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甲的校花

我在寢室裡開了美甲店。


某天校花來找我做美甲,我將她的甲片卸掉後,發現她的指甲感染了綠膿杆菌。


我勸她不能繼續做指甲了,趕緊去醫院治療。


她聽了我的勸說趕緊去醫院治療,治療及時保住了她的手指。


可因此她卻錯過了和富二代相親見面的機會。


她錯失嫁入豪門的機會,一怒之下在我衛生巾上放了帶有綠膿杆菌的毒物。


我宮腔化膿,不治身亡。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校花來找我美甲那天。


1


「我要做這款豹紋美甲,幫我重新貼個甲片吧。」


校花蔣盈盈踩著 8 釐米的高跟鞋,優雅地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


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美甲已經長出一截,露出原本的指甲。


我拿出卸甲打磨機輕輕將她指甲上的甲油膠卸掉。


她原本的指甲已經變成了深綠色,有些指甲甚至已經開始變成空腔,還帶有一股臭味。


「你快點,我趕時間呢,耽誤了後果你可承擔不起!」蔣盈盈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握住卸甲機:「好,我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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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將她的指甲完全卸除幹淨,此時的綠膿杆菌感染還不算嚴重,去醫院治療,及時換藥,半個月就能好轉。


可是我想到了上一世我的慘狀,好心提醒,可卻讓她記恨上了我,她偷偷溜進我的寢室,在我的櫃子裡放了帶有綠膿杆菌的姨媽巾,後來我子宮化膿、感染,肚子脹得像個皮球,而四肢瘦得像竹竿子。


細菌入血,發現時已經太晚了,各種抗生素在我身體裡都沒有效果。


最後,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沒多久就咽了氣。


我死後她也沒有放過我,她到處造我的黃謠,說我是因為濫交才會子宮化膿。


這輩子我收起好意,不再幹涉她的命運。


當好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我可承受不起。


我拿出手機先錄了個視頻作為證據,以防她後來反咬我一口說我把她指甲弄壞了。


然後我將甲油膠一層層塗在她的指甲上,將原本變綠的指甲完全蓋住。


「好了,99 塊,你掃微信,支付寶都可以。」


我低頭收拾東西。


蔣盈盈正在欣賞著她的美甲,突然聽見我要錢。


臉色一變:「99 塊,那我還不如去學校門口的美甲店做呢,她那裡團購才 58,你這連個經營許可都沒有,管我要 99,過分了吧。


「再說了,我覺得你做得讓我不是很滿意,你這不是寫了不滿意可以重做嗎?我要重做,你做到我滿意我才能付錢。」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一大堆,就是不想付錢。


雖然我沒有獨立店面,但是我的甲油膠,甲片都是用的日本進口的,我的技術更是全校女生都誇贊,99 塊錢還帶甲片,這個價格真的不貴了。


不過我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我重新裝上卸甲機。


「可以重做,手拿來。」


她立刻把手收起來。


「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再來重做吧,做得讓我滿意了,錢我肯定不會少你的。」


說罷,她拎著小挎包,踩著高跟鞋走了。


一旁的室友替我打抱不平。


「嚴曦,你脾氣也太好了吧,你做了 1 個多小時的美甲,她不給錢,你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


「就當做慈善了唄。」


和這種活不久的人,沒必要生氣。


賤人自有天收。


2


當晚,我們都刷到了蔣盈盈發的朋友圈。


她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在五星級飯店裡吃飯。


文案是:【終於有人幫我擰瓶蓋了!】


估計是和富二代相親成功了。


隻是不知道她能享受多久,據我所知這個富二代也不是省油的燈。


第二天一早,我和室友去上課。


這節是公共英語課。


我們剛到教室,準備玩會兒手機等著上課。


我的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嚴曦,昨天在你那裡做完指甲,我的手指就一直疼痛,你是不是把我的指甲做壞了啊!」


隻見蔣盈盈氣衝衝地站在我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甲閃爍著瑩潤的光澤,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不對。


「我的指甲一按就痛,聞著還有一股味道,是不是你的材料不好,才會讓我指甲又痛又臭。」


她皺眉,大喊大叫。


情緒激動地把我桌面上的書掃在地上。


「昨晚我男友都嫌棄我的手指有味道了,都怪你!」


還差 10 分鍾就要上課了,教室裡此時坐滿了人,大家都聽見聲音都頻頻回頭想要一探究竟。


「當時我就說過你要是不滿意可以重做,你當時拒絕重做,還不給錢白嫖,現在還來誣陷我把你指甲弄壞了,你也不能仗著你學生會的身份就這麼欺負人啊。」我緩緩說道。


「校花做美甲居然不給錢?她那些男友都很有錢啊!」


「有可能不差,差的是人品了。」


「這個小姐姐的美甲真的物美價廉,一周內要是掉鑽了還免費給貼鑽呢。」


「這有點欺負人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話裡話外都是表達對蔣盈盈的不滿。


蔣盈盈是學生會的,經常仗勢欺人,新加入學生會的學妹基本上都會被她欺負一遍。


她的衣服鞋子都交給學妹去洗,每次早八也有學妹幫她佔位帶早飯,一旦哪個學妹做得讓她不滿意了,那這個學妹這幾年的德育學分基本上都不會合格了。


她囂張跋扈慣了,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議論,衝著那些小聲議論的人嚷道:「吵什麼吵,你們是活膩了吧,嚴曦你說說我這指甲本來好好的,你一碰就成這樣了,你得怎麼賠錢。」


3


她見我氣定神闲的樣子,氣急抓起我的領口想把我從座位上揪起來。


我身邊的室友叫道:「蔣盈盈你別太過分了,動什麼手啊。」


「這就叫動手了?我還沒打她呢,她毀了我的指甲,我要她好看!」


蔣盈盈力氣極大,上來就要脫我的衣服,我想起之前有個女生和她搶男友,她直接把那個女生脫得隻剩內衣,扔進了男廁所。


「蔣盈盈你的指甲在我做之前已經出現了問題,我有證據的。」


我掏出手機,找出之前我錄的視頻。


視頻裡蔣盈盈的手指甲已經出現了很明顯的綠色。


「當時是你非逼著我給你做指甲的,你這種指甲一看就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出去哪有美甲店給你做啊,也就是我好欺負了。」


大學生都十分八卦,一聽見傳染病,大家紛紛瞪圓了眼睛上下打量起蔣盈盈。


尤其是蔣盈盈的室友,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天天生活在一起很可能會被她傳染上。


蔣盈盈男友換得很頻繁,這點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你瞎說什麼呢!


「這視頻是造假了的。」


蔣盈盈受不了同學們異樣的眼神,臉頰漲紅。


「現場就有計算機專業的同學,這個視頻有沒有 P 圖他們肯定看得出來。」


我剛說完,立刻就有同學把我手機拿去接上電腦查看。


幾秒鍾後,她答道:「這視頻完全沒有經過修改。」


這下子同學們看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她周圍的同學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避她如瘟疫。


有個男生湊上前在她身邊聞了一下,然後趕緊捂住了鼻子:「哎呀,真有味,一股腥臭味。


「怪不得我剛才就一直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原來是她啊。


「交過那麼多男友,遲早會生病的!」


一張嘴巴,蔣盈盈能管得住,可現在是幾十張嘴巴同時在議論,她根本毫無辦法。「你們給我等著!」


她環視了一圈,跺了跺腳,放了句狠話,落荒而逃。


她走了後,教室裡的議論聲逐漸停止了。


身旁的室友一直拉著我的手小聲安撫我。


「曦曦,還好你當初錄了視頻,不然她肯定訛上你!」


蔣盈盈這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她日後肯定還會繼續找我的麻煩,她看我不順眼已經有一陣子了。


4


我的美甲店剛有起色時,蔣盈盈找過我,她說她想和我合作一起開美甲店。


她提出的要求極其不合理,她替我招攬顧客,我繼續美甲,然後月底分錢,我四她六。


這簡直就是當我是傻子,我是主要勞動力,結果分的錢還少,我這是何苦呢。


我已經有固定的客源了,根本不用她幫我招攬。


再加上我知道她的為人,所以直接就婉拒了。


可這直接惹怒了她,摔爛了我的紫外線機,放了一大堆狠話。


後來她就開始僱水軍在表白牆上抹黑我,說我的指甲做得不好,還漫天要價。


但是我的生意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我的技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後來她忙著談戀愛就忘記了這個事情。


隻是每次在學校裡相遇她總是會對我冷嘲熱諷一番。


5


後來這幾日都沒有在學校裡看見過蔣盈盈了。


有人說原來寢室的室怕她真有什麼傳染病萬一傳染給了自己就慘了,所以幾個人直接將她的行李打包,扔在門外。


這下她隻能搬出去和男友一起住了。


不過這都和我沒什麼關系,她離我越遠越好。


這天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我和室友冉冉去食堂吃了飯,剛從樓梯口走出來,我離很遠就看見我們寢室門口堆著好幾個大箱子。


我和冉冉對視一眼,對方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寢室裡應該隻剩下室友小文啊,她是一個宅女,不喜歡出門,除了必修課和上廁所外幾乎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我們兩人快步走到寢室門口。


整個寢室的地上堆滿了東西。


衣服,鞋子,包包,還有各種毛絨玩具。


小文此時從窗簾中探出腦袋,看著我們。


我們用眼神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小文剛要回答的時候。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從走廊響起,逐漸向寢室逼近。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6


「以後我就住這裡了,你們幾個晚上可別吵我睡覺。」


門從外面打開,蔣盈盈捧著一大束花扭著腰走了進來。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想過會有同學搬進寢室,畢竟我們寢室有一張空床,搬進來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蔣盈盈。


「尤其是你,我這人聞不了灰塵,以後你別在寢室做美甲了。」蔣盈盈指指我,命令道。


聞不了灰塵,她上次來做美甲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不舒服。


這明擺著就是在挑刺,找茬。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嗎呢,倒是幫我收拾東西啊。」


她坐在凳子上,手裡捧著水杯蹺著二郎腿頤指氣使道。


這是準備把我們幾個當作僕人了,我們可不同意。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蔣盈盈估計是在原先的寢室囂張慣了,發現我們沒有一個人理她,她頓時火冒三丈,將腳邊的鮮花重重踢了一腳。


花瓣撒了一地。


「你們是聾嗎?」


我們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不管她怎麼大喊大叫。


突然小文開始劇烈咳嗽,咳嗽幾聲後,她的喉嚨發出類似痙攣的嗚咽聲。


臉上的表情痛苦,她捂著胸口,看起來極其難受。


我趕緊過去問道:「你怎麼了。」


冉冉也過來了。


小文指著地上的花瓣。


我頓時就懂了。


小文她花粉過敏!


「蔣盈盈你快把你的破花拿走!


「冉冉趕緊打 120,小文她花粉過敏!」


蔣盈盈冷哼一聲:「裝什麼裝!」


「蔣盈盈,你知不知道花粉過敏會死人的!」


「騙鬼呢,這點花就能死人?」


蔣盈盈突然拿起地上的花湊近小文。


我當時氣得都想打她幾巴掌,我一把扯過鮮花扔到門外去了。


「你幹嗎呢,那很貴的。


「你賠我的花!」


120 終於來了,我和冉冉陪著小文去了醫院。


醫生說要是再晚點來的話可能就要進 ICU 了,還好送醫院比較及時。


我們通知了輔導員,輔導員匆忙趕到了醫院。


我和冉冉將小文過敏的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講給輔導員聽。


「老師,蔣盈盈為什麼搬到我們寢室啊,她這個人實在是太自私了,小文花粉過敏,她還把花放在小文面前,簡直就是殺人了。」冉冉義憤填膺地說道。


輔導員無奈地嘆了口氣:「蔣盈盈和之前的室友鬧了矛盾,還動了手,沒辦法隻能讓她換寢室了。


「你們寢室有空床,隻能先把她安排在你們寢室。」


我們也了解輔導員的難處,可蔣盈盈這種人就像是一顆大地雷,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輔導員最終無奈,隻能說出實情,蔣盈盈的舅舅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院裡的老師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原來是有人撐腰才會這麼硬氣。


我們三個沒有背景的學生隻能默默忍受了。


晚上我和冉冉在醫院陪著小文,第二天才回寢室。


回寢室的時候,蔣盈盈剛好不在。


寢室裡還是和昨天我們離開時一樣混亂,滿地狼藉。


我和冉冉好好檢查了我們的東西,就怕蔣盈盈偷偷使壞。


到了晚上,蔣盈盈這才拎著小挎包回到寢室,她將高跟鞋隨手一扔,就躺在床上欣賞起自己的美甲。


我瞥了一眼,她這是又新做了指甲,還貼了新的甲片,上面沾滿了施華洛世奇的水鑽,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外面的美甲店為了掙錢,就算發現她的指甲有問題,也不會提醒她,隻會繼續做指甲,隻怕蔣盈盈的手指很快就會出問題了。


7


沒想到我一語成谶,第二天一早,我和冉冉就被蔣盈盈的尖叫聲吵醒。


「啊,我的指甲!」


冉冉帶著起床氣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吵什麼吵!」


蔣瑩瑩則是繼續帶著哭腔號道:「快來人啊,我的指甲掉了!」


我從窗戶旁坐起身,探頭向她那邊看去。


蔣盈盈此時臉上盡是驚恐,右手沾滿了鮮血,一個完整的指甲掉在她的被子上。


旁邊的指甲也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果然,綠膿杆菌的威力不可小覷。


「你們還傻愣著幹嗎,趕緊帶我去醫院啊。」蔣盈盈衝我喊道。


送她去醫院,我真的容易被她訛上。


「你自己打車去醫院吧,指甲掉了又不會死。」我冷冷地說道。


「嚴曦,你怎麼這麼無情!」


「我無情?不知道是誰在室友花粉過敏時還把鮮花放在人家面前。」


蔣盈盈跳下床準備向冉冉求助,冉冉直接將被子蓋在頭上裝睡。


無奈之下,蔣盈盈隻能自己先去校醫院。


校醫院的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包扎,建議她去醫院進一步檢查,可是蔣盈盈主打就是一個不聽勸。


「哎喲,我就是翻身不小心把指甲弄斷了,去什麼醫院啊。


「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校醫就是少見多怪!」


校醫也沒有辦法,囑咐兩句就讓她回來了。


8


蔣盈盈休息了兩天又重新去做了美甲,指甲脫落的手則是繼續用紗布包著,剩餘的手指做了新的。


這回是全紅的美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經常能在半夜聽見蔣盈盈在睡夢之中的呻吟聲。


我都當作聽不見,好言難勸該死鬼。


小文出院了,她想回家住上一段時間,白天蔣盈盈大多數時間都是不在寢室的,我和冉冉還算愉快。


某天,我白天在寢室看書,冉冉去廁所洗衣服。


我看著書,困意襲來,我的眼皮重如千斤,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驚醒了。


後背滲出一層薄汗,我總覺得有人好像在偷看我!


我環顧了一圈寢室,冉冉還在洗衣服,蔣盈盈也沒有回來,沒有多餘的人在寢室。


大家的床上都有窗簾,我生怕看漏,小聲叫了幾句,沒有人回答我。


那大概是錯覺吧,我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要吃晚飯了。


我去廁所叫上冉冉準備出去吃飯。


飯後,我們回到寢室。


冉冉準備先去洗澡,我坐在凳子上看書。


冉冉進去沒多久的工夫,突然拿著毛巾跑了出來。


「曦曦,我的毛巾上有一股臭味。」


我拿過那毛巾,湊在鼻尖聞了一下,果然有一股臭味。


「不會又是蔣盈盈搞的鬼吧!」冉冉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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