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未婚夫瘋了

未婚夫為了陪小三產檢,將我丟在結婚宴上。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扔下我時,我的攻略任務宣布失敗,懲罰是生命倒計時 180 天!


1


「顧雪松,你願意娶我嗎?」


半個小時前,我面色僵硬的站在結婚宴臺上,聽著司儀尷尬的向我說婚禮時間推遲。


我抖著手給謝安打了電話,對面卻傳來楚姍嬌媚的聲音,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陪楚姍去產檢了。


掛斷電話,我捏著婚紗的手指緊了緊,半響無言。


腦海裡傳來系統平靜的機械音,冷漠的宣告我的攻略任務失敗,生命值剩下 180 天。


意思是,我還有半年的命。


臺下人聲嘈雜,議論聲紛紛響起,我抬頭眨了眨眼,不讓眼裡的淚水落下來。


調整好情緒後,我望向臺下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笑著問他願不願意娶我。


顧雪松錯愕了一瞬,而後迅速抬步邁上臺階。


燈光下,他的瞳孔近於一種琥珀色,像是融合了雪意的顏色在裡頭,格外清冷,卻在看向我時盛滿了細碎的光。


他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我,腳步聲甚至蓋過了那些竊竊私語。


「我願意。」


顧雪松在我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影擋住了臺下人的目光,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精致的戒指輕柔的戴在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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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枚戒指,那是顧雪松幾年前為我設計的,他那時笑著說,如果我真的跟謝安結婚那他就搶婚,帶我走。


從那以後他便將這枚戒指隨身攜帶,他說萬一哪天就真的用上了呢。


我原以為隻是他的戲話,沒想到會是真的。


在我掏心掏肺地為謝安好的時候,顧雪松似乎遠遠地守著我。


我想到這無力地抿嘴笑了,隨後看向還愣神的司儀,無聲的催促他繼續婚禮。


司儀隻好硬著頭皮主持婚禮直到結束。


2


婚禮結束後我被顧雪松帶回了家。


一進門他便將我緊緊抱住,我剛想推開他,最後卻妥協了。


在所有人眼裡,我是謝安的舔狗,而顧雪松是我的舔狗。


顧雪松會在我被謝安拋下的婚禮上娶我,實屬正常,因為他瘋起來,誰也攔不住。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年少時第一個喜歡的男生並不是謝安,而是顧雪松。


過了一會,顧雪松好像想起了什麼,拉著我就想往外走,我問他去哪,他說民政局。


我抿了抿嘴,拉住情緒激動的顧雪松,衝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耽誤他,因為我隻剩下 180 天。


「為什麼,難道你還愛謝安?」


顧雪松皺著眉不甘地看著我,他知道這些年我在謝安那裡受了多少委屈。


從前我是高傲的小公主,脾氣大著呢,遇到謝安之後,卻像失心瘋一樣,做了很多他認為我不可能做的事情。


因為看不得我為了謝安委屈自己,他很長一段時間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要不是我要結婚了,顧雪松怕是也不會再出現。


我怕他察覺到我的情緒,扯著他的襯衫掂起腳親了過去,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顧雪松卻惱怒我,在我唇上咬了一下。


「顧雪松你屬狗的嗎!」


我瞪了他一眼。


顧雪松聞言輕笑出聲,「我屬你的。」


說完,似雪花般輕柔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一夜,他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地,咬牙切齒地說愛我。


3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到公司處理需要交接的工作。


因為父母年紀大了,不可能再接管公司,所以我找了信託,找專門的人過來打理。


完了之後,我還清點了我名下的所有房產和股份基金,寫好遺囑。


一切我能想到的,我都會安排下去,因為我知道系統的冷酷,它說我生命值隻有 180 天,多一秒都不會有。


我忙的分身乏術的時候,連謝安的電房都懶得接,隻是沒想到他會闖進我辦公室。


「你真的跟顧雪松結婚了?


「就因為我婚禮沒到場,所以你為了報復我,隨便找了個人結婚?


「你就這麼糟蹋你自己,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我知道自己錯了,但姍姍突然鬧著說肚子疼我也沒辦法,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桑夏,乖,別鬧,隻要你去網上澄清你隻是一時氣憤才找了顧雪松,我會給你再辦一個婚禮。」


我直接被這一套言論氣笑了。


「我不會去澄清,我既然選擇嫁了為什麼要澄清?


「跟你在一起才是糟蹋我自己!」


謝安錯愕不已,震驚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句地把我們之間說清楚。


「謝安,從你把我扔在婚禮現場開始,我們之間完了。」


剩下的半年時間,我會好好對顧雪松。


謝安還是不相信,他皺著眉頭勸我,「桑夏,別鬧,這不可能的。」


我不在意謝安信不信,我現在隻想他離我遠點,走到桌前想打電話叫保安。


可謝安卻猛的一把鉗住我,力道大得我眼淚都飆了出來。


我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瘋。


「桑夏!你他媽昨晚跟顧雪松睡了?」


我怔了一瞬後意識到他看到了顧雪松昨晚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我譏笑的看向面目猙獰的謝安,「有什麼問題嗎?你可以睡楚姍,那我為什麼不可以跟顧雪松上床?」


謝安聞言一怔,顯然沒想到我做的如此絕。


「你就那麼在意楚姍嗎?」


我搖了搖頭,「我在意的是,我的真心實意在你那裡是如此的廉價。」


雖然愛他是因為系統,但是,我也是真心實意地愛他。


年少時,我第一個心動的男生雖然是顧雪松,但是被系統綁定之後,我已經放下顧雪松,全心全意喜歡謝安。


但是,他是怎樣對我的?


謝安臉色蒼白,顯然也想到些什麼,「桑夏,不是這樣的。」


沒等他謝安靠近我,顧雪松就趕了過來將我護在身後。


這落到謝安眼裡,無疑把人刺激瘋了。


謝安手一揮就衝顧雪松砸去。


顧雪松抬手一擋,而後回了謝安一拳。


新仇舊恨,兩人打得不要命,差點把我辦公室都拆了。


我怕鬧出人命,連忙叫保安上來把謝安拖開,而我抱著顧雪松的腰,推到角落。


「老公,別打了,要是受傷了我得心痛。」


我婊裡婊氣的,但是卻是把顧雪松安撫下來,他捏著我的下顎,親了我兩口。


這可把謝安氣瘋了,「顧雪松,你再碰她試試看。」


「我有什麼好不敢的,這是我老婆。」


顧雪松不怕事大得挑畔,也是,顧雪松從小就是小霸王。


但是,我怕麻煩,我跟謝安重申一次。


「謝安,我們往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吧!」


謝安難以置信,顯然才意識到,我是來真的。


「桑夏,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


他氣急敗壞地質問。


我反問他,「謝安,我也很想問,我們這麼多年感情到底算是什麼?」


4


謝安走後,顧雪松霸道地捏著我的下顎,又是狠狠親了兩口。


「既然嫁給我了,就不能三心兩意。」


「沒三心兩意,往後餘生,我隻愛你一個。」


想到還剩下 179 天,我就覺得自己對不起顧雪松,「要是時間不過,我下輩子再補給你。」


顧雪松被我哄的身心舒暢。


聽我說要跟他出去旅行,他更是笑得像個傻子,拿起手機就開始計劃路線。


而我繼續處理名下的財產。


我名下有好幾套房,有自己買的也有父母送的,想到這,我眼睛有點酸。


為了攻略謝安,我跟爸媽鬧了好多次,他們從一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到後面的漸漸失望。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兩年沒回去看過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因為幫謝家拉投資,仔細想想,那時他們的鬢角已經微微發白了,隻不過我那時忙著攻略謝安,無暇顧及。


我立了遺囑,將我的財產都留給了爸媽,之後我甩下顧雪松回了趟家。


車開到父母家的別墅門口,我意外的在客廳看到了謝家父母。


他們見到我就連忙拉著我過去,嘴裡不停的道歉。


「小夏啊,這件事是謝安的不對,我跟你阿姨已經教訓過他了,但結婚不是件小事,不能兒戲……」


謝父坐在沙發上對我說著,謝母也跟著點頭。


我回來隻是想見見爸媽,哪裡想到還會遇見謝家父母。


「叔叔阿姨要是想勸我的話,就算了,我既然選擇了嫁給顧雪松,就會好好做他妻子。」


謝家父母聞言嘆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謝安那邊一堆糊塗賬。


「對不起小夏,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謝家沒那個福氣……」


我點了點頭,其實除開謝安,這些年來謝家父母對我倒是挺好的,把我當成半個女兒疼。


在得知謝安跟楚姍酒後亂性,他們還讓我慎重考慮要不要嫁給謝安。


如今我在婚禮上,突然決定嫁給顧雪松,他們怕我一時衝動,誤了自己過來勸我,我能理解他們的好意。畢竟在他們看來,哪怕我沒能成為他們兒媳婦,也希望我慎重考慮自己的婚姻。


所以我能對著謝安說一些難聽的話,卻沒辦法對謝家父母說出口。


謝家父母走後我看向沙發上的爸媽,兩年不見,一家三口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之前我硬要嫁給謝安,父母是不願意的,畢竟謝安跟楚姍都有了孩子,所以他們連婚禮都不願意出席,就是逼著我回心轉意。


可是我為了活命,不能顧慮他們,如今想想都覺得不孝。


最終還是我爸嘆了口氣說:「知道回來就好。」


我眨了眨眼,眼眶湿潤,淚水朦朧間我看到了他那白了一半的頭發還有眼角的細紋。


「爸。」我哽咽的喊了一聲。


「你這孩子!哭什麼?」話是這麼說,但他也還是背過身去抹了下臉。


一想到自己隻剩下半年的時間,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為什麼偏偏是我?


偏偏是我綁定了系統,偏偏是要我攻略謝安。


不甘憤恨的心情在此刻通通化為淚水,我趴在爸媽腿上嚎啕大哭,把我這些年的委屈地哭了出來。


爸媽被我嚇了一跳,但在此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不停的用手撫著我的頭。


5


「你跟小顧是怎麼回事?」


我哭得累了就趴在我媽懷裡把玩著她微微皺著的手。


「就這麼回事,我跟他結婚了。」


我媽聽我這麼說,並沒責罵我胡鬧,反而說道:「顧雪松是個好孩子,你跟他在一起我們也放心。」


我嘟著嘴不滿的說:「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您從前就喜歡他,老是幫著他。。」


我媽輕哼了一聲不滿的拍了拍我的頭。


「我不站小顧那邊,難道站謝家那小子那頭嗎?這些年來誰對你好,我們心裡跟明鏡似的。」


說到謝安我爸也不滿的開口道:「你媽說得對,我一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我女兒這麼頂好的姑娘,他不懂珍惜就算了,還……還出軌!」


我爸越說越氣,「這些年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可有一點感動?他就不值得你這麼對他!你倒好,跟被他下了降頭一樣對他死心塌地!」


我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說到我這些年為謝安做的那些事就來氣,手指頭恨不得把我腦袋戳開來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我媽也贊同的跟我爸一起數落我,但我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看著我一臉乖巧的模樣,他們既心疼又無奈,說我好好一顆白菜被豬拱了,那豬還不懂珍惜,隻知道一個勁的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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