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死在男主懷裡[穿書]

  劉萱疑惑:“李叔,上個月我來的時候怎麼沒這樣?”


  李叔說:“現在是秋天,收獲季節和其他時候不一樣,你別多問,晚上早早睡覺,不要出門最好。”


  “嗯。”劉萱雖然覺得奇怪,還是乖乖應了,


  這間新的水泥房隻有一個房間,分配上面出現了問題。


  她想著是,不可能讓學姐和學長一起睡的,所以她隻能說:“要不學姐跟我睡吧?和衣睡沒事的,學長你……”


  時戚打斷了她的話,“不用了,今晚不用睡。”


  劉萱話被堵在喉嚨裡,掐著自己的手心,為什麼自己不能和學姐一樣說話自在呢……


  寧檬也好奇地扭頭:“你發現什麼了?”


  系統曾經跟她提過,過陰的體質會更大幾率出現詭異情況,換句話說,更有機會得到東西,因為感應的緣故。


  村子裡暗下來後就沒了聲音,連狗叫都沒有,十分寧靜,她卻感覺整個村子一下子冷了好幾個度,偏偏旁邊的劉萱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就是說,隻有她有感覺。


  換句話說,有陰氣在這裡,才會讓她感覺到冷。


  這個村子還真是和她猜測的一樣,肯定有什麼不普通的地方,而且這地方就這一個村子,那邊的廟是怎麼建起來的都是一個問題。


  劉萱隻好沉默下來,把煤油燈放在臥室裡。


  臥室窗戶開著的,窗簾被風吹的飄起來,她去關窗,沒想到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半天才回神。


  背後直冒冷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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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萱眨眨眼,同樣的場景還是在那裡,她跑回了客廳。


  寧檬看著驚慌的她:“怎麼了?”


  劉萱指著臥室,結結巴巴地開口:“窗戶外面……那邊有好多……好多人影!”


  臥室對著的是村子後面,也就是河流所在的方向。


  時戚和寧檬走到窗邊,果然看到一串人影往深處走,依稀有清脆的鈴聲傳過來,回蕩著。


  寧檬差點沒跳起來:“大半夜的一群人……是人還是鬼?怎麼都往那邊去?”


  這場景看著太詭異了,一半的月亮被烏雲遮住,還有點光灑下來,將那邊照得影影綽綽,拉出長長的人影。


  一個接著一個的,差不多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高高矮矮,參差不齊,黑暗裡看不到尾。


  就像是某種儀式一樣。


  劉萱已經從後面走了過來,白著一張臉,“我上次來沒這個情況……他們是不是要幹嘛?”


  時戚卻突然開口:“村子裡的人怕是都在這吧。”


  話音剛落,客廳外對面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聲音傳到他們這裡。


  寧檬忽然有了個猜測:“他們是不是要去河邊,從那座橋過去,然後去對面的山上?”


  山上恰好有個寺廟……也許就是一切的源頭。


  鎮壓鬼物的匕首就在那裡,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和這個村的人突然這樣有關系的。


  也許那座廟就是這個村子的人建的也說不定。


  時戚回了客廳,將客廳的窗簾拉開一點,外面的景象映入幾個人的眼簾。


  這個窗戶對準的是村子裡的路,正巧可以看到對面。


  對面的門大開著,斜對面的也是這樣,道路中央站著一個個的人,同樣的行走姿勢,一直往前。


  讓人頭皮發麻。


  寧檬弱弱地問:“他……他們要幹嘛?”


  她已經擠到時戚旁邊了,借著他個高擋住自己,心跳得飛快,就聽見劉萱的聲音:“可能是……夢遊?”


  都無法說服自己。


  烏雲散開,月光照下來,將外面剛好走到他們這水平線的人顯得清清楚楚。


  劉萱整個人雙眼瞪圓,脫口而出:“他臉上戴著面具!”


  就是她要尋找的那張黑色面具,完完整整地戴在那個村民的臉上,上面有著和她臉上一模一樣的花紋。


  她摸出鏡子,顫顫巍巍地對著看。


  劉萱嘴唇哆哆嗦嗦:“我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像行屍走肉一樣的……”


  一個人接一個的走過去,寧檬也看到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張面具,面具上的花紋很沒規律,但和劉萱之前畫的基本上是相同的,五顏六色,在月光下非常瘆人詭異。


  看不出表情,隻能看到他們戴著面具往前走,機械式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隊伍的最後一個人走出範圍,逐漸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


  時戚合上窗簾,冷靜地說:“跟著他們。”


  他一轉身自然就看到躲在自己身後的寧檬,也沒戳破她,隻是低聲詢問了一句。


  從小時候他就隱隱有了猜測,這個附身在他奶奶身上的野鬼怕是能看到孤魂野鬼,否則不會那麼害怕……


  不過,他又覺得怪異。


  本身是一隻鬼,還怕其他鬼,聽起來真的是有點矛盾。


  見他看著自己,寧檬站直了身體,清清嗓子,義正言辭道:“對,跟著去。”


  劉萱想把自己治好,當然也隻能同意跟著。


  


  真是可愛。


  如果能松開我衣服的話。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


第49章 049(雙更合一)


  出了門後,那鈴聲就比較清楚了。


  一整個村莊籠罩在黑暗與月光下,毫無聲息,像是個沒有人居住的村子,靜謐得可怕。


  那些人走路慢,他們很容易就跟在了後面。


  村民們和平時穿著一樣的衣服,唯一不同的就是臉上的面具,天黑甚至看不到五官,就像是地獄的惡鬼一樣。


  越走近,鈴聲就越清楚。


  隨著風回蕩在山野間,一刻也不停歇,原本這裡就隻有一個村子,非常空曠,聲音自然傳得更遠,而隨著接近河邊,鈴聲的節奏也逐漸加快。


  從樹林間穿過時,三個人都沒說話。


  樹木投影在地上,形枝扭曲詭異,就像是木偶一樣,腳走在落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音,前面前進的村民仿佛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聲音似的,繼續往前走。


  劉萱心幾乎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這個場景太刺激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夢見過,可是她從來沒放在心上。


  就在出發前的一晚,她夢見同樣的黑暗下,她戴著面具在路上走,至於目的地她也不知道是哪裡,最後就這麼醒了過來。


  她現在又突然慶幸起來那張面具不在自己身邊。


  眼前的一切都在昭示著,這個村子的村民正是因為有面具才會往前面走,她要是也在身邊,恐怕就跟在裡面,加入隊伍了吧。


  想想就像是從死亡邊緣被拉了回來。


  劉萱忍不住出聲:“石橋到了。”


  他們現在站在河邊,橋上是一個接一個的村民,像是排隊一樣地過橋,然後消失在對面的森林裡。


  時戚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說:“待會可能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不要叫。”


  寧檬點點頭。


  劉萱則是已經話都說不完整了,這一個個的,就像是去對面山上送死的,還戴著詭異的面具。


  不知道對面的山上有什麼東西,就連那鈴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過來的,在整個天空回蕩。


  月亮已經隱入了烏雲裡,整個河面和石橋上漆黑一片。


  時戚自從那些人沒反應之後,就拿出手機開始照明,燈光調得不亮,還是可以看見路的。


  寧檬看了會那邊一直沒走完的人,突然說:“他們都不看路,也不會摔跤,真是天賦異稟。”


  時戚扭頭問:“……你看了半天就得出這樣的結論?”


  寧檬被他說的臉紅,正著一張臉:“那你發現什麼了?”


  時戚停了半分鍾才回答:“沒發現什麼。”


  寧檬:“……”


  大屁眼子!虧她還好期待地準備聽一下呢。


  正說著,最後一個人已經上了石橋,時戚目光微凝,說:“可以走了。”


  寧檬和他一起上了石橋,和下午走在石橋上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陰冷感就像是要鑽進身體裡。


  她現在身體本來就是陰的,那些不要命的邪乎的都喜歡,她要比常人承擔的更多。


  好在這邊還能忍受。


  過了石橋後那清脆的鈴聲就像是突然加大了一樣,震得耳朵生疼,後來習慣了才好一點。


  劉萱擠到寧檬邊上,小聲地問:“學姐,你能聽到鈴聲嗎?就和搖鈴似的。”


  寧檬點頭:“能,應該我們都能聽到。”


  時戚淡淡出聲:“這是召喚他們的鈴聲,一旦斷了,這些人就會醒過來。”


  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斷過,越靠近越清晰。


  過了石橋後,三個人跟著面具隊伍的最後一個人進了樹林,影影綽綽的,還有樹葉的颯颯聲。


  樹林一過,眼前豁然開朗。


  寧檬眼尖,有了陰陽眼之後,她夜裡也能看得更清楚,此刻不遠處有一座小房子。


  她拽了拽時戚的衣袖,“看,那邊有個房子。”


  應該就是小說裡提到的那座廟沒錯了,這邊現在這麼詭異,那把匕首肯定沒有人拿走。


  時戚神色嚴肅,“終點就是那。”


  劉萱卻覺得那邊就好像吃人的地方一樣,有點猶豫要不要去,但自己留在這也肯定不敢。


  學長這麼厲害,應該會保護的吧?


  她奢侈地想著,偷偷看了他一眼,跟在他和學姐的後面,一點也不敢落後。


  越往那個房子處走,心裡的恐慌就越多。


  寧檬不自覺地想到了各種各樣的鬼故事,感覺他們現在就是不怕死的,什麼都要去試。


  但是為了活命,還是要去。


  時戚忽然扭頭問:“瓜子仁好吃麼?”


  “啊?”寧檬乍然沒反應過來,他又問了一遍才回答,“……好吃。”


  時戚看她的目光突然變得奇怪。


  寧檬摸了摸胳膊,“你這麼看我幹嘛?”


  時戚沒說話,移開了視線。


  面具人的隊伍已經走到了半山腰,山不高,很容易就能上去,他們三個跟在後面,很快就到了盡頭。


  劉萱瞪著眼睛:“他們怎麼不見了?”


  剛剛還跟著呢,怎麼一上來轉個彎那麼多人就突然全消失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空地。


  月光照下來看得清楚,是用一塊塊石板鋪的,旁邊是一個個石碑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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