,剛想掙扎,就聽到他說:
「晚了,來不及了。」
4
有些灼熱的唇。
從鎖骨處一路往上,引起一陣陣戰慄。
但是緊接著,陳時逾就頓住了,狐疑地戳了戳我頭頂的貓耳朵。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
這是系統嫌我一開始擺爛不走劇情,特意在我身上加的設定。
隻要沒完成任務,每個月都會幻化出不同的動物耳朵和尾巴,一次比一次明顯。
要是不想被人發現,就要趕緊提升陳時逾的黑化值。
這個月是小貓咪。
救命!
我才戴帽子藏了幾天啊,就被發現了。
還是被大反派陳時逾發現的,他不會把我送研究所去吧?
想到這,我有些害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卻發現他眼裡滿是好奇。
對著我毛茸茸的貓耳朵揉了又揉,見我呆愣愣的,還湊上去親了一下。
幻化出的貓耳格外敏感。
我忍不住抖了一抖。
伸手就要護住自己的貓耳朵。
他也不在意。
反而把手移到了我的腰間。
我咬著下唇,心裡有些不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男人也沒賣關子。
調笑道:
「難怪你整天包得嚴嚴實實的,除了貓耳朵,你不會還有尾巴吧?」
聞言,我低著頭不說話。
他了然地笑了笑。
像個妖精一樣,趴在我耳邊蠱惑道:
「這樣吧,你給我看看你的尾巴,我就跟你去醫院,怎麼樣?」
「真的?」
對上他眼裡的期待。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露出了我的貓尾巴。
想讓他兌現諾言。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堵得再也說不出來了。
恍惚間,我聽到他說:
「假的。」
5
臭騙子!
我在心裡對著他不停罵罵咧咧,依舊沒妨礙他把我吃了個幹淨。
事後,我捂著我的毛尾巴,憤憤地瞪著陳時逾。
男人躺在墊子上,像隻餍足的豹子。
見我看他,他還心情頗好地把我往懷裡攬了攬。
低頭輕輕吻掉我的淚珠。
我不自在地側了側頭。
繼續生悶氣。
他也不惱,反而抬手點了點我的鼻尖。
「哎喲,寶貝兒好可憐啊,哭得鼻尖都紅了。」
「是我錯了,下次聽你的話,我輕點。」
嘴上說著自己錯了,臉上的笑意卻是一點都沒收斂。
明明就是在嘲笑我!
想到自己剛才還丟臉地哭了。
更煩躁了。
抬手就拍開了攬在我腰間的手。
「你還想有下次?別做夢了。」
「趕緊走吧,天都黑了。」
說著我就準備往外走。
走了兩步,才發現陳時逾那死男人還躺在墊子上。
一動不動。
看他這悠闲的樣子我就來氣。
忍不住衝上去踢了他兩腳。
「你到底要不要去醫院啊?」
腳踝被他攥住。
正當我想看看他打算幹什麼時,陳時逾突然低下頭貼著我的小腿留下了一吻。
氣得我一腳直接把他踹坐下了。
被踹了。
陳時逾也不生氣。
反而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舔了下嘴角。
「嘖,兇巴巴。」
「還挺可愛。」
我:「?」
不是,他有病吧?
6
估計怕我真的炸毛。
陳時逾還是乖乖跟我走了。
隻是這人欠得很。
走路也不老實,非拉著我的手不放。
我甩了幾次沒甩開,就有點不耐煩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非拽著我不放幹什麼?」
聞言,陳時逾頓時像是隻挨訓的小狗一樣。
耷拉著腦袋。
表情可憐兮兮的。
說出來的話都透著一股委屈。
「陸景然,我頭疼,你給我下的藥,你要負責。」
「我不拉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我張了張嘴。
還是沒說什麼。
他確實沒說錯,要沒他扯著我,我早跑了。
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去醫院嗎?
反正他是反派,就算真遇到麻煩了,也還有女主來救他呢,我擔心個什麼勁。
但看他現在這副虛弱的樣子。
心裡免不了還是有點心虛。
我咳嗽了兩聲。
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看你早上跟蘇糖聊得挺開心的,你喜歡她?」
蘇糖是校花,也是這本書的女主。
我來這裡的任務,除了欺負陳時逾刷黑化值,就是推進他跟女主的感情線。
畢竟最後反派黑化,還是要靠女主救贖。
想到這,我試探性地瞟了陳時逾一眼。
結果就這一眼,還被他發現了。
對視間。
陳時逾眯了眯眼。
意味深長道:
「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嗎?」
我:「……」
救命!我該知道嗎?
莫名地,有些心慌。
這劇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7
本著繼續推進度的目的,哪怕覺得有些奇怪,我還是硬著頭皮念臺詞。
「不知道,就是隨便問一下。」
「要是你也喜歡蘇糖,那我們就公平競爭。」
話音剛落。
陳時逾的臉瞬間就黑了。
漆黑的眸子裡除了陰冷就是憤怒,哪還有半絲溫情。
半晌。
他才盯著我一字一頓道:
「陸景然,你再說一遍?」
「你嘴裡的也喜歡是什麼意思?你喜歡蘇糖?」
這話說的。
都給我聽笑了。
「是啊,我覺得我剛才說得挺明白吧,陳大學霸的腦子學習學傻了?這都聽不懂?」
「再說了,全商學院,誰不知道我喜歡校花蘇糖啊?」
陳時逾像是氣極了。
連說了三個好。
抓著我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抽也抽不出來。
氣得我抬手給了陳時逾一巴掌。
他也沒躲。
隻是愣愣地看著我,手上卻松了力氣。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多出來的一圈紅痕,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所幸已經走到醫院門口了。
免得他再發瘋。
我留了句:
「你自己進去看吧。」
就準備走。
結果剛轉身,我就僵住了。
感受著身後的溫度,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這神經又抽什麼風?
沒事抱我幹嗎?
但看著他緊緊鎖在我腰間的手臂,明顯是不打算松手了。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剛想說話。
就聽到背後傳來了陳時逾略帶疲憊的聲音。
「說好了要負責的,不準扔下我一個人。」
黑夜裡。
那聲音聽著,竟然有些卑微和孤獨。
8
陳時逾雖然是這書裡的反派,卻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可憐。
劈腿的爸,發瘋的媽,背刺的弟,和快要碎掉的他。
原生家庭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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