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為妻

「喜歡他?」


家庭聚會,門外說話聲此起彼伏。


門內顧延承把我按在門上,咬著我的肩膀,雙眼嫉妒到發狂。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他是比我厲害還是比我乖?」


我扯著他的皮帶,語調散漫。


「他哭得比你好聽。」


他強勢吻住我,無理又委屈:


「哥哥,不要別人好不好,你和我好,我給你開後門。


「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1


下班回家,整個房間都安安靜靜的。


我換了鞋,朝樓上走去。


剛出樓梯口。


難耐的聲音從顧延承的門縫裡傳了出來。


雖然那聲「哥哥」很小,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眉一挑,收回要敲門的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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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外套,我慢慢悠悠掀開牆上掛著的山水畫。


手指對著牆壁往外一拉,抽出一個手機一般大的盒子。


盒子被拿開,藏在後面的放大鏡就那樣露了出來。


像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放大鏡好巧不巧正對著一張大床。


我的兩隻眼睛貼上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幅比山水畫還漂亮的畫。


如我所料。


畫,清晰又饞人。


2


床上的顧延承脖頸青筋暴起,眼含欲色,一臉享受地看著我。


不,他看不到我。


他隻看到一排書架,書架後面是厚厚的牆壁,厚厚的牆壁後面是我的房間。


隻有我能看到他。


此時的他衣衫不整,雙眼湿漉漉地靠在枕頭上。


一雙長腿緊實有力,因為……雙腳無措地搭在被子上。


給人帶來極大的視覺反差。


額頭上墜著的細小汗珠,襯得他硬朗的五官更加欲色十足。


尤其是隨著他……


畫面太刺激,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耳尖不知何時已經紅透了,我捏著盒子,舍不得移開視線。


半小時後。


顧延承緊緊抱著一件白襯衫,牙齒咬著襯衫衣領,一臉的不知餍足。


我感覺自己的脖頸被燙了一下,像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艹!


我唇角一勾,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小孩長大了,敢拿著我的襯衫幹壞事了。


把盒子放回去,山水畫放下,視線往下一瞥,我苦笑一聲。


也不知道,這道深藏在血管裡的紅線什麼時候會死死糾纏在一起。


一場視覺盛宴像是星星之火弄得我全身燥熱,我閉著眼睛靠在牆上,深深吸了口氣,最終妥協地走進了浴室。


3


洗好澡出來,門口傳來動靜。


我抬頭看去,是顧延承。


他假裝敲門,自來熟地開門,關門。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裸著上身,腰上圍著一條輕輕一扯就能掉的浴巾,大搖大擺朝我走過來。


水澤掛在他緊致的腹肌和凹凸明顯的胸肌上。


腦海裡又浮現出他剛剛躺在床上暴起的青筋……


「哥,我睡不著,想和你一起睡。」


自從我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後,我就沒再和他一起睡了。


怕帶壞他。


但我的第八件襯衫不見後,我對他的乖巧改觀了。


放大鏡下的顧延承野得沒邊。


現在顧延承眼神炙熱地盯著我。


我錯開他的視線沒和他搭話,摸了把還有些湿的頭發,偷偷看了眼沒幾塊的腹肌,順便壓下又升上來的燥熱。


聽不到我的回答,顧延承也沒不開心。


看到我去拿吹風機,他一臉殷勤說道:


「哥,我給你吹。」


靠得太近,他的呼吸纏上來,像是在引誘我犯罪。


尤其是他右耳上戴著的耳釘也莫名讓我覺得有些性感。


那是他十八歲,我送他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我最終推開了他。


「我自己來,不用你。」


冷水澡洗多了對身體也是不好。


「哦。」


顧延承表面應承,去拿吹風機的手卻半路轉到了我的小腹。


滾燙的氣息和觸感纏上來,我忍不住渾身一顫。


看到我的反應,顧延承笑得像隻偷到腥的狐狸。


「是嗎,哥哥覺得自己可以嗎?」


「老子又不是小姑娘,需要你幫忙,滾蛋!」


像是火柴棍擦在盒子上,火焰燃起,身上燙,心上亦然。


我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有些心虛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我沒想到剛泄的火,被顧延承隨隨便便一碰又 TM 回到解放前。


身後的人還壓著聲音說:「哥,要不要我幫你?」


艹!


4


顧延承像狗一樣湊上來,下巴一下一下蹭著我的肩膀。


玻璃窗上,兩個影子抱在一起,像是相愛多年的戀人。


自然又親密,沒半點違和。


我收起唇角勾起的小弧度,轉頭,在顧延承一臉的期待下,反手捏住他的下巴,直接把他推得遠遠的。


「我不用你幫忙,給我滾出去!」


「嘖嘖嘖!」


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不再裝乖討好。


顧延承一臉戲謔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視線定在某個點。


眼神大膽,語言放肆。


「……」


「哥哥的嘴啊騙人的鬼,明明是需要幫忙的。」


這小兔崽子!


我把他進來時往下拉的浴巾,往上拉緊:「往哪看呢?」


顧延承舔了舔嘴角,眼神黏糊糊落在我臉上。


「哥哥,我技術挺不錯的,我一定幫你把頭發吹好,你就讓我表現表現唄!」


他靠上來,熱氣噴灑在我臉上,我呼吸猛一滯。


比這再近的距離不是沒有過,但是心一旦失守效果就不一樣了。


「顧延承!」


顧延承低下頭,眼睛亮晶晶地和我對視:「在呢,哥哥。」


他視線往下移,嘴角微微上揚道:「要弟弟幫你嗎?」


心口處勾起一絲衝動,我伸手撐在他胸肌處,暗戳戳地勾了勾說道:[不需要。]


顧延承眼睛一下收緊,他摸了摸我的耳垂,氣息蓋過我的眼睛。


「要嘛,我會把哥哥服務好的。」


「滾!」


看人浴巾都要撐不住了,我狠心把人往外趕。


顧延承趴在門縫上:「哥!」


我推他:「叫爸爸也沒用。」


顧延承手指突然勾上我門縫上的指尖,眼神纏在我的唇上,朝我喊了聲:「爸爸!」


靠!


5


「你說他怎麼能覬覦自己的哥哥呢?」


我抓著剛回國的好兄弟周韻霖的手,難受地哽咽道:


「我是他哥啊。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周韻霖輕哼一聲,把我的手甩開,咬著牙冷笑:


「大哥,麻煩你演的時候能把你咧到耳後根的嘴角收一收嗎?都快笑爛了。」


[啊!]我摸了摸嘴角,「我演技那麼差嗎?」


「艹!」


周韻霖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叭叭叭一頓輸出:


「顧延承那小子碰你的時候,你 TM 心裡早已經樂開花了,他又不在,你在我這裝什麼純情好哥哥!


「來我這炫耀就炫耀還演戲,沈詞嶼你腦子怕不是有病!


「還有麻煩你搞清楚,你是來為我接風的,不是來秀恩愛的!」


我斜了一眼周韻霖,勾起桌上的酒杯春心蕩漾道:


「小情侶的把戲罷了,你不懂!」


周韻霖深深吸了一口氣……炸了:


「哎,我說你們這些死 gay,內部消化擾亂市場就算了,現在你連自己的弟弟也不放過。


「我不懂,我要不是你兄弟,我早把你打得你爸媽不認識了,有你這麼壞的人嗎?


「又當又立,說是哥哥卻沒哥哥的覺悟。」


我反駁:「又沒有血緣關系。」


顧延承是我五歲那年從孤兒院精心挑選回來的弟弟。


我從小陪他長大,他從小就知道討好我。


他是除了爸媽外和我最親近的人。


按照現在的發展來說,顧延承是我從孤兒院精心挑選回來的童養媳。


我嘖了一聲:「再說我壞顧延承也喜歡啊。」


他幹壞事的時候,我的襯衫不知道被他揉進身體多少次了。


我從放大鏡裡就看到不下十次。


周韻霖服了,無語地看了我一眼,「看你這個嘚瑟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已經睡了,已經在一起了呢。」


我垂下眸:「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顧延承那小泰迪,隻要我勾勾手指,他不就乖乖上鉤了。


在一起,睡覺,那不是遲早的事!


周韻霖一腳踢在我的凳子上:「悶騷男!顧延承那小子碰到你這個變態也是夠倒霉的。」


我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眯著眼睛笑道:「不一定呢,顧延承可比我變態多了。」


每次進我臥室都是放空擋的人,能乖到哪去。


變態養大的人,隻會比變態更變態。


周韻霖愣了一下笑了,他贊同地說道:「也是,你本來就不是人,你養大的小兔崽子又怎麼可能是人!」


6


周韻霖是我的發小,雖然小時候就出國了,但是我們的兄弟情還是鐵的。


而且我喜歡顧延承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些天沒事,我總和周韻霖出去喝酒。


每每這時顧延承都欲言又止,我看著他捏緊的拳頭,說出的話卻是:


「哥哥玩得開心!


「哥哥早點回來。」


我心裡就忍不住地高興。


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當然平常的顧延承倒是沒什麼變化,他一碰到我就像個渣男,每次都隻管撩撥不管告白。


每次要欲火焚身時,顧延承都被我轟出了房間。


我為了報復他。


對他欲擒故縱,看他圍著我轉,我就高興。


當然,我最想看的是他為我失控。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襯衫又不見了兩件。


不出所料,晚上我在放大鏡下看到了。


微醺的顧延承和被揉得褶皺四起的襯衫,全都是我的。


床頭的小夜燈照在他泛紅的臉上,我的指尖一痒,想捏一捏。


可能是夜晚會讓人失去理智,勾起心中的邪惡。


當我的指尖落在顧延承臉上眼睛上時,我貪心地想要更多。


「嗯……」


把人弄醒了,睡夢中的顧延承睜開了眼睛。


「哥哥!」


顧延承撈起我的腦袋貼在他的脖頸上,他吻了吻我的頭發,語言間都是喜悅:


「這是夢嗎?」


我仰起頭看他一臉的滿足,在他肩頭用牙齒刮了一下:「你說呢?」


顧延承突然把整個腦袋抵在我的肩窩上,開心地蹭著。


可他蹭著蹭著,突然紅著眼睛說道:「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慰:「要,怎麼可能不要。」


顧延承反駁:「可哥哥好壞,都不帶我玩。」


想到什麼,我笑了,親了親他的眼睛說道:「是哥哥的錯,哥哥跟小承道歉,對不起。」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顧延承抱著我亂蹭。


總之,醉酒的顧延承很黏人,他的氣息所過之處都燃起熊熊大火。


……


我這一哄,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等人徹底睡過去,我才扶著牆回自己屋去。


我敢來顧延承的房間是因為他喝醉酒了,並且他一喝醉就斷片。


他十八歲生日,我送他的第二個生日禮物就是我的初吻,隻是他喝醉了,不知道。


可合上門後,我沒發現,一雙黏糊糊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


顧延承根本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他舔了舔我吻過的唇角,眼中盡是滿滿的佔有欲。


7


「哥哥,你怎麼了,走路這麼奇怪?」


第二天下樓,顧延承擔心地看著我,想到昨天晚上腦子一熱跑他屋幹的事,我有些心虛地說道:


「晚上上廁所摔了一跤。」


「摔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看看有沒有事。」


顧延承湊過來蹲在我腳下,直接來扒我的褲腳。


我嚇一跳,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他要是看到我腿上的牙齒印,我怎麼解釋?


顧延承一屁股摔在地上,他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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