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還跟什麼事沒發生一樣，衝我勾了勾唇。
「早啊。」
我氣得拿枕頭砸他：「早你媽！商辭，你混蛋！」
商辭按住我的手，然後一個翻身，將我禁錮在身下。
「我也不想啊，但昨晚你對我又親又抱，哭著喊我老公想和我復婚，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確實忍不住。」
我聞言，開始心虛，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我昨晚真的哭著要和你復婚？」
就我這對商辭戀愛腦的程度，還真有可能。
商辭：「嗯。」
我連忙表明心意：「假的假的，一定是做夢說胡話的，你放心，我可對你沒有感情。」
商辭臉色一沉，呵斥我：「閉嘴。」
前一秒他兇我，後一秒他抱著我啃。
我的腦子真跟不上他的節奏啊。
我推了推他：「就算昨晚我親你抱你，可我現在沒親你抱你啊。」
商辭從我脖頸抬起頭，像個沒斷奶的狼崽子祈求道：「芷芷，疼疼我，好嗎？」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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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我徹底說不出來了。
17
完事後，周辭去了浴室。
我累癱不想動彈，剛眯著，一群人推門而入，我魂都嚇掉了。
「不許動，掃黃。」
我嚇懵了。
半晌，我顫巍巍指了指浴室，「警察大哥，我們倆是真夫妻。」
警察：「有結婚證嗎？」
我訕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們倆小情侶之間的樂趣，誰還專門帶個結婚證出來？」
然後，商辭裹著浴巾就出來了，丟給警察他的身份證。
警察看了一眼身份證的信息，笑著將身份證換回去。
「商隊長，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們了。」
他們離開後，我氣不過。
「不是，這些警察怎麼還看人下菜碟啊？」
商辭擦著頭發，說：「他們一眼能分辨是否是情侶。」
我低著頭嘟囔一句，「我們又不是情侶。」
商辭：「不過也確實有抓錯人的情況。」
我：「……」
我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丟了個枕頭砸向他。
「趕緊穿上衣服滾，以後不準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商辭接過枕頭，輕佻地挑了挑眉。
「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地是我拖的，你的澡是我洗的，剛才也一直喊我老公，現在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我瞪著他：「我都睡著了，你還碰，你是不是禽獸？那老公是不是我情願喊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商辭來我我面前，在我耳畔低聲道：「寶貝，是你昨晚抱著我扭來扭去的啊。」
我心虛低下頭，「我不記得了。」
昨晚從商辭背著我離開，我夢到高中時期的我，後面就一直在做夢，一連做了好幾個夢。
18
我的事情，還在網絡上發酵，我找到小區物業，想要找到前天的監控視頻。
物業卻說監控壞了，沒有那天的監控視頻。
很明顯，他們故意不給出那天的監控視頻。
我回到酒店，很窩火。
商辭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像撸貓一樣摸著我腦袋。
「別氣。」
我陰陽怪氣冷笑一聲，「是啊，這房子原本就是你的，離婚後你給了我，這些網上的人說我背後有金主，你可不就是我的金主嗎？」
商辭沒說話，來到陽臺前打著電話。
而我殺瘋了。
「商辭，你能不能別老是來找我了？我們都離婚了！如果你後悔把房子給我了，大不了我不要了。」
商辭掛斷電話，來到我面前說：「保險公司那邊的賠償款下來了。」
「至於十六樓業主拒不賠償加汙蔑，不要再跟他們商量，直接起訴，律師我已經咨詢過了，一會兒跟我一塊去見他。」
我愣了愣，懊惱地低下頭，「對不起，我被網上那些人和物業給氣到了。」
商辭勾起我下巴，親了一下，「我知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放開我，拿起外套，「走了。」
我：「……」
19
我和商辭見了金池衍金律師，一切事宜交由他處理。
在回去的路上，商辭給我系上安全帶。
看著商辭這幾天的舉動，我也能察覺到什麼，心裡挺復雜的。
我忍不住問他：「商辭，你跟我交個底，你想要做什麼？」
商辭神情莫測看著我：「什麼做什麼？」
我說：「你這前夫哥稱職過了頭。」
商辭身子慢慢朝我靠近，挑了挑眉，「換個身份行不行？」
我：「……」
商辭：「不當前夫哥行不行？」
看著商辭身子慢慢朝我逼近，我連忙伸手制止他。
「不行，我不愛你。」
再這樣下去，恐怕又要走火。
商辭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繼續笑著對我說：「沒事，你可以先愛我的錢吶。」
「？？？」我抬頭驚愕地盯著他。
商辭又說：「你先愛我的錢，再慢慢愛我的人好不好？」
我眨了眨眼睛，半晌沒反應過來。
不是，這什麼情況啊？
「是你說當初履行三年婚約的，婚約一過，雙方婚約自願解除，你這是想續合同期限？」
商辭低著頭，深沉的眼眸盯著我，「嗯，想續。」
我有一瞬間衝動是想答應的。
但我忍住了。
因為我跟商辭之間總有個白月光。
我問他：「你不找仲夏結婚嗎？」
商辭蹙了蹙眉，「什麼仲夏？」
我白了他一眼。
這會子裝糊塗。
「你的前女友白月光啊。」
「你家裡這麼有錢，你甘願當個消防員隊長，還不是因為當年仲夏她媽媽因家裡失火去世，你才做消防員的。」
商辭反應過來，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咬著牙說：「仲夏他媽，是我的姨媽！」
我：「？？？」
商辭：「仲夏在國外都已經結婚了，小孩都出生了，你怎麼會以為她是我女朋友？」
聽到這話，我徹底傻眼了，「當初學校都在傳你倆緋聞啊，你們倆走得又近。」
商辭氣極反笑：「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氣：「誰知道！」
他不說我怎麼知道！
商辭深深看了我一眼，「芷芷，我覺得我應該帶你去醫院看看眼睛。」
「這麼多年，一直忽略你的眼睛，是我的問題，我的過失，我的錯。」
我嘴角微抽：「……哪有你這樣陰陽人的。」
商辭繼續陰陽怪氣對我輸出：
「我對你這麼好，你都看不見，還把我表姐當成我女朋友，小說裡眼瞎心盲學得挺 6 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又沒給我說過她是你表姐。」
差不多得了。
一直嘲諷個沒完！
商辭：「你問過嗎？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
我不說話了。
20
他氣也撒完了，在車裡點了支煙。
我倆坐在車裡沉默了好久，情緒復雜。
商辭手臂放在車窗玻璃上，抖了抖煙灰，「在高中的時候，你見我跟貓見了耗子一樣，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上大學，我專門和你報考同一大學，咱倆就像不在一個學校一樣，見你一面都難。」
我立即扭頭反駁道：「你胡說，你高一的時候根本不認識我。」
商辭瞥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老子就是從你還我雨傘那天開始關注你的！」
我：「……」
所以他是在我決定放下他的時候，他才留意到我，喜歡上了我？
跟商辭從外面吃完飯回來，酒店房間響起敲門聲。
我看著商辭提著外賣進來。
我神情莫測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還點外賣？我們不是剛吃完飯嗎？」
他沒說話，丟下外賣就進了浴室。
21
過了十天左右，我接到徐女士的電話。
在電話裡，她要我撤訴，損失的家具她會照價賠償，網上的輿論她也會出面澄清。
我先讓她出面澄清網上的事情。
網友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後，風向一邊倒，開始指責謾罵徐女士。
公司社長開始跟我打電話，用著討好的語氣，讓我明天回去工作。
這幾年，我在公司跟個牛馬一樣。
掙不到幾個錢不說，一句因為外界輿論，為了保證公司聲譽，立即將我給辭了。
我敷衍一句，「我考慮考慮。」
剛好，我也收到了三十萬的賠償款。
商辭倒了杯水走到我面前，「忘了跟你說。」
我美滋滋從卡裡的餘額抬頭：「說什麼？」
商辭抿了口白開水，說：「其實網上這些事我也可以出面澄清的。」
我：「……」
商辭：「不過前幾天我是前夫哥的身份，無名無分的，我也不好出面澄清。」
這男人，一有機會就陰陽怪氣。
我冷笑：「你現在也是前夫哥的身份，別忘了, 我們還沒復婚。」
22
說起復婚, 我想起離婚證都還沒到手。
就連結婚證也不見影了。
「對了, 這離婚手續都辦了一個半月了，這離婚證怎麼還沒下來？」
商辭故意裝作一副狐疑的樣子，「是啊，怎麼這麼久啊？」
我：「你打電話問問。」
商辭：「我壓根就沒交。」
我：「……」
當年我媽是堅決不同意我嫁給商辭的。
因為我爸就是消防員，最後救了一家人, 他自己卻葬身火海。
我媽從我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一個人拉扯我長大，也沒改嫁。
我媽怕我以後落得跟她一樣的情況, 所以堅決不讓我嫁給商辭。
我把這件事告訴商辭之後, 他直接爆了粗口。
「什麼狗屁應付雙方父母催婚才結的婚，是因為我打聽到你在相親，我故意引你上鉤, 編造出來的謊言。」
說完, 他啄了我一口。
「沒想到你也是。」
我看不慣他現在的輕狂驕傲勁, 忍不住打壓他。
「我相親是真的, 但是我騙你說我媽很滿意你是假的。」
嫁給商辭這三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回去，除非不得已的節日，否則很少帶商辭回去。
商辭陷入沉思。
然後決定明天帶著我回老家。
23
我媽對商辭的態度依舊不太熱乎, 不過也沒冷漠到一句話不說。
她讓我們坐著，轉身就下樓去買菜。
商辭為了搞好跟我媽的關系, 卷起袖子去了廚房。
「媽，我幫你。」
我媽切著菜, 語氣不冷不熱：「不用，你陪芷芷就好。」
商辭：「媽，你不太喜歡我, 是不是因為我的職業這件事啊？」
我媽切菜的動作慢了幾拍, 口是心非地說：「沒有，別多想。」
商辭又說：「其實選擇消防員行業是因為芷芷曾經說過，她爸爸是消防員。」
「我記得她曾經有一篇作文，寫的就是爸爸。她說過，她愛為人民負重前行的消防員，更愛她的爸爸。」
我媽放下菜刀，抹了抹眼淚，回了自己房間。
商辭臉色有些緊張：「我……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我媽應該是又想起我爸了, 讓她自己待一會兒吧。」
我媽從房間出來後, 見我倆把菜都炒了，一臉愧疚。
吃飯的時候，我媽對商辭的態度就親熱許多。
我衝他深深看了一眼，「嗯。」
「我商」我跟商辭在老家多待了幾天。
晚上，我坐在他腿上問他：「你真的是因為我才選擇消防員這個職業啊？」
商辭動了動腿, 「起來。」
我們家房子不太隔音, 我仗著這一點, 衝他挑釁地挑了挑眉。
「我不。」
商辭直接把我抱回我的閨房，捂住我嘴巴，「一會兒不準出聲。」
我扯著他的手, 「你放開，我錯了。」
商辭手法熟練地拉開我裙子的拉鏈，「媽去隔壁家打麻將去了。」
我：「我媽不會打麻將。」
商辭：「我教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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