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死在男主懷裡[穿書]

  自己的母親被救,恩人現在有事求幫忙,時善謹也沒有推辭的道理。


  李慧連忙說:“時先生,這是送給您的。”


  她也不知道什麼是貔貅,隻知道這是在自己家裡放了很久的,她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想聽父母說,好像他們小的時候也在。


  具體是多少年的她壓根不清楚。


  時善謹說:“你自己拿回去。把那件事說說。”他沒有佔為己有的想法。


  陰親,更明白的一個簡稱就是冥婚。


  古代的時候甚至發展出一種職業,專門將屍體操控著去拜堂成親,功力深厚的人還會讓他們進行洞房。


  不過這種是有違天機的,到了現代便漸漸減少,直至現在已經十分稀有。


  時善謹遇過,並不覺得奇怪。


  寧檬雖然說應了下來,但也沒有具體肯定地答應,畢竟他不清楚時善謹能否找到。萬一找不到,那豈不是讓別人白開心一場。


  時善謹說:“我盡力。目前來看這件事並不簡單。”


  屍體丟了,隻可能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被別人偷走,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不可見,隻是他更傾向於另一種,那就是她自己走了。


  時善謹想了想,問:“還記得屍體丟之前的情況嗎?”


  李慧趕緊點頭,她當然記得當時的事情,而且記憶深刻,一點也忘不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她就回想了:“當時是女方把屍體送過來的第13天,因為我哥那天剛好是頭七,第二天就要送去火化的,就準備一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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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們那邊的習俗和現在的原因,他們花了錢,屍體送到這邊來,就算是他們家的了。


  時善謹打斷她:“女方的屍體為什麼那麼久還沒有進行火化?”


  李慧說:“其實……女方是被人害死的,剛從政府那邊弄回來,但是因為當時我們那邊找不到其他的,就隻能這麼應了下來。”


  被人害死……時善謹陷入思索。


  他又問:“怎麼個死法?是被什麼人害死的?兇手已經抓到了嗎?”


  一連三個問題,李慧都有點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聽親家那邊說,女方是在外面被勒死的,兇手還沒有找到。”


  提到這個,她也有點發抖。


  當初那邊把屍體送過來的時候,他們家為了檢查打開過棺材,脖子上確實有一道非常清楚的痕跡,留下了一道手指粗的紫紅色。


  想到這裡,李慧掏出兩張照片。


  她小聲說:“這是親家那邊給的一張遺照……這張是我們拍的。”


  寧檬耐不住好奇心,湊過去看。


  第一張黑白的照片上,拍的很清晰,清秀的姑娘淺淺笑著,看上去很文靜。


  第二張就有點嚇人了,慘白的屍體躺在棺材中閉著眼,雪白的脖子上勒痕十分明顯。


  寧檬又轉到臉上,心裡有一種她馬上就醒過來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時善謹仔細地觀察著照片,“繼續。”


  見他沒再提問,李慧說:“當晚是我守靈的。我家的房子就是很普通的土房,兩個房間一個客廳,哥的棺材和他的棺材就放在客廳裡。”


  她媽媽年紀大了,被她推去房間裡睡覺休息,最終隻留下了她一個人。


  村裡辦陰親習俗多年,李慧的膽子很大,也不相信又回什麼的,甚至還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我當時撐不住下半夜,那晚又沒蚊子咬我,實在忍不住就睡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外面還能看到月亮,然後才發現棺材被打開了。”


  提到這個,李慧眼裡流露出害怕。


  按道理說棺材被打開,屍體被帶走,肯定會有聲音,但他一點都沒有聽見,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寧檬聽的頭皮發麻,和系統相偎依:“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屍體是怎麼跑的?”


  系統說:“屍體有腿,跑很正常啊。”


  它說的理所當然,寧檬竟然被嚇到了。


  也不知是這邊什麼原因,李慧竟然覺得非常安全,不過一會兒就緩了過來。


  “我們一開始以為是親家後悔了,才把女兒的屍體帶走的,一問才知道他們家也被偷了,女兒房間裡的幾樣東西都不見了。天亮後一整個村子都幫忙尋找,又趕上外面正好下雨,最後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來這裡的前一刻,他們還在尋找。


  又偷屍體,又偷屍體生前用過的東西。


  時善謹隱隱有了猜測,但並不是多確定,如果和他想的一樣的話,這件事還真有點棘手,對方必定也是有本事的。


  寧檬小聲問:“你要是沒把握,咱們就直接回絕了吧?”


  時善謹笑笑,“媽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他轉向李慧,表情嚴肅了幾分:“明天就去你家所在的村子,你的親家住在哪?”


  李慧連忙說:“就在我們相鄰的村子,一點也不遠,走幾步路就能到。”


  時善謹點點頭:“行,明天去。”


  見他這樣肯定,李慧露出喜色。


  她果然沒有找錯人,目光落在自己的貔貅像上,心裡想的卻是既然他們覺得這個是真的好,那自己走時一定要把這個留下來,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


  立春帶她去休息,客廳隻剩下時善謹和寧檬。


  “時戚人呢?”


  寧檬正在和系統討論這次的冥婚事情,冷不丁被問,感慨道:“在房間裡看書呢。”


  現在應該是在看她讓立春買的那些書吧。


  正說著,樓梯口就傳來了腳步聲,時戚的身影出現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愣愣的。


  時善謹喊道:“過來。”


  寧檬哼哼唧,這回看他還跑不跑,連著幾天見到她都跟見到什麼似的,太讓她受挫了。


  時戚磨磨蹭蹭地過去,坐在時善謹邊上。


  他偷偷地看寧檬,明明是年輕的影子,在他眼裡倒映出來的卻隻有一個人。


  時善謹說:“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學校那邊會請假的。”


  時戚乖乖地應了:“好。”


  就在這時,他卻突然聽到邊上有人喊:“大孫子,你過來。”


  一看,正是那個附身的野鬼。


  時善謹也感覺到他的別扭,有點奇怪,“既然奶奶讓你過去,你就坐過去。”


  時戚咬著唇,慢吞吞地坐過去。


  瞧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寧檬上手掐他臉,“喊奶奶。”


  時戚微微掙扎起來,要伸手去拉她手,半路上又縮回去,臉色通紅一片,像熟了的桃子一樣。


  好久,寧檬才聽見一聲特別小的聲音:“……奶奶。”


  


  喊……就喊。


  不然又哭。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


第26章 026


  寧檬詫異地和系統說:“時隔五天,我終於聽到了久違的喊聲,唉……”


  做個孤寡老人好可怕。


  系統說:“恭喜恭喜,你終於成功了。”


  寧檬想著,難道是自己之前放的書本有了作用?時戚不會真的看上哪個小姑娘了吧?


  她以前還經常聽同學說,自家幾歲的侄子在學校裡都有女朋友了,還不止一個呢。


  時戚不會這樣吧?


  僅僅一會兒,寧檬的心思就飛向了天外。


  時戚說完後就緊緊地閉了嘴巴,扭捏地偷看她什麼反應。


  離得近那張看不清的臉隱隱露出來一些五官隻是他依舊不知道她的樣子,卻能看出來她是在笑。


  難道這隻野鬼喜歡當奶奶?


  時戚搞不懂她的想法,明明很年輕,為什麼要附身在一個老人身上,還整天喊他大孫子……


  感覺好奇怪。


  寧檬捏了會兒才停下魔手,裝可憐道:“唉,奶奶我前幾天是吃飯都沒心情,有人不理我呢。”


  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他。


  時戚:“……”


  他明明之前還看到她在吃瓜子,立春都出去買過好幾次了,每次回來都是一大包。


  但是一想到她哭……


  時戚皺著眉,小臉皺成一團,這隻野鬼對他好像還挺好的,也沒害人,也許隻是想體驗生活?


  想到這裡,他豁然開朗,隻要是個好的,還怕什麼呢。


  他忽然脆生生地說:“奶奶,我錯了。”


  寧檬還在長篇大論地嘆氣,就聽到這奶聲奶氣的話,再一看,小可憐一樣的,立馬就上手揉了過去。


  果然還是小屁孩的頭發軟,比黃鼠狼好摸多了。


  她笑眯眯地想,眼睛眯成一條縫。


  然而在時戚眼裡,一切又都是另外的景象。


  時善謹見兩人關系緩和後就回了大宅,至於李慧則是被立春帶去休息。


  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出發。


  


  天色未亮,樓下傳來雞叫聲。


  黃鼠狼率先醒過來,在地上發了會呆,搖了搖尾巴,從自己的窩裡走了出來。


  這個窩是不久前剛做的,既舒適又美觀,非常合它的心意。


  它在床底下繞了一圈,最終一躍跳上了床,踩在柔軟的被子上,爪子陷下去。


  被子中央鼓起小小的一團。


  黃鼠狼看了會兒,又跳下床,叼住一隻手套,小心地上床,放在時戚的臉上。


  然後它一爪子揮了上去。


  力度有了手套的阻隔變得很小,隻有撓痒痒似的,時戚睜眼,拿開手套,和黃鼠狼大眼瞪小眼。


  “小黃,下次不要這樣了。”他含糊不清道。


  黃鼠狼也沒點頭也沒搖頭,跳下床,轉悠來轉悠去,最後咬著拽開了窗簾,跳上窗臺,盯著下面。


  從窗臺這裡可以看到後院,幾隻雞就養在後面,油光透亮的,渾身是肉。


  它感覺口水要流下來了。


  時戚沒管它,反正它是不敢下去偷吃的,自個下了床,進了洗手間。


  等他一切弄好出來的時候,黃鼠狼已經躺在了自己的窩裡,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時戚淺淺地笑。


  他換好衣服,戴上手套把它從窩裡抱出來,黃鼠狼也沒掙扎,還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尾巴懸空地晃著。


  這個小孩子對它還真是好的。


  就是自己的尾巴毛還沒長出來,讓它心裡不舒坦,實在太醜了,影響以後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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