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女友帶球跑

玩弄了窮校霸的感情後,我甩下黑卡分手:「肉吃多了也會撐。」

天道好輪回,末世後再見。

他成了異能者大佬,我成了喪屍。

我挺著微凸的肚子逃竄。

他眼神一暗,將我薅住:

「不要告訴老子,這肚子是撐大的。」

1

這是我成為喪屍的第三十天。

在破敗的倉庫旁,我撿到了一個香甜的食物。

我丟下了鋤頭,試探性地伸出了僵硬的雙手,往他臉上拍了拍。

「嗷嗷?」

他眼皮動了動,然後沒了反應。

還能動,可以吃嗎?

我晃悠著腦袋盯著他看。

然後捧起了他的手臂,張開了嘴。

呸!咬不動,我摸了摸磕破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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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地往他臉上呼了一巴掌。

啪!響聲和咳嗽聲同時響起。

男人睜開了雙眼,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裡閃過震驚和憤怒。

他厲聲問:「林玉?你怎麼在這?」

這個人類好像認識我,不能吃。

我煩躁地薅了薅頭發,但怕頭發掉了,又往後按了按。

開葷失敗,我歪著頭撿起鋤頭,然後晃著腦袋往前走了幾步。

手被卡住了,我疑惑轉身,看到了恢復如初的男人。

這個人類,看起來很厲害,怪不得,咬不動。

他抬眼直視著我,冷笑了一聲:

「看來老天爺還是有眼睛的,再有錢還不是混成這樣。」

我困難地轉動著眼睛,摸了摸腦袋,還是聽不懂。

真討厭的感覺。

我遲緩伸出了腳,一踩。

一聲慘叫。

我拍著手跟著「嗷嗷」叫。

月光灑進了窗臺,也照亮了我灰青的臉。

對面的男人,瞳孔驟縮。

2

這個人類,腦袋好像也壞掉了,臉色變來變去的。

他憤怒:「你居然成喪屍了?誰幹的?老子給你報仇!」

他恢復正常:「不對,都分手了,關老子屁事。」

他接著憤怒:「所以,你剛才是不是想吃老子來著?」

我的耐心已經耗盡。

「嗷嗷!」吃你咋滴!

好餓,我要回去啃大白菜。

推了一把這個擋在面前,卻能看不能吃的男人。

紋絲不動。

我歪歪扭扭地往邊上挪了挪,拖著鋤頭往前邁步。

天旋地轉!

「嗷嗷個什麼鬼,老子聽不懂。」

男人咬牙切齒放狠話。

「別以為成了喪屍,老子就會放過你。」

他說哪怕我忘成了喪屍,也要記住他的名字。

於言。

我看著地面,晃了晃腦袋。

有點難受。

又晃了晃,哇地一下。

吐了。

3

「你成喪屍後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了,埋汰!」

於言嫌棄地要扒拉我的衣服。

極致拉扯後,於言順利扒下了我身上的髒外套。

他盯著我的肚子,伸出了一根手指,聲音微微顫抖:

「這是什麼?」

我不解,順著他的手指,垂下腦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

然後又抬起腦袋,咧開了嘴。

「嗷嗷!」不知道!

我揮著手臂抬腳就往外面跑。

他一把將我薅住,眼神微暗:

「不要告訴老子,這肚子是撐大的。」

我不滿地拍開了他的臉,真是沒見識,玩具都沒見過。

在他震驚的眼神下,我給了自己的肚子一拳。

肚子也給我回了一拳。

嘿嘿,這玩具我有他沒有。

我嫌棄地看了他的肚子一眼。

「林玉!」

猛然的喊聲,嚇了我一跳。

我給了他一腳,躲進了大木櫃裡。

於言破防了:

「你有本事帶球跑,你有本事開門啊!」

4

不開不開我不開,二狗子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我的嘴裡「嗷嗷嗷」地唱著。

門是被異能劈開的,力度剛剛好,就斷了門板。

看著地上兩截的門板,我有些惱火。

龇著大牙對著於言吼。

他臉色復雜,拳頭捏緊了又松,最後輕聲開口:

「孩子一看就是我的種,就算你拋棄了我,我也不能拋棄你們娘倆。」

我恍若未聞,繼續罵罵咧咧。

他轉身給外邊路過的喪屍來了個爆頭。

我合上了嘴,趴在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好吧,屋子分他一半也不是不行。

屋子可以分他一半,但是我的大白菜不可以。

我窩在大白菜筐裡一動不動。

每一顆菜都是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食物,不能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於言說沒見過我這樣規律作息的喪屍。

我驕傲地揚起頭。

他嘖了一聲:「你以前無肉不歡,現在居然吃素?」

以前的我咋樣,我不記得。

我隻知道自己和別的喪屍不同,我對人類的血肉沒有太大的欲望。

為了養活自己。

我每天都在努力種地。

我相信土地的力量,土地不會辜負每一顆菜。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隻別具一格吃素的喪屍。

直到遇到了於言。

他聞起來很可口,像小蛋糕,該死的甜美。

我磨了磨牙,抱著一顆白菜出來了。

走到了他面前,放下了白菜。

摟住了他的脖子,聞了聞。

真香!果然比白菜香。

他繃直了唇:「別以為投懷送抱,老子就會原諒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鬼樣子?」

我繼續湊近,看到了他的紅耳朵,碰了碰。

像果凍。

下一秒,他把我按在了他身上。

嗯?我歪頭眨眼。

然後,張開了嘴。

5

草莓味的。

我剛嘗了一口就被於言扒拉開了。

有些遺憾,但是沒關系,我已經知道哪裡可以咬得動了。

「我就知道,林玉你個壞女人,哪怕變成喪屍了都會套路我!」

於言捂著肩膀瞪了我一眼。

套路是什麼?

我隻是一隻小喪屍,怎麼會知道呢?

回味著嘴巴裡的香甜,我感覺腹部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湧了上來。

眼睛好像看得更清了。

腦子也沒有那麼重了。

很舒服的感覺。

我舔了舔大牙,盯住了於言的另一邊肩膀。

還想咬。

於言一根手指把我按住了。

「做個人吧你。」

人是什麼?我是一隻小喪屍啊。

我搖頭晃腦要擺脫。

但他突然愣住了,松開了手指,主動指著肩膀讓我咬。

「再來一口。」

我不理解,但草莓醬很香。

我張嘴啃了下去。

然後我腦子一痛,倒了下去。

二狗子走前叮囑我,相信人類容易沒有腦袋。

閉上眼睛前,我看到了於言臉上的笑容。

可惡的人類!

6

我還活著,我咋知道的?

摸了一下眼珠子,沒掉。

摸了一下腦袋,還在脖子上。

我高興地「嗷」了兩聲。

「醒了?」於言姿態慵懶地坐在床的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眼睛卻沒從我身上移開。

我聽到了聲音後很慌張,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完了,這個人類不會?

和外面那些喪屍大姨們一樣,喜歡吃新鮮的吧?

他突然動了動,湊近我面前。

我嚇得直接躺地上睜著眼睛裝屍體。

「呵,我在期待什麼?」他自嘲一笑。

我看著轉身的於言,偷偷往後挪了挪身體。

沒被發現。

繼續挪。

當我哼哧哼哧地挪到門口時,我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然後被扯住了腳。

糟糕,被發現了。

我繼續裝屍體。

但這回卻不管用了。

於言向我投來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嘖,太傻了,樣子恢復了有什麼用?」

然後他一把抱起我,將我放到床上去。

還不忘惡狠狠地開口威脅:「再亂跑,老子把你的大白菜吃光!」

雖然他說了不吃我,但他要吃我的大白菜。

他的牙很白,一看就是胃口很好的那種。

估計比二狗子還能吃。

想想就想哭。

喪屍怎麼會有眼淚?

我應該是在滴水。

我不熟練地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然後突然看到了潔白的手臂,掐了掐,還有彈性。

哇奧。

我偷偷看了於言一眼,他在發呆。

我飛快地轉身,掏出了枕頭底下的小鏡子一照。

皺巴巴的臉蛋變得光滑白嫩。

和於言有點像。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於言的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嗯,果然還是我的臉最好看了。

我捧著臉蛋,呲著大牙笑。

在搞事情的邊緣瘋狂試探。

「嗷嗷!」你醜!

於言回神後,對上了我直白的眼神,和明晃晃的手指。

他眼裡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好你個林玉,竟然嫌棄老子?」

7

因為我的嫌棄,於言臭著臉給自己洗幹淨了。

然後握著我的手腕把我拉了過去。

我整個撞在了他懷裡。

他捏起了我的下巴,將臉懟近。

「老子這張臉,哪裡醜了?」

他額前的碎發乖巧地耷拉著,精雕玉琢的臉上勾起了驕傲的唇。

「也不知道總把持不住自己的女人是誰?」

「嗷嗷?」

面對突然放大的臉,我躍躍欲試地伸出了手。

捏住了他的臉,軟軟地,往兩邊扯了扯。

捏出了一個微笑弧度後,我心滿意足地點了點腦袋。

我蹲在於言面前,來回晃悠,給他炫耀自己的新皮膚。

比他的白,比他的嫩。

嘿嘿。

他撇過臉去,我又懟了過去。

終於忍無可忍的他,咬牙切齒:「顯得你了?」

我呆呆地歪了歪腦袋看他。

他自言自語:「算了,我和傻子計較什麼?」

我終於意識到,傻子是在罵我。

不開心。

我委屈地伸出了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臉上。

「林玉!」

於言說我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跶。

如果不是我肚子裡有他的崽,一定把我的腦袋當球踢。

「嗷!」我把手上半片爛菜葉子扔到了他身上,然後拖著白菜筐離他遠了些。

他皺眉開口:「脾氣見長啊,肚子裡有餡了不起?」

我挺著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於言瞧了幾眼我的肚子,松開眉頭,露出幾分笑意。

「行啊林玉,真不錯,再挺挺,多顯擺顯擺老子的崽。」

他說要等我把肚子裡的崽生下來看看是啥玩意。

所以賴在了村子裡。

村子裡也因為他,安靜了一段時間。

可很快,也因為他,安靜被打破了。

8

一輛貨車衝進了村口。

刺啦一聲橫剎在了我家門口。

五六個穿著作戰服的異能者跳了下來。

於言身子一閃,已到門外。

領頭的紅毛男子,見到於言後激動地開口:「隊長!我終於找到你了!」

「好小子,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們。」於言欣慰地拍了拍紅毛的肩膀。

「當初那個實驗室爆炸,隊長你……」紅毛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鬼鬼祟祟從門裡探出腦袋的我,被逮住了。

紅毛目光警惕:「隊長,這是?」

於言臉色不變,自然地將我摟住帶到了眾人面前。

「林玉,我孩子他媽。」

孩子他媽?

哦,於言嘴裡說過這也是我來著。

我抬起了腦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最後點了點頭,背手一笑。

這是我跟二狗子學過的打招呼的方式。

他說,這是他從人類身上學來的。

隊員們被我這一出整得摸不著頭腦,但並不耽擱他們熱情問好。

「嫂子好!」

隻有紅毛一直皺著眉頭,他將於言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

我悄悄豎起耳朵。

喪屍的聽力敏銳,他們以為我聽不到的聲音,其實都在我耳邊放大了數倍。

「隊長,嫂子看起來不太正常啊,你確定這孩子是你的?」

「廢話!老子的種還能認錯不成?」於言語氣並不好。

和我前幾日半夜拉他起來去砍大白菜時,發火的語氣差不多。

那會他說自己生氣了,要挖個坑把我埋了。

那現在是不是也要把紅毛埋了?

想到這,我不管眼前剩下的幾人的驚訝。

轉身進了屋子,把門角的鋤頭扛了出來。

當我將鋤頭戳到於言面前時,他嘴角抽了抽。

我眼睛眨了眨,示意於言。

你懂的吧?

要挖大大的坑。

紅毛兩眼茫然,摸了摸後腦勺,最後望向於言:「隊長,嫂子這是什麼意思?」

9

於言面不改色地將鋤頭遞給了紅毛:「自然是要你搭把手,還想白吃白喝?真是長得醜想得美。」

紅毛自然不會不聽。

但是我不明白了。

為啥埋我不埋他?不是,這是為啥呀?

我哼了一聲,然後張嘴準備開罵:

「嗷嗚~」

嗯?

於言面露笑意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嘴巴沒法罵罵咧咧,我眼睛一轉,兇狠地踩了於言一腳。

於言側頭看向紅毛:「前面左拐那有一片白菜地,你嫂子種的,砍完了再回來。」

然後拖著我回了屋子,哐當一聲關了門。

門裡頭沒別個。

於言松開了我,他輕笑了一聲:「不就是多吃你點白菜嗎?看你小氣的。

「你不過付出了兩顆白菜,收獲的可是整片白菜地啊。」

我側頭看他:「嗷?」

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但是,兩顆白菜,我也有點舍不得诶。

我討價還價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最後又懊惱地放下了手:「隻要你不開口,一顆也不是不行。」

我可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得到保證後,我是高興了。

裝啞巴這事我可太熟了。

之前我忙著種地不愛和外邊的喪屍玩,基本上不開口。

外面的喪屍都醜得千奇百怪的,隻有二狗子好看一點,我喜歡和他玩。

想起二狗子,我有點失落。

他已經離開十多天了。

也不知道他找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有沒有被爆頭。

爆頭了的話,就不好看了。

那天醒來後,於言突然能聽懂我說的話了。

但是,我依舊想念我的喪屍朋友二狗子。

但是我不能說出口,因為某日說出口後。

於言黑著臉把我的大白菜一頓砍。

然後冷笑著提起稀巴爛的白菜:「你看著像不像你那二狗子?」

晚餐後,我安靜地把腦袋放在了桌面上。

和我一樣安靜的還有於言的隊員們。

他們欲言又止。

還是紅毛開了口:「隊長,北部安全基地準備吸納異能者,組成高層管理隊伍。

「你怎麼看?」

於言掃過幾個隊員,沉聲開口:「你們幾個加起來,應該能順利闖到北部。」

隊員們沒預料到會被拒絕:「不是,隊長,您不跟我們一塊去嗎?」

於言敲了敲桌面:「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隊員們:「以隊長的實力帶上嫂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於言還是不同意:「你嫂子不喜歡打打鬧鬧的生活。」

他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告訴隊員們。

去不去?關鍵在我。

眾人炙熱的眼光像雷達一樣射在了我身上。

「嫂子,你覺得呢?」

我茫然地抬起頭,張了張嘴。

突然想起了和於言的約定。

又閉上了嘴。

我是個兢兢業業的啞巴喪屍,不能開口。

而且,於言說過外面那些基地的機器很厲害。

要是被人發現我是一隻小喪屍。

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所以我使勁搖了搖頭。

我可不想做一隻沒有腦瓜的喪屍。

隊員們臉色一下子為難起來,目光在我和於言之間來回掃。

紅毛嘀咕埋怨了句:「隊長以前可不會這樣兒女情長,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迷魂藥。」

於言聽到這話,呵了一聲。

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了解我?」

紅毛的眼睛瞬間睜大,一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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