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月圓(賀阿姨):【/哇哦】
快樂老家(鍾叔叔):【/鼓掌/鼓掌/鼓掌】
酒醉蝴蝶(鍾阿姨):【子涵你發群裡是想讓寧寧和小竹抬不起頭來嗎?趕緊撤回去】
萍安(媽媽):【絕對是小竹的主意/滴汗】
連戰連勝(爸爸):【/偷笑/偷笑】
追憶似水年華(賀叔叔):【你們年輕人太會玩了】
緊接著後面跟一排整齊的隊形。
【你們年輕人太會玩了】x7。
後來賀箏月發了條語音。
點開聽,是梓童和梓真的聲音。
“小舅舅,姨姨,你們的眼鏡真好看!”
雪竹:“……”
孟嶼寧:“……”
第78章 . 二十四歲 The story of ……
從商場裡逃出來後, 雪竹徑直躲進車子後座,用圍巾牢牢罩住頭。
從後視鏡看到她的樣子,本來也覺得有些尷尬的孟嶼寧好像也沒那麼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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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飄飄地問了句:“以後還跟我打這種賭嗎?”
“打。”倔強的聲音從厚厚的圍巾裡傳出來。
孟嶼寧挑眉, 有點意外她的回答。
雪竹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但是以後絕對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玩了,就我們倆的時候可以玩。”
男人但笑不語,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反正她花樣百出, 已經習慣了。
雪竹越想越覺得剛剛丟臉, 哭喪著臉絕望地對著車頂假哭了兩聲。
“嶼寧哥,要不我們過年的時候出去旅遊吧?”
孟嶼寧:“嗯?你不留在童州過年?”
雪竹哼哼,理由充分:“要是留在童州過年, 他們肯定要拿那張照片出來取笑我, 還不如我先斬後奏, 先跑了再說。”
“那你想去哪裡玩?我安排一下。”
“嗯……”雪竹打開手機上的旅遊軟件, “我先想想吧, 反正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嘛。”
***
可惜天不遂人願,當旅□□程制定得差不多時,年初疫情爆發,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行程都不得不臨時取消。
這下可好,不用擔心過年聚餐的時候會被長輩們笑話了。
別說出去旅遊, 今年就連過年也隻能冷冷清清地過了。
孟嶼寧正在和國際航班的客服人員通話,坐在客廳裡的雪竹正捧著下巴對著那寫滿了整整一張紙的旅行計劃表嘆氣。
門鈴響起,孟嶼寧指了指門:“小竹,去開下門。”
雪竹趿著拖鞋慢吞吞地去開門。
全副武裝的物業人員正挨家挨戶地上門給住戶做人口登記和核酸檢測。
看到開門的是個年輕女人,物業人員有些茫然地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您好, 請問戶主孟先生在嗎?”
“他在打電話。”
緊接著物業人員說明來意,告知小區從明後日開始實行封閉式管理,需要戶主們配合做核酸檢測並籤字。
“請問您是孟太太嗎?如果是的話麻煩代替您先生在這上面籤個字吧, 我們需要給您和您先生做一個核酸檢測,幾分鍾而已,不會耽誤你們太長時間的。”
雪竹愣了愣,搖頭:“不是,”然後趕緊轉頭去喊孟嶼寧,“哥,物業找,快過來!”
“嗯,來了。”
物業人員也愣了:“啊,您和孟先生是兄妹啊?不好意思。”
“我們是男女朋友,”孟嶼寧走到雪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對物業人員解釋,“她小時候叫哥哥叫慣了而已。”
幾個物業人員隔著防護罩對視,突然姨母笑起來。
結束檢測後,物業人員臨走前對孟嶼寧致歉:“不好意思了孟先生,其實按理來說不該限制您的人身自由,但是這疫情來得實在太兇太突然,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就是委屈您和您女朋友隻能待在家裡約會了。”
“沒事,配合政策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工作辛苦了。”
“謝謝孟先生理解,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關上門,孟嶼寧回頭衝雪竹挑了挑眉:“隻能辛苦你待在家裡跟我約會了。”
雪竹搖搖頭,語氣樂觀:“沒事,反正我媽一月份的時候跟我爸出去旅遊,現在被困在外地回不來,爺爺也跟我說讓我今年過年別回鄉下了,等情況好點了再回去看他和奶奶,待在這裡總比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好,起碼我們倆還能做個伴。”
孟嶼寧本來也得回趟倫敦總部述職報告,現在通知下來,不用回倫敦了,直接改線上述職。
他原本也沒覺得今年過年有多冷清,往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早已習慣。
隻是有些擔心小竹受不住無聊。
而事實證明,這個姑娘何止是耐得住寂寞,她總是能想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方式來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平時恨不得天天抱著手機睡覺,現在大把的時候可以用來玩手機,她反倒覺得這個小磚塊沒意思。
兩個人在短短的幾天內差不多補完了豆瓣電影排名前兩百的還沒看過的高分電影,又懷舊地重溫了不少童年影視劇。
孟嶼寧有時候正在廚房做菜,被她突然從背後偷襲,戳了兩下。
切菜的手一頓,他無奈:“幹什麼?”
“葵花點穴手!你已經被我點住了,不許動。”雪竹從背後抱住他,得意地笑了笑。
“……”
這姑娘就和他們男生小時候沉迷金庸古龍小說,那武俠中二魂一起來,旁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被她鬧了幾天後,直到他某天洗澡的時候也被突襲,孟嶼寧眼見著因為自己的無底線縱容行為,雪竹已經有漸漸向女流氓發展的趨勢,終於決定治一治她。
晚上她扭捏喊不要的時候,孟嶼寧也學著她在她胸口處戳兩下。
“葵花點穴手,躺好,別亂動。”
流氓自有流氓治,雪竹再也沒敢鬧了。
當然,看電視的壞處還不止於此,手機癮戒了,因為疫情待在家哪兒也去不了,痊愈了十幾年的電視癮又開始復發,最後還是孟嶼寧責令讓她不要一天到晚盯著屏幕,不然到時候和自己一樣成近視。
他點著她的額頭問:“你也想戴眼鏡嗎?”
雪竹小時候還真的想過要把自己故意搞成近視眼,因為她覺得戴眼鏡很拉風,走在路上看著就比不戴眼鏡的人更有文化。
但現在長大了,這個想法也被歸咎於天真的童言稚語。
沒電視看,雪竹隻能去找其他樂子。
白天的時候孟嶼寧待在書房,她就在客廳一個人玩。
原本平時工作忙也難得抽出時間來看書,如今一整天待在書房裡看書也不會有工作突然來打擾,孟嶼寧反倒有些不太習慣這過於悠闲的日子,常常待上幾小時就開始犯困。
這時候書房被敲響,雪竹探出半個頭來問他:“在工作嗎?”
孟嶼寧關上書:“沒有,有事嗎?”
“出來陪我玩吧。”雪竹笑著說。
客廳的地上擺滿了碗和杯子,還有幾個用來裝飾的陶瓷小罐,下面壓著面額不一的現金。
原來她問他家裡有沒有現金就是用來玩這個。
“套圈,套到了壓在下面的錢就歸你,來玩嗎?”
不知道她是從哪個短視頻裡學來的遊戲。
孟嶼寧笑著說:“這些錢本來就是我的。”
雪竹隻好說:“現金是你的嘛,我身上沒現金,你要是套到了,我就給你發微信紅包,來玩嘛,我一個套無聊死了。”
孟嶼寧接過她手裡用熒光棒做成的圈。
“套中了不許耍賴不給錢。”
雪竹不屑地切了聲:“別太自信,你以為那麼好套呢。”
……
一輪遊戲結束,雪竹淨輸給孟嶼寧兩千五百塊人民幣以及一百八十五歐元。
雪竹:“……你出老千吧。”
孟嶼寧哭笑不得:“套圈怎麼出老千?”
雪竹不信邪,非拉著他再玩。
孟嶼寧終於沒空看書了。
幾天下來,這個家不但肩負了雜玩小市場的功能,並且還肩負了賭場、乒乓球場、羽毛球場、蹦迪場等多元化多樣式功能。
兩個人玩遊戲有輸有贏,到最後算下來,雪竹還欠孟嶼寧二百塊。
不缺錢的孟副總十分大方地表示:“可以折算成勞動力還。”
雪竹豪邁地拍著胸脯說:“沒問題,今天我洗碗!”
“那倒不必,碗還是我洗,”孟嶼寧笑了笑,“晚上睡覺的時候再還吧。”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的雪竹後知後覺自己虧大了,兩百塊換一晚上的腰酸背疼,簡直是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倒數錢。
他們學金融的心都髒得很。
雪竹在心裡狠狠地想。
不過兩個人都不缺錢,玩遊戲輸的那些錢並不算什麼大的開銷。
他們今年最大的開銷是買口罩,並通過跟隨醫療隊伍奔赴武漢抗疫的鍾子涵捐贈給了當地的醫院。
這個疫情雖然帶來了痛苦,可也帶來了很多的愛。
愛是唯一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的事物。
無論是對於相隔千裡的陌生人,還是彼此依偎的家人。
***
孟嶼寧復工那天,雪竹作為即將上崗的待業人員,一個人待在家裡無所事事。
清早,雪竹戀戀不舍送孟嶼寧到地下車庫。
“你不在家我會很無聊的。”她拉著他的袖子說。
孟嶼寧掐掐她的臉:“那怎麼辦?要不我辭職在家陪你算了?”
“那還是不要,”雪竹放開他,“反正我又不是一直待在家裡。”
“什麼時候去翻譯院報道?”
雪竹失落地搖搖頭:“本來是年後就能過去實習,結果因為疫情隻能等通知了。”
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在孟嶼寧家裡也同樣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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