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淩的男主是恐怖遊戲boss

一直被霸凌的特困生是恐怖遊戲大 boss。


他蒼白著小臉跟在我身後,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背地裡卻殺紅了眼。


直到隊伍隻剩下我一個人。


他將掌心的鮮血一點點蹭到我的臉上,滿意地欣賞我渾身發抖。


「這麼害怕嗎?」


他傾下身將我的嗚咽吞沒,廝磨啃噬,笑容病態。


「流淚的樣子真可愛。


「好想……弄死你啊。」


1


我是言情小說裡的惡毒女配。


在別的小孩還在喝奶的年紀,我已經開始兢兢業業工作——對潦倒落魄的男主季讓極盡羞辱。


不出意外的話,十年之期已到,我即將被大卡車創死。


季讓也會枯木逢春,擺脫厄運走向人生巔峰。


但是意外出現了。


在一次偶遇季讓遭受校園霸凌時,我們集體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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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一瞬間的黑暗過後,眼前是美到失真的花園。


蝴蝶翩跹,春意盎然。


一道尖銳的電子音在頭頂響起。


【歡迎進入生存副本——好客的公爵大人。


【副本評級:C 級。


【玩家人數:12 人。


【遊戲加載完畢,請盡快開啟任務。】


十二個人裡面,除了我們五個穿著校服,其他人的著裝來自各行各業。


大概是我們瞧著面色稚嫩,中年西裝男理了理領帶,神情頗為驕矜:


「C 級任務很簡單,沒生命危險。


「我玩了好幾次遊戲有些經驗,你們害怕的話可以跟著我。」


這是要拉幫結派收小弟的意思。


看起來是個老玩家。


「你他媽的算什麼玩意,讓老子跟著你?」陳浩鵬啐了一口,陰鸷地瞪了西裝男一眼。


陳浩鵬是學校裡的霸王,仗著家裡權勢到處欺凌同學。


季讓是被他欺壓最慘的那個。


成績好、長得帥、脾氣好還窮酸得可憐,堪稱軟柿子裡的軟柿子。


眼下卷進莫名其妙的遊戲,陳浩鵬暴怒之下又狠狠踹了季讓一腳。


「真他媽晦氣!」陳浩鵬帶著兩個小弟往前走。


聲稱要保護我們的西裝男目光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抬腳離開。


躺在地上的少年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好半晌才抬起臉。


抱著破舊的黑色雙肩包,蒼白沒有血色的手指緩慢擦去嘴角的血痕。


「可以……扶我一下嗎?」


他的喉嚨間發出痛苦的低吟。


要是平常,為了維持惡毒女配人設,我定然是不會伸手的。


可眼下——


我嘆了口氣,正要伸手將他拉起來,腦中突然響起許久不見的系統音。


【宿主住手!別碰他的背包,會死的!


【剛剛查詢到,季讓是恐怖遊戲裡的終極大 boss!他包裡裝著見血封喉的武器!】



啥玩意?


2


我蒙了。


季讓不是校園文裡的小白花男主嗎?


系統愧疚解釋道:


【出現了意外,異世界的死亡之神穿進了季讓的身體,這些恐怖遊戲都是他為了收割人命而創造的。】


……


我有一個問題。


「他是什麼時候取代了季讓?」


系統默了默:【大概季讓一出生便被死亡之神佔據了身體。】


……


也就是說,我,使盡手段,花樣百出,欺負了死亡之神十年?


呵呵。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細瘦蒼白的手。


「季讓」抿著唇,小鹿似的眸子湿漉漉看向我。


我……


抖了抖,咬牙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他卻歪了歪腦袋,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到了我的肩膀。


我拖著他一邊走一邊想,背包裡究竟是什麼武器能見血封喉。


難道是核武器?


陳浩鵬等人停下了腳步,面色各異地看著花園正中心的豪華餐桌。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憑空出現在餐桌另一側,紳士地彎腰朝我們行禮。


「諸位都是霍華斯公爵的尊貴客人,我是莊園的管家,接下來的三天,我將會為大家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當然,作為公爵大人的好友,在太陽落山前,諸位可以將獻給大人的禮物交由我保管。


「記住,一定要是最珍貴的才可以哦!」


如果忽視他那雙幽綠的眼眸以及詭異笑容的話,當真是個無比真誠的管家。


我下意識朝季讓看了一眼,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忐忑不安地往我身後躲了躲,像是怕極了眼前這一幕。


……真會裝。


西裝男輕松一笑:「遊戲規則已經很清楚了,生存三天就算遊戲通關。


「現在,我們可以分工一下,在日落之前找到要送給公爵的禮物,應該就藏在莊園裡。」


十二個人裡面,顯然隻有西裝男有經驗,他話音落地,已經有好幾人簇擁在他身旁恭維奉承。


陳浩鵬不屑與西裝男為伍,但也聽進去了對方的話,帶著兩個小弟在花園裡四處搜尋寶物。


季讓小心翼翼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們、不去找嗎?」


……他看起來真的挺入戲。


我看向那邊找得滿頭大汗的陳浩鵬。


沒必要,真沒必要。


找什麼找,作為欺凌過大 boss 的惡毒反派,都得死!


我往椅子上一癱,愛咋咋地吧。


季讓站在我身側,像個守衛公主的勇士。


隻有我知道,這是貓在戲弄掌中快死的老鼠,老鼠越蹦跶,貓越興奮。


同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還有個大腹便便的富豪,他摸了摸自己的 LV 腰帶,勃然大怒地拍向桌子。


「陪你們演到現在夠了吧!


「想從我的口袋裡掏錢,我看你們是想死!


「什麼禮物,老子不找,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到時候一分錢你也別想拿到!」


富豪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穿進了恐怖遊戲裡,還當這是一場以他為 C 位的敲詐勒索。


垂首站在一旁的管家緩緩抬起頭,笑容紳士:「公爵大人說,您最珍貴的禮物是您過人的膽識和勇氣呢。」


「算你識相——啊!」


富豪話沒說話突然一聲驚呼,管家的手瞬間變成了鋒利的尖爪,徑直穿進了他滿是脂肪的腹部,將一團鮮血淋漓的肉塊掏了出來。


管家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咧開的嘴角蜿蜒到耳後根。


那團血肉就這樣被他塞進了嘴巴,嚼了兩下,吞了下去。


而後,他詭異瘆人的嘴角恢復了正常,笑容慈愛地看向肚子破了個大洞的富豪。


「您的膽識果真十分美味呢。」


富豪不知是被痛的還是嚇的,暈了過去,鮮血浸透了身下的草地。


管家忽然腦袋絲滑地轉了一百八十度,綠幽幽的眼睛看向我。


3


一瞬間,我遍體生涼,下意識攥緊了身旁季讓的胳膊。


他的皮膚冷得刺骨,我抬起頭,季讓也垂下眸看我。


嗓音發顫:「怎麼辦?我、好害怕啊。」


……


真會裝!


富豪肚皮被捅穿的那一瞬,他眼裡分明湧滿了亢奮,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季讓彎腰,眼神懵懂:「我們,還去找禮物嗎?」


我咬咬牙:「找!」


我雖然不想死,但也怕死。


尤其是富豪的那種死法,太不美觀。


太陽落山之前,尋找禮物的玩家都回來了。


看到躺在血泊裡的富豪,大家更加恐懼這個遊戲。


就連桀骜的陳鵬程都露出了懼意。


西裝男疾言厲色:「這就是不遵守規則的下場。


「我有經驗,你們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本就簇擁他的幾人更加信任他,紛紛拿出找到的禮物,詢問西裝男的建議。


陳浩鵬眼珠子轉了轉,走到季讓面前。


「你找到了什麼?」


「沒、沒有找到。」


破碎的嗓音滿含恐懼。


「少他媽給我裝!」陳浩鵬伸手搶奪季讓的背包。


季讓拼命護著,兩人爭執起來,背包的拉鏈被扯爛,露出裡面的東西。


我眼睛一亮,激動地想看看見血封喉的武器長什麼樣。


透過拉鏈縫隙,看到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


……


就這?


陳浩鵬和兩個小弟捂著肚子嘲笑。


「你背個砍刀想砍老子啊?你敢嗎?慫逼!」


我在心裡為不知死活的陳浩鵬點蠟。


誰料季讓並沒有動手,隻是默默拉緊了拉鏈,走到我的身後。


管家寬容地看完這出鬧劇:「好了,請各位客人拿出獻給公爵大人的禮物吧。」


一位健身教練率先走上前,手中攥著一株極為豔麗的花朵。


他硬著頭皮道:「這是花園裡最好看的花,相信伯爵大人一定會喜歡的。」


我回頭看向季讓,試圖從他的神色裡分辨這份禮物是否合格。


季讓神色淡淡。


果然,原本嬌豔的花朵一瞬間脹大了數十倍,嬌嫩的花蕊變成了兩圈鋒利的牙齒,一口咬掉了健身教練的腦袋。


等到窸窸窣窣的咀嚼聲停下來,眾人一看,更加頭皮發麻。


健身教練的臉嵌進了花蕊裡,就像是花朵裡鑽出了個腦袋。


教練的臉變得扭曲猙獰,嘴角裂開一個十字切口的詭異笑容,一張一合,裡面鋒利的黃色花蕊變成牙齒。


「真美味呀。」花朵包裹著教練的腦袋,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花園裡。


剩下的人無不膽寒。


我悄悄把掌心裡的花朵藏到了季讓的背包裡。


西裝男掃了眼空蕩的餐桌,沉聲道:「花園裡的花本來就屬於公爵,所以不能算作我們準備的禮物。」


「艹!」陳浩鵬拎起拳頭砸過去,「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西裝男捂著嘴角冷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在西裝男的鼓勵中,一個舞蹈老師走上前,褪下了腕上的手镯遞給管家。


她結結巴巴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翡翠玉镯,是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了,獻、獻給公爵。」


瞥見了季讓毫無波瀾的眼神,我意識到這個女孩估計也要被淘汰了。


有點可惜,那手镯透綠晶瑩,的確好看。


「喜歡?」季讓在我耳邊慢吞吞問。


「還行,挺值錢的,」我下意識回道。


季讓的笑聲很輕。


舞蹈老師惶恐不安地捧著手镯,見管家不吭聲,大家都以為要涼涼了。


突然,管家收下了手镯,笑容溫和。


「您的禮物很珍貴,歡迎您來到公爵大人的莊園做客。」


舞蹈老師受寵若驚地被迎進餐桌坐下。


西裝男卻皺了皺眉。


直到接下來一個宅男玩家送出了自己的 U 盤被淘汰後,西裝男才露出輕松的微笑。


我冷笑了一聲,被他發現了。


4


「小姑娘,你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他露出被挑戰權威後的不忿。


我扯了扯嘴角。


西裝男一直慫恿旁人先獻上禮物,無非是發現了遊戲潛在的規則。


餐桌前一共擺著八把椅子,意味著這場遊戲隻會有八個玩家生存下來。


隻要先淘汰四個,那麼後面幾人無論送什麼禮物都能夠幸存。


被戳穿了意圖,西裝男惱羞成怒:


「你們五個學生到現在還沒拿出禮物,該你們了!」


眼下隻要再淘汰一個人就能過關,程浩鵬毫不猶豫地朝季讓走來。


傻逼。


大 boss 那是你能淘汰的嗎?


我一個靈活走位,閃現到了管家面前。


「我來獻禮,吶,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我把病歪歪的季讓推到他面前。


怎麼和守關野怪 pk?


當然是直接讓終極大 boss 和他剛啊!


管家敢說大 boss 不寶貴嗎?


管家的嘴角扭曲了一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試圖威壓:


「據我所知,他並不是你的所有物。」


「對啊對啊,他現在是公爵大人的所有物了,請大人盡情享用吧。」


遊離狀況外的季讓抿了抿唇,聲音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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