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的精神狀態遙遙領先

「怎會如此?」幾個女子一聽,拿著帕子輕拭著眼角。


「不必如此,小女早習慣了,好歹尚有一命在人間。」


她們兩眼淚汪汪地對著剩下的人問:「那你們又為何不坐?」


此時,幾人臉上神色各異,彈幕也跟著跳了出來:


【雖然我知道不該笑,但我真忍不住,神他媽腿不能彎曲。】


【剩下幾人估計在心裡罵娘,你說我們為什麼不坐,會要命啊。】


【他們可以找理由說,他們得了一種隻能扎馬步的病,哈哈哈。】


眼見著日頭高升,我可沒時間耗在這裡,我對著方才把我拽過來的女子說道:「剛剛家中來消息,我那九十歲的太奶,喜提麟兒,小女得趕回去了。」


她愣愣地說道:「哦哦,那你別耽誤了,趕緊回去吧。」


我一溜煙直接跑沒影,剩下的人在心裡直呼臥槽,這也行?


我現在證實了,隻要他們沒證據證明我是穿越者,他們就不能拿我怎樣,我可是個良民。


5


我稍微喬裝了一下,在街邊找了個餛飩攤子,數出六個銅板買了碗餛飩。


我看著原始資金裡僅剩的四個銅板,皺了皺眉頭露出嫌棄的表情,真是鐵公雞轉世摳到家了。


「這位客官要加辣椒嗎?」一道聲音陡然從前方傳來。


「要……不起!」我聲音直接轉了個調,尼瑪,好險就是一碗餛飩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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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盈盈地把餛飩端到我面前,道:「客官,您可真有趣,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要不起是個什麼說法?」


「唉,隻因從小無父無母,家徒四壁,很多東西對在下來說都是要不起,故有此一說,大叔你不要介意啊。」


「不會,不會。」他擺擺手,一臉局促地看著我說道:「大叔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大叔再送你一張餅子吧。」


我眼睛瞬間亮了一下,晚飯 get,道:「謝謝大叔啊,這餛飩真好吃,有家的味道。」


大叔連說了三個好就出去忙了。


此時彈幕又在嘰嘰喳喳:


【我嘞個豆,她反應也太快了吧?】


【小姐姐那一嗓子吼得我以為她在鬥地主。】


【在人意志薄弱的時候來這麼一下,真是嚇死個人了。】


【嗚嗚嗚,我好想要小姐姐那張嘴啊,不像我常常因為嘴笨而吃虧。】


【誰不是呢,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張口就來的?】


我蹭完大叔的餅子就直奔西市,昨天因為初來乍到,外加一通攪和,根本來不及探查。


街上熙熙攘攘,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商品琳琅滿目,我津津有味逛了一會很快逛完了,什麼都沒發現。


我隨便找了地方歇歇腳,純靠兩條腿真的是要斷了。


就這麼隨意一瞥便看到一個村姑打扮的人挎著一個籃子四處張望,我趕緊移開視線,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小跑到我身邊問道:「買土豆嗎?」


「不買!」


「我這土豆……」


「沒錢!」


「真的不要?」


我想了想大聲喊道:「這裡有人賣土豆啦!」


沒想到竟然出現了兩個官差,他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提著土豆的村姑,直接把她拖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消失的身影,隻要有足夠的證據,就能進行反殺,不管對方是真穿越者還是本地土著。


離開西市後,我馬不停蹄趕往東市,可惜依舊什麼都沒發現,不過又驗證了一條信息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眼見太陽快落山了,我還在街上,彈幕忍不住說道:


【小姐姐在幹嗎?等敲鑼三百下就閉市了,難道她今晚又有地方蹭了?】


【也許,她今晚根本沒打算找地方住。】


【我好像明白了。】


【樓上的,有話能直接說嗎?這樣顯得我很沒腦子。】


我今晚確實有別的打算,我要去一個隻有晚上才營業的地方,目標就是東市西側的平康坊,說白話就是長安城內最著名的紅燈區。


6


我蹲在牆角吞下最後一口餅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餅屑,準備出動。


此時,天色已暗,我隱隱可見坊牆內紅燭高照以及那嗔笑怒罵的聲音。


我看著不到我肩膀高的坊牆打算一鼓作氣翻過去,忽聽耳邊傳來一陣響動,我轉過頭,和對面的人一起騎在牆頭兩兩相望。


我們各自默默地翻下牆,裝作視而不見。


沒想到,選擇翻牆的還有其他人,也不知道那個哥們是不是用力過猛,伴隨著一聲哀號,土夯的牆直接塌了。


我和牆下的人又互相對視一眼,拔腿就往坊內跑,被圍觀是小事,被抓走那可就玩完了。


離坊牆最近的是一曲,這裡往來的都是普通平民,我不怎麼費勁就混進去了,但裡面也著實魚龍混雜了點,有點像沒有牌照的足浴館。


我瞎轉悠了一圈,又轉了出來,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心想還得去南曲和中曲,但那裡往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讓我混進去,真的是在為難我胖虎。


我想得入神,直直撞到一個人,抬頭一看,是剛一起爬牆的那位兄弟,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正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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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哪裡,不言而喻,我有些猶豫,但是來都來了,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走了一段路之後,他扒開一處草叢,熟練地從狗洞鑽過去,我側目看他,到底是爬了多少次,才能這麼熟能生巧啊。


爬過去之後,我發現這是一處僻靜的院子,估計是後院之類的。我們循著聲音,貼著牆根,一路「狗狗祟祟」。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找到個聽牆角的絕佳好位置。


我聽得認真,他在一旁小聲叭叭叭:「認識一下吧,我叫裴南渡。」


「要合作嗎?」


「花生米你吃嗎?」


我伸手接過之後直接反手塞進他嘴裡,聒噪。


他咔吧咔吧咽下去後,小聲說道:「你不吃就不吃,怎麼還塞我嘴裡,太不講衛生了。」


我有點好奇地盯著他,竟然沒事,是因為晚上嗎?


裴南渡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又扔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說道:「吃點自帶的東西不算違規。」


見他沒有再往下說,我也沒有深究,轉過頭,繼續全神貫注聽著裡邊的談話內容。


突然聽到裡面有人說五日後,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再過五日就是時光機重新開啟的時間,這很有可能與此有關。


正打算繼續往下聽,猛地有人從窗邊探出頭,嚇得我和裴南渡屏住呼吸,往回一縮,但那人似乎喝得爛醉,哗啦啦就往外吐。


我瞬間爆發出洪荒之力,死死按住裴南渡,他小小掙扎了一下,也知道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


伴隨著嘔吐聲,聽到那人繼續說道:「王三郎,五日後你與那崔尚書家的崔五娘子成婚,恐怕就沒有這般自由了。」


接下來就是各種揶揄和調笑聲,我看著半邊身子被 yue 到的裴南渡,嫌棄地松開手,趕緊離他三尺遠,這酸爽我也要 yue 了。


見他依然緊跟在我身後,我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離我遠點。」


「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我翻了個白眼,你禮貌嗎?


他剛感嘆完,立馬換了一個語氣:「我是因為誰成這樣的?」


「少道德綁架,你也得到那條信息了。」少 KTV 我,我可不吃這一套。


「行啊,我也不計較了,你至少說下名字唄。」


「沈北煙。」


和裴南渡分開之後,我就開始思索怎麼正大光明地進入崔府,並不知道這個點還有人在彈幕上談論得熱火朝天:


【好久不見裴神了,他也在那啊。】


【小姐姐真乃神人也,我第一次見裴神吃這麼大的虧,又是被人塞花生米,又是被 yue 了一身,笑死了。】


【突然發現裴神和小姐姐的名字好有 CP 感啊。】


【別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7


天光大亮,我徑直來到崔府門口竟見有人搶先一步,我直呼好家伙,竟有人搶我的生意,呸,不是,搶我的機會。


至於那個人,很不湊巧就是裴南渡,不能說是「猿糞」吧,隻能說是冤家路窄,此時的他一身素白衣裙,男扮女裝,跪在府門口不遠處哭哭啼啼,賣身葬父。


我有些羨慕,他裝備怎麼那麼多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我走過去在裴南渡旁邊跪下,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嚎得比他更大聲,哭得聲淚俱下。


裴南渡止住聲音,一臉錯愕地看著我,他上半身微微向我湊近,小聲說道:「不是吧,這你都要搶?」


我一邊哭號一邊抽空回答:「什麼叫搶?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誰還沒個爹?」


很快,府上的管家就出來趕人了,道:「你們姐妹倆……」


管家話還沒說完,裴南渡就動作迅速地跪到管家腳邊,哽咽著說道:「小女家父重病亡故,家中已無力為父葬身,懇求管家買下小女,好讓家父入土為安。」


我看到四周圍觀的人在窸窸窣窣地議論以及管家的表情,我心想,竟是遇到對手了。


我突然瞥見崔府的廚房採買抬了一頭豬過來,我一個滑鏟直接抱著豬頭大哭:「爹啊,你死得好慘啊!」


所有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裴南渡瞬間失去表情管理,那兩個抬豬的人也蒙了一下,手一松,整隻豬「啪」一聲摔到地上。


幸好這個崔尚書家有錢,門口鋪的是青石板,要不我得吃一嘴灰。


我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小女從小就被遺棄在豬圈裡,是豬頭爹通曉人性將我哺養長大,沒想到再見他竟成了盤中肉……」


我一通亂哭,眾人被嚎得腦瓜子嗡嗡嗡的,已經不知道我在哭啥,隻記得我身世悲慘。


我見狀用袖子擦了擦幾乎不存在的眼淚,對著管家說道:「管家大叔,能否通融通融,讓小女送豬頭爹最後一程?小女聽聞過幾日府上有喜事,應當缺人手吧,小女可以等喜事一結束就離開。」


「那你會什麼?」


我站起身子,輕咳了兩聲說道:「我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


「行了,你去後門找林大廚吧。」管家朝我擺擺手,讓圍觀的人群散去,就轉身進府去了。


裴南渡顫抖著手,指著我半天,蹦出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也太不要臉了。」


「各憑本事的事,怎麼能說是無恥呢?」


再說臉面這玩意,當你沒本事的時候,約等於零。


彈幕直接炸開鍋:


【簡直是我未曾設想的道路,小姐姐的精神狀態遙遙領先一百年。】


【這踏馬是什麼神一樣的腦回路,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


【沒人和我一樣關心裴神嗎?】


【我隻想知道,她還能幹出多離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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